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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秦歌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秦歌并不清楚武当是不是真的如同陈师我之前所说的那样,有从古老时代传下来的飞行之法或者腾空术什么的。
但秦歌很清楚,只要拥有了真气,他就可以尝试像斗破天空的斗气之翼一样,凝聚出一对真气之翼来。
那同样也是飞行之法!
而从之前偷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似乎是以坐忘的表现来判定是否能够得到那个名额?
而坐忘能够感悟出气感……至少王观是感悟出了气感的,所以王观和其他人才觉得那个名额已经属于王观了。
秦歌微微皱眉。
气感!
气感这个词不知道诞生于何时,但它是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兴盛传播开来的。
自从这个词传播开来之后,就从来都是跟真气内力有关的。
这么说来,那个名额其实跟真气有关系。
甚至是只有得到了那个名额,才能真正得到真气修炼之法。
或者是,只有练出了真气,才能真正确定得到那个名额?
而那个钟老神仙传授的神通,要么就是真气修炼之法,要么就是修炼真气之后,以真气为依托的一些超自然能力?
既然是这样……
想到这里,秦歌眼中爆发出一抹精光。
这个名额才是这武当最好的东西,而按照他之前跟众师兄的君子约定,从今往后,最好的都是他的!
所以,这个名额归他了!
他也要定了!
……
午休时间很短暂。
午时整,王观便担当起陈师我的传话筒,来通知秦歌准备前往后山。
两人再见之时,王观脸色复杂,但依然骄傲如初。
秦歌则心不在焉,根本没在意王观,而是满心都在思考着关于坐忘和那个名额的事情。
两人之间也没多余的话。
秦歌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朝着前院走去。
前院所在,其余二十八人都汇集起来了。
秦歌却是惊讶的发现,之前被他逼着学猪叫的那个家伙,似乎真的变成了猪头。
显然,这是被打成猪头的。
显然,是被那群人恼羞成怒之下打的?
也不知道陈师我会不会管这种事儿?
想着这些,秦歌快步上前,靠近了那人,做出一脸震惊模样:“师兄,只是学学猪叫而已,您怎么就敬职敬业的变成真猪头了?”
“师兄这也未免太过敬职敬业了吧?”
旁边有嗤笑声响起,但在秦歌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人是笑也不敢笑了。
一拳一个……
那真正是想到就会发自内心颤抖的画面。
而顶着个猪头的张伟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苦涩的笑着,却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些,似乎想要远离秦歌。
秦歌却是再度上前一步,轻声道:“师兄,你要不跟我混吧,跟我混的话,以后我罩着你!”
闻言,张伟脸色抽动,有些难堪,但同时也是有些意动起来。
跟着王观,的确是有很多世俗方面的好处。
再不济,就算在武当什么也没学成,那学费也不算白花,出去之后,有了王观的关系,接下来的人生也必将肆意酣畅。
但,王观身边汇聚的人太多了。
人多了就必然会有亲疏远近。
以他跟王观那么疏远的关系,真的能在以后混到什么好处吗?
就算他舔着脸去找王观,怕不是会被王观随手给打发了吧?
反过来,如果他旗帜鲜明的加入小怪物这边的话,至少在武当学艺这段时间,的确是没人可以动他了。
一个是不确定的长远,一个是稍显无关紧要的当下。
有舍必有得,尤其是在两种选择的得失差别好像不大的时候。
他很难做出选择。
要是秦歌在世俗也权势滔天的话,或者王观跟他关系很好的话,这个选择就不是问题了。
想着这些,张伟越发纠结起来,甚至是很想不礼貌的问问秦歌家里是干嘛的。
但他最终没能问出来。
秦歌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越过了张伟,随着大部队,在崎岖山路上跋涉起来。
所有人的身体素质都比较好。
因此,普通人需要个把小时才能爬上去的后山,众人在十分钟左右便到了。
陈师我则依然守时到了极致,绝不肯早到哪怕一秒钟。
直到午时一刻整,也就是十二点十五分的时候,陈师我才掐着时间准点准分准秒的到达。
而这一次,陈师我也不再是如同早上那般,像凡夫俗子一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似乎是在山林深处不怕暴露了,陈师我这一次是踩着树冠飘下来的。
飘飘欲仙,人过而枝叶不动丝毫。
轻功!
高深莫测的轻功!
真正的轻功!
这远远不是电视上播放出来的什么四脚上墙之类的跑酷动作。
三个老外眼睛放光的低声惊呼功夫。
其与弟子眼中也有着震撼。
但王观表现得很平静。
秦歌也并没有如何震撼。
自从他确定他的右手可以抓取出提升自身力量的东西那一刻开始,他就确定了那天梦中所见的那个白发老神仙就是真神仙。
连神仙他都见过了,还会惊讶于区区轻功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
更何况,他本人可是在追求更加高端的飞行的。
于是,区区轻功而已!
还难以入眼。
也就在此时,陈师我轻飘飘的落在了最前方的大青石之上。
落地的瞬间,陈师我便以最标准的金盘盘膝打坐了起来。
稳稳的坐在青石之上,一副仙风道骨、身如劲松之感。
当即,秦歌则直接占据了一个位置最好的小石台。
无人有异议。
而这里本来就只有二十八个小石台,在秦歌占据了一个之后,自然就要有人没有石台可坐,只能盘坐到草地上面去。
很不幸,盘坐在草地上的正是顶着猪头的张伟。
盘膝坐在草地上的张伟,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王观之间的疏远。
当下,他不由得再度看了看秦歌,再次犹豫起之前秦歌给他的那个选择。
其实,他似乎已经没有选择了。
也就在同时,恬淡宁静的闭着眼的陈师我开始如风中低语一般呢喃着诉说起来坐忘之道来。
“绵绵乎若存,杳杳乎诚,恍兮惚兮,其中若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