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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骅实在没想到时叙还会特意问一句他的身体状况。
从前宁骅也见过时叙几次,两人间基本没说过话, 宁骅远观时叙, 只觉得这人温和有礼, 虽然时叙出身很好,但他待人接物时并不显出高高在上的样子,语言谈吐均是得体周到。因此, 宁骅以为时叙会是雄虫中少有的热情又好相处的人,然而,稍稍熟悉之后, 宁骅发现,时叙的性格其实略有些冷淡, 他不太容易亲近人, 性情上有些偏向雌虫。
宁骅明明晓得,时叙仅仅是随口一问, 可他胸口泛起的涟漪却做不得假, 时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如同一双头一回摸到琴的手, 弹乱了他的心弦。宁骅将这种陌生的情感波动细细尝过一遍,原先的喜悦又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本该骗骗自己,开心一下的, 但自作多情只会衬得他更可怜。
宁骅的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他轻叹道:“我身体向来如此,时好时坏, 说不准的。你之前见我,恰好碰到好一些的时候,现在自然是坏的时候了。”
“那你该在宁家慢慢休养,为何来康伊?”时叙没有多想,他只当宁骅勉强的笑容和无奈的叹息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时叙顿了两秒,他的眼角余光正好划过宁骅带来的那支舰队,“还有,宁家为什么会拥有一支战斗舰队?”
“宁家没有,实际上,这些战斗舰和那个大的战斗飞船都属于虫族军部。”宁骅解释道,“宁家之前答应过给军部捐赠一支新舰队,这是了,我刚从云诡星系采购来的。”
作为军部的一名军官,时叙知道军部的确有接受武器、舰船捐赠的传统,只不过很少有人像宁家这样大手笔,直接赠给军部一支装备先进的战斗舰队。时叙并不怀疑宁骅所说的话的真实性,因此,当听说这支舰队来自云诡星系时,时叙微微变了脸色。
“云诡星系?白金星球在云诡星系,据我所知,这个星系的所有星球皆在白金人的掌控之下,你不可能获得进入该星系的授权。”时叙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离宁骅远了些,他皱着眉头盯着宁骅,只见宁骅神色如常,一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虫族主星所在的珞棋星系,与云诡星系相距很远,二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不过,也谈不上交恶。直到白金人进犯康伊星球,虫族才算是真正和白金星球对上了,连带着登上了云诡星系的黑名单。
虫族和白金人正是交战之时,云诡星系的其他星球根本不可能同宁骅做生意。
宁骅一眼便看出时叙的疑惑,他摊手道:“别看虫纹,你这样看我,找得出我和人类男性的区别吗?我可不会傻到以雄虫的身份去云诡星系,在动身之前,我专门给自己换了一个偏远的人类星球的身份id,然后冒充人傻钱多的大少爷,本来是想进行星际旅行的,结果迷了路,莫名其妙到了云诡星系。你也知道,云诡星系本身是做军火生意的,碰到我这只大肥羊,还不得狠宰我一笔?
“我刚到,他们带我四处参观,推荐了各种各样的武器给我看,我选来选去,才选中了这一支舰队。我顺利离开云诡星系之后,先往反方向走了一遭,然后绕了个大圈子,花了两倍的时间到康伊星球来。正巧赶上你们和白金人打仗,温瑜回到基地,没多久,见到你和景渊所在的主舰坠毁,是以他立即带人驾驶着新的战斗舰反攻敌军,将你们救下。事实证明,来自云诡星系的武器对付白金人更有效果。”
“有效果是指,白金人不会再出现‘复活’的情况?”时叙问道。
“不,”提到这个,宁骅的表情也显出些微凝重,“我的意思是,这支舰队自带的电磁炮可以击穿敌军战斗舰的防护罩。”
闻言,时叙倒是没有觉得失望。他之前抢了两把白金人的手|枪,他也认为白金人自己的武器必然可以杀死白金人,可结果呢,那几名白金士兵依然成功地“复活”了。这再次证明,白金人一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种神奇的能量在延续着他们的生命。
只要找到这一能量来源,能拯救康伊星球。时叙慢慢攥紧拳头,他得去白金人的军事基地走一趟,他必须弄清楚这些事情。
“你说你给自己按了一个人类星球的身份id,”时叙的语气十分谨慎,声音也忽然压低不少,“那也是说,宁家有人可以入侵其他星球的安保系统和信息系统?”
“当然,我可以做到。”一听这话,时叙的神情顿时有了些许松动,宁骅笑了起来,他苍白的脸上透出了一点红润,“说吧,时叙上尉,你想要我干什么?”
时叙惊讶万分。他知道宁骅有个雌虫哥哥,也在军部任职,貌似正好是一名技术兵。他本以为那个能破译密码,入侵系统的家伙多半是宁骅的哥哥,却完全没想到宁骅居然有侵入星球系统的本事。
尽管时叙先前和宁骅不熟,但他知道宁骅一直身体不好,几乎不太出门,更没有在什么军校念过书。这样一个人竟然能随随便便入侵一个星球的系统,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我需要一份敌军基地的内部结构图。”时叙说,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能做到吗?我们刚到基地的那几天,技术兵已经尝试过几次,可惜均未能成功。”
宁骅呵呵一笑,似乎有些不满时叙拿他和技术兵相比,他托着下巴望着时叙,眨眨眼说:“等我试试吧,估计问题不大。”
听宁骅这样说,时叙也有了些信心,仿佛成功的曙光在眼前。虫族的军队已经在康伊呆了一个多月,一直劳而无功,现在,宁骅的到来似乎可以帮助他们突破一些局限,这让时叙感到兴奋。
时叙差点想让宁骅立马去控制室试一试,但他还是忍住了。时叙看了看手腕上的通讯器,他估摸着景渊睡不了太久,这时候也许快醒了。不能再耽搁了,他得赶紧去房间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回病房陪景渊。
宁骅注意到时叙看时间的动作,他心里清楚原因,是以非常配合地松了松领口,装作觉得燥热的样子,对辛沐说:“快中午了吧,外面越发热了,弄得我心烦。”
“是,快到午饭时间了,您想回去吗?”辛沐俯下身子,帮宁骅整理了一下腿上盖着的小毛毯,他不小心碰着了宁骅的手,换得宁骅锐利的一瞪。
宁骅的手那么凉,哪里像是很热的样子。辛沐低声跟宁骅道歉,心里酸胀不已,他的少主也是个傻的吧。
“回去吧,晒了这么久太阳,热得人发昏。”宁骅歪着头靠着轮椅背,看向时叙道,“我毕竟还是个病人,说话说多了,觉得累。入侵系统也是要体力的,今天我是不行了,等你哪天有空,再来找我吧。”
“好的,谢谢。”时叙点头答应,他方才也正想和宁骅告别。
辛沐推着宁骅向时叙来时的路走去,而时叙的方向与他们相反。因此,时叙也没能发现,宁骅和辛沐其实停在了转角处。宁骅知道,时叙不会回头看他,没有关系的,他来当那个回头的人好。
时叙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给景渊收拾了几件内衣和衬衣,又拿上了两件睡衣,还有一件厚实的军装外套。雌虫怀蛋时,不会怎么显肚子,最多是比平常圆一点,偏宽松的军装都能穿得下。
时叙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装进军用的收纳袋里,拎着袋子,返回医疗室。
景渊住的病房在医疗室的最顶层,很安静,不像底下几人同住的病房那样吵闹。时叙走到病房门口,尽量轻地推开门。雌虫怀着蛋,注定了会较为敏感,容易被小动静惊醒。时叙怕自己吵醒景渊,可没想到景渊早已醒了。
景渊的**稍显沉重,他蜷缩成一小团,貌似是一个抱着肚子的姿势。时叙见此状,心里一惊,以为景渊又出什么事了,他将手里提的袋子放到一边,抬手要按下呼叫铃,喊医生来看。
这时,景渊艰难地半撑起身体,他伸手抓住时叙的皮带,阻止了时叙的动作。
“景渊,你这样不行,我要叫医生来。”时叙严肃地说。
景渊却不肯放手,他扯住时叙的皮带扣,将人拉到床沿坐下,有气无力地说:“您在这里,什么都好了。”
时叙无奈,只得把景渊搂进怀里,无比耐心地哄着:“你哪里不舒服?伤口,还是肚子?宝宝又折腾你了?我给你揉一揉,好不好?”
景渊不作声,只一个劲往时叙身上蹭,时叙莫名其妙地看景渊磨蹭半天,才领会到景渊的意思。时叙把景渊整个人抱起,让景渊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景渊紧紧环住时叙的脖子,胸膛腰腹全贴了上来,他用鼻尖来来回回顶着时叙锁骨和肩窝,闹了好一会儿,景渊才软下身子。
景渊很不开心,他想整个人缩进时叙怀里,然而,他和时叙的身高相仿,根本不可能做到这种需要不少身高差才能完成的姿势。景渊把脸埋在时叙的胸口,闷闷道:“您到哪里去了?”
“我回去给你拿了几件衣服,你要在这里住好几天呢。”时叙摸摸景渊的肚子,又揉揉景渊的腰,凭借对自家雌君身体的熟悉度,时叙很快发觉,景渊的腰上好像多了点肉,没有原来那样紧实了。
景渊本是随意地瞟了那袋子一眼,但他立即意识到,那么小的一个军用收纳袋,不可能放下他和时叙两个人的衣服。景渊把时叙的上衣揪出了几个褶皱,他紧张地问:“您……您只带来了我的衣服吗?您晚上要回去?”
“对,我忘记了……”听景渊提起这一茬,时叙才想起他没有收自己的衣服。他见景渊垂下眼,抱着他的手也松了,便猜到景渊误会了什么,连忙出声安抚,“我只是忘记了,我下去再回去拿一下行。”
闻言,景渊趴回时叙身上,慢吞吞地说:“我怀了蛋,这些天肯定是离不开您的。”
怀着蛋的雌虫,对雄虫的渴求到达顶峰,同时心理上的依赖也会与日俱增。离开雄主的雌虫,会频繁地感到心悸,迅速地虚弱下去。每一位雄虫都学习过照顾孕期雌虫的注意事项,但那到底是设置在雄虫成熟期,也是16岁时的课程,时叙只模糊地记得大概,他遗忘了一些细节。
经过景渊这么一提醒,时叙不禁有些尴尬。作为雄主,每晚给予雌虫灌溉是他的责任,然而在雌虫怀蛋期间,可以使用的姿势都是有规定的,时叙发现自己好像记不得应该用什么体位了。
时叙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地说:“我好像忘记了一点东西。”
景渊并不觉得奇怪,雄虫的生理课程不如雌虫的要求严格,很多雄虫在婚后都会忘记孕期雌虫的需求量、喜欢的姿势之类的详细内容。在雌虫的生理课中,老师绝对会讲的一点是,记得让你的雄主重温一遍重要知识点。
因此,景渊早有准备,他稍稍离开了一下时叙的怀抱,从自己的枕头下抽出小型光脑,打开教学视频页面,放到时叙手上,他郑重其事地说道:“雄主,我觉得您可能需要补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新,后天开启“日万”技能,我想上勤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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