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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叶秋明白。
古代生存比较艰难,同行竞争非常大,李大壮是宁康堂的人,若他跑到别的药铺被发现,不但让自己人怀疑,也让同行以为有所预谋,太过冒险。
“不过我都给你打听好了,最便宜的是街角那一家,你要的东西他们都有。”李大壮说完又好奇道,“就是再便宜这价格总归比常用的药高一点,你买这些做什么?”
叶秋也没瞒他,故作神秘的凑过去,低声道,“是叔叔让我买的,大壮哥可不要告诉别人,叔叔的玉颜坊开业了,最近正在制作新品。”
这可是机密呀。
李大壮颇有些受宠若惊。
她叔叔之前开店李大壮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时间去看,心道这做出的东西肯定不普通,毕竟上次叶秋送给他的香发膏拿回去后,她娘喜欢的紧,说是别人都问她什么那么香,听说是人送的都说是好东西。
李大壮也不是不识货的,自然知道那东西不同。
还有件事他还没告诉叶秋,就是她叔叔放在这买的解毒粉很受大家喜欢,除去之前的伤膏,可以说是第二个频繁被人问有没有货的药物,可惜数量有限,猜测后面会涨价。
目送叶秋离开,李大壮还在想这两天抽空去看看叶秋叔叔的铺子,怎么说他也喊叶秋一声妹妹,她叔叔的生意好歹得光顾下。
叶秋在李大壮介绍的药铺果然买到自己要的东西,到没人的地方把东西放进空间,顺便归类好,出来时已是两手空空。
跟着又去了趟百货铺拿了磨石。
空间里有个小磨石可以用,但随着要做的东西增多,这些小物件一直都在拖后腿,所以让德子帮忙定了个大的磨石还有药杵和脸盆大小的捣药槽,她力气充足不怕应付不过来。
算起来她今晚有点忙,不但要回一趟杏花村,还要再去趟武威山。
除了现有的药草,还需要备点经常用的,那些武威山上就有,钱是能省就省点。
而且,武威山附近的村民惧于大黄在山上横行,武威山深处很多好东西都没被人发现,眼下全便宜了叶秋,她空间虽然存了不少,但按照目前消耗速度来看还远远不够。
若非不是空间面积太小,她打算移植些药草养着。部分药草还是活着的时候药性更好,而大半是采摘即用更能发挥作用,当然也要看怎么用。
至于去杏花村,叶秋目光微深。
未时中,叶秋准备回去,路上发生了点意外,因为遇到了个‘熟人’。
叶秋每次偷偷出来都不会张扬,多半低着头小步迈的飞快,尽量不惹人注意。
就是因为这个什么都不看,她从路上走过时,耳边传来一道冷哼,“不知礼仪!”
这话颇为熟悉,毕竟昨晚上才听过这句话,她几乎是瞬间停下脚步看向那人,正对上还没来得及褪去眼里不喜的江振鸿。
被小姑娘黑幽幽的眼睛盯着,江振鸿只觉得没面子,沉声道,“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
这会路上的人并不多,不然江振鸿也不会站在大路上说叶秋,仗的就是自己是长辈叶秋也不敢顶嘴,不料小姑娘一张嘴却是犀利,“有道德有肚量的才是长辈,夫子不是教书的,竟然不懂礼仪是相互的?”
言下之意,你自己都没有礼仪凭什么要求我对你讲礼。
“同辈才是相互,你一个小辈也敢说这话,简直就是蛮不讲理。”他应该是说错了,她不但不知礼仪还道德不全,他见过那么多小辈也没听过有人敢让他相互的。
江振鸿目光严厉的看着叶秋,他向来是个严肃的人,平时生火那些学生们都吓得不敢吭声,本想用威严让小姑娘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对,可是叶秋下一句话就把他气的够呛。
“我再没礼仪,再无道德是我得事,夫子说我家跟你毫无干系,你对着一个陌生人肆意评判,比起来这行为也不怎么上不得台面。”
小姑娘声音稚嫩,说出的话却是让江振鸿这脸都是疼的,还没开口,又听小姑娘摇头晃脑道,“这世上总有些傻子,自以为被人辜负,殊不知别人承受的压力是他无法想象到的。”
这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呀,江振鸿心肝都在疼着,叶文添真是教了个好女儿。
叶秋却假装没瞧见那黑沉难看的脸色,却是话语一转,“我爹没能赶考愧于夫子的栽培,夫子觉得是他胆小懦弱没担当,却不知我爹才是最有担当的,他是愧对你,但无愧家人,而且…不去赶考不是他说的算,夫子只知生气责骂却不过问内情,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的。”
江振鸿这会却是愣住了,眼前的小姑娘不过七八岁,说出的话却是字句清楚,内含犀利,这不饶人的架势堪比成年人,只说的江振鸿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他意识到这又是在暗示他有问题想反驳时,才发现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他盯着那背影越想越憋气,最终气的一甩袖子走了,一路上脸上都是黑的,就连别人打招呼,他都沉着脸。
太无礼了,这叶文添的女儿简直太无礼。
一路走近学院,路过的学生看到他下意识的都收敛笑容,那模样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站成一排。
看看,学生都知道怕他,那小丫头不怕不说,还敢暗讽他。
江振鸿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小丫头哪里来的胆子这么跟他说话,恰好回到房间看到来找他的同僚都忍不住发了下牢骚。
岂料对方却劝他冷静下来。
江振鸿道,“我如何能冷静下来?即便叶文添现在跟我毫无关系,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他是我的学生,难免有人把他父女的劣根扯到我身上。”
中年男人正是昨晚上那个,跟江振鸿同为学院的夫子,只是手下的学生不同,另外还会教一门棋艺课,平时跟江振鸿走的较近是因为两人都喜欢下棋。
他知道江振鸿是个大脾气,等他冷静了会才道,“你可香果,小姑娘敢说这些话,说明当年的事真的有什么隐情。”
“我记得那时学院属他最木衲呆板,却偏偏是读书最好的那个,在学院也没少被人排挤。他那性格能坚持考上秀才都没放弃,说明有股劲,但突然说不考了,我就觉得里面有事,但你那时生气我不好问,后来听闻是他家里的原因,我想着也不好再问就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