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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原本是要杀他灭口的,巧的是当时衙门里的周捕头也在场,周捕头平时日就对他颇多照拂十分欣赏,二人关系还算不错。
周捕头替他求了情,并被他带回了衙门。
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吕新被周捕头和上面的人连番施压,并以其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逼他就范。
吕新被迫加入他们的组织,后来他才知道,周捕头之所以不杀他,是因为又有人找上他们合作,且这次对方来头不小,若是谈成了必是一桩几辈子都不愁吃穿的大买卖。
所以这个时辰他们急需帮手,吕新就是个很好的人才。
那之后,他们就开始大剂量的制作五石散,贩卖给苍南国和北御国那些边缘的城镇。
随着需求量越来越大,他们的规模也发展的越来越大,但因为筑积山上已经不够囤积五石散,恰巧此时嶂城的夕凤山出了事。
于是背后之人又再次利用鬼神之说,制止百姓们再靠近夕凤山。
嶂城的官衙也早就参与五石散的事情,此时自当全力配合,在夕凤山上挖出许多山洞来囤积货物。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年后夕凤山再次垮山。其实在此之前,还有不少百姓不信邪,依然会去夕凤山,这大大增加了囤货的风险。
所以官府又借由第二次垮山和几十条人命,捏造出山神降罪的传言,终于吓得城中百姓不敢再去夕凤山。
不过让人没料到的是,那之后城里的百姓因为深信山神降罪地传言,陆续搬走了很多人。
嶂城空出一大半,这正好方便了官府的那些私下勾当,渐渐地嶂城就变成了一个大的交易和囤货地点。
“我记得嶂城的人说过,他们那里根本没有外人出入,又是如何在那里交易的?”蓝宝宝听完以后,不解地看向郑怀磬。
作为嶂城人,又曾是衙门捕头地郑怀磬,这时候露出了沉重的思索表情。
他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头看向众人,说道:“我竟不知,在嶂城里还隐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当时衙门里的事情,几乎都是靠我和我那几位兄弟苦撑,没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别的事情。”
“现在听完吕大人的话,我才慢慢想起来,自两年前夕凤山出事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些大人们。想来他们是躲了起来,暗中操控着交易的事情。”
郑怀磬缓口气,继续说道:“几位有所不知,嶂城北边的城门,鲜少有人出入。夕凤山没有出事前,尚有三三两两的百姓从那边出入,自从夕凤山出事后,城内百姓搬走一半大,又因为北边离夕凤山最近,所以城北的人几乎全部搬空,自那以后北城门就很少再打开了。”
“即便是哪一日打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那里早就变成一片荒废的区域。”
众人明白了,那些人应该就是借用北城来进行交易的,因为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即便有人出入也不会被发现。
乌桐拿到吕新和郑怀磬提供的线索以后,又重新彻查一番曲州城和嶂城。
果然被郑怀磬说对了,嶂城城北的确有异常。
城北全是空房子,最外围那些已经倒塌荒废,但被圈在最中间的一部分房屋,明显不像是荒废了两年,最重要的是他们在里面发现了五石散的痕迹。
而据吕新交代的线索,可以看出曲州城之外,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参与制作五石散。
但具体是一个人还是一些人尚不清楚,隐藏太深,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做出判断。
吕新的病情逐渐有好转,金凌洛和封巍也变得越来越忙,蓝宝宝依旧留在家里,偶尔能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案子的进展。
不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知道现在除了广陵城的衙门参与了调查,就连节度使也亲自带人过来协助。
这日,家里的瓜果蔬菜已经吃完,郑怀磬列了单子,蓝宝宝拿着出门采购。
熟门熟路的来到菜市场,在里面挑挑拣拣,花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单子上的东西买完。
出门前郑怀磬还给她一张单子,是大夫留下的。
吕新的情况渐有好转,每过两日便会调整药方。蓝宝宝离开菜市场以后,便找到附近一家药材铺。
药铺伙计接过她手里的方子,细看几眼之后,便交代她稍候片刻。
蓝宝宝手里提着菜篮子,在药材铺里左顾右盼,来这里抓药的人还不少,她怕自己挡住了柜台影响别人,于是就后退几步。
往后退时她一直注意着后面的情况,只稍微闪了一下神,便不小心撞上了人。
“对不……”蓝宝宝连忙转身道歉,然而她才刚开口,便感觉到有只手摸上她的腰带,她呆了一下,那只手便迅速撤离。
抬头看过去,被她撞到的人是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竟还穿着官服。
看那样式和郑怀磬在嶂城时穿的捕快服一模一样,想来此人应该是广陵城地捕头吧。
她心下一凛,情绪变得十分复杂。
对方负手看着她,微微一笑,叮嘱一句:“走路要当心。”
语毕便越过她走向柜台,给里面的伙计递过去一张药方,之后便站到一旁默默等着了。
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看到他时都会礼貌地行礼。
蓝宝宝皱着眉头摸上刚才被触碰的地方,尚不及多想,便有伙计叫她过去取药。
等她离开药材铺时,那位捕头还站在旁边静候,对方察觉到她的眼神,又转头对她笑了一下。
蓝宝宝吓了一跳,迅速离开药材铺。
回去的路上,她回想着男人的笑脸,脸上的表情是在笑,可眼神却是诡异地阴冷,似乎还带着一丝警告。
他在暗示她什么吗?
可是她并不认识此人!
走到无人的地方,她又在自己腰上摸了几下,忽然间碰到一个东西,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顿时惊的她手腕一抖,快速往巷子深处走去。
回到家里,她把采购的东西交给郑怀磬之后,便找了个理由回到厢房。
她在里面坐着冷静片刻,确定院子里没人以后,方才从腰带里面取出东西。
展开那张纸,赫然是一封信。
信上的字迹她非常熟悉,正是远在京城皇宫里的义父所写。
义父这个时候来信,送信人又是衙门里的捕头,还有对方脸上那个极具威胁的笑容,顿时让蓝宝宝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蓝宝宝心慌地快速浏览完信上的内容,果不其然,这次义父倒不怕被人发现,信上的内容不多但很明白。
一是,询问她和凌王的关系可有进展,两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
二是,询问她离京以后,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楮邬这边的情况,都要她一五一十地据实回禀。
义父既然能指使光陵城官衙里的人为他送信,是否代表,义父和楮邬这边的官员也有些联系?
记得她离京之前义父交代过,要她随时禀报情况。
只是这一路发生太多事情,她又一直跟在凌王身边,始终没有找到机会寄信。或者说,她一直在回避这件事情。
可现在……已经避无可避。
在药材铺时,那位捕头的眼神就是在警告她,她若再不回信,只怕义父就会有所动作。
义父也必然知道她的软肋,只要有煜儿在宫里,她定会有所忌惮,自然会乖乖就范。
这件事情躲是躲不过的,蓝宝宝认命地烧掉手里的信,趁着凌王和封巍还没有回来,迅速写好一封回信,折起来小心地藏进胸前的衣服里。
入夜以后,天气越来越闷热,无风,空气都变得非常粘腻。
没过多久,外面就开始飘起细雨。
蓝宝宝把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收起来,想着最近凌王和封巍出门时坐着马车,应该不会淋雨。
叠好衣服,她去了堂屋。
郑怀磬就坐在桌边喝水,见她进来,便起身抱拳行礼。
蓝宝宝屈膝点头,将手里捧着的衣物递过去。
郑怀磬忙接过,道声谢,又看向外面问道:“凤兄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昨天不是说生意快要谈妥了吗。”
蓝宝宝礼貌地回道:“生意场上的事情,他从不告诉我,我也不甚清楚。想必今天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二人又寒暄两句,蓝宝宝便去查看吕新的情况。
对方吃过药以后便睡下了,蓝宝宝见他面色似乎比前两天好了许多,想着再养几日应该就不用吃药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声,蓝宝宝赶紧从屋子里走出来,就见封巍牵着马车走进院子里。
她小跑过去把院门锁上,再绕到前头时,凌王已经从马车里走下来,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
外面细雨绵绵,蓝宝宝跑出来一会儿便被淋湿了。
金凌洛看着她皱了皱眉头,走到她身边,油纸伞往她那边倾斜。
蓝宝宝心头一暖,说道:“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用过晚膳了吗?”
封巍早就跑进屋里去了,只剩金凌洛对她摇摇头。
郑怀磬早已做好饭菜,就放在灶台上热着。
蓝宝宝正要请凌王去堂屋用膳时,忽见对方往厢房的方向走去。
对方步子很慢,俨然是顾忌着她,蓝宝宝也连忙跟上。
二人很快走到厢房门口,金凌洛推开屋门说道:“进去换衣服。”
蓝宝宝看着对方,满脸迟疑。
金凌洛直接轻轻推了她一把,随即便撑着伞往堂屋走去。
蓝宝宝被迫走进厢房,回头看到对方已经离开,心里更加感动了。
关上门,快速换上干净的衣服,幸好那封信没有淋湿,她又重新放进了怀里。
关于她和凌王之间的关系,她觉得现在是处于暧昧阶段。
但是义父肯定不能接受这个答复,所以她在信里直接承认自己和凌王已经是同床共枕的关系。
其实她也不算说谎,她和殿下的确已经同床共枕,只不过他们的同床共枕,肯定和义父理解的不一样。
所以干脆就让义父误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