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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熙此刻很痛苦,唐立德说的很吻合,可是她宁愿信任乔玄硕,无条件地信任他。做出这种伤害的举动,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这样做,唐立德还会继续编下去,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唐立德并没有开口说。白若熙怒红了双眼,狠狠地拔出刀子,抵在他的心脏上,慢慢的用力往里面插。刀子钻入了他的衣服,碰伤了他的皮肤,唐立德吓得直接尿床了,全身颤抖着,滴着眼泪惊恐地求饶:“不要,不要杀我,我说……我说……”蓝雪吓得脸色发白,她是太小看这个美若天仙的白若熙,以为是个温柔可人的女人,才发现比她狠上百倍。她拿起自己的包,紧张道:“若熙,我上有老,下有小,玩不起这么刺激的游戏,你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如果有机会,我们江湖再见。”说完,蓝雪拔腿就跑。出门时还不忘关上门。白若熙没有时间理会蓝雪,冲着唐立德威胁道:“你应该知道我三哥是什么人,我杀了你,也不一定会入罪,我给你三秒时间,如果不说,这刀子就让你永远没有机会再说一句话。”唐立德满头冷汗,全身颤抖,大腿上血肉模糊,声音变得虚弱,紧张道:“是尹蕊,乔玄彬的小姨子,是她指使我这样做的,让我摧残你然后嫁祸乔玄硕,她说你心思单纯,一定会相信我的话。”听到答案的那一刻,白若熙心都凉透了。手中的刀子砰的一声掉到了地板上。泪水悄然而来,缓缓滴落在脸颊上,一滴一滴地往下巴掉。唐立德咬牙,忍着剧痛,哀求:“求求你快叫救护车,我会流血过多死掉的,我虽然好色,但我也是受人指使,我已经很后悔很后悔惹到你了,凭心而论,见到你后,我真的动了心,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受到的罪已经很多。”白若熙连忙擦掉眼泪,冷静下来淡淡地开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三哥知道吗?”“应该知道了,两周前,我手被握骨折的时候,他的下属来找过我,我早已经全盘供出来了。”两周前?就是乔氏集团十周年庆典之后吗?“他哪位下属找过你?”白若熙继续问道。唐立德越来越虚弱,唇瓣惨白,身体颤抖得厉害,意识开始模糊,喃喃道:“我不知道是他哪位下属,我只知道是他的人在过,我……我什么都说了。”白若熙觉得他流血太多了,连忙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打完电话,她从包包里面翻出她三哥给她的药膏,用毛巾擦上药捂到他的伤口上。白若熙的心情难以平复,事情虽然不是乔玄硕指使的,但她心房依旧闷痛。此刻还是为唐立德止血重要。无所不用其极这招,她算跟乔玄硕学到了,才发现对这些恶人不狠点是不会怕的。乔玄硕既然知道真相,为何要帮尹蕊瞒着她?是不忍心惩罚尹蕊吗?她也曾经以为,尹蕊是她这辈子最要好的闺蜜,可这一件件丑陋的事件让她幡然醒悟。所谓的友情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仿冒乔玄硕的字迹骗取了永
恒项链。在她和乔玄硕之间不知耍了多少阴谋。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办法取得乔玄硕的全部信任。冒充她签离婚协议书。指使唐立德摧残她嫁祸给乔玄硕。这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阴谋?现在想想,她跟母亲的关系日渐恶劣,也是拜她所赐。细思极恐,白若熙整个心都在发毛。最恐怖是全世界的人都觉得她白若熙才是最可恶的女人,而尹蕊则是可怜的受害者。在乔家人眼里,尹蕊是善良的,柔弱的,无辜的。过了十分钟,唐立德缓缓道:“若熙妹妹,救护车应该快到了,你还是走吧,是我先对不起你,求你以后别再找我麻烦了,我这次也不再追究。”白若熙冷冷一笑,反问:“你敢追究吗?”的确,他不敢。唐立德顿时哑口无言,追溯起来,他还是要承担起之前企图强奸的罪名,而她老公是乔玄硕,他还不想找死,怎么敢追究?白若熙抽来纸巾擦干净刀柄上的指纹,甩到床上,淡淡的警告:“等会医生问你,你就说你想自残,想自杀,是我救下你的,不要惊动警方知道吗?”“嗯……嗯,我明白。”十分钟后。唐立德被赶来的抢救人员用轮椅推走了。白若熙只把他送到楼下,目送唐立德被救护车带着离开酒店。她站在马路边上,淋着小雨,一口气堵在心头上出不来。对于尹蕊,剩下的最后一丝情谊也荡然无存。或许乔玄硕对尹蕊还是有放不下的感情,所以不想追究,但她绝对不会放过尹蕊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白若熙上了车,抹掉脸颊上的雨水,冷冷道:“去乔家别墅。”司机踩油门,车辆扬长而去,行驶在湿漉漉的大马路上。灰蒙蒙的天像要塌下来似的,气流沉闷,雨水夹杂着寒气,整个大地都湿透了。雨如绒毛,非常的细小。出租车来到了乔家别墅附近。远远的,白若熙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军车停在门口。那一刻,她的心隐隐约约地开始发慌,手腕动脉颤抖着,不安地盯着军车。出租车从军车旁擦身而过,来到乔家铁门外面。司机转头:“美女,乔家别墅到了。”此刻,白若熙身体已僵直着,歪头看向玻璃窗外面。玻璃窗的水珠流成朦胧的痕迹,一条一条的往下淌。她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早已朦胧了她的视线。隔着玻璃窗,隔着铁门栏杆,她看到了一对难舍难分的男女拥抱在一起。男人背对着她,熟悉的背影,熟悉的军装让她心彻底的碎了。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吗?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回来了,但并没有回家看她,而是回到乔家,跟尹蕊相拥在浪漫的小雨当中。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可悲,那么的可笑。“美女!”“美女,你要下车吗?司机叫了好几声。白若熙反应过来,视线太模糊了,她摸上眼袋,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滴血的痛楚。她指尖颤抖着,喉咙火辣辣哽咽道,“不下车了,开走吧。”伶仃的出租车继续前进,消失在蒙蒙细雨的天际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