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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看着消息框里弹出的消息,冷冷地回:
【小白菜】:是你小子放话要削我哥的?
【小白菜】:你个开一堆破铜烂铁的狗东西,搁那儿嚣张什么?信不信老子回去恁死你?!
沐倾深缓缓眯眼,开一堆破铜烂铁的狗东西?
她认识他?
削我哥……
噢,沐倾深想起来了。
慕尼黑的时候,他好像是和一个人起过冲突。
空阔的场地上,两方人打得死去活来,难解难分。
当时那小子砍了他好几刀,还扒了他的衣服,他也加倍回敬了回去,并卸了他一条胳膊,并不忘将人踩在脚下放狠话,迟早削了他。
原来,是那小子的妹妹啊。
呵,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怪不得这么狠呢。
【许你情深】:恁死我?好啊,来来来,到时哥哥把你绑在床上,先恁你,如何?嗯?
好撩。
然而对面一张漂亮的脸蛋扭曲到了极点,横眉怒目。
“妹妹,你瞧这小子嚣张成什么了,敢对你拨雨撩云,这要传出去了,弟兄们谁还服啊,你还怎么混啊?”
“闭嘴吧你!”
黑色的地板大理石铺成,明亮如镜,头顶的吊灯垂着钻,真钻,华丽无比。光线四散开来,照得整个房间通亮。
这房间的整体设计感就是高贵、华丽,像水钻一样晶亮透明。
晶蓝的玻璃书桌,上面喷涂着精美的花纹,全是进口的高端货。
哦,进口的华国的。
书桌后,软绵的长条凳上,女孩盘腿而坐,无语地瞪了眼身边的少年。
她冷哼一声,明明长相甜美,却要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手指在键盘上动了两下,对面就黑屏了。
沐倾深坐姿很懒散,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盯着电脑,忽然黑屏了,他玩味地勾出了个笑。
有点意思,嗯?
修长的手指缓缓移动到键盘上,飞快地跳了起来。
黑屏上的代码不停地闪动着,顶部消失了几行,下面又填补上几行,色彩变幻,不停重复。
沐倾深盯着电脑,那双惹人心荡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目光如炬。
对面可爱的娃娃脸扶一下眼镜框,同样全神贯注,杀气全开。
时间倏忽过去,沐倾深骤然怒拍了下桌面,低咒:“Shit!”
屏幕彻底黑了,彩色代码都不见了。
他的电脑彻底死机了。
开都开不了。
同样对面兴奋地一蹦三尺高,和哥哥一拍手,“耶,我们赢了。”
沐倾深烦躁地摘下耳机,往桌上一扔,起身走人。
想他堂堂肖申,如今竟会败在一个凡人手上!
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哼!
绝对不是他的问题,都怪机子,太拉了!
这机子确实拉,和对方那特别研制的高端货比起来,沐倾深确实处于劣势。
外面的雨被风吹着,斜打在玻璃门上,流下一道道水痕。
沐倾深到了收银台前,瞟了眼外面,问:“有伞吗,借把?”
收银员就是老板,“借没有,掏钱。”
沐倾深掏出二十块钱买了把旧伞,又掏出了一张卡,拍在柜台上,“赔你的电脑钱,玩废了你一台电脑。”
老板:“……”
“用不了这么多,诶?——”
在老板的叫喊中,沐倾深走出了门。
这小地方是真破啊,头顶的屋檐就跟摆设似的,根本挡不住雨,加上狂风呼啸,沐倾深一出门不等撑开伞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伞白买了。
沐倾深穿着人字拖,踩在水里倒也还好,就是心上感觉怪恶心的,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接通。
“喂?姐?”
沐倾深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手机,靠巷子边艰难前行。
水坑基本集中在中间,边上很少。
“深儿你在哪儿?外面雨这么大你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姐姐去接你?”
那头念白坐在书桌后,面庞温温柔柔的,泛着焦急。
“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回了,有司机接我。”
“好,那你注意安全。”
“好哒。”
挂了电话,沐倾深也到了巷子口。
一出巷口就是条一马平川的大街,车刚好远远而来。
沐倾深坐进车内才收了伞,闭上车门,车灯穿行在了雨幕中。
颐和别墅区还零零星星亮着几盏灯,其中一盏就是桃花殿方向。
沐倾深下了车,一进门就看见姐姐在原地转来转去地等他,“姐你还没睡呀?”
“等你啊,”念白将怀里的浴巾抖开,给他擦头,“不是有人接吗,怎么还淋成了这样?”
他一边换鞋,念白一边给他擦头发,神色别提多心疼了。
“嗨,没事儿,就是去葛叔家吃了碗鱼粉,出门就被淋了,姐,下次别等我,晚了你就去睡知道吗?”
“嗯知道了。”今天也是因为雨大,担心他。
葛叔是南方人,鱼粉是他家乡的特色。他的手艺是祖上传承,一代代,十分珍贵的。
葛巷,巷子还专门以他命名,足见葛叔的鱼粉做得有多好,影响力有多大。但凡来淄海市的人,问起小吃,那当地人首选的回答必是中尼街葛巷葛叔家的鱼粉。
沐倾深喜欢各种美食,鱼粉这么正宗,自然不会放过,便经常去吃。
“吃个粉怎么这么久啊?”
沐倾深接过浴巾,自己擦起了头,“哦,顺便去网吧坐了会儿……姐,我还饿,你再给我整点儿饭呗。”
“知道知道,知道一碗粉你这小鬼头吃不饱,”念白已经进了厨房,开了灶。
“谢谢姐姐,mua~”
沐倾深蹦蹦跳跳上了楼,都到最后一阶了,结果拖鞋不给力,一踉跄,往前栽了好几步,差点和大地来了个亲密mua~
他进浴室泡热水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出来。
十一点了,轩辕夫人和千陌已经睡了。
厨房内,念白煮了碗清汤面,配一个白水煮蛋,清淡但营养,大晚上的,她不想他吃得那么腻。
念白端着面从厨房出来,沐倾深刚好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睡衣,一身浅灰色,头发也吹干了,蓬蓬松松,看起来很干净,很舒服。
沐倾深拉开椅子坐下,他在家里从不顾及吃相,面吸溜得响,在外面他不这样。
念白嚅了嚅嘴,显然想问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