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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木午休后,跟卡巴斯基说:“国师大人,关于‘占星术’的讨论。我们暂停,告一段落,我现在的意见是,第一,你们想做学术研究,想做大、做强占星术是你们的事,我不反对、不干涉、不炮轰,但也不投入。不是我看得起,看不起的问题,是我太忙,实在无法再分心了。
第二,对于‘占星术’中一部分数据共享的内容我们可以深入探讨,甚至由我来组织人力物力来落实,我说的数据共享就是指你们在观天察地时做了不少详尽的记录。如你所述,你前面说过,那种有星象图的青铜盘还有几个,在你们的组织里,更有不少羊皮的星象图,这些羊皮的星象图是你们的巫友同志们在各地采集汇编的。有同时异地的,有异时同地的,有多地同时的,有多年同月同日的。你说这些图像很繁杂。你们把这些星象图与这地图对照,你们总觉得我们快要发现一个大秘密了,但又总差一口气,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对此我有个答案,不知能不能使你们满意。就是,当你们发现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地方记录的星象不同时,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倒过来利用这些‘神’的指示。即我们以‘神’的指示,即那已有的星象图,对照后,知道自已在哪儿了?也许,你很不屑我的这个提议,因为绘制这星象图的人当然已知自已身处何地。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两个,三个,更多个,N个那些知道自已在何时何地绘制了何等样的星象图的人,我们把相关联的星象安上坐标,并用合理的线条连接起来,变点为线;变一一单独的案例为一有系统的数据库。那,我们在茫茫大海或沙漠时,对照星象,不就知道了自已的经纬度了?
我们现在航海时已经有了指南针,按照已知的方向,我们能到达既定的目标。但是,在航行的途中,指南针只能告诉你前进的方向,不能告诉你现在确切的位置,也不能告诉你,我们的目标离我们还有多远。现在,国师大人,你的星象图可以转变为航海图了,成了纸质版的GPS了。这,是不是更有意义?国师大人,这是本王对于占星术的实用化的一点初步的不成熟的想法。抛砖引玉,请国师大人斧正。
第三,对于占星术,国师大人你自已也说了,一言难尽,并没有确切的定义、绝对的范畴和完整的理论,很多地方还是各抒己见,各玩各的。本人在‘千年之恋’中说过,当人类的生产力大大提高后,温饱无虞后,如果闲暇无事,闲得无聊时,社会就会不安定。现在的我们,没有夜生活,没有大众传媒,没有声色犬马,人的精力不释放,人的思维太无序。要控制,没有手段;要驾车,没有方向盘。这,就不利于安定团结了。这时,占星术作为一种业余爱好也好,作为一种大众消遣也罢,作为一种精神粮食也可以,它客观上起到了占居了人们思想领域的作用。这,本是帝王的专利,现在百姓也能享用,自然会吸引一大批人。那时,一个有一定研究、能说出一套一套的专家教授就能以学术权威的面目出现,为当权派的引导大众舆**论、营造公众心声而去谆谆告诫、循循善诱、孜孜以求、心想事成了……”
卡巴斯基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在占星术这个问题上,自已虽没有大获全胜,但也是很有收获。王木木的‘第一’,保证了他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刁难自已;王木木的‘第二’,让自已从务虚走向了务实,这是能变金银的;王木木的‘第三’,让自已有可能一直保持着‘国师’之位。所以,既然,王木木已经叫‘暂停’了,那就转换话题吧。
卡巴斯基说:“……其实下面的一个话题挺沉重。一般人都说女巫能预言、会预测、会算命、会用塔罗牌占卜等等。其实,这一切,也都是占星术的延伸,早说了,占星术是帝王之术。对于老百姓,不便占星,就打打塔罗牌了。
塔罗牌是我们西方古老的占卜工具,中世纪起流行于欧洲,地位相当于中国的《易经》,其起源一直是个谜。塔罗共78张牌,其中大阿卡那牌22张,小阿卡那牌56张,可分别使用进行占卜,也可将78张混合共同使用进行占卜……”
王木木知道,在19世纪,瑞士的心理学家和精神分析医师荣格CarlGustavJung,(1875~1961),创立了分析心理学。荣格认为……我们之所以能够很容易地以某种方式感知到某些东西并对它作出反应,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早已先天地存在于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之中。集体潜意识一词的原意即是最初的模式,所有与之类似的事物都模仿这一模式。原型意象是集体潜意识的一种反映。同时,“共时性”也为塔罗必不可少的科学解释之一。问卜者的心态及的塔罗间,有种同时性的符应。而为了使同时**件出现,那么就需要占卜师抽牌占卜,要想定它一定会存在于某一现成的情境当中,并确实可以呈显他心灵的状态……。
卡巴斯基还在说:“……塔罗牌是一种针对人、事、物进行分析、预测和提供建议的工具。该定义准确、直接……我们可以针对爱情、人际关系、工作(学业)等不同需求来做分析,预测和提供建议。尤其在不知应采取何种行动的时候,它是一种非常好的提示路标,具有一定的心里暗示功能……塔罗牌由22张大阿卡那牌和56张小阿卡那牌组成。大阿卡那牌为:愚者、魔术师、女祭司……。大阿卡那牌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是用来解释命运的大致运势……。小阿卡那牌四种花色的含义如下:‘权杖’代表元素火……。塔罗牌的起源一直是个神秘的传说,有说源自古埃及,或意大利、吉普赛、犹太人、古印度、古罗马、希伯来、星尘教,还有说是源自你们中国的。因为纸是中国的四大发明之一,最早的纸牌也是中国人发明的。在唐朝的绘画中就有纸牌游戏的画面,同时古代中国宫廷中曾经有一种叫做“叶子戏”的纸牌游戏。而且我们都认为“叶子戏”肯定有其特殊的文化背景,否则单纯的娱乐游戏,是不可能在极度重视文化礼仪的中国宫廷中得到发展和普及的。而且塔罗哲学很像中国古代朴素的辩正法,塔罗的正位和逆位就和“福祸相倚”很相似。而且现在流行的‘三藏算命’中的唐玄藏不就是你们中国人吗?这个唐三藏西游时,路途寂寞,会不会用“叶子戏”消遣,到了印度、到了埃及就成了塔罗牌了?……”
卡巴斯基还在唠叨他的塔罗牌,王木木前世因为忙于生计,也不怎么喜欢棋牌类的游戏。所以,就打着岔道:“国师大人,我知道,西方三大占卜术为:占星术、塔罗牌和灵数学。占星术和塔罗牌你已详细介绍了。而灵数学,我知道。灵数学是公元前580年至公元前520年之间,希腊哲学家兼数学家(也是数学家之父)的毕达哥拉斯(Pherecydes)传授的一个概念,他认为数字具有精神灵性上的意义,可以揭露万事万物背後的真理,藉数字来诠释人生的意义。他的理论是将与我们的切身相关的数字-例如出生年月日(生命数字)─加以解释,可明了我们性格的优点缺点和与生俱来该学习的课题。唉!国师大人,你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你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我们大家已经很熟了,有什么话,直说。能帮忙,我一定不藏私!”
卡巴斯基:“王爷,我说这些话,就是想让王爷明白,我有这么多的预判能力,所以,我的一言一行,都是能事出有因的,都并非是心血来潮的。对于我们夫妇来说,女儿是心头肉,也一直耿耿于她的明天和未来。可是,我们以前夫妇俩预判我女儿的短期未来和命运时,每每都会有一个比较明确、比较稳定的启示。而自从我从大宋回国后,我夫妇俩的占卜预判竟然会破天荒的出现大相径庭的启示。且这启示忽阳光,忽阴湿;忽飞黄,忽血腥。我们甚是困惑。后,我们也做足了功课,再次研判这地区、研判地中海、研判这欧洲的命运,多舛啊。我们很惶惑,我们知道王爷有很强的预言能力,我们祈求王爷能指点一二。”
王木木想,在这一点上,古今中外倒是一致的。人类一遇上心神不定的事,都喜欢烧香拜佛、占卜问卦。前世,幼小的自已在生存线上挣扎时,也会拿块龟甲、鱼骨头来占占卜。那么,这个占卜,到底靠不靠谱?
说实在的,在早期人类的巫文化阶段,各族人类都是要占卜,要算卦的,中外概莫能外。因为人类早期生活的时候,生活的信息量是非常小的,可是各氏族、各部落经常会要做出一些重大的决策,无论是部落酋长,还是氏族里的尊长,都要做出一些关乎氏族命运的重大决策。比如受到另一个氏族或者部落威胁的时候,打不打仗,是逃、迁徙还是打仗,那时的人没有办法像现在一样派出侦察兵,甚至挂上无线电,再挂上卫星,把对方侦察好,信息量很大,打以前就有三五分把握,古代社会的信息量很低,需要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往往极其缺乏信息。
一个决策关乎大家的生死存亡,但是决策的信息量不足,只能是中性决策。所谓中性决策,就是信息两边是对等的,我不知道该打还是不该打,没有更多的信息能够让这个天平倾斜。这个时候怎么办?不能不决策,因为五心不定,输个干干净净,必须做出决策,而做决策又没有充分的信息量,是个中性决疑状态,于是占卜起作用了。前提是大家信神、信天,那么我们就用占卜的方式看老天怎么告诉我们,这里能起到两个重大的效果:第一,我们当时知道这个决策能做下来了,不至于再犹疑不定;第二,因为占卜是通天,是天让我,是神让我们打,所以能调动士气,古代冷兵器时代,打仗不是靠兵器,而是靠士气,士气决定一切。那么,用占卜的方式既把一个很难决策的事情变成有定见了,把犹豫状态变成定见状态,又通过这种方式调动了全族的士气,所以占卜的威力无限,是不是?就相当于后世最有效的动员。
因为干一件事情,你有信心做和没信心做结果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信心,本来能打赢的仗,都会打败。我现在占卜,是老天让我们打这一仗,大家都欢呼雀跃,士气高昂,大家都知道这一仗必赢,结果真赢了。所以占卜在古代是非常有效的,非常重要的,它是当时信息量低的状态下的一种决策方式。可是拿到今天我这个穿越者面前来,它就有点荒唐,为什么有点荒唐呢?因为现在的王木木的信息量非常非常的大于眼前这两个聪明的女巫了。所以,现在的王木木绝对不会来占卜的。
关于这个问题,王木木在前世就已经开窍了。王木木会思考,他想过,比如,中国人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是什么呢?两个字是年,两个字是月,两个字是日,两个字是时,一共八个字。中国过去是12个时辰,一个时辰是2个小时,现在这么多人口,两小时要生出来多少孩子?这每一个孩子的基因组合都一定是不一样的,天下连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都没有,何况人呢?怎么可能在这两个小时内生出来的孩子命运都一样呢?都是同一个类型呢?这是不可能的,这个说法现在是站不住脚的。古代的时候人口很少,那时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有另外的原因的。但是我们至少要明白,当年信息量不足的情况下我们用占卜来进行决策,现在信息量超大,大到要屏蔽一部分信息才能够做决策的时候,你还用占卜的方式,就错了。当然,如果醉翁之意不在酒,占卜只是一种手段,而非目的的话,就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说,现在占卜大部分是不太靠谱的。当然,占卜这种形式还是有用的,比如,有一中性决疑。确实各方面的信息来了,两边对等,然后这一群人又恰好信这个东西,信是暗示,暗示这个东西很厉害,所以宗教上、神学上,经常讲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一信就被暗示了,然后这个决策又是个中性状态,你通过占卜的方式,再把大家信心调动调动,像猿人一样,像古人一样,这是可以的。这种机会在21世纪是很少了,但在现在的11世纪,这种大家一起信的“迷信”,有时还是非常好,且非常有用的东西。
王木木想,我并没有什么预言术,但是穿越了一下了,支付些利息吧,“迷信”一下吧:“国师大人,你提了一个很绵长、也很沉重的问题。我把扈东派来欧洲,也是因为有点儿对你们这里的一些未来的不忍。将来的事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在不算远的将来,大约十几年后,在欧洲大陆可能会爆发一场长达近200年的宗教战争。我们这些在座的,都会身陷其中;可到我们寿终正寝时,这场战争还没打完一半。这是一系列在罗马天主教教皇的准许下,由西欧的封建领主和骑士对地中海东岸的国家发动的宗教性侵略性战争,目标是穆斯林。如果我们联系自已来看这个未来,你不觉得你们coven在天主教和穆斯林间哪个都不能投靠,哪方都是你们的死敌,你们的生存很成问题。
再往远一点说,在欧洲,再过一二百年,会掀起一个专门针对女巫的猎巫运动。那时,是一场运动,不会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了。运动刚开始时,男巫和女巫被指控的人数会一样多,再运动了一二百年,猎巫的矛头会专指女性。理由是“巫术是来自**的**,这在女人身上是永难满足的,魔鬼知道女人喜爱**乐趣,于是以性的愉悦诱使她们效忠”。所以被冠女巫罪名的女性会被活活烧死,并没收财产。这些尝到甜头的宗教狂热分子在猎巫中还大肆地抓猫、杀猫、灭猫。从而破坏了欧洲的生态平衡,继而老鼠猖狂,使得“黑死病”夺取了欧洲五分之二的生命,使得一些大城市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存活。所以,中世纪的欧洲,有几百年很黑暗。而压在这黑暗的底层的就是女巫。
对于女巫,我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同情她们受到的迫~~害,也惋惜与她们的**一起消逝的才华;另一方面,我很不能接受coven中的一些仪式和观念。coven的入教是一种契约关系。从女巫方面来说,入教是“给予”;从恶魔方面来说,女巫应“获得”。即,双方具有平等互惠的关系。如果是那样,那么,由于入教成为女巫的女性,可以从恶魔身上获得的东西是什么呢?那是什么方面的满足感呐?女巫教的仪式一举行,性的仪式就在旁等候着的情形很多……。对此,在中世纪的欧洲,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这些祖传的母系社会的遗存。那,我要说一句,对不起,你马上就要被OUT了。别不服气,试想,在男主社会中,虽然有人三妻四妾,但是,对于每一个小孩来说,他们都能明确知道谁是自已的父母。而,反之,在女主的群体中,一女有一大帮固定的或不固定的男的,那么,这里的孩子就只知有母而不知有父了。人类自从有了私有财产,那把刀是你的,这个包是我的,有越来越强烈的物权意识了。女性的那个地方叫**,关于那的事都叫**。这也是私有制的表现。如果你们还妄想女主的母系结构,你们势必要公共那个‘私’,太反潮流了,你想想,如果连眼前的小孩是不是自已的都不知道,积谷防饥,养儿防老,防什么防啊,活什么活啊。所以,国师大人,往者已往,与时俱进吧。你若还紧抱着几百年前的老黄历,那么,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则是必然的了。”
卡巴斯基:“唉!王爷啊,外界很多人会诬蔑我们女巫大聚会在搞**派对,其实不然,随着社会的进步,我们也觉得有些地方甚为不妥。故一概入教的仪式虽没变,但许多涉及男女之事的事,也是徒有形式,并非必需了,也无实质了。如有,也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绝对没有违反双方意愿的行为。其实,在我们大聚会中,对于男女的交欢,意见不一。比如,刚才,小黛妮提及的捷克的“红色处~~女军”的后任女王普拉斯妲,她本身无疑是个女主主义者、女权主义者。这,与我们同根同源。但是,她又绝对的不喜欢男人。包括她手下的全体将士,全都蔑视男性。这跟坊间流传女巫倾向者好肉欲的说法背道而驰。就是她的前主人,丽布施女王,也委身于普热美斯公国的公爵普热美斯,从一而终,没有什么面首绯闻的。所以,这里,我也要强调一点,我送到扈东手下的200人原小女巫,都是处~~女童身,最多是有过形式上的仪式罢了,放心,她们已习汉礼,懂得东西方在男女问题上相距甚远的价值观的……。
王爷啊,其实,我们有时也很无奈啊!我们在入教时,作为女巫入教的可靠凭据,不论男女都……”
王木木:“订定了入教誓约书?”
卡巴斯基:“王爷,这,你都知道?”
王木木:“我还知道:你们的誓约书是被用反射镜写作方式书写的。所以,一般人就是拿到了手,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对不?”
卡巴斯基:“王爷,你还知道什么?”
王木木:“我还知道,协议书上有一奇异的魔印,是否?”
卡巴斯基:“王爷,你再说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王木木:“我还知道,你们与其签约的魔鬼很次!所以,你们如果不想再跟着它混了,你们就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
卡巴斯基:“这成吗?”
王木木:“你说,我这个你看得见、摸得着的神管用?还是你那个传说中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魔鬼管用?”
卡巴斯基:“其实我们coven里,没有人见过魔鬼的真身。”
王木木:“好了,只要你们脱离coven,一改以前的作风,学习我们的汉礼,老卡,别卡了。你的事,兄弟帮你扛了!怎么样?老王我够不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