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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洛安邦的笔记不完整吗？”蒋迫见凌央话说一了半就若有所思起来，开口问了一声，一边注意着房间外侧的门牌号。
这一层全是小间的教室，只有一部分投入了使用，因为好多人还在外头看热闹，楼里的人不多。
“不完整，这个稍后跟洛晓聊一聊，哎呀事真多，李锡是不是还盯着她都不知道呢，我把这事给忘了。”凌央晃晃脑袋不去想分身空间的事情，却又被洛晓的事惹得噪了。
李锡找洛晓是要什么东西，而李天美除了充当由北至南的交通工具，还有什么作用？
“所以不如就让苏钿钿教着萧络先吧，你根本没有时间教他。”蒋迫提出自己的建议，凌央是基地的结界术原始指导，这没错，她掌握了最全的结界术编织，也拥有创新的头脑，这也没错。但是她只是最先做教务的人，并不是最适合的。
“呵，不成，打我刚出炉的分身空间的主意，还要打我刚入门的小徒弟的主意？”凌央和蒋迫停在一个教室外，跟同样站在外头的陆霄打了个招呼。
“什么主意？谁打你主意？谁这么想不开？”陆霄嫌弃地摇着头，末了还看一眼蒋迫，摆明了这里就已经有一名想不开的家伙了。
凌央手指往里一点，指了指正在教课的苏钿钿，“她，从来不努力，只想着捡现成的。”
此人的不要脸程度，犹如凡事不上网搜一下先就巴巴问你的无脑同学/同事，更像是嘴上夸着你好厉害啊借我学习一下吧，心里吐着槽说能什么能不就运气好点吗的......
“伸手怪。”陆霄开口帮凌央补全了腹诽。
凌央点了点头十分同意。苏钿钿也不是没有实力，但没到能排上榜单前三的地步。这个人要是带着她的队伍踏踏实实地进步，其实倒不是没可能取得成绩。
但她就偏不，美人靠美貌，她就利用自己的平凡，谁又会料到这张大妈脸底下是蛇蝎心肠呢。
可惜的是，苏钿钿习惯了上位全靠手段，却又不巧，没观察好形势，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八六一，拣了他们碗里的肉，于是开始了全队被打压的悲催日子。
每次临门一脚要晋级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点意外，或者那么一点刚巧，八六一就出现了。
教室里的苏钿钿没有注意到外头围观的三人，正精神抖擞地上着她仔细编排过的结界术入门课。学生们没有多少，但还是比凌央预料得要多一点，没想到唐阴看着没什么动作，私底下各方面的工作倒是都挺到位的。
新晋的结界手有十来名，全都背对着窗口坐着，除了萧络的小脑袋凌央能认出来，没找出第二个眼熟的。
“阿七呢？”凌央扭过脸低声问。
“走了，说你要来。”陆霄简短地回答，他身上没有结界力，对这项异能还挺好奇的，就留下来看看入门课有什么好学的。
“......”这话怎么乍一听跟嫌弃她一样？凌央翻了翻白眼，“这些孩子里面有我们认识的人？”
“萧络。”陆霄像看智障一样瞪了一眼凌央，又突然记起什么似的，“啊，对了，这里头有陈家岑啊。”
“陈家岑？”连蒋迫都不淡定了，两人伸着脖子在学生的后脑勺里寻找那个其实除了陆霄和凌央，谁都一面也没真正见过的姑娘。
“那个？”蒋迫指着萧络身边的小女生问，“陈家岑是短头发对吧？”
这里头只有三名女生，就这一位是短发造型的。
“不对，陈家岑为什么在这里？她不需要被抓进监狱的吗？”凌央眨眨眼睛不解，虽然是好像过去很久了一样，但明明也就是几天前罢了，这姑娘不是在萧络的学校里杀了三个人吗？
“没证据，学校的监控，上学路上的监控，包括她家附近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她转移尸体，甚至是行为异常的影像。”蒋迫看过童麟的报告。
“那必须啊，她会空间结界。”凌央指出来显而易见的这件事。
“也没证据。”蒋迫重复了一次，萧络都没学好的结界，陈家岑只靠熊星远程指导一下，就真的能掌握吗？
“所以我们忙活了一通，结果就只是帮她保送了基地大学？”凌央十分不服气地缩了缩脖子。
“老师，我有问题。”教室里头的萧络这个时候举起了手，打断了教室外的三个人，也打断了正沉浸在授课的自我满足中的苏钿钿。
“你说。”苏钿钿扶了扶眼镜，身子一侧，表现得十分和善，一点也不觉得萧络突然说话很不礼貌。
“四项制术，是自古就这么分，还是我们现代人或者说是基地自己类别的呢？”萧络都没有站起来，直接坐在位置上就发言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苏钿钿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多年的假面经验让她控制住了情绪浮于脸上的冲动。
她其实从未担任过结界术课程的任何教务，因为结界手的头是凌央，而凌央根本不会同意这个人的申请。
所以苏钿钿因为结界手的身份，愣是混到了高阶都没个正经职务，十分珍惜这次机会。
她来上课之前给自己做好了许多准备，比如学生提问，管他问的是什么，都要先说一句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假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那么就请萧络同学先说一下四项制术的名称如何？”苏钿钿反问一声，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萧络这个问题她并不知道准确答案，要怎么忽悠过去？
“你身后不就有吗？”萧络抬手一指，看着苏钿钿身后的黑板，又扭头瞥了她一眼。
“对对对，大家记好了，等你们脑子里对这四样属性有了清楚的认识，就可以开始尝试将之转换为结界编织了。”苏钿钿答非所问，然后才勉强解释了一句，“这四项制术，确实是古时候就这么分类的，现代人直接沿用了之前的叫法。”
“那，老师。所有结界，都是由这四项制术编织而成的吗？有没有例外？”萧络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