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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隔了一天,扈东就回来了。但她还未着陆,她的龙泉家乡行的情况己由悦声电报汇报过来了。
扈东的龙泉之行并不很顺利。先是大飞艇惹起了当地衙门中人的恐慌,扈东刚想降落,衙门中人张弓搭箭的高声叫道:我们不管你们是妖是人,请离开,大家互不相犯。否则,放箭了。
扈东知道飞艇怕箭,赶忙升空到1000米的安全高度。好在叶家在龙泉是一等一的大户,扈东也依稀有点印象,已从空中鸟瞰到了叶家大院,而叶家大院及龙泉地区的所有人则都在抬头仰望着飞艇。
扈东找了节竹筒,写了个字条,抛向了叶家大院,还朝叶家大院挥挥手。
叶家大院的人见天上的怪物里有人朝他们庭院抛物,一窝蜂的去迎接,结果十几个人跟着竹筒一起掉进了荷花池里了,人和物被一一捞起后,知道这是一封信件,就交给叶家大老爷了。现在的叶家大老爷已不是扈东在时想吃她豆腐的老色鬼了,老色鬼已经一命呜呼了。
叶大老爷看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函:叶家的各位大小老爷们,中午好:本人奉大宋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王大人之命,前来寻访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如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在,请其出来让本人一见,如是,本人即下来说明情由;如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已不在,请将相关情况书面报告至杭州靖海王府,静候发落。落款:大宋护国才女六品诰命东方一号。在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九字下面还有弯弯扭扭的几个蚯蚓文。
叶大老爷也是一个宅男,看不大懂信函上的意思,好像上面的人要找一个姓名有九个字和一个空格的人,这,与我们有关吗?我们叶家,姓叶,名字一字或二字,加起来最多三字,哪有名字是九个字的?而且,这名字也挺奇怪的,但从这信函的抬头和落款看,对方很牛,一品下的命令,六品前来执行,上面的人比这里的县官老爷还高二级呐。咋办?咋办?喂!有谁知道哪里有什么叫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的人的吗?
一个中年文士走到叶大老爷身边,轻声说道:大老爷,十三支的第十三房的一个胡商儿子有十二个胡女妾侍,她们的名字都是怪怪的,要不要去那儿问问?
扈东她爸叫叶孤城,内心孤独,行为狂傲。今天他在自已的宝剑铺里也看见飞艇了,又看见飞艇停在叶家大院的上空了,似乎还在跟下面在联络。所以,好奇心驱使着他往叶家大院跑去。
叶孤城刚到叶家大院,与要找他的中年文士正好相遇,便被中年文士拽到了叶大老爷面前,说:“大老爷,托你福,正巧,在门口碰到了这个胡商打铁匠,被我拽来了,你问吧。”
叶大老爷很鄙薄的看了下里面穿着丝绸,外面套着葛衣的富裕而低贱的叶孤城,也不说话,把手中的纸条让中年文士转结他。
叶孤城心里气啊,什么玩意啦,连递张纸条都要让人转手,好像高贵死了,酸样,我家里的金币可以压死你一家人。
叶孤城一看那纸条,人就僵直了。因为赛德克巴莱_叶塞尼娅的全名没几个人知道,特别是那名字下方的几个阿拉伯文,自已也只看见过叶塞尼娅跟她那叫“死丫头”的女儿写过,这里没有人看得懂,写得来,读得出。自已现在还把叶塞尼娅养着,就是叶塞尼娅还有多国语言是自已不掌握的,有胡商洋人来,叶塞尼娅还有用处。难道这是死丫头回来了?难道这是死丫头托人来打听她妈的消息了?但是上面的人来头很不小哎,死丫头跟他们能有关联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叶孤城抬头凝望大飞艇,但是,100米,又是仰望,背景是蓝天,根本看不清什么。想想,上面的人不是要看看叶塞尼娅嘛,好在她还活着,那就先让她出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叶孤城往自已的院子跑去了。
在天上的扈东居高临下看得清,兼之还有望远镜,所以,扈东已经认出自已的老爸了。扈东看老爸朝一处院子跑去,这说明老妈还在,否则,老爸应该在原地打转,或蹲着不动。扈东的望远镜跟着老爸的身形进了离叶家大院还是比较远的一处院落。这院落也不小,但不奢华,大大小小的房屋二十几间,扈东见老爸进了一间小房间,过了一会儿,拖出一辆七歪八斜的小板车,板车上斜躺着一个妇人,因为是躺着,脸朝天,所以,扈东一眼就看出这是自已朝思暮想的苦命老妈了。扈东什么也没说,从100米高的飞艇窜出,自由落体,快速下降……
下面,全龙泉城的人都抬头仰望着呐。扈东的窜出,吓得大家没反应了,那么高,掉下来不成肉饼子了吗。就是10米高,摔下来,一定是骨折吐血,要命大的人才可能逃脱一死。
扈东在快速下降,下降!下降!到二三十米处,突然,扈东的背后的一个大包袱开花了,开了朵大大的大大的大花,那是一顶漂漂亮亮的女生喜欢用的降落伞,扈东调节好控制绳,直接降到了老妈身旁。
叶孤城在扈东从飞艇中窜出时也吓了一跳,这个人干吗?找死可别死在我这儿。叶孤城还没想明白,扈东的人已经到了,扈东很聪明,她不想跟这个老爸先说话,就人一扭,把大大的大大的降落伞套在了老爸的身上。
叶孤城被套在降落伞里,左挣右脱,尽是徒劳。
扈东掳下了降落伞绳,一下窜到了老妈叶塞尼娅跟前。
叶塞尼娅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人,一脸疑惑,起先还吃不准这人是男是女,看着扈东一身金光闪闪的机甲,女人有这样打扮的吗?可如果是男人,那胸前为什么是那么的“W”,而不是方方正正的“M”?看着扈东脱去了头盔,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一副夜夜在梦中闪晃而抚摸不着的五官现在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眼前,这是我的女儿?这是我那苦命的死丫头?死丫头没死?我这是在做梦吗?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这儿有颗小红痣,这应该是我的死丫头,这真是我的死丫头。哈哈,死丫头你活过来啦?死丫头你来看你老妈来啦?哎唷,死丫头你穿的是什么衣服啊?**的,是钢做的?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啊,会从天上掉下来?你饭吃过了没有?肚子饿不饿啊?哎呀,别哭啊,你老妈不是没事吗?挺好的,嗯,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不过,看过了,快点逃吧,别让你老爸从这个大布袋里钻出来后又要找你麻烦了!……
紧跟着扈东从飞艇中跳出来的艾薇儿,现在已接踵而至,到了扈东的身旁。她看到有一个人被降落伞罩着,在挣扎,就赶紧过去帮忙,解人困境。
叶孤城瞪大着眼在看眼前的两个小姑娘,一个刚才帮他从一大块布料和一大堆线索中解脱出来的小姑娘站在自已身旁,挺和气的,笑吟吟的,身上穿得饱鼓鼓的、圆滚滚的,在解衣扣呐。
艾薇儿是正规的航空兵,一切严格遵守规程,高空冷,所以新发的棉衣棉袄棉手套,全部上阵。扈东是搭车的,在飞艇上时用几条大被子裹着,也不冷。刚才一见已经行动不便的老妈,心里一激动,就窜了出来了(上飞艇的人一上天就套好降落伞了,就像开车要系保险带一样)。
大男子主义惯了的叶孤城望着与叶塞尼娅抱在一起的一个穿着金光闪闪的钢甲的小姑娘,有点不知所措。从身形和现在仅能看见的半张脸看,有点像那个出逃的死丫头。从这小姑娘和叶塞尼娅能抱在一起相拥而泣,应该只有死丫头了。好啊,死丫头你回来了?哈哈,你逃得了初一,你能逃得了十五?看我不收拾你,哼!
叶孤城见自已已经哼了一哼了,这个死丫头还是与叶塞尼娅搂搂抱抱的,当我是空气?当我是废物?是不是她没听见?臭丫头,算你远来是客,今天委曲点吧,我再哼几哼吧,叶孤城接着又大声的哼了几哼:“哼!哼!哼!”
扈东知道叶孤城在哼自已,想,我还没有确定该如何对待你呐,先,不睬你,在老妈的怀里靠一会儿,看你怎么办!哼!看你能哼到几时。
叶孤城已经能确定这个小丫头是自已的那个出逃的死丫头了,若是别人,哪能跟这个龌里龌龊的叶塞尼娅抱在一起呐?叶塞尼娅是死丫头的妈,哪有老妈认错女儿的呐?所以,赶紧的再发发声音:“哼!哼!哼!”
扈东因为老妈还活着,心情大好,若不是见老妈行动不便,她也早招呼老爸去了。
叶孤城继续哼,扈东没反应;叶孤城再很大声地哼,扈东一如以往。
如果,现场只有他们父母女儿三人,大概叶孤城也就跺跺脚,发发闷气算了。可是,刚才那个帮自已忙的和和善善的小姑娘在盯着自已瞧呐,有英雄情结的人特别在乎美女眼中的自已,叶孤城老脸下不来了,一发怒,就去墙根拿了把大扫帚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艾薇儿一看,干吗?想打人?虽然这扫帚不大可能打得着扈东,虽然这扫帚就是打着了扈东,那个机甲,铁箭都捅不进,扫帚顶多算拍灰了。但是,今天我若让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打着了扈东,我这航空兵副队长就别混了。所以,艾薇儿说话了,何况艾薇儿并不知道此人是扈东的老爸:“喂!喂!喂!喂!干吗?大宋护国才女六品诰命东方一号奉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之命在此办案,闲杂人员肃静!徊避!”
叶孤城动作一滞,心想,东方一号?谁叫东方一号?你叫东方一号?看样子不像。这两个小姑娘当中,好像应该是死丫头大点,反之,若站着的此人官衔大,死丫头不可能如此放肆,如此目无尊长。那,就是说,死丫头就是东方一号了?不对啊,听坊间说书的讲,这个刚刚被当今皇上赐名‘东方一号’的女子是在汴京语斗、文斗、武斗拂菻国遣宋的国师亚力山大?阿不杜拉?卡巴斯基时三战三捷,甚是了得。此女语通十国,文智超群,武技诡异。说书先生在复述其语斗、文斗时竟难以表达,因为语斗内容根本学不来,文斗的内容又是太搞,无法让听众听得明白。只能在武斗上渲染夸张,招揽听众,博取点上座率。叶孤城觉得自已的女儿是有点小聪明,但要解析这些连说书先生都讲不清楚的搞脑子的题目,则绝对不可能。
叶孤城看见刚才死丫头脱下放一边的头盔,拿起来看了看。这头盔做得极为精巧考究,并不重,但内容丰富:中间有一飞跃着的捷豹,耳部有密集小孔,正面有可上下活动的虾壳护面,有棱,有箍,有披,头盔金光锃亮,盔内还有软垫。双手用力,毫不变形,甚是硬扎。算算自已走南闯北,见识甚广,但没有看见过类似的商品、类似的材质、类似的款式,难以估价,但一定极其昂贵。再看看叶塞尼娅怀中的死丫头浑身上下都是类似的、一样风格的铠甲,再想想这死丫头能从天上飞来,还说奉一品王爷之命,自已是六品诰命,想想是,不可能;看看是,应该不假。如何解释,头晕。
现在,叶孤城生意人的本能来了:“喂,喂,喂,谁啊?是死丫头回来了?哈哈,来,让老爸来看看,有多久不见了?黄花闺女十八变,咱死丫头变成什么样了?”
艾薇儿脑中甚是疑惑,什么?此人是扈东的父亲?那他怎么会这么久才认出自已的女儿?那他刚才为什么还想打扈东?不管怎样,此人一天到晚的死丫头、死丫头的叫,太难听了,我得出面讲两句,不过,此人可能是扈东的爸,那就客气些:“喂!这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不管你是谁,你都不可以口无遮拦的叫这位夫人为死丫头。第一,这位夫人叫东方一号,此姓乃太后所赐,此名乃皇上所赐,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篡改太后和皇上的旨意,你若再叫一遍死丫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第二,东方一号现为大宋一品海域督察靖海王哈佛大学副校长王王爷的如夫人,四王妃,你叫她死丫头?你若再叫一遍的话我让你变成死老头;第三,东方一号现在是皇上御封的六品诰命夫人,是为国争光的护国才女,你叫她死丫头?你跟朝廷作对?你跟全国人民作对?还不老老实实的给我赔礼道歉!”
扈东见艾薇儿帮她撬边撬好了,知道要老爸赔礼道歉是太难了,再说,真要这样,大家今后怎么相处?倒霉的还不是老妈?算了,老爸在硬撑,心里一定是又得意、又紧张、又惭愧、又无奈。唉,还是我来吧:“艾队长,我的家找到了,要不,麻烦艾队长把飞艇上的礼品卸下来,各位兄弟姐妹也一起下来,用个简单些的晚餐吧!”
不一会儿,20名娘子军和20名投掷兵下来了,还有5名航空兵在坚守岗位。艾薇儿很开眼,显然,这一家人分别已久,那我们就去官驿用餐住宿,你们聊吧。
随船的礼品也都下来了,放在天井里:有一只爆米花机,有一台棉花糖机,有十只煤油灯,有1000盒火柴,有十套玻璃器皿,有十套棉制品,有1000块香皂,有1000根蜡烛,有十多种干熏腌腊制品一千斤,有一大盒珍珠,有二大株珊瑚,还有一块龙涎香……
叶孤城是做生意的人,懂行情的,眼前的东西让他傻眼,且不论自已还搞不明白的爆米花机和棉花糖机,那些能讲出名堂的东西已值十数万,这个死丫头,不,不,要叫诰命夫人了,哪里搞来的?
小院里现在仅有三人,叶孤城磨磨蹭蹭的想过来搭讪。
“笃!笃!笃!”有人敲门了。叶孤城门缝里一望,哎唷,从来不怎么来往的叶大老爷等一大帮人在外面。
扈东站起来,把叶塞尼娅扶好,推进了小屋,顺手把门给带上了。一院子几十万的东西,看也不看,毫不在意。
叶孤城赶紧开门,叫其他的小妾泡茶搬座,招待客人。
扈东现在知道了,老妈的腿的脚腱、脚筋被恶犬咬裂、咬伤了,所以,双脚行动不便。至于叶孤城对她的态度,主要是恨她送逃了死丫头,且不知方向,不知好歹,不知死活。所以,两人没甚交流,不过叶塞尼娅的基本温饱还能得到。
叶孤城现在家里进口的番女、洋女一大堆,都是当年出洋时,像莫泊桑长篇小说《俊友》中的主人公杜洛阿一样,每到一地就**当地的上流社会的女人或其家属,从而站稳脚跟,接手人脉,唯利是图,杀鸡取卵。山穷水尽后再转战他乡,就这样,他在东南亚、西亚、东非、北非先后娶到了大小酋长、领主的女儿十一人及收纳了她们的一些奴婢,加上买来的叶塞尼娅妾侍共十二人,另有奴婢二十多人。叶孤城有点数理情结,想,奴婢不算,妾侍,十二人,一打了,可以了,就刹车了。
叶孤城按大宋的说法现在还是单身,那些他带回来的白的、黑的、黄的女人都不是明媒正娶,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能算妾侍、女仆、**,在大宋人眼里,他带回来的人,跟鬼差得不远。所以,对他,大家是不敬加远之。
在叶孤城的十二个女人中,叶塞尼娅是叶孤城唯一化了大价钱买来的赔钱货,其它的女人都让他多少发了点财。但叶孤城喜欢,因为叶塞尼娅太娇艳倩丽、动人心魄了。可是,十二人中的唯一真心喜欢的人竟是十二人中的唯一的非**,气得叶孤城几乎丧失理智。其它的十一个女人也因此得意,并藉此欺负讥嘲叶塞尼娅。
叶孤城回宋后,想找个大家闺秀做正妻,可是,到处碰壁。大户人家看不起商户,是贱民;更看不起出海商人,一出海,经年累月,女儿不是守活寡了吗?加上叶孤城家里还有十多个话都说不清楚的野蛮女人和十多个混血子女,谁敢来趟这浑水啊;更有,人家数了数,叶孤城屋里的外藩女人十二个,什么意思,哪个女人愿意来做这十三的头啊。现在的叶孤城有点心灰意懒,关起门来,性福是有的,十二个人呐;开门出去,马上就矮人三分,点头哈腰的。
刚才敲门进来的叶家老爷等人已从艾薇儿嘴中知道了那个从天上飞下来的金甲女神就是叶塞尼娅的女儿死丫头,并且知道了死丫头现在的身份,马上天翻地覆了,天上的掉地上了,地上的升天上了。
扈东不理睬外面的一切,她在给叶塞尼娅讲自已远逃后的磨难:被扈家搭救,做扈三娘丫环,叫扈东了,跟扈三娘学武,扈家遭难,王木木出现,救了扈家,自已中箭,王木木开刀,输血,切肠,通房丫环升小妾,才艺比试,皇上太后赐姓名东方一号……
叶孤城消耗了不少礼品,送走了叶家老爷等人,进小屋了,拿了个小板凳,坐扈东边上了,一脸可怜样。
叶塞尼娅推了几推扈东,扈东终于正视叶孤城了,说:“我时间很紧,明天一早准备回扈家庄,我准备把妈接走,有问题吗?”
叶孤城支支吾吾的说道:“诰命夫人四王妃东方一号扈东死丫头,你家王爷是靖海王?是海域州的一品督察?是哈佛大学的副校长?我能跟你去看看吗?你们的那个大琉球我去过。你们大学有很多交趾人?交趾我也去过。我还去过暹罗(泰国)、印度、伊朗、沙特阿拉伯、埃及、埃塞俄比亚等地,海上的事,航运的事我熟,我帮我宝贝疙瘩东方一号丫头打工可以不可以?”
扈东说:“去,可以,但要守规矩,要听我话。要不,嗯——,你把我妈娶为正妻,我就带你去见王爷,好不?”
叶孤城继续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嘛,另外十一个人会有意见的——”
扈东说:“那我设法再满足你一个合理的要求,好了吧?不亏了吧?再说,你把我妈咬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帐,你这也是补偿我妈,答不答应?”
这下叶孤城不支吾了:“说什么呐?那是狗咬的,又不是我咬的,不能怪我的,我用狗,只不过是用狗鼻子,嗅人的;不是用狗的嘴,咬人的,真是冤枉死我了,死丫头,你是知道的,我是最喜欢你妈的,真是的。喔,对了,你干吗只帮你妈,不帮帮你爸,想当初老色鬼要你和你妈,我不是没给吗?你们心急什么呀?就慌里慌张的出逃了,这真不怪我的。”
扈东说:“爸,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一个挺凄惨的故事,听完后,你再考虑我的建议吧。
爸,我知道你一直有个心结,嫌妈不干净,不是**,亏大了。但是,你就没问问妈这是怎么回事吗?喔,妈不会汉语,你不会拉丁语,你们这对夫妻啊,真是的,居然话都听不懂就生活在一起了。
爸,你不好,很不好,动不动就打妈,但你知道妈的心有多苦吗?妈,从小有个青梅竹马的好邻居,两小无猜,一同成长。情窦初开时,两人相约生死到永远。妈呆的地方属一大领主的辖地,大领主是辖地的土皇帝。中世纪的欧洲不同于我们汉人,甚至比辽人、西夏人还落后野蛮。他们那里的领主还有‘**’。‘**’的实施的本意是件善事,早期欧洲人认为有‘血’出现总是件不祥的事,就像每天的狩猎、战争。‘血’都是跟死亡、伤痛、灾难关联在一起的。于是,一般平民担心自已的法力和命运会抵不住**的血光之灾,所以,都是恳求一族之长,一族的最厉害的领头人来承担这**的风险。事毕,还得杀牛宰羊,大礼酬谢。这种习俗,后来就渐渐演变和发展成为男女结婚时女子是否是**的鉴定程序了。领主就是鉴定人,他要说谁不是**,第一,这婚是肯定结不成了;第二,这女的,不是装在猪笼里沉江,就是绑在柱子上让众人用石头砸死,还有一种死法,就是把人活埋在土里,只露出个脑袋,然后大家过去踢、过去踩、过去跺,直至断气,甚至身首分离。
妈在这种社会背景下,成亲当晚就主动的带着大礼包进了大领主的家门。其实,这个年过七旬的大领主早已对妈这领地一枝花垂涎欲滴,也曾主动挑逗,多次猥亵妈,妈也悄悄的躲过算了。今天,送上门来,自是百般玩弄,最后在妈百般无奈下被将去了**。事情如果仅止于此,倒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每家人家都是这样的。
但是,接下来的事就太可恶了。完事后,妈拿了那块有**血迹的垫布准备走了,可大领主不让,大领主叫来一对中年男女仆人,让他们当场交合,事后,把那两人垫在下面的那块没有血迹但有精斑的垫布拿在手里,又把妈手中的有着**血迹的垫布给抢了过来,大领主跟妈说:你得听我话,做我地下**。今后,一三五,单日到我这里来过夜,平时白天,随叫随到。妈不肯。大领主就把那有着**血迹的垫布扔在壁炉里烧了。妈也被大领主拘押了一晚、折磨了一晚,脖子上箍上了一个铁圈了。第二天,妈被宣称为不洁不祥不贞不信之人,是与魔鬼有契约的女巫,这样一来,妈就被人牵出来绑在大树上了。行刑前,恰巧一队阿拉伯商队路过,阿拉伯商人惊羡妈的艳丽,经磋商,阿拉伯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妈。后来,由于倔强的妈不愿意做全天候接客的侍女,又不肯在广场上跳阿拉伯的脱衣舞,阿拉伯人又拍卖了她。这样,妈脖子上的牵绳就到了你手里。关于**的事,你认为是妈骗了你,这其实是阿拉伯商人骗了你;关于妈是不是好人,是不是不洁的女人,你们俩,语言不通,彼此无法交流。今天,我说了,你自已说说、想想,这种事,能怪谁?你说妈,苦不苦?冤不冤?”
叶孤城听完扈东的话,真是醍醐灌顶了,叶孤城和叶塞尼娅相处了十七八年了,彼此都没有刻意的去学习对方的语言,只有日常的一些最基本的语句,加上手势,进行交流。叶孤城因为对叶塞尼娅有成见,所以,有需要,则霸王硬上弓,反正叶塞尼娅体质好,抗击打能力强,叶孤城是**上瘾了;而叶塞尼娅则逆来承受,这总比在家乡父老兄弟熟人面前,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处,任人投币作赌注而牵来牵去逼迫着献欢来得强。
叶孤城因为是旁支庶出,所以,也是一受压迫、受欺负、受白眼的人,可他心地不算太坏,所以,他的性格很摇摆,也有点分裂,他时而暴力,时而伤感。现在,他从扈东的话里,认识到了这个朝夕相处却又完全陌生的女人的凄苦,而自已还给人雪上加霜,这时,他面对这个他内心其实一直很在意的西洋美女,很是无语,沉默了会,就讪讪说道:“死丫头,你想让你妈做主妇,那就做吧。我无所谓了,反正好的宋人我也娶不到,叶塞尼娅要上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怕别人不服。要不,让你的十一个姨全跟我去你那儿发发财?我就跟她们说,这个机遇是叶塞尼娅和她的女儿给的,谁认叶塞尼娅为主妇,谁就去;谁不认,就家里呆着吧,可好?”
扈东说:“好,可以,哈哈,你的一个条件已经用完了,我不欠你的了,快,去办事,办完了,吃晚饭。”
叶孤城苦着脸:“死丫头,才艺比试比出瘾来了?怎么连老爸也要算计?”
晚餐时,今天下午搞清状况后一直在紧张的十一个女人一个个的不情不愿的一齐冲叶塞尼娅叫了声大姐。当然,大姐也不是可以随随便便当的,叶塞尼娅赏了一人一块扈东给她的小黄鱼,金光灿灿的,太大方了,十一女都很高兴,又补了声:“谢谢大姐。”
叶孤城在一旁瞅着,想,今晚得搜搜叶塞尼娅。
晚餐后,叶孤城跟叶塞尼娅比划了几下哑语,就去安排一下剑铺和瓷窑的事,也去挑了些精品准备去女婿那儿显摆显摆。
扈东用悦声电报把所有的进程和自已的想法汇报给了王木木,最后附上了他老爸的其它的十一个都已从了叶姓的海外妾侍的名单:
叶缅娘:蒲甘(缅甸)人,皮肤又细又白又嫩又水。宋时,因缅甸山区遥远,道路阻隔,应而称之为“缅”(遥远之意)。有无聊文人曾说:讨老婆,如果有条件千万别放过这四种女人:特别谦卑恭顺的日本女人,看着就舒心;特别拉风有派的法国女人,场面上省心;特别会生孩子的中国女人,传承不担心;特别能满足你的缅甸女人,睡觉最称心。所以,她也蛮得叶孤城的宠爱。不过她自已不喜欢人家叫她叶缅娘,喜欢人家叫她叶娘,或叶娘子,她说她是蒲甘的祝英台,叶孤城是马文才,梁山伯大概姓陆,名小凤;
叶鲜奴:暹罗(泰国)人,谐“暹罗”音,取了“鲜奴”名。叶孤城对此另有解释:她皮肤较黑,但甚清丽,所以,自以为自已风雅的叶孤城想起了秦观的一首“女郎诗”:“……盆茗恐垂囊。明日精绢租依境啻媳竦逃狞昶雌宽卧沦漪始知渠是女郎诗”之后颜钎射嚓蜢伎鄣舯http://./,鲜奴泛丛薄……”。所以,当时,就要了此女了,姓叶了,名就叫鲜奴了;
叶雅兰:三佛齐(马来西亚)人,她是该地首府吉隆坡行政长官的女儿;
叶坦迷儿:大食潘地亚(古代印度南部长期存在的一个泰米尔人国家)人,国民都是泰米尔人,他们都比较矮,肤色比较黑,头发卷曲、黑而浓密,鼻子小、扁平,嘴唇厚。叶泰米尔是皇族,所以,叶孤城想我要爬到你们皇室的头上去,就有了“叶泰米尔”转“叶坦迷儿”之称;
叶阿卜杜拉:波斯(伊朗)人,“阿卜杜拉”是波斯的大姓、王姓。叶阿卜杜拉是一大酋长的女儿;
叶迷死尔:北非大食(绿衣大食——埃及)人,“埃及”两字埃及人读作:“迷死儿”,阿拉伯语意为“辽阔的土地”。叶孤城娶的叶迷死尔是在北非伊斯兰王朝,即中国史籍称为绿衣大食者,又名南萨拉森帝国中的一个领主的女儿。
叶仆娜沁:大食(沙特阿拉伯)人,一个土司的女儿,叶孤城是把她当女仆使用的,所以,就叫叶仆娜沁了;
叶佳丽:僧伽罗(斯里兰卡)人,因为喜欢吃咖喱羊肉、椰肉、茶、糖、“桑博”(一种主料加葱头、盐、干鱼末、柠檬汁等混合而成的小菜)、羊奶、牛奶,叶孤城试着给她取名叶燕玉(椰肉)、叶查棠(茶、糖)、叶爽波(“桑博”)、叶奶奶(羊奶、牛奶)、叶佳丽(咖喱),结果,她自已挑中了“叶佳丽”。
叶赛琳娜:珊阇耶(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和爪哇地区)人。叶孤城见她与叶赛尼娅交好,就赐她叶赛琳娜了,歌唱得不错;
叶哈莉莉:苏禄(菲律宾)人,皇族中人,舞跳得很好;
叶阿凡娣:塞尔柱(土耳其)人,她是父亲正任大阿訇阿凡提游学时留下的女儿,阿凡达的妹妹,很博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