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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鹰回到刘家大院,受了不小的伤,后背挨了三刀,说是深可见骨也不足为过,具体是因为什么,赵匡乱不清楚,蔺鹰还带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赵匡乱见过一面,但没有什么好印象,钱国钟的妹妹钱诗云,不过现在这钱诗云已经没了那女强人蛮横的架势,看样子是哭过,听说蔺鹰这三刀就是为她挨的,所以非常护犊子的刘傲阳表情很不好,钱家也不过是跟他有一些交情,所以蔺鹰才会雇于钱家。
“刀在深几分,你这辈子就废了。”刘傲阳怒斥道,很久没有这么大怒过,蔺鹰也只是趴在床上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要是他敢说个不字,恐怕刘傲阳真会把他再收拾收拾,这老爷子可不在乎蔺鹰是不是病号。
“老爷子,都是我的错,不该离开钱家,所以蔺鹰才...”钱诗云可不像蔺鹰那样脸皮厚,已经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刘傲阳也不跟钱诗云过不去,摆了摆手道:“你钱家的那档子事我听说一点,也不全怪你,估计外面也不安分,你跟蔺鹰先住在这里,钱家我会给打招呼,一个女孩子家家,净关心一些俗事。”刘傲阳的语气不容置疑,要不是钱诗云也算半个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否则他也懒的管这些琐事。
这个女强人在刘傲阳的面前哪里强的起来,如温顺的小猫一般点了点头,在一旁旁观的赵匡乱越发觉得神奇。
钱诗云也觉得这位有些眼熟,可能是赵匡乱发生了不少变化又时隔许久,钱诗云许久才认出来,这不是曾经他哥的手下吗?怎么出现在这?
刘傲阳也看出了钱诗云的疑惑,把赵匡乱往前一推道:“这位是我的闭关徒弟,以后诗云在北京可得关照关照,我这老骨头说话可不顶用了。”
赵匡乱一阵无语,要是刘傲阳说话都不顶用了,那这些钱家之类的可真就成小鱼小虾了。
钱诗云再怎么傻再怎么眼高看人低,也不会瞧不起这位曾经的保镖哥,刘傲阳的闭关徒弟,这个分量可一点不小,冲赵匡乱伸手道:“老爷子在北京你徒弟的名号可比我好使,我不求他关照就不错了。”
赵匡乱握了握钱诗云的手,两人心中都有隔阂,也就没有进行太多的交流,刘傲阳也是草草说了几句,就领着赵匡乱出去散步,这是老爷子每天不变的历程,主要跟赵匡乱讲一些赵匡乱一时半会不明白的东西,其实换个角度,刘傲阳这些有意无意的话,可能要比那醉三手还要有着意义。
“老爷子,钱家到底怎么了?”赵匡乱问道。
刘傲阳笑笑,停住步子回答道:“怎么,也憋不住了?”
点了点头,赵匡乱的心态哪里到了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不是八卦,这钱家在某些地方与他还有些一点渊源所以想知道一些什么。
“说来话长,四个月前钱国钟回来了,我这他你应该不陌生,挺有眼力的一个孩子,不过还带了一个熊姓女人,南方人,不过钱国钟可是为了钱家而来的,最近已经夺来的钱海,同样钱家的不少命脉被熟悉的钱国钟切断,最近正斗的昏天地暗,闹的还算沸沸扬扬。”刘傲阳不隐瞒道。
赵匡乱想起钱国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初他就觉得钱国钟绝不会善罢甘休,没想到报复手段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一家人针锋相对,不过想想亲兄弟都会反目成仇,更别提钱国钟。
“老爷子,你觉得结局会怎样?”赵匡乱问道。
刘傲阳摇了摇头道:“这熊姓女人背后有支撑,北京似乎也有人,加上钱国钟这暗棋,钱家要是不下狠手,阴沟里翻船不是不可能。”
赵匡乱也想象不到这事会这样粗大条,有些担心深陷其中的小猴,那货可是名义上的钱海掌家的,现在钱海被钱国钟夺了过去,小猴会不会也受到什么牵连?想想那个刚刚迈出几步的小猴,赵匡乱也有点坐不住了,在赵匡乱的世界过客不算多,能融入的更小,小猴怎么说也算一个。
“老爷子,看来我要先出去了。”赵匡乱活动了活动了筋骨,身上骨头作响。
刘傲阳没有表态,点了点头道:“外面世界说黑暗也黑暗,说光明也光明,记住,每个人所为的都是利益,虽然真正靠感情办事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赵匡乱点了点头,仰起头,真的,自己要离开了,但一年过后的世界怎么样?赵匡乱有些向往,同样有些莫名的恐惧。
青岛桃源居,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几个旗袍美女请进风尘仆仆留起胡子的狍子,那一头的自来卷黄毛也染了过来,狍子身后是仍然是板寸头,皮肤还是黝黑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的老邪,另一边是李鸿眺,身上少了几分斗性,表情平静。
三人进了暖如春的房间,一个男人正盘腿坐着,看狍子进来,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笑了笑,看似人畜无害一般,狍子象征性的笑笑,不过这厮仍然笑起来不是一般的难看。
“赵子鹤,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狍子坐下道,没有动桌子上的茶水,同样也没有没什么闲情雅致欣赏这奢侈的装饰,他与赵子鹤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不知道赵子鹤打着什么心眼邀请他们。
“狍子兄,这一年你的发展,说是青岛有目共睹也不足为过。”赵子鹤先拍了个马屁,冲身边的一个旗袍女摆了摆手,女人弓着腰退出房间。
“有话直说。”狍子盯着赵子鹤,对这位直占便宜不吃亏的赵子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印象,甚至不及最近青岛火起来的恭三儿,至少那奇葩的货不会在背后耍什么小心眼。
“最近我老板打算开一家馆,不知道狍子有没有兴趣加盟,不需要任何付出,只需要挂一个名字。”赵子鹤有模有样的喝了口茶道。
“你老板?”狍子疑惑道。
“蒙登抄。”赵子鹤有着底气道,不过总给人一种狐假虎威的味道。
说狍子不知道这号人是假的,总之这蒙登抄要比这赵子鹤还要极端,完全是招惹不得。
“是家什么样的馆?”狍子也想知道赵子鹤又或者蒙登抄在打着什么算盘。
“黑馆。”赵子鹤邪笑道。
黑馆。光听名字明白人就应该清楚了几分,所招待的委托人大多非富即贵,但却是一个个不堪入目的委托,大多是做一些暗地里替人擦屁股做脏活的勾当。同样也代表着一切绝对的权威,又或者说蒙登抄要聚集这个新时代真正的玩家。
狍子皱着眉,想着还是不碰这浑水的好,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个机遇,往往危险与机遇并存,弱者面前都是山,强者面前都是路,这句话狍子可是比谁都清楚。
“什么时候开馆?”狍子问道。
“后天。”赵子鹤一脸惹人深味的笑容,只要黑馆成立,那可就是青岛绝对的存在,不可撼动,甚至有可能挑战那位大鳄,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蒙登抄的野心可不是一星半点。
“入伙的有谁?”狍子皱着眉问道,他很不喜欢赵子鹤的表情,好像有种把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现在青岛出头的几乎都在,只要恭三儿。”赵子鹤阴森森的笑了。
狍子瞬间明白,这可是要把恭三儿,又或者把那些小鱼小虾都清出去,当然这只是隐性的目的,真正的目的还是这个名号,招牌这东西打出去了,往往要比什么都要值钱,但是这个黑馆太过敏感,稍有不慎可是会翻船。
“考虑考虑?”赵子鹤有恃无恐的笑着。
狍子点了点头道:“后天我会考虑出不出席,不过蒙登抄上面怎么说?”
赵子鹤打了个响指道:“早早打了招呼,而且还会出面,万无一失。”
狍子点了点头,带着老邪李鸿眺离开,所谓的万无一失,那么十万哪?狍子失声笑了,让老邪李鸿眺有些莫名奇妙,但上了那个还没换的科鲁兹,狍子直接沉默了,老邪李鸿眺也没打断狍子沉思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