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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北叔叹了口气,终于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一根蔫了的黄瓜。
“蔫了也能吃,”北叔将黄瓜洗干净,“看球看球!GO!GO!GO!”
打开电视调好节目,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北叔大口咬掉半截黄瓜。
“呸呸呸——都变成酸黄瓜了,真怀念啃着西瓜看电视的日子。”吐掉发酸的黄瓜,北叔觉得球赛也变得索然无味。
……
瓜老板和二瓜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二瓜看到大黑球反应了过来,对瓜老板喊:“爸,你看。猹!”
瓜老板双眼冒光,吩咐二瓜快抓住它。小果宝看不下去了,对着瓜老板说:“邪恶的瓜老板,难道你就没有把我小果宝放在眼里吗!我们是来教训你的!”
瓜老板看了看小果宝,扭头对二瓜说:“你认识这是谁家小孩吗?”
“拜托!我怎么会和小屁孩玩,我最讨厌熊孩子了。”
“喂,快回家去。别打扰我做正事,我就不计较你们闯入我家的事了。”瓜老板恶狠狠地说,“不然,我就要将你们的腿全部打断!”
“切,我们才不怕你,上吧,大黑球!”小果宝一挥手,大黑球跳向瓜老板的头上。
“该死,快帮我把它弄下来!它在咬我的头发,噢!我的头发——”瓜老板受到大黑球的攻击,撞翻了桌椅板凳,终于将大黑球甩了出去。
大山闻讯赶来,将瓜老板和二瓜绑起来开始了审讯。
“瓜老板,为什么瓜田里没有西瓜?”小盖丝问。
“还不都是因为它!——”瓜老板指向大黑球,“都是因为它们,瓜田里才没有瓜的,瓜——瓜都被猹给偷走了!”
“好啊,你果然骗了我们!小果宝,抓住它。”小盖丝和小果宝捉住大黑球,把它捆在一边。
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迪恩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应该信谁?”
“当然是信我了。相信我,瓜都是被猹给偷走了,它们最喜欢偷瓜了,对吧,二瓜……二瓜你说话啊!”瓜老板抢先说,二瓜却不发一言。
“闭嘴,没让你说话。大黑球,你先说。”小盖丝制止瓜老板的辩解,她要知道大黑球究竟骗了她多少。
“我们猹族,一直生活在瓜田,因为我们有项能力,可以让西瓜又大又甜。”大黑球低垂着头,缓缓说道,“可是我们不会种瓜。瓜老板就找到我们,想让我们给他培育西瓜,等成熟了对半分。”
“刚开始几年,他还信守承诺。后来他捉住我们族长,逼迫我们没日没夜的培育西瓜,而分给我们的却越来越少。他的瓜田从一小块地发展到如今一眼望不到边,我的族人也变得越来越少——一切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贪婪!”
瓜老板想反驳什么,被小盖丝张口呵止。
大黑球接着说:“于是我们迫不得已,只能把瓜田里的所有瓜都藏起来,想和他谈判,他只要放了我们族长,我们就会把瓜还回去,并且离开小镇,再也不会回来。”
小果宝愤愤地说:“瓜老板你竟然做这种事!你把猹族长囚禁在哪了,快放了他。”
“我知道它在哪,你们放开我。我去释放猹族长。”二瓜突然说道。
瓜老板仿若被一道响雷劈中,瞪大眼睛看着二瓜,“二瓜,你——你——”
迪恩给二瓜解开绳子,二瓜活动了下手腕关节,盯着瓜老板。
“爸,看到我这条腿了吗,就是被你打断的。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不在乎我,就因为我吃了瓜田里的一个西瓜,你就打断我的腿——算了,等猹走了之后,这片瓜田也许就没有了,还说这么多干嘛。”
“来一个人,跟我去放猹,我走得慢。”二瓜说着,缓步走出屋子,迪恩连忙跟上。
瓜老板怔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没过多久,迪恩跑过来,“猹族长已经放了,它说它先回族里,让大黑球一会儿再回去。”
二瓜也走进屋子,瓜老板抬头看着二瓜,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二瓜,我知道你恨我,你也不理解我为什么——”
“我不理解你,那你理解过我吗?现在我问你,是我重要,还是西瓜重要?”二瓜打断瓜老板的话。
瓜老板沉默了,小盖丝给众人一个眼神,大家离开屋子,只剩下二瓜和瓜老板两个人。
小果宝踢着地上的石子,“这真是一次失败的冒险,你觉得呢,盖丝姐。”
“最起码我们解决了小镇西瓜消失的问题,果然是那个大黑球偷的西瓜。我早就怀疑是它。”
迪恩插话:“喂,你们不觉得瓜老板和二瓜很可怜吗,西瓜没有了,可能以后瓜田也不会有了。瓜老板还真是个怪人,对西瓜比对自己儿子都亲。”
“迪恩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小盖丝猛然惊醒,“猹搬走了,瓜田没有了,那以后小镇就再也吃不到甘甜可口的西瓜了。这真是太糟了!”
“是啊,太糟了——”小果宝附和说,“大山,你说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大山摊开手,于是三人齐呼。
“真是太糟了——”
迪恩在一旁默默无语,“就没有像我一样不喜欢西瓜的人吗,难道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不喜欢吃西瓜——独一无二的迪恩,我爱死你了。”
二瓜将瓜老板解开,一言不发准备离开,瓜老板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你妈生前,最喜欢吃西瓜……”
二瓜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从未见过母亲一面,在今夜之前,也从未见过父亲哭泣。
……
“臭小子快起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起来,好消息就插着翅膀飞走了。”
大清早就听到北叔沙哑浑厚的声音,这简直对熟睡的人造成不可修复的精神伤害,有谁会喜欢如沙子般的中年大叔吗?也许小果宝是个例外。
“哇,叔叔,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多西瓜的。”小果宝见到沙发旁几大麻袋的大西瓜,忍不住扑了上去。“我爱死你了——”
“我也爱死你,我可爱的小果宝。”北叔幸福地笑着,能被侄女喜欢,他那粗糙的心也变得细腻起来。
“叔叔,我爱的是西瓜。又绿又圆的大西瓜。”小果宝抱着西瓜亲个不停。
迪恩见到西瓜,好奇地问:“叔叔,你是从哪弄到这么多西瓜的?”
“嘿嘿,这可是叔叔天不亮开着皮卡,从隔壁镇子拉过来的。我可记得谁对西瓜念念不忘,——迪恩,是你吗,你那么讨厌西瓜。噢,那一定是我最可爱的侄女,小果宝。”
“你们吃吧,我才不会动它一下!那绿色包裹着的竟然是如此诱人的红色。哼——再好看也是苦涩的。我才不要吃。”
北叔捧着一大块西瓜大口朵颐,“你真的不吃吗?迪恩,真正的男子汉是不会拒绝西瓜的。”
“不,我才不要吃!”迪恩扭过头去,北叔和小果宝的吃相太诱人,他必须拒绝。
“嘿,迪恩果宝,你们知道吗——”小盖丝跑进驾校,“瓜老板和二瓜在小镇广场免费发西瓜呢。可惜我知道的太迟了,西瓜都被领完了。What!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西瓜?”
迪恩和小果宝迟疑地看向北叔,北叔义正言辞地说:“看我干什么。这些西瓜是我从隔壁镇子拉过来的。是谁哭着喊着要吃西瓜的——小果宝,西瓜好吃吗,这都饱含叔叔的汗水啊。”
大山也跑进屋子,“北叔,你的皮卡我实在修不好,不如送到修理厂吧。”小盖丝补充道:“似乎某人的皮卡已经坏了一星期了吧。怎么还能去拉西瓜呢……”
不等北叔解释,小果宝抢先说:“我知道西瓜是叔叔从瓜老板那领来的。不过我相信的确是天不亮就去了,毕竟你是爱我们的叔叔。”
“噢,该死,风把我的眼睛迷住了。”北叔放下西瓜,“我真的没有白疼你,小果宝。在这之前,让我先抓住迪恩这个臭小子,喂他吃下饱含叔叔汗水的西瓜,怎么样?”
“不要,——不!”迪恩奋力挣扎,“我不要吃——唔唔——等等,好甜啊!”
“西瓜真是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