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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轻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只狐坐在了白虎背上。
清风雨露,绿树香花,在眼前一一凉过。
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白轻轻抱紧了怀里奶狐狸,看似放轻,实则丝毫没放松丝毫警惕。
忽地,白虎一个急刹车。
还好白轻轻并没有完全放松,只见她纤细的身影一闪,几个起落,抱着怀里奶狐狸,轻巧落在阻挡白虎前进之人和白虎之间,护紧了怀里的奶狐狸:“怎么了?”
白虎则是一脸讨好的看着她身后,随后非常狗腿的绕开她,冲那人跑了过去。
她诧异转身。m.cascoo.net
就看到,白虎用它那颗硕大的毛绒脑袋,正卖力的蹭着宴千溟自然下垂的手。
且,手的主人,还没有半点抬起手,揉了揉白虎可爱的毛绒大脑袋的意思。
“你,怎么在这儿?”
白轻轻脱口而出。
她怀里的奶狐狸傲娇撇过头去,不想搭理自家老父亲:“我说怎么不带宝宝出来呢。”
“原来爸爸在外面有狗了。”
天知道,奶狐狸这酸里酸气的小模样有多可爱,宴千溟绯薄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弧度:“吃醋了?”
“谁吃醋了!”
“宝宝才不是那种酸里酸气的人。”
老父亲强忍着笑意:“没错,你不是人。”
奶狐狸一噎。
白轻轻看着果然还很奶的奶狐狸,无语扶额:“所以,你是来讨好白虎的?”
宴千溟看着白轻轻的脸色略有所思,才道:“既然你们是同类,那就好办了。”
“小虎四年前就不太正常,你帮小虎看看?”
“我又不是兽医!”
白轻轻瞬间跳脚。
之前白虎出现之时的情景,白轻轻依稀能判断出白虎大概是什么病症……
她看看白虎,又看看宴千溟,几乎肯定的小眼神,在一人一虎之间来回游移。
宴千溟被看得浑身难受:“看什么。”
“你们病症这么像,难道你们……”
白轻轻只是很天真的将一人一虎练习起来。
完全没想到,宴千溟的反应这么大,“让你看病就看病,别胡思乱想。”
白轻轻不住强调出声:“我说了,我不是兽医。”
宴千溟:“可你们一样。”
好吧,这话让白轻轻无力反驳。
就这么屈服在男人冰冷的眼神下了吗?
白轻轻咬牙,仰着头,狠狠瞪着宴千溟。
宴千溟就由着她瞪,半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男人俊美且不断放大的俊脸,寸寸逼近。
白轻轻立即捂住了她瞬息狂跳不止的心,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妈妈,小虎好可怜。”
一双毛爪爪搭上了她的手,白轻轻的背脊一僵,垂眸对上奶狐狸一双清澈真挚的眼:“小虎说,这四年,它一直被关在山洞里,连阳光都见不到。”
“它说它知道爸爸的苦衷,但它是只活生生的虎。”
“它受够了见不到太阳公公的日子。”
“妈妈,你可以帮帮小虎吗?”
白轻轻只觉得握着她的那双毛爪爪,就好像是在她心底瘙痒。
本就强装坚硬的心,还怎么硬得起来。
她抬眸看向白虎:“是这样吗?”
“吼。”
白虎弱弱应了一声,乖乖趴在白轻轻面前,等着白轻轻给检查身体。
白轻轻冷冷道:“我这是给宴宝面子。”
“哎,这做人啊,太善良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白轻轻一边给白虎把脉,一边大声嘟喃着。
生怕当事人听不到。
宴千溟完全不理她这些有的没的。
由始至终,就这么默默看着白轻轻给白虎针灸完毕,“林清,送小虎回去。”
看了看白虎这体型,白轻轻再次看向宴千溟:“你确定小虎这名字适合吗?”
宴千溟主动开车,一路沉默,将母子俩送到了电影学院。
白轻轻下车的时候,宴千溟这才没头没脑的回了句:“我认识小虎的时候,它很小。”
所以,这算解释了吗?
宴千溟,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说好的对她没兴趣,还总是机关算尽撸她毛。
说,冷血无情吧。
她看宴千溟对小虎一个宠物都很关心。
虽然回应得有点慢,但这就好像对她的话,慎重思考了一遍似的:“这个问题,你用得着想一路吗?”
宴千溟的面色一黑:“我,记忆,不太完整。”
对于这件事情,白轻轻早就见怪不怪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说不说,都是每个人该有的权力。
而白轻轻不知道,在她和宴宝走远后,宴千溟抬起了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仿佛,穷凶极恶的狼,终于锁定了肥美的猎物一般,嗜血,锋利,势在必得。
“阿嚏!”
这大热天的,白轻轻重重打了个喷嚏。
宴小白满脸担心:“妈妈,你是不是早上出去穿太少冻着了?”
“哎,你们大人怎么总是让宝宝操碎了心。”
“穿得那么少,有什么好看的。”
白轻轻的嘴角一抽,一手抵着奶娃头顶,过了把撸毛的瘾:“奶娃子,不学好。”
“女人穿漂亮衣裳,都是给自己看的,你胡思乱想什么。”
宴小白抬眸,僵硬着一张小脸,严肃的托着小下巴。
“哎。”
最后,奶娃子竟重重叹了口气。
白轻轻:“小小年纪,学什么大人叹气。”
“毛孩子,就要无忧无虑,到处奔跑撒欢才对。”
“肯定是宴千溟压榨你了是不是!”
奶娃子抬眸看着替自己鸣不平的女人,眸光微微发愣:姐姐要是他亲妈该多好……
“宴宝,你可是我狐族天骄。”
“你可不能屈服啊。”
白轻轻敦敦教导,是真的希望,让奶狐狸振作起来:“高傲的九尾天狐,不需要屈服在任何人的淫威之下!”
“宴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
“你听不懂,妈妈可以解释给你听。”
奶娃子僵硬着小身板,站在原地,躲躲闪闪的大眼睛还是没能逃得过白轻轻的严肃审视,奶娃子彻底慌了:“啊?”
“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爸爸对宝宝最好了。”
“宴千溟,对你洗脑很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