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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卡!”
“艾丽卡你在哪?!”
莉兹紧张的在城门附近大声的呼喊着,同时也不敢放松警惕并时刻端着枪注意各处的异样。
艾丽卡失踪了,就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距离不过十几米的位置上,一墙之隔的地方,不声不响的突然不见了踪影。
之前她们其实知道艾丽卡躲到后面是去吸烟,但没过多久她们俩就闻到了一股焦糊的气味,凭借之前莉兹对艾丽卡部分生活习惯的理解她猜测这个气味并不正常,所以当她们俩来到城门后的时候只发现了一根烧到海绵过滤嘴的烟蒂以及遗留在原地并且打开保险的Type 56.
“帕菲,你的查到了什么线索了吗?”莉兹飞快的从附近的房檐上跳了下来问道。
“没有……”帕菲苦着脸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看不到……这座城市有古怪,我的侦查魔法看不到百米以外的地方……你呢?”
“跟你差不多,周围什么痕迹都没有……”莉兹慢慢的走到了附近的一堆泥地附近,她小心翼翼的躲过了那附近然后指着中间的几处凹陷说道:“地上有着明显的痕迹,这大概是艾丽卡倒地时留下的,但除此之外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我觉得……我们需要赶紧回去跟戴安娜商量一下了……”帕菲紧张的拉住了莉兹的手不安的问道:“我们弄丢了艾丽卡……会不会被戴安娜……”
“不要问我啊……我也不知道。”莉兹恐惧的摇了摇头。
两人沉默的呆在原地,看着地上艾丽卡留下的痕迹越想心里越慌,甚至她们俩人心里的不安已经足以动摇自己的意志,莉兹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放弃任务回去求救的想法。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在她们两人的不安到达极致的时候,城门附近忽然吹来了一阵冷风,为这里诡异的气氛增添了更多的精神压力。
“我们……先回去吧?”莉兹稍微冷静了一下后颤颤巍巍的问道。
“嗯……”帕菲立刻拉上了自己的兜帽,但在离开原地之前她仍不死心的再次释放了一次侦查魔法。
不过这次帕菲依然非常失望,她还是什么都看不见,而莉兹则拿上了自己的行礼后立刻捡起了地上的Type 56,然后拉着莉兹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城门。
莉兹很清楚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动让戴安娜她们过来检查,说不定她们还能用什么没见过的魔法检查到艾丽卡的下落也说不定,但同时莉兹也不敢留下艾丽卡的枪,因为这毕竟是武器,随便留在原地或许会被敌人给拿走,就算不是被掳走艾丽卡的那个敌人,被其他的怪物们给拿走也会很危险,所以莉兹咬了咬牙,只留下了艾丽卡的那截熄灭烟蒂在原地。
“希望戴安娜有办法……不然……”
莉兹恐惧的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加快的移动的脚步向着不远处的亮光位置冲去,那里是后方的主队伍,戴安娜她们已经到达这附近了,但莉兹却一点也不想让她们靠近这里,因为她害怕在不明敌情的时候陷入这个可怕的陷阱之中。
“艾丽卡……你一定不要出事啊……不然我和帕菲可能会去给你陪葬了……”
“怎么又是这个梦?”
我凭借着自己勉强清醒的意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但很可惜,我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依然是只能看到“我”视线所及的范围,显而易见,我又一次进入了这个奇妙的梦境,看来我又得当一回观众来观看这个女人的故事了。
不过这次的梦境似乎没有上次那么糟糕,但感觉上却很像是接着上次的“剧情”发展,因为“我”此刻浑身是伤的躺在了一张及其舒适的大床上,凭借着视角的极限我勉强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受伤了……而且看来伤势绝对不轻……还有身上那些发光的带子是啥?绷带?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用尽全力也没能保持这个视角太长时间,因为“身体”正在移动视角,脑袋慢慢的再往右侧挪动,但是挪动速度之慢和视线上的强制抖动让我瞬间就理解了“身体”的脖子也带着伤,等好不容易将头扭到一侧的时候“身体”竟然发出了精疲力倦的喘息声,看起来“她”的伤势远比我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总之我没有在继续理会这个应该进入ICU的伤员为何会无人看管,但这个华丽到有些荒唐的房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病房,至少眼前所见的床边就诡异的立着一座金灿灿的雕塑,虽说雕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活灵活现的人类少女,但莫名其妙的放这么玩意立在床头实在是太恶趣味了吧。还有,这个床也大的离谱了,至少从感觉来干“我”应该是躺在床榻中间的位置,但从侧面的视角来判断,我至少距离床沿有着一米半的距离,再加上之前用视角余光扫到的床位,我敢肯定这个夸张的大床一定不是给人用的,因为实在是太大了。
就在我为纳闷为什么“我”要转头看向这边的时候,忽然我就发现了床头的那个黄金雕塑少女忽然跟个活人似得动了起来,她的身形和动作一点都不僵硬,完完全全就是个“活人”的样子对着床上的“我”弯腰鞠躬。
我听不懂也听不清“我”正在跟那个雕像少女在说些什么,但从对方毕恭毕敬的行为来看,“我”的地位绝对很高,而且还是对那个少女来说高到触不可及地位的类型,因为我注意到了那位黄金少女的笑容中掺杂了一些畏惧和恐慌,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假装的。
我趁着这个机会全神贯注的开始观察这个黄金少女,因为我实在是太好奇她的身体倒是怎么样的一种构造。那致密如金属甚至能够反光的皮肤竟然一点都不逊于真正的皮肤那般柔软,甚至她的毛发和与眼角等各处的细节都是那么的拟真,唯独可惜的就是她没有瞳孔,眼睛部位十分的微妙,就是一块光滑的金色眼球,一点纹理都没有。
这个少女附身跪到了床沿上,并且手中还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精致小杯子,看起来似乎是打算给“我”喂水的样子,刚好我也打算在她靠近“我”的时候好好近距离观察一下她的身体,所以我满怀期待的看着她慢慢的向这边靠近。但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附近传来了一阵响动,紧接着就看到这个黄金少女十分颤颤索索的退了回去,然后再次毕恭毕敬的对着快速冲过来的人低头行礼。
“这……怎么又是赛维纳?”
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影我不免有些不满,但随后一想大概也能说得过去。这个梦境一定和她有关,但我并不觉得赛维纳会有这种恶趣味的房间,至少在家里的那个房间看起来就蛮普通的,无非就是华丽了有些罢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了视线开始变模糊了,看起来梦该醒了而我不禁有些遗憾,因为我很想知道后面的内容,毕竟从赛维纳的表情来看她十分的开心,甚至还有些激动,很明显她和“我”的关系匪浅,所以难免好奇“我”到底是谁以及这是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就在我顺其自然打算醒来的瞬间,我依稀的看到了赛维纳手中拿着一件及其熟悉的黑色长袍,这一瞬间令我无比的震惊,但很可惜,当我看到那件长袍的时候视线已经变得漆黑无比。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我很清楚我认得那件长袍,因为那是我过去在修道院中穿过的修女长袍……我并没有看清楚其他的细节,但修女长袍的袖口处有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补丁,我敢肯定那个补丁和我过去穿过的那件修女服一模一样。
我之所以记得这个补丁那是因为我每次做祈祷的时候都会被那个十分硌手的补丁影响到,虽然我对那件修女服抱有强烈的不满,但我过去也一直没有替换或者拆卸掉那块补丁,出去修道院很贫穷所以没有新的衣物替换之外,还有一点关键的就是老嬷嬷曾说过我所穿的那件古旧修女长袍据说是保存了上百年的旧衣物。我当年一点都不怀疑这个说法,甚至非常开心自己的身上还能够穿上一件“圣遗物”。
现在冷静下来后仔细想一想,那件在我逃出修道院之前就被撕毁的修女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微妙的梦境之中?而且从模糊的片段来看,赛维纳手中的那件修女服似乎比我的要鲜艳一些,难不成我过去所穿的那件修女服真的是从她这里流出来的吗?
“倒不如说……这个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揉着有些沉重的脑袋坐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大脑让我无法快速的思索我的处境,但我依然还记得昏迷之前的些许片段。
“嗯……我被绑架了……”
我差不多愣了将近十几秒钟才快速的反应过来,随后急忙开始摸索身上的武器,同时也赶紧争分夺秒的观察我所在的空间是什么地方。
周围的光线十分昏暗,但依稀可以看出来附近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屁股下面柔软的床垫可以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是睡在一张床上,不知为何我一瞬间就想到了梦境中的那张大床,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梦境成真了。但很可惜,这张床虽然也很大,但无论是柔软度还是面积都和梦境中的那张大床相差甚远,同时这个时候我与摸索到了自己腋下枪套中的P226.
我赶紧抽出了左侧枪套中的P226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副武器,结果倒是令我感到意外,除了主武器Type 56不在身边之外,我身上其他的武器一个不少的都在身上。
按照常识来说,这极度不合理,因为绑架者将我绑回来后竟然没有收走我的武器?甚至我的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常……啊,倒是有一个异常的地方,那就是我的左手袖子不见了,似乎是被人撕掉的样子,而且我的左臂上还有着一个非常显眼的牙印,似乎有人在我睡觉的时候咬了我一口。
我伸手摸了摸这个快被咬出血的牙印,一瞬间我就想起了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少女。
“不会吧……她真的是打算把我绑回来当吃的啊……食人族?”
我在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警觉地拿着一把P226打算摸索着想要下床,但当我刚刚对着一侧伸出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手中的触感不对劲,情急之下我直接一个后闪避开了一定距离并有些狼狈的从另一侧滚下了床。
我刚刚摸到了一个人,不用想十有八九也不会是同伴,因为这里大概是敌营之中,所以这里应该只有敌人。
我滚下床后警觉的抬起了手臂用枪指着床上那个人的方向,不过由于她所在的位置问题,房间中昏暗的光线也不足以让我看到她的面目,不过她的大致提醒应该和绑架我的那个少女一致。我很庆幸床上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乱动而醒来,但为了能够更快的判定她的身份,我毫不犹豫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应急手电筒照向了对方。
当明亮的LED光线照在床铺上的时候,我十分失望的后退了几步并且警觉地快速关掉了手电筒,因为床上的人正是那个绑架我的少女,并且我还发现了那截被她撕掉了袖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少女的头部位置。我很清楚不能对敌人留情,现在杀死她然后逃出去是最好的办法,但我脑海中还有另外一个十分微妙的想法阻止了我的手指动作,至于不开枪的理由忽然就如同井喷式的涌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可我很清楚这些理由都很牵强。
“理由理由……一个能让我心安理得的理由吗?”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节奏,然后慢慢的又后退了几步。
我依然没有放下枪口,但现在的我的确已经不打算开枪了,倒不是说我不打算杀她,而是我觉得枪声会引来其他敌人的注意,毕竟我现在没有带消音器,而电影中经常看到的那种用枕头或者被子消音的方式不过是艺术加工罢了,而且就算是的确能够减轻一定的枪声我也不打算这么做,因为我赌不起失败的代价。
我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随后用左手从右肩上抽出了一把匕首。
这种情况下刀杀可比枪杀更加合适一些,而且看她沉睡的样子我想我的把握还是很大的。不过我依然还是有些犹豫,因为我担心床上的那个少女不是普通人类,好吧,她的确不是普通人类,因为普通的人类可不会随便隐身,退一步说,就算她是个魔法师,但……毕竟有着戴安娜和阿芙罗拉这种先例的存在,所以我不认为魔法师们不会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从而不做一些安全准备,换句话说我的刀枪真的未必会对她起作用。
想到这这里我无奈的放下了枪口和匕首,随后再次开始慢慢的向后挪动。为了安全起见,最起码我需要知道我的位置才行,或者说趁着这个危险少女正在睡觉的时候赶紧逃走才是上策。
我蹑手蹑脚的远离了床铺的位置,随后我又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确定这个房间的构造,结果真是再次令我无比的惊讶,因为这个看起来像是卧室的房间简直乱到无法形容。房间里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如果不是那张床和地上的地毯的话,我真就以为这里其实是个仓库了。并且令我一头雾水的是房间的出口,房门的位置上不知为何还堆着大量的衣柜等大型物件,明显是一副堵住出口的样子,而且我还尝试了一下,这些杂物的重量还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挪动的,因为那里最内侧有一个大型的动物雕像,那玩意的重量绝对可以用吨来计算。
我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这些杂物下方的地面,并没有发现任何拖拽等痕迹,所以理所当然的我就想到了魔法方面的事情,也就是说从门口出逃已经不可能了,谁知道床上那个魔法师有没有在这里面准备些什么魔法陷阱等我上钩呢。左思右想的我只好换一个方式,巡视了一下房间后我不由自主的把视线固定在了那个被打开的窗口上。
这是一个非常古典造型的花纹格子窗,但窗户的后面还加装这一层不是很透明的玻璃,窗口的位置倒是挺宽阔的也足够我穿过去。可惜的是当我来到窗口的时候才发现我所在的位置距离地面差不多有50多米左右,这种距离跳下去是别想了,想要找爬下去的话……房间里也没有找到可以使用的绳索,不过如果是窗帘被单之类的布条或许可以试一试,虽说未必能够到达地面,但只要勉强降到安全高度我就可以冒险跳下去。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在房间内翻箱倒柜的寻布料,可令我头疼的是我找了半天总共就找到了一条编织毛毯,别说是窗帘之类的话,整个房间里似乎之后那张床上才有可以使用的布料,但若是从那上面弄布料的话无疑肯定会弄醒那个少女。
“啊……头疼!”我自暴自弃的说出了声,然后烦躁的走到了附近的桌子上打算给自己弄点水喝。
可是令我更加烦躁的是,当我拿起桌上的雕花金属水壶的时候,无奈的发现里面是空的,而且桌上的杯子里面也积着厚厚的灰尘,好像刚刚从仓库中拿出来的似得。
我不但没有喝到水,反而还被扬起的灰尘呛了一嘴的灰。无比烦躁之下我脑子一热直接抬手就打算把手中的杯子扔到床上砸醒那个少女,因为这时候我是在没法冷静思考了,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弄醒她然后在想逃脱的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目前来说这可能就是唯一破局的方式了。
想明白了之后,我手臂用力瞬间就打算朝着少女扔杯子,但就在我的手臂还没有挥下来的瞬间,我注意到了桌上其他被我弄翻的小杯子,在这一瞬间,我的手臂粗暴的停了下来。桌上的杯子实在是太眼熟了,眼熟到让我有些着魔,心里犹如有着大群蚂蚁来回爬动似得难受,总之就是不弄清楚杯子的事情我就是不愿意做别的事情一样。
“这个杯子……不对,我一定是在哪见过……”我来回把玩着手中这个险些被我扔出去的小杯子,但无论如何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见过这个东西。
就在我用手举着小杯子凑到附近的烛台边上端详的时候,烛火映在被子上的火光忽然就让我想起了之前还未忘却的梦境。
“那个杯子……跟这个……好像啊。”
我又想起了那个黄金少女,当初在梦境之中给“我”端水的那个杯子怎么想都跟眼前的这个一模一样。
“不会这么巧吧……那个梦说真的?”
我来回把玩着手中的小杯子,但脑海中所想的却从杯子换成了那个黄金少女,也不知为何,黄金少女的面容渐渐地竟然和床上的那个少女重叠了起来。
我内心一慌,杯子顷刻间跌落在了桌上。我死死地盯着床铺的位置,床上的那个少女忽然间对我充满了诱惑,就像之前的杯子一样,我内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危险冲动,而在这种莫名的冲动影响之下,我竟然毫不自觉的起身向着床边走去。
“不会的,不会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依然在做着无谓的反驳,但说着说着我便已经来到了床边。当我的脚踢到床脚的时候我才放弃了这种无谓的抵抗,我轻轻的爬上了床沿然后来到了少女的身边,随后打开了手电筒并将明亮的LED光线照在了她的脸上。
“……黄金少女……还真特么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