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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伤口会因为漫不经心而变成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伤疤。而狰狞的伤疤也会因为精心照顾而变成铭刻在心的,甜蜜的回忆。每个人都会遇到直击内心深处的伤痛,但是只要我们勇于剥开内心,正视心中的伤痛,那么我们将会明白,虽然身心剧痛,但是承受住了痛味的我们,也将会迎来属于我们的痊愈。
白佩琳用尽自己的全力,攥紧许可嘉的手,抬起她没有神采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许可嘉受伤的胳膊,耐心地等待着。
许可嘉被完全的所在了白佩琳的视线里,紧张得略微张开了嘴巴,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跟心里边放了一个鼓,被白佩琳的眼神敲打的咚咚直跳。
“这要是被妈妈,绝对会让妈妈更加自责的,这可怎么办啊?难道妈妈是闻见自己手臂上的药膏的味道。可是明明管家叔叔说过这个药膏是没有任何味道的疗伤神药呢。
还特别举例说之前有位女演员在被道具划伤了脸,留下长长的一道伤痕,哪个是知名人物,为了能继续站在舞台前,就请了专人才买到这个药膏。药膏发挥了它的神奇功效,治愈了那位演员。因此管家叔叔是不会骗人的。
而且刚刚橙橙来的时候,自己还特意将受伤部位,放在了橙橙的鼻子前面,对气味非常敏感的橙橙都没有发现,妈妈不可能知道的啊。”
许可嘉快速的回忆着管家叔叔的话,想着橙橙帮助自己完成的小小实验,没有为题啊?她无意识地将受伤那侧的衣袖,向下拉了拉,扬起笑脸,对着白佩琳说道:“妈妈,真的不用担心,就是当时有些红肿,这就像是被小时候正在磨牙阶段的橙橙咬到一样,我都没有在意。”
“我要看。”白佩琳态度很是坚决。虽然自己没有从小将她带大,但是她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女儿,绝对是别人口中报喜不报忧的孩子。
“真的没事,只是景旭大惊小怪,非要让我上药膏,这个药膏还是叔叔给的呢,叔叔说他之前脸部受伤都是摸这个药膏好的。所以景旭说就当是进行皮肤护理,给我图了膏药。”
白佩琳没有看见许可嘉的伤口,怎么会罢休,自己当时的牙齿是多么用力的要下去,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
虽然攥着许可嘉手的力量在减小,但是白佩琳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僵持着。
许可嘉知道在这样僵持着,会消耗掉白佩琳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那点精神气,只好开始用妥协的语气劝着她,然后在找其他的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投降,妈妈绝对是厉害的谈判专家。妈妈你先放手,我给你看伤口还不行吗?”
“你可不能敷衍妈妈?”
“母亲大人,在您面前我哪敢啊!”
“最好是这样,早这样听话多好,还能让我省省力气。”
“是,都是女儿的错,妈妈你先原谅我好不好。我给您去倒一杯水,向您道歉好不好。”
白佩琳松开了手,身体像是被卸去了所有力气一样,随着松开的手,身子摊在了床上。但是眼睛还是定定地看着许可嘉。
“好啊!”
许可嘉听到白佩琳说好,本是咚咚直跳的心,终于能放慢了速度疑问道:“真的。”
“之前景旭给我准备了开水,就放在了化妆台上面,你去过来就好。”白佩琳很是担心许可嘉的伤,但还是被许可嘉刚刚的小聪明给都笑了。自己这是抓住了许可嘉的小尾巴。
“您说您的身体都那么不舒服了,怎么还有心开我玩笑啊!”许可嘉的内心现在只有一个大大的囧字。
许可嘉现在是毫无办法了,完全一副没着的表情,解开受伤侧衣袖的袖扣,慢慢向上拉起衣袖,将受伤的部位放到白佩琳面前。
白佩琳看着被白色纱布紧紧裹着的位置,不由得掉下眼泪,咬住压根,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揭开纱布。
“妈妈怎么会这么难糊弄,自己还以为妈妈看见被包裹着的伤口,就罢休了,怎么还要拆纱布啊!”许可嘉心里可是非常的无奈。
许可嘉看着已掀起医用胶布的一角,直接将白佩琳的手按在了自己胳膊受伤处。
白佩琳双眼红着说道:“就知道你这孩子骗我。要真是红肿,怎么还需要缠了纱布呢?刚刚还那么用力的按着,你不痛,妈妈都心痛。”
许可嘉略微使力的将白佩琳的手向下按着,看着白佩琳说道:“没有骗您,还不是担心药膏将这件衬衫给毁了,虽说药膏闻起来是没有味道的,可还是有各种植物提炼制成的,担心会因为与衣物接触,会将衣物染上味道。”
此时许可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夸张。
“您别看这件碎花的衬衫不是很抢眼,但它可是国际著名服装设计大师Dr.X亲手设计的,独一份。最重要的是它太贵了,我都不敢将它穿在身上,真是不知道这件衣服受什么神奇的地方,觉得身上背着好几万。”
“那你还穿。”白佩琳同样记得Dr.X的确是设计过一件碎花衬衫,但是有些不相信会穿在许可嘉的身上。
因为自从第一次见到许可嘉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喜欢购买奢侈品,不是因为没有钱的原因,在与自己相认后,自己带她出去,自己给这个孩子买的最贵的一件衣服,是一条打折后,才两千元连衣裙。同样也没有听说过白景旭买过这件衣服。怎么现在狠下心将他它买下来。
“这个是奥利送给我的,就是那个将您和橙橙带出老宅,昨天被橙橙压倒的那个年轻人。他是叔叔的徒弟,我在新西兰遇见他们后一直住在一起的。上次他去法国,正好赶上这件衣服在拍卖,就给我买了,说是我的生日礼物。”
“你们关系很好吗?”白佩琳后来也是看出来那个名叫奥利的年轻人,对白景旭有强烈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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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到哪里了,我一直将他当弟弟一样看待,而且他也不喜欢我。在前年他还和我说有喜欢的人了,他还从那个女孩哪里,拿到了定情信物呢?”
“他才多大啊?现在看着都是未成年,要是在前年,年龄也太小了吧!难道外国人都是早恋不成?”
“成年了,但是前年刚好十七岁。”许可嘉边说边将袖扣扣好。许可嘉表示非常感谢奥利给自己买的这件碎花衬衫,虽说和宝宝网上十五元一件的火爆的碎花衬衫是一样的,但是成功转移了自己母亲的注意力,就觉得值这个价格。
可许可嘉脑袋里的住着的小许可嘉可是在不停地数着花朵。难道这么昂贵的碎花衬衫,是一每朵碎花按照宝宝网上那个火爆款两件的价格计算的吗?绝对是在烧钱,不知道是布料贵,还是染料贵。
作为碎花衬衫的设计者Dr.X,很想大声地说,是他的设计贵。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把袖子撸起来,我要在看看。”
“妈妈,这么很累的,我才将衣袖慢慢的放下,要是粘上药膏就糟糕了不是吗?”
“你那里不是缠着纱布吗?”
“可是没有必要啊。”许可嘉边说边将受伤的胳膊再次抬了起来,很是用力地做着举臂、摇臂的动作,并且还配上了很是夸张的声音。
“嘿呦......嘿呦......嘿呦......”
举臂,摇臂,拍手,动作一起合成。
许可嘉心想:“自己的演技难道这么不让人信服吗?谁能来救救她!”
“嘿呦,嘿呦,拔萝卜。小兔子,快快来,嘿呦,嘿呦,拔萝卜......”橙橙小朋友从外面跑进了屋子,正好看见许可嘉在那里配合着“嘿呦”的声音,做着举臂,摇臂,拍手系列动作。
作为许可嘉心中天使的橙橙,不负许可嘉的期望,先于白景旭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刚刚几个连续的动作,可是将许可嘉给累坏了,橙橙或是在没有人出现,自己只能向刘大大学习,采取尿遁。
“妈妈是在扮演小兔乖乖给漂亮外婆唱歌吗?难道漂亮外婆也喜欢拔萝卜这首歌是不是啊?”
“我喜欢做奥利弗。”
“奥利弗是谁啊?”
“呵呵,是妈妈小时后最最喜欢的卡通人物。吃完菠菜的大力水手,全身充满了能量,保护着奥利弗。”
“爸爸是大力水手吗?”橙橙想起来白景旭昨天还和自己说,他是大力水手。
“没错啊,橙橙真聪明。”
“那外婆喜欢小兔乖乖啊?”
“哈哈,我喜欢做一只九色鹿。橙橙喜欢那个动画人物啊?”
“那我要当灰太狼。”
许可嘉和白佩琳被这个小家伙给弄糊涂了。
作为动画收视冠军,国产动画片《喜洋洋与灰太狼》不仅被全国人们所喜欢而闻名全国,同时还驰名海外。大家喜欢里面宽容帅气,机智勇敢的喜洋洋,喜欢贪吃贪睡的懒羊羊,喜欢直率自信富有正义感的沸羊羊......
所以就连不看动画的白佩琳都知道这部动画,对里边的人物也是非常了解,对于白佩琳来说“So?easy!”
“灰太狼可是每次都被羊羊们打败,一辈子都没有抓到一只羊,橙橙为什么会喜欢灰太狼啊?”白佩琳拉着橙橙的小手问道。
“因为灰太狼是最伟大的发明家啊,比慢羊羊村长爷爷还厉害。”
“橙橙,你上次不是和妈妈说,要当一名飞行员的吗,你忘记爸爸可是因为这件事情还和白尉舅舅生气了呢,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现在要立志当发明家了?”
“因为奥利叔叔,就能发明好多的东西,秋都很喜欢和奥利叔叔在一起。”
“所以你是因为奥利叔叔才决定要当发明家的吗?”
许可嘉现在完全能想到,要是被白景旭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已将对他购买的那些堆满玩具屋的飞机不再感兴趣,醋劲特大的他,绝对会去找奥利的麻烦。看着从小就拿奥利心血当玩具的橙橙,也太对得起奥利了,这完全是在拉仇恨值啊。
许可嘉暗暗的对自己说道:“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和奥利好好谈一谈,到底因为什么就把自己家的糯米团子给惹生气了,还有和旭第一次见面,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劲敌。”
“哈哈,只要我家宝贝喜欢,将来无论是做飞行员,或是做发明家,还是选择其他的行业,就算是做一名米虫,外婆都是支持的。”
“橙橙不喜欢做虫子,会被别人消灭掉。”圆圆的眼睛,闪烁着光芒,看的人很想将这个瞬间留下来。
“橙橙,你这样会给奥利带来麻烦的!”
“不会有麻烦的啊,奥利叔叔说就算真的有麻烦,也是令人快乐的麻烦。”
“哪有人喜欢麻烦的,不要听奥利天天说的那些漫无边际的话。只要你不梦想着去什么世界雇佣兵组织就好。”
“橙橙才不喜欢枪,橙橙需要细化做发明家。”
“橙橙,外婆告诉你,我们喜欢的东西,不是因为需要才会喜欢,而是因为喜欢我们才会需要。”
看着橙橙歪着小脑袋,正在思考着自己的话,白佩琳觉得自己怎么还跟孩子一样认真起来。
“橙橙告诉外婆,为什么要做一名发明家啊?”
“因为做发明家会有人喜欢啊!这是你们女人无法了解的世界。”橙橙看着自己的妈妈和漂亮外婆,一副你们是无法了解我们男人世界。
“我真的是无法了解你的志向问题,还有橙橙,你怎么喊奥利叔叔了,以前不是喊哥哥的吗?”
“妈妈你的脑瓜是呆掉了?”
睁着圆鼓鼓大眼睛的橙橙,脸上写满着一副不可置信,怎么妈妈也像奥利叔叔一样,不会排辈分吗?
“唉!”耷拉着小肩膀,歪着自己的小脑袋。对着许可嘉继续说道:“是奥利叔叔说的,爷爷是他的师傅,他和爸爸就是兄弟,爸爸的兄弟是叔叔,幼儿园里的儿歌就是这样唱的啊。就像白尉叔叔变成舅爷一样,他涨辈分了。”
“哈哈哈,橙橙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咱们家的这些辈分,可真是难为我们家的宝贝了。外婆有的时候都会被弄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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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佩琳现在,每次与白景旭这一家三口呆在一起的时候,一个人叫她姐姐,另一个人喊她妈妈,还有那个喊她外婆,却是自己弟弟的儿子的时候,真的有点让她转不动脑袋。
苦恼的橙橙,皱着眉头,嘟哝着小嘴说道:“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其他人的称呼变来变去了。我知道自己很聪明,可是橙橙记得很是辛苦。”
许可嘉和白佩琳被橙橙噘嘴的小模样给逗笑了,怎么这么萌啊。
“你的奥利叔叔,是不是逃走了?”
“哈哈哈,妈妈,奥利叔叔在玩拼图,还有春也一起去了。”
“什么拼图啊?”
“不知道啊,被装在了好几个大袋子里,是安保叔叔们抬过去的。”
橙橙踮起脚尖,将许可嘉的身子向下拉。附在许可嘉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妈妈,我告诉你,春是婶婶。”
“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啊,你不是说春年级那么小,要叫姐姐的吗?”
“可是奥利叔叔说,春是婶婶啊!妈妈,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问奥利叔叔啊,奥利叔叔说他要和春婶婶用二十年的时间,才能拼好那么多拼图的。”
越听橙橙说,许可嘉是越糊涂,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多难的拼图,需要拼上二十年啊!
“漂亮外婆,你身体好了没有啊,橙橙可是担心你了。”
“好了,好了,看见外婆的宝贝来看我,外婆的病就好了。”
“那我在这里陪着外婆好不好?”
“好啊,橙橙就是我最好的治疗药。”
“妈妈,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不用陪着橙橙。”
白佩琳的脸色虽然已将不再是惨白惨白的,有了红晕,可还是看着很是憔悴,没有精神气。刚刚的几句话,就让她气喘嘘嘘,额头都有汗珠了。
“漂亮外婆,你要是困了就休息一下,橙橙会陪在你身边的。橙橙还会讲故事呢!”
“橙橙好厉害,橙橙给外婆将一个故事好不好啊?”
“漂亮外婆喜欢听什么,橙橙都会讲的。”橙橙的脑袋里,有好多的小故事,在不停地旋转,到底要选哪一个故事给外婆听呢?
橙橙完全一副侦探柯南的状态,用自己的小手拖着下吧,认真的思考着。
“橙橙选一个就好,橙橙讲的外婆都喜欢听。”
“漂亮外婆,我给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好不好?”橙橙的小眼睛冒着闪闪的光,现在是安全变成了一个故事大王的样子,“外婆,你闭上眼睛,静静的听,快些入睡,故事大王橙橙开始讲故事了。”
白佩琳很是配合橙橙,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等待。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也许真的是橙橙的故事,安慰了白佩琳的情绪,竟然真的睡着了,没有一个人,一个梦出现在她的梦里,仅仅有甜甜的味道。
“妈妈,你说外婆是不是睡着了?”橙橙发现被握着的手,离开了外婆的温暖。转头悄悄地说道。
“是的。我的橙橙可真是厉害。”
“等下次,我还会给外婆讲故事。”
白景旭一直就这样站在房门外,看着许可嘉和橙橙守在姐姐白佩琳的身边。他终于明白姐姐在最后为什么会选择站在他的身旁,是因为姐姐喜欢橙橙,希望橙橙能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
“景旭少爷,爵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
从屋里退出来的许可嘉和橙橙,正好看见了转身要走的白景旭。
“爸爸,奥利叔叔说你是坏人。我们去把他拼好的图画打乱好不好?”
奥利叔你不要责怪橙橙告状,谁叫你说爸爸是坏人的。
“你可不要和橙橙一起胡闹,奥利要是真的拼什么图画,很有可能是他找来的一些需要进行修复的文物,能拼上已经很是辛苦了,你们要是去搞破坏,我会生气的。”
“放心,不会的。他哪里的东西,是我昂管叔送过去的。也是我让他和春,把那些损坏的东西修复好。我才不会捣乱,所以不要生气。”
“你从哪里弄来的那么多文物啊?”许可嘉想着近两个月来,两个人基本都是在一起的,怎么就有时间弄来几个袋子的文物,昨天可还是听说奥利在书房里大哭了一通,不会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两个人在书房毫无顾忌的大打出手吧。
“就是将爸爸书房里的一些垃圾,送到奥利哪里,需要他进行分类,和再利用而已。谁叫他犯错误了。”摸了摸橙橙的小脑袋,继续说道:“橙橙你说犯错误的人,是不是要将功补过啊?”
“是的,勇敢的人都会用于承认错误。妈妈我还记得一个四字的成语,叫亡羊补牢。”
果然,两个父子都是天生的小气鬼。但是想想奥利那个遇事冲动,自以为是的性格,这样磨合磨合也不错。
“刚刚叔叔不是让你去书房吗,你先去吧,我带橙橙去找华医生,在多了解一下妈妈的病情。”
白景旭给了两个人脸颊吻,就走了。
“妈妈,你说我是不是不能再让你们亲我了,奥利叔叔说,男孩子的脸和嘴唇是要给自己的女人亲的。”
原本还觉得白景旭的责罚有些过重,打算过些时日就说说情,可是看着教坏小孩子的情况,那样的惩罚觉得是轻了。
此时埋头在书房里进行拼图大业的奥利少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粗重的气息,将刚刚拼好的一幅宋代的五子登科图给吹飞了。在奥里少爷抓狂的时候,他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多嘴,本来是要减刑的,确在修复的生活里,莫名的发现好多自己都没有见过的文物,在自己努力复原后,才发现原来是一幅不可能存在这里的赝品。
知道自己这是被报复了,将那些破碎片放在了自己设置的库房了,并发誓自己再也不去惹白景旭那么一家人了。
300
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让本就没有没有缓过精神,睡的不安稳的白老爷子,双眉紧锁,额头上更是深深的一个川字。
“是谁敢在这里大吵大闹,不知道这里是他的王国吗?”
布满皱纹的双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停地旋转,怒气冲冲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借着发出昏黄灯光的床头灯,看清手表上的时间,离自己休息的时间不过是才过了两个钟头而已。
因为白景旭,因为股东大会,因为自己女儿的背叛,因为眼看就要抓住了明慧,确又被人给借走了。这些事情叠罗在一起,让白老爷子根本无法安睡,身体疲劳到已是浑身酸痛。
为了能缓解身体的不适,打开了那个药瓶,吃下半片安眠药。记得在吃药的时候,明明特别嘱咐过阿福,让他在外边守护,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自己的休息。
到底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事情严重到让守在外边的阿福,都不能阻止的地步。
阿福可是一直在我身边,传达我的各种命令,他们在私底下可是都非常惧怕阿福的。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外边的吵闹声,怎么现在越听越想是打架的声音,受伤惨叫的声音,更是越来越多。还伴有着猎狗的狂叫声。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什么都会讲究依法治国,这是世界各国都在遵从并认真执行的事。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别墅,绝不是等闲之辈。不免担心是不是自己之前狠下心来,让阿福他们等人拿下那批影响东南亚的那份订单,惹出来的事。
可对方不是被阿福他们抹除的毫无踪迹了吗,怎么还会让人查到线索,摸到这里。自己可是到这个地方才是有生以来的第二次。第一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
敢来滋事,不担心我会反扑的人,绝不是善茬。
白老爷子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摸了一下,紧紧的握住了下面的东西,那时一把小型式手枪,威力绝对可以堪比一把德国的突击步枪,前提是你要有驾驭他的能力。
拿起枕边的灯光遥控器,但是并没有让屋子亮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将遥控器放下,而是握在了手里。稳住自己的声音,向屋外喊人。
“阿福?”
“阿福?”
“阿福?”
一声接一声的喊,一声更比一声高。
可外边依旧没有回音,打斗的声音更是没有停歇。
“谁在外边,进来?”
“……”
“阿福?”
“……”
白老爷子喊了两声,没有任何人进屋,外边依旧闹得不可开胶,声音更是越来越大。透过窗,向外看去,在月光的照射下,不间断的有一条银光似是一条银蛇在那群人的周围神出鬼没,接连有人倒下。
“那个手持银刀的人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
无数的问题再次在白老爷子的脑袋里旋转,确始终莫不出头绪。可白老爷子最终为自己没有开灯而庆幸,要不自己绝对会暴露在袭击人的视线里。
人依旧在不停地倒下,银蛇依旧穿没在人群里。看着银蛇的主人,白老爷子的脸上突然漏出来狰狞的微笑。
不管你手上的武器多么锋利,怎么能抵得过我安排的无数个人,就算站在那里让他刺个够,都会累瘫他。更何况自己的秘密武器可是还没有现身。
白老爷子将楼下的那场血腥的厮杀,完全当做是一场电影,看得津津有味,哪些倒下的人,在他的眼里找不到一点对于生命流逝的情绪。更是可耻的端起酒杯,品尝起那如血的酒。
与那次在股东大会上,因被白景旭的反击而瞬间苍老的到老人,可是大大的相反。
“砰”的一声从外面传来的同时,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可紧紧是刹那的安静,接下来,便是无数颗子弹穿透身体,打进玻璃墙体的声音。
“砰,砰,砰……”
屋里的白老爷子手中的酒杯,和外面响起第一声的枪声一起落地而碎。
那个枪声,完全是从自己的身后,是从身后的房门,传来的。敌人早已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不知外面的阿福能否抵挡住。
白老爷子将自己隐藏在厚重的窗帘里,拉开手枪的保险丝,透过窗帘的细缝,紧紧的瞄准房门,等待对方的破门而入。
房间里,只有墙上挂的黄钟里的钟摆,随着左右的摇摆,发出“铛,铛,铛,铛”的声音。
外边的打斗声,枪声,狗吠声,都已经没有了。不知道是敌人被消灭了,还是自己的那些人还有自己饲养的那条猎犬都被人给消灭了。
领白老爷子不明的,还是自己所在房间的门外。既然是同时出现的,既然第一声枪响在门外响起,为什么没有打斗的声音。
白老爷子非常的害怕,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那短暂的风和日丽。空气中现在布满了血腥和*的味道,一定还会有事情发生。
可心里还在隐隐的期望,自己的人赢了。站在自己房门外保护自己的人,可是无论防御还是攻击,可都常人可比的。
阿福对自己的态度,都要比自己养的那条猎狗更忠诚于自己。
“啪,啪”的两声,厚重的门扇硬生生的撞击到了墙上,来回吱呀吱呀的响着。房门被人从外边给用力的撞开了。
白老爷子知道,自己是被人消灭的一方。
“哈哈哈!三爷。”
一个尖锐的嗓音响彻卧室。白老爷子觉得自己被一头饿狼给紧紧锁在了他的视线里。
“我们既然来了,您就出来吧,难道您还希望我让孩子们过去,请您过来。”
白老爷子被对方的一声“三爷”给叫的浑身一颤,这个人是谁,怎么会一上来,就喊他三爷,这个称呼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用了。
透过窗帘的细缝,白老爷子知道那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并灼灼的看着自己。
那个人身旁的两个人已经迈步想自己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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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爷子知道自己要是扣下手中的扳机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先不说自己能不能一枪射中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但自己绝对是会被站在屋子里的这群人,扫射成一个蜂窝,绝对没有生存的希望。
既然要让自己出来,那么就是还有进行谈判的机会。知道曾经的自己,没有进门对自己开枪,那么就是要拿这件事作为筹码,要和自己谈判。
白老爷子顺着窗帘的缝隙,拉开眼前的窗帘,紧握着手里的抢,伪装成一副不惧一切的样子,走了出去。
可也许是白老爷子吃的那片安眠药,现在才真正发挥它的药效,头晕的让他的伪装无法继续下去,双脚像是无法支撑身体一样,前后的晃着,艰难的走到众人面前。
这时候,白老爷子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是认识的。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让人记忆难忘了。
额头有坑,眉毛不齐,鼻梁有横纹,一条刀疤横过半张脸,头尖,脸尖,下巴尖,标准的猴腮相。倒是一身价格不菲的西装还有些可以看。
这个人外号叫猴子,是当时一名黑社会老大下面的一个小喽啰。当时绝对是一个弱鸡,要不是他那副自带吓人的面相,绝对不会留在那个人的身边。
白老爷子没有傻傻的喊出这个人的外号。看这个人从上到下的西装革履可都是名牌,当初那个人都已经死了,估计尸骨烂都烂成了粉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喽啰能活到现在,可定也是个人物了。
“还不给三爷,拿把椅子过来。你们没看见咱们三爷都站不住了吗?虽说现在咱们都在国外,但是尊老爱幼的美得咱可不能扔了不是。”
手下人,快速的找来了椅子,将白老爷子给扶到了座位上。被紧握在手的抢,依旧在他的手里。扶他坐下的人,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再次站到了猴子的身旁。
“你……”
“三爷这么多年不见,您老可还是如当年一样心狠手辣啊!”
“……”白老爷子现在真不知要如何开始这场自己毫无筹码的谈判,还不如等对方把目的说明白,自己衡量过后,再开口,这样谈判的位置也许能在一个水平位置上。
“估计三爷贵人多忘事,是把我给忘了吧,毕竟咱们可是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可是前些天,我看见一直呆在三爷您身边的那个长得唇红齿白叫小福的男孩,可就一眼认出他来了。当年您可是因为他,才给我的脸送上了这条伤疤的,你不会忘记了吧?”
“你把阿福怎么了?”
白老爷子也许对任何人都有间隙,有怀疑,有利用。但是对阿福绝对是真心的担心。
“哈哈,就是如常所愿了而已。”恐怖的笑声,加上那副惹人厌的面相,绝对让人不寒而栗。
“你……”
“我又如何。不知道三爷吃完那批货,有没有撑到,产生什么消化不良之类的。”
“果然是因为上次的那批货。”白老爷子听到这里,提着的那颗心现在终于能放了下来。
既然他们走到这里,肯定是灭了外面自己的人,如果自己的那个绝密武器也被他们杀死了,那么以死伤人数和损失来说,算补偿了为了那批货杀掉他的人。自己现在交出那批货,再按现在市场价格,赔他个双倍,这件事就没有问题了。
“侯爷,有话直说。”
“被三爷叫一声侯爷,我可怎么敢当。”
301
“现在老了,可是你们的天下了。”
“三爷,这您就太抬举我了。我们浪哥可还是等着你过去呢?”
“浪哥?”
“怎么,三爷不会忘记当初是在浪哥手下才打起的天下吧?”
“浪哥还活着。”
“看三爷说的,您这个出卖主子的狗都能活着,浪哥怎么就不能死里逃生呢?”
“可是我......”
白老爷子将要到嘴边的话,又快速的收了回去。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浪哥当时就在那栋房子里,和周易两个人,两败俱伤的被大火给吞噬,留下两具烧焦的尸体。
因为在两具尸体上发现了一枚戒指,那个戒指就是号令龙堂上下,听命于历任帮主的信物。所以很是确定浪哥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而另一个握有儒堂信物手镯的周易,确没有在另一具尸体上找到,所以自己才会秘密安排人马去四处寻找周易的下落。
“怎么,三爷想说明明清楚地看见浪哥和周先生都被大火给烧死了是吗?”
“侯爷说笑了,我当时可是都没有在海城,怎么能看见当时大火的情况。”
“三爷,您可比日本人还会玩角色扮演的游戏。这些年,你又是扮演白大爷,白二爷,一会还要做自己这个三爷,难道是现在非常流行的人格分裂吗,你能同时进行人格转换?”
“我这些年可都是为了白家的事业,与龙堂的事可是没有丝毫的关系。”
侯爷看都没有看白老爷子,叼着雪茄的嘴,用力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烟圈。轻点着椅子的扶手说道:“不知道,冤死在那条江里的白大爷,有没有回来找你叙叙兄弟情。”
“......”
“三爷很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吗?不知三爷是否还记得,在白大爷被你绑在身上有多少块石头呢,还记不记得白大爷在被从大桥推下去时紧紧的抓着你的手呢,还记不记得在白大爷落入江后,那个停在将边的渔船呢?”
“你当时在场?”
“没有。”
“......”
“您还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能清楚的记得那些细节是吗?”
“不管谁看见当时的情况,现在谁能确定我不是白翊,就算是检验DNA,都无法分辨的出来不是吗?”
“果然,三爷还是这样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你们帮三爷整理好他的行李,要出门旅行,怎么的都要收拾好行囊不是吗?”
侯爷跟前的几个人,开始对白老爷子所在的房间开始打扫,楼下的那些已变成尸体的安保人员,就这样被一辆卡车给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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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人,陆陆续续的来到白老爷子所在的这个别墅里,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毁尸灭迹,回复房间里的一切。
“这样如何?”
白老爷子看着侯爷,但他知道这不是在对他的提问,屋里现在还有其他人吗,自己可是清楚的记得身后的窗帘,只有自己而已。但是侯爷的视线,明明是再看自己的身后。
如寒潭里的水珠,一字一字的从身后打开的窗户外传来。
“我只想要我所要的,你们记得到时候把活人给我就好。还有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我欠你们的情已经换了。回去和浪哥说一声,以后我们是陌生人是,但是不要打扰到我和我周围的人,那么你们知道我的银刀的厉害。”
白老爷子只是赶到身后的窗帘动了动,就在也没有声音了。
“三爷不想知道谁要你这条活命吗?”
“其实我更是想告诉你,还不如刚刚你选择在我进门的时候,对我扣动你手上的扳机,这样你才能死的干脆,死的痛快。可是你在选择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机会,不知道现在成为老人家的您,还能不能承受的住皮肉上的痛苦。”
“你告诉我阿福怎么样了。如果死了,那么把他的尸体送回国安葬。”
“三爷,你觉得你还有筹码让我们为你做任何事情吗?”
“你们留我,还不是为了那枚戒指和那个手镯的下落,想要我开口,先做好我说的。你看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得住。而且能和我坐在一起谈判的不是没有资格的你,我会和浪哥自己说的。”
“没想到视手足如衣服的三爷,还能对自己身边的一条狗如此的照顾。”
“那也比你这个癞蛤蟆要强。永远只能做一个小喽啰,就算穿上名牌,也还是一个要饭的小喽啰。”
侯爷绝对现在这个结局对白老爷子有些玩笑,让那把银刀活下来的人,恰巧是你现在放不下,希望让他落叶归根的人。摸着自己衣袖下那个红色的刀痕,那个男人的刀果然锋利。
从这些人进入别墅,到将白老爷子带走,到将别墅完全回复原样,紧紧用了三个小时。
在新西兰的飞机场。
一位身着蓝色外套的东方老人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福叔,这是为你准备的机票,还有一些你需要的东西,你不要再回白宅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你是少爷?”
坐在管家身边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被他那副特大的墨镜镜片挡住了大半,根本看不清面容。他并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他说的那个少爷。将身边的黑色皮包递给了管家,放在了他的手里。
“他会回到国内,但是不会再出现在白家人生活过的任何地方,不管是活着的地方还是长眠的地方。他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负责。”
“你不能像救我一样,将老爷带走吗,我可以看着老爷,带着老爷隐居起来,不在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福叔,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心。”
“我......”
“福叔,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请你保重身体。”
男人说完,将手中的黑色鸭舌帽戴在了头上,起身很潇洒的就离开了。
管家连这个人的面容都没有看清,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小少爷。管家拉开手中皮包的拉链,发现里边有有一张回国的机票,一张银行卡,身份证,户口本。
还有就是一包在国内都很难买到的水果糖,包装完好无损,但是这包糖确是二十多年前白家下面的一家糖果厂制作的包装,上面的产品说明还是用繁体字,从左至右书写的。
自己记得这是在白大爷出事的那天,自己送小少爷上船时,放在他书包里的那包糖果。那么小的孩子竟然忍下糖果的诱惑,并将它保存的这样完好。
再仔细看后,才发现上面的生产日期,确实昨天。
管家坐拿出机票,过安检,登机,坐上了回国的这架飞机,一个人安全地起飞,一个人安全地落地。可是管家像是在新西兰的机场一样,静静地坐在了机场大厅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还是在等待谁来接他。
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不知怎么的摔在了管家的腿上。小姑娘“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人家,对不起,您有没有事啊?都怪我家的小淘气,才会走路,就先要跑。”你个年轻的妈妈,将小姑娘抱在了怀里,查看是不是有摔坏的地方,不停地和管家道歉。
“没事,小朋友,没事就好。”
“汤圆,记得不要走到这么快,要是你被坏人带走了可就再也见不得到妈妈了。”
“妈妈,圆子知错了。”小姑娘还是抽泣着。
“汤圆,我们打扰到爷爷了,你是我们要怎么做啊?”
“爷爷对不起,汤圆下次再也不乱跑了。”
“乖孩子,爷爷送给你一份礼物好不好啊?”
管家边说边打开皮包,拿出来那袋糖果递给了小姑娘。
“这怎么可以啊!”小女孩的妈妈拉回了伸出小手的汤圆。
“汤圆很可爱。”
“您的糖果一定很贵重,请您给我们一颗就好。”
管家如小女孩的妈妈要求的那样,真的打开了包装,拿出来一颗糖。但是没有递给汤圆,而是放回了自己的衣兜里。将剩余的糖果放在了小汤圆的手里。
“这是一位哥哥送给爷爷的,爷爷希望汤圆能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长大。”
小女孩的妈妈知道无法拒绝老人家的心意,再次感谢了管家。带着汤圆离开了。
管家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脚下有一个蝴蝶形状的发卡,应该是小汤圆,蹲下了身子。
这是走了几步的汤圆,松开了妈妈的手,跑到管家身前,送给管家一枚脸颊吻,就跑回了妈妈的身边。母女两个人再次摆手,与管家再见。
管家起身,同样拿起那个背包,离开了座位。他的身影渐渐的被机场里来来回回穿梭的旅客们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