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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后己的道潜挤进大剧场时,里面已经是人头济济了。
滑如狸猫的金猫小黛妮已经溜在舞台上了,紧跟着扈东,在用高音话筒招呼着一拨一拨刚进剧场门的的各色来宾。小黛妮的这个行为疑惑得所有来宾都没了脾气。这小女巫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把声音放得那么大!还有,她在台上,她又不认识我,她怎么知道我姓啥、叫啥、订什么位,坐哪里?
说实在的,扈东的3500张票以送为主,她根本不在乎这点票房收入。今天,别说进包厢、坐座位,就是能站立一旁的人,都是相当于宋国中三品巡抚的中高级干部。其实,他们在一到建筑群大门口,进门登记时,就有电报汇报,什么人来了,来多少人,都是些怎样的人,按购票和送票记录,应该是几排几座的等等。所以,绝大多数的来客一到剧场门口,拿着高音话筒的小黛妮就大声招呼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塞尔维亚皇帝米哈伊尔的王子博丁骑士光临本新春贺会,你们好,你们走好,你们是18号包厢,在那红光照射的地方,对,红光满面,要发,要发,你们这个包厢很好,它的视角能让你不虚此行,而且方便你们在上面偷着乐……”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阿拉伯帝国阿巴斯王朝的哈里发穆克法特将军光临本新春贺会,你老走好,,你老的座位是37排26座,在现在那绿光照射的地方,你可以尽快坐下,以平息你的颤抖……”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叙利亚地中海商行塔尔图斯港码头的老大阿布堪马勒老板,土豪你走好,,你今天没座位,是立位,所以,请先靠边站站,谢谢合作,你可以靠在墙上继续笑个不停……”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绿衣大食的哈里发穆斯塔西尔,尊贵的哈里发,你看,那道金色的光芒照耀的地方,就是请你落座的嘉宾宝座……”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我们拂菻国科穆宁王朝的第一代皇帝亚历克修斯一世·科穆宁皇上,皇上你的包厢在左侧第一间,独领**,祝愿你笑着而来,满载而归……”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保加利亚皇帝彼得三世康斯坦丁·博京和他们国家的代表团团长瓦西尔·列夫斯基一行,你们的坐位很好,靠舞台很近,近距离的观看,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现在节目还没有开始,你脸部肌肉也不必费力拗造型……”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基辅罗斯公国的大公弗谢沃洛德一世·雅罗斯拉维奇及其国家的代表团团长维亚切斯拉夫·弗拉基米罗维奇公爵,打大老远来,你先坐下息息吧,别再抽搐了……”
……
随着小黛妮的招呼和指示,舞台前方的灯光廊会有一束有色光束照射到相应的位置。没有一个来宾知道这发光的东西是什么,更不知道它如何能发光并变成各种颜色的。所以,凡进剧场的人,第一步,马上先让这“声”和这“光”被镇住了。
“铛!铛!铛!……”挂在大剧场一周的24台挂钟和放在舞台及入口处左右前后的12台落地大钟一起准时的敲了起来,铛了十二下后,余音绕梁不息,观众惊诧不已。大小的钟声齐鸣,就像教堂的钟声在自己的头上敲打,且是36只钟的大合唱,气势磅礴,厚重悠远。而且基本一致,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就是他们新推出的报时自鸣钟?
台上的小黛妮把手一举:“时间到,1083年塞国贺春午会现在开始!首先,我们请出塞国女王露丝公主,请她为我们作开幕词。鼓掌欢迎!”
哗……,一片掌声。
今天身着一身银色铠甲的扈东,不用稿纸,分别用拉丁语和汉语一段一段的在宣讲着:“律回春晖渐,万象始更新。我们告别成绩斐然的1082,迎来了充满希望的1083,值此新春到来之际,我谨代表塞浦露丝王国、代表大宋海域州、代表哈佛大学、代表瑞士银行、代表国际经合组织,向各国和各级领导、向全体支持我们的朋友、向全体努力工作的职员、向一切给予我们真诚的信赖和无比热忱的中外客户致以深深的谢意!并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和气致祥、身体健康、家庭康泰,万事如意!……
1082年,在地中海各周边国家和组织的关爱下,我们塞浦露丝王国收受了大量的礼品,比如……和取得了很大的增长……这些令人欣喜和振奋的成绩证明:塞浦露丝王国的战略是清晰的,定位是合理的,决策是正确的;通过这些成绩,我们看到了一个充满生机和活力的塞浦露丝王国。在这里,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更感谢一年来全体塞浦露丝王国的人的不懈努力!
诚信缔造伟业!面对塞浦露丝王国1082年良好的运营状况,塞浦露丝王国的人应有清醒的认识和更为远大的目标……创新成就未来!变革创新、知行合一是塞浦露丝王国通向未来之路……机遇与挑战同在,光荣与梦想共存!……
这里,本王再次表示,本王即将回宋国述职,这是应该去的;但本王又极怀念塞国的子民。怎么办呐?本王想一心二用,一身二使。所以,本王得分身有术,那,本王能不能分身呐?好,现在,就请大家张大了眼睛看着我!见证奇迹!”
扈东这句话刚说完,原来,剧场里是自然照明,舞台上是一般照明。现在,突然,扈东的身后和舞台前上方照明廊上所有的灯,全部把这些欧洲人还从未见识过的大功率聚光灯的灯柱一下子猛的扫向全部剧场里的观众。也就二三秒的瞬间,所有的灯光又一下子全部熄了,不但是电灯,就是煤油灯,汽油灯,也都被厚黑的毡料遮得严严实实。与此同时,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厚重的木百页窗也闭合了。剧场里,光亮过山车了。瞬间暴亮,瞬间又墨黑,伸手不见五指了。
稍等片刻后,剧场里嘉宾的眼睛开始有点适应了。
在剧场里的嘉宾的眼睛在适应的过程中,嘉宾们听见扈东的声音继续在说话:“各位坐着的、站立的嘉宾们,我扈东永远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分身,我会灵魂出窍,请看!请盯着我看!”
剧场里现在墨黑,舞台上也是漆黑一团,不过,舞台的左右两侧各有一道中低强度的侧光打在扈东的身上。身着银色铠甲的扈东双手还高高的举起,跟台下的观众在打招呼。
观众的看着在打招呼的扈东,咦?扈东的人好像变宽了,她两只手还在挥舞;
渐渐的,咦?扈东的人的身上怎么出现了一根黑色的中心线了?而且,这中心线越来越粗、越来越粗、越来越粗了。哎唷,这不能算是中心线了,这好像是一个人分开了,人真能分开?
舞台上的扈东已经一分为二了,而且,正在进一步的越分越开;两个半片的身体正一半向左,一半向右越离越远,而且,两个半片的人边分边向后退,似乎是从舞台前沿退至舞台纵深的中心线上了。
这时,全体嘉宾听到扈东又在说雷人的话了:“各位嘉宾,常言道,长得难看不是自己的错,但长得难看了还出来瞎晃荡,吓着了小朋友,就是自己的错了。现在的我,别说小朋友,就是我的小伙伴,也要怕怕的。所以,我的两个半身要以全身的面貌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好,看!各位看仔细了!……”
台下已经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全体嘉宾,现在看见,分开在两侧的两个成了半片的扈东渐渐的半片身体变宽了,变阔了……慢慢的扈东开始半只鼻子正常了,变成一只完整的鼻子了……喔,看,另一只眼睛也半只半只的出现了;嗯,半片身子也变粗了,另一只咪咪也一点一点的露出来了……嗯,另一条大腿开始出现了,腿变长了……肩膀都出来了,另一只手也开始显原形了……喔,大腿全部显现了……对,另一手也只剩手腕、手掌了……喔唷,总算全部出来了,哈哈,原形毕露了,女王啊,我们担心死了……哎,那边也有一个完整的扈东了!哎唷,这个扈东,两个身体,四条腿,四只手,四团咪咪,四个肩膀,两只肥臀。这还是人吗?”
现在的扈东仍旧是双手,或者说是四只手,还是在不停的打着招呼。
扈东的声音又来了:“各位嘉宾,对不起,刚才本王在半身变全身时火候有点拿捏不准,所以我现在要调整一下,如果,调整的过程中吓着你了,请你把嘴张大,多做几个深呼吸……”
扈东的声音还在剧场的上空飘荡,舞台上的扈东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嘉宾们只见扈东如前面的过程反过来,一点一点的,一只手没有了,慢慢的一条腿看不见了;再是,渐渐的,半个身体又越来越少了;好了,不对了!过分了!两边已经不是两个半片的人了;两边已经是两个小半片的人了!哎唷,连小半边也没了;不得了了!身体没了!不好了!手脚也没了!出事了!出大事了!两个女王都没有了!
嗯,嗯,还好,还好。好像这个女王恢复过来了,看,手出来了。不对!是两只手出来了!不!不!不是两只手出来了,是两只手的前手臂出来了!只有前手臂,没有上手臂,而且两前手臂的手臂部分是连着的,因为扈东的手一直是高举着的,所以,这两连着的上手臂像个倒过来的“人”字!
哎唷!腿也来了!先是两个脚后跟连一起的脚掌出来了,再是渐渐的能看见小腿了。这两腿跟两手一样的诧异:也像个“人”字,两腿的上端连一起了。
渐渐的,上下两个“人”字都越来越大了。喔唷,总算大小腿全了;总算前后手臂都有了。咦?这一反一正的两个“人”的尖头连一起了,像个“X”了,那么,我们女王的头哪里去了?我们女王的身体哪里去了?
快看!快看!女王的两只耳朵我看见了,可是,怎么就没有头呐?怎么就只有两只耳朵?而且两只耳朵的靠脸处连一起了,像只耳朵版的蝴蝶了。喔,女王的脸颊也出来一点点了,现在,像个“串”字了!
哎唷,女王的一只眼睛出现了;女王的两只眼睛都出现了;那么,女王的鼻子哪去了?女儿王的嘴好小喔!这样的嘴能吃饭吗?女王的脸怎么这样尖啊?下巴骨都快成枪尖了。
好了,好了。终于女王的头出全了,有鼻子有眼的,有耳朵有嘴的,正常了。哎唷!不好!女王的身体哪去了?
现在的舞台上,一左一右各有一个“义”字形的扈东。“义”字中间的一点是扈东的头;而且跟“义”一模一样,这一点是孤立的,就仅仅只是一个人头而已。而“义”字中的“X”就是扈东的双手双脚,也,仅此而已。
舞台上的扈东好像没有什么不适,甚至有点得意。为什么?因为那“X”的四个端部,就是扈东的两手掌和两脚掌,还在得意地挥着手、打着节拍。
也许,扈东自己也觉得一个女王一直这样,不雅,不合适。所以,她又动了。
扈东的身体向正常化方向发展了,她那“X”的造型拉长了,她的细得像筷子样的小蛮腰出现了,她的筷子腰变杨柳腰了,她的杨柳腰变成猫身腰了,她的猫身腰变成正常的美女腰了,喂!好刹车了!怎么还在变?你变得有点过头了,你不苗条了,哎唷,成水桶腰了。好了,别变了,你还要变?你想变成孕妇?喔唷,像3个月的身子了!5个月了!7个月了!9个月了!像个“φ”了!咋?咋?咋?咋的连脸也变胖了,哎唷,不是变胖是变形,谢谢你了,你别变了,难看死了,你脸倒大了!女王啊,你自己知道不知道啊?
现在舞台上的扈东,一左一右,各行其是。这个左右两个女王,一会儿大头小身体;一会儿中间大两头小成概榄形身体;一会儿又两头大中间小成哑铃状身体了。舞台下面的嘉宾观众看着在不断变幻得又异样、又怪诧的扈东,思维停止了,嘴巴张大了,眼睛突出了,全身收缩了,都成龙虾了,汗毛肃立了,脑子充血了,没有人不紧张失态了。不理解,舞台上的女王,还是女王的真身?或者是正在扭曲着的女王的灵魂?
也有人比较现实:女王变得这么辛苦,那她的骨骼、她的内脏能吃得消吗?她还能不能恢复正常啊?她还能不能继续做女王啊?
当然,也有不少幸灾乐祸的,那些打乌不成反被啄的,看到扈东的分身有困难,恢复又失真。高兴啊,这个鬼丫头终于可以直接变成鬼了,就是活着,也是一个丑鬼,哈哈……。
现在,新的雷人又开始了。台下的嘉宾们看到,女王突然有四只手了,女王突然有六只手了,女王突然有四只脚了,不得了了,女王又多出两只手了!两边的女王一样,都是八手四脚了……。
终于,终于,终于。大家都没话说了,似乎,世界的末日也要到了。终于,真的是终于了,我们慈悲的女王陛下终于开恩了,她开始渐渐的正常了,她的手两只、两只的减少了;她的腿也缩进去了两条;她的身体上下左右接近本贺会刚开会时的数据了!喔唷!上帝保佑!真主保佑!阿弥陀佛!
终于,已经被折磨得快要崩溃的神经、紧张得快要昏厥的全体嘉宾和观众,可以稍稍的喘一口气了;那些用手蒙住双眼的人,把手指分开,从手指的缝隙中窥测舞台了;那些紧张得只吸不呼的人,胸部终于塌下去了;那些低头看地的人在问,神仙和妖怪谁输谁赢?那些口张得忘乎所以的人发现哈喇子流新衣服上了……。
现在,舞台上有两个正常的扈东,一左一右,正在互相谦让着,示意对方上前几步,说几句话。
嘉宾观众们在想,你们俩是最正宗的自己人了,有啥要客气的呐?
是的,自己人嘛,不用客气,扈东开口了:“各位嘉宾朋友,感谢各位刚才与我一起经历了一痛苦艰难的脱茧成蛾、凤凰涅槃的脱胎换骨、洗心革脸、融通经脉的过程。作为回报,本王准备再让各位嘉宾观众继续见证一下空前绝后的神技仙术,以不虚此行!以终身难忘!以能在今后的工作、交往、商贸中,能定位、能到位、能不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