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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帆在东海龙宫独自神伤。
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想向任何人证明,自己是不是凭实力单身。
京都,封家大院,默石斋,封城气得跳脚,顺手操起昂贵茶具,狠狠摔在地上,只听“叭”一声脆响,一地碎片。
满地茶叶残渣。
“竖子!”
他遥指东城,胸脯起伏,怒气冲天,更恨不得化指成剑,千里之外斩首狂徒云飞帆。
老管家封桐战战兢兢,脸上的茶叶残渣都不敢抹掉,但是他此时心与家主同在,因为他同样痛恨重伤封亦尘的云飞帆。
因为他不仅伤了封家少主,更伤了封家脸面。
作为一个极端护主的家奴。
他几十年如一日,生活在封家这棵巨树之下,他早已经忘记天有多大,地有多广。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会有人敢来捋封家虎须。封家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每天只听到阿谀奉承的声音,每日只见到挤爆头都想抱封家大腿的人。
却从来没有人敢动封家一根汗毛。
就连他这个出身卑微的家奴,身份也随之水涨船高。即使是省督这种封强大吏,不论在京都,还是在地方,见到他,那脸都会主动往上贴。
“家主,要不……”
他小心翼翼做抹脖子动作。
封城发泄完情绪,已恢复冷静,他强忍着怒火,摇摇头,“不可。虽然我们封家不畏惧龙门,但是他们不是软杮子,不是能轻易拿捏的。”
“我们不能被情绪左右,而是走一步看十步,步步为营。京都水深,一个小小的失算,可能就让封家万劫不复。”
“何况,这次,确实是封亦尘孟浪了。”
“难道我们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封桐忍不住抬高了音量,忽然发现自己簪越了,于是赶紧闭嘴,差点将脑袋塞裤裆里。
封城意外没有生气。
“忍,只是暂时的。”
封城喉结蠕动,似乎强迫自己吞咽某种东西。
“封桐,我知道你与尘儿主仆情深,情绪有些激动。但是你切记,今天的隐忍,不是封家怯战、软弱、无能!而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时机一到,我们必然雷霆一击,一战而毕其功,将云飞帆挫骨扬灰。”
“家主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老奴佩服。”封桐赶紧奉上彩虹屁。
封城手往下压,“这里没有外人,无须客套。”
随即,他脸容萧整,王八之气瞬间测漏,犹如古代帝王君临天下,威严,雄霸。
“传令下去,封家不允许任何与封亦尘相关的新闻,出现在任何媒体平台!否则……”
“刷,刷……”
手中狼毫如金龙游走,霸气而流畅。
须臾间,一个“杀”字,带着萧杀之气跃然纸上。
“轰隆……”
天边闷雷翻滚。
默石斋虽然保持恒温26度,封桐仍然感受到炙夏高温的煎熬。
他抹一把汗,迅速退出默石斋,向外发出家主令。
不信邪的颤音平台,罔顾封家家主令,仍然将封亦尘挨揍的视频上传,虽然关键人物都打了马赛克,但是视频仅仅出现30秒,就被强行下架。
接着,平台营运总监被约谈。
然后,新闻署,税署,安防署……相继跟进。
半小时后,传出最新消息,颤音营运总监涉嫌使用威胁,利诱等手段,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数次肉体上的恋爱关系,因而被警署拘足,拘足期间,不允许保释。
一句话,营运总监这辈子,玩完了。
有关颤音平台的劲暴消息,并没有因为营运总监锒铛入狱而结束,它反而更象被推翻的多米诺骨牌,引起了连锁反应。
新闻署宣布,颤音平台涉嫌违反新闻法,需接受相关调查,调查期间,停止运营……
税署宣布,颤音平台涉嫌巨额偷税行为,需接受相关调查,暂停一切业务活动……
安防署宣布,…………
有心的网友心里都明白,营运多年,号称业界翘楚的颤音平台到了该和广大网友说“骨拜”的时候了。
据说其幕后老板,不甘心多年心血付之东流,多次低声下气,主动求见封城,结果连他背影都没有见着。
冲动之下,他背上几根荆条,不远千里跑到封家大院门前下跪求放过。
结果他的诚心不仅没有打动封诚,求来封诚高抬贵手,反而让他恼羞成怒,亲自下令断其四肢。
惩罚没有就此结束,封城还放话24个小时之内,不允许任何个人,任何医疗机构为伤者提供治疗服务。
否则,他将被设为封家敌人!
此话一出,如三春惊雷,不仅唬住了京都平头百姓,亦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
颤音老板虽然有亲属将其带回,但是因为贻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而落下终身残疾。
当然,这只是后话。
徐大同则如丧考妣,刚刚封桐电话里劈头盖脸一通斥责,完全断了他抱封家大腿的念想。想自己处心积虑多年,耗费巨大心血,物力,人脉,终于抓住了封家裤脚。
就差临门一脚了。
而且那一脚已经高高抬起,只需再轻轻踩下,东城徐家就能打上京都封家的印记。
一旦封印成功,不仅徐家在东城水涨船高,甚至挤入东城一流家族序列也不是不可能;京都徐家,看自己的目光,亦不再敢那么赤果果地鄙视。
私生子的耻辱,将在他这代结束!
然而,终究是一场梦,一场空!
“云飞帆,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徐大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双拳紧握,喘着粗气,两眼通红。
封亦尘被紧急送往京都医治,作为始作俑者,徐佳被勒令随行,在封少养伤期门,为伤者提供一切优质服务。
端茶送水喂药,自然是专业护士的活,他只能作为人体沙包,陪封少练功。
封少虽然伤了双手,但双脚还是健全的。
对于注重锻炼的封少而言,脚功一日不可荒废。
当然,当封少情绪上来的时候,他的第三条腿也需要得到锻炼,徐佳沙包的功能也需要相应改变。
窝在东城的徐大同,听闻宝贝儿子在京都遭受的非人待遇,气得吐血三升,对云飞帆的仇恨又陡增三分。
而作为整个事件的猪脚之二,云飞帆却毫不知情,在为自己钱包忧伤。
而单小之,她关注的,则是眼前的美食。
正独自己伤神的云飞帆右眼忽然一阵狂跳,似乎灾难已逼近眼前,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睢睢。
这一睢,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