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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木现在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电报,电报是叶孤城的报务员王小智贤发来的,电报中大叹苦经,汇报了好面子的叶孤城隐瞒了的种种坎坷商路,真是看得王木木的全身汗毛也全体肃立了。
王木木前世没有跨出过国门,对世界的了解都源自于书本、影视和广告。所以,王木木对于今天的菲律宾犯了主观主义、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的错误了。在王木木的脑子里,现在的菲律宾尽管没有宏伟精致的马尼拉大教堂、没有价廉物美的嘟嘟车、没有项目齐全的星级宾馆、没有现代化的服务设施。但,都说它是遗落人间的天堂,自然风景应该是没话说的了,天堂么,一切应该都是相当的惬意的。。
长滩岛那悠长洁白的沙滩;爱妮岛那娇艳唯美的日落;薄荷岛那恬淡幽静的生活;萨迦达那秘仙奇幻的魅力;大排挡那香辣的海鲜;还有巧克力山,蝴蝶谷,眼镜猴……。所以,山青水秀、树木茂盛、花香鸟语、碧海蓝天那是少不了的。花前月下,炭红酒美,郎情妾意,歌舞升平,香格里拉了。在其间漫步,无所谓在天边,无所谓在海角,这里就能是天堂了。
谁知道小智贤电报却向王木木描绘了一幅茹毛饮血、野蛮落后、尚未开化的原始社会的惨象。小智贤说,他们在最初的一个月中,完全生活在狂喜中,露天的铜矿,叶孤城在老家是开龙泉宝剑铺的,一看就知道含金。一天大雨后,一个投掷兵还捡到了一亮光闪闪的石头,叶孤城过来一看,说是狗头金。这里,真是只要弯腰,就能捡到宝。
由于我们的叶老爷有高人指点,佩服,他找矿一找一个准。先是坐着飞船,二十天,前十天,把马尼拉西南约480公里处找到了一露天金铜矿;后十天,在离马尼拉180公里处的奥隆加波镇,又找到了一露天铜金矿。找这两矿时,叶老爷很神,那些长着参天大树茂密森林处他眼皮抬也不抬,他坐着飞船就找贫瘠的山坡,且山坡上要长有蓝花、紫花的叫“铜草花”的花。我们开始还挺有腹诽的,我们是来找矿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摘!哪知道,唉,就是土地公公。有了点金银,也爱养些个花花草草。也许土地婆婆会耍气管炎,所以,有了金银也只能是耍一些小花小草,在山坡上等待着知根知底的熟人,摇曳着身影,赌着气: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野花你不要采!记得我的金,记得我的财,记得有铜草花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早点把我挖掘来开采!
叶老爷有了两大收获后,踌躇满志,意气风发,趾高气扬了。由于我们还在等后继的人力、畜力、物力、财力、动力、智力,所以,叶老爷想再找找,再捡上些狗头金。
我们现在主攻的地方叫里松岛Luzon,它东接菲律宾海,南临锡布延海,西濒南海,北隔里松海峡与我们的大琉球相望。地势北高南低,2/3以上为山地、丘陵,山脉南北纵列。最高峰普洛山(2928米)。平原较少,以中西部中央平原和东南部比科尔平原为最大,还有一些海岸平原和河谷低地。除高山地区外,气候炎热,雨量丰沛。主要河流有卡加延河、邦板牙河、巴士格河等。
叶老爷有了轻松成功的经验后,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很兴奋,好几天都想打着背包深入深山老林去,是我们投掷兵等人硬拽着,说,王爷吩咐过,在现在这个一切还不太明朗的阶段,不能离我们的大船和航母太远。对于热带雨林,王爷要求我们天天回大船睡觉,不准在岛上留宿。这里有说不清的危险,或是凶禽猛兽,或是细菌病毒,或是凶残野人,或是妖魔鬼怪,或是瘴气霾疫……
可是,叶孤城是汉人,我们这里的学生兵:投掷兵大都是辽人,娘子军大都是交趾人,我们几个报务机要员是高丽人,汉人很少,我们不敢多劝他;再说,他是领导,又是四王妃的父亲,我们哪能违拗他的意志啊。有一天,叶老爷说,出去转转,不远,就近,所以他和他的叶哈莉莉就只带了10个娘子军,20个投掷兵出发了。我觉得万一有啥事,他们这样子,在深山老林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联系如中断,会有大问题。所以,我就背了一部小功率的电报机一起去了。
由于过去在天上飞,往下看,都是一重一重的树冠,层层叠叠的,根本看不见土地;由于大森林很是茂密,盘根错节,牵枝攀藤的,马匹也不能通行。所以,我们33人就是33个背包客了,牵着几匹小毛驴,像走私客一样的上路了。
叶老爷心存高远,他说,咱们就去那最高的普洛山看看,我们当然只能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了。
说实在的,大小树林我去过不少。在老家,我是有名的采蘑菇的小姑娘。可是,我们高丽、济州岛都没有这种大森林的。树,那么高,那么高!那么粗,那么粗!
大森林里很是幽暗,前后绵延连着有十几个大小山头,很大很大。我们还是蛮小心的,我们带了四只指南针,每走十米路,就在树上用小刀刻上标记,划上编号;并结合当时的指南针的指示,记上行进的角度。所以,有角度、有长度,我们还会迷路吗?
我们在幽暗的森林中行进,渐渐的觉得行进的难度越来越大、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刚开始进入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强,可是,越往里走,感觉越强烈。而光线越来越暗,路越来越窄,几乎有点没路和无处下脚的感觉,到处都是参天大树,相互交错,树影重重叠叠,而且到处弥漫着一股难闻但却说不出的气味,到处飘浮着黑色雾气,还有那怪兽偶尔发出的一些吼叫,真的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后来,干脆,森林里生命旺盛、团结向上的钻天大树主干挺直,枝枝相抱;而依附与它的藤条们则相互缠绕,自动链接,编织成了一张张层层叠叠的大网,也极似暗绿色的海底,一丝阳光也透射不进来。这里,己不能简单的称其为是树的海洋,应该说是树的深渊了;这里同样也己不能简单的称其为是动物的天堂,而应该说是飞着的和爬着的幽灵的魔窟了。这里枝连着枝,叶叠着叶。这里没有道路,更没有人迹。这里有着诡异的动物的魅影,有着一团一团向你扑来的飞虫和一条一条努力爬上你脚背与大腿的粘虫。
“要不要改变一下方向,另外一条路?我们现在的路似乎已经偏离了既定的目标!”二个多时辰后,投掷兵的带队小队长提醒着说。
叶老爷没有答话,仍抬头环顾着四周,只是,周围恐怖气息更加浓重。此时,天色渐晚,幽暗的深林里,则显得更暗。叶老爷拿出自已的指南针看了看,说:“还好,跟预定的目标只是往左偏了一分而已,好,找路,继续前进!”
先前开口的投掷兵小队长犹豫了一下说:“不!叶老爷,我们跟预定的目标不是往左偏了一分,而是往右偏了十一分!”
叶孤城:“说什么样呐?难道我连左右都分不清了?真是的,明明才一分,还要说十一分!我没那么糊涂吧?”
投掷兵小队长:“叶老爷,我们敬重你,但我们也实事求是。我们俩使的指南针是一个型号的,都是哈佛监制的,你不信我说的话,那我们就比较比较指南针,看看,谁对?”
叶孤城:“好啊!当然要搞搞清楚,大方向一错,走得越起劲,偏离就越厉害!好,你过来。哈哈,没错吧?你的指南针不是跟我的一样?不是都是左偏了一分而已,小伙子,以后要看清楚,别乱说话!”
投掷兵小队长:“……咦?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往右偏了十一分的!……嗳,你过来,你们大家过来!看!我这指南针现在又指示我们是往右偏了十一分了!我没看错!我怎么可能看错!”
我们这里的娘子军的小队长过去看了看投掷兵小队长的指南针,又走过来看了看叶老爷的指南针,一脸狐疑。就从自已的背包里掏出了她带的指南针,她在叶老爷的身边,用自已带的指南针对照了下叶老爷的指南针,两者相同,没误差。这娘子军小队长走到20米外的那投掷兵小队长的身边,用自已带的指南针对照了下那投掷兵小队长的指南针,两者也相同,也没误差。她走到了我的面前,因为她知道,我们这一行,还有我一人是带着指南针的,她说:“智贤姐,你带的指南针借我用用。”
这娘子军小队长用我带的指南针重新重复了刚才的验证,无误。娘子军小队长又拿着两指南针在我们周边转了一大圈,确认了我们的猜想,我们三人相视而笑了,因为我们想起了你王爷上过的一堂课,说的是在有磁铁矿的矿区里,指南针会乱套,会乱转,会没方向。
我们把我们的想法跟叶老爷解说了下,叶老爷很高兴,无意中,我们发现了一磁铁矿,好事!
叶老爷觉得开门大吉,要继续前行。
投掷兵小队长则坚决反对,说:“叶老爷,我们现在知道指南针的乱显示的原因了,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现在真正的东南西北的方位。我们现在看到的指南针的显示,完全可能是你错了,我错了,大家都错了。既然已经错了,就得及时回头,免得越错越厉害。”
叶孤城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那,就打道回府吧!好得今天没白忙乎,发现了一磁铁矿,好事一桩,收获不小,就说:“好!旗开得胜!不虚此行!原路返回!打道回府!”
原路返回很容易,来的路上,每十米就用小刀划过记号并做记录,对照记录,逐一退回去即行。
回程大家很轻松,说说笑笑,渐行渐快,如释重负。
走着走着,前面带路的投掷兵小队长似乎是归心似箭,一往无前,驴不停蹄。
叶孤城看着投掷兵小队长似乎轻车熟路的样子,自已也加强了对周围的观察,环顾了好久,迟疑地说道:“慢一些好吗?好像不大对呀!你们怎么把路带向左方了呐?你们看,我们留下的记号明明是在右面的那棵树上嘛!”
行进的队伍停下了脚步,有多人去验看了下叶孤城指证的那棵树;这些人又满腹狐疑的退过来,验看着指导投掷兵小队长前进的那棵树。两棵树在基本相同的位置上都有一基本相同的划痕。这就奇了怪了,我们进大森林时,是每隔十米划一下记号。仅一下,不可能在同一地方划两个记号的,有空啊!而且,现在眼前这两记号还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干的两个方向,自已玩自已?有毛病啊?
所以,这里就有问题了,这是怎么形成的?
这些新增加出来的刻划痕迹,显然不可能是由树木自已开裂生成的;这些新增加出来的刻划痕迹,显然也不可能是由飞禽走兽啃咬导致的;这些新增加出来的刻划痕迹,显然是人为的结果,是有人刻意所为。
细心的娘子军小队长仔细的观察后说:“我们进大森林后,我们的投掷兵小队长是用我们哈佛人特有的锋利的短刀来刻划树皮的。所以,我们留在树皮上的记号的印迹都是相当的细致、切口都是相当的整齐、线条都是相当的流畅、划痕都是相当的深刻。而,你们看,这后来的山寨货,它的印迹都是相当的粗糙、切口都是相当的犬错、线条都是相当的涩滞、划痕都是相当的肤浅。不过,模仿者也很狡猾,他们用他们的赝品复盖在我们的真迹上,以假乱真,混淆视听,刻意误导,居心叵测。”
好,既然如此,那,第二个问题就来了:现在,是谁在跟踪我们?是谁在误导我们?是谁在陷害我们?
说实在的,来这片海城,上这个岛。不要说这个大森林里是杳无人烟;就是整个岛,自我们靠岸登陆,自我们飞天航视,自我们日夜观察。都未曾发现有过一男一女、有过一车一房。说好听点,这里,是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说实在点,这里,是个鬼不拉屎的蛮地荒岛。
好,现在居然有人了,而且这人还闲得发慌,没事找事,来监视我们?来恶作剧我们?来让我们在大森林里乱兜圈子?来让我们回不了大船?来陷害我们?来与我们作对?
哎哟!大事不好!这些人恐怕居心**,恐怕不单会不利于我们,而且还会不利于大船上的人!怎么办?赶紧通知一下大船上的人,他们别跟刚才的我们一样,松松垮垮的,还一直以为这岛上没人呐!
没等大家催促,我小智贤手脚麻利的架好了电台,就发报联系了。
很失望,大概这大森林的树木太过茂密和厚重,湿气又大,没信号,仅有的一点点杂音,不成文,无法对话。
这下,连叶老爷在内的我们32人都开始紧张了:一是指南针失效了;二是自留的路标被篡改了;三是电报机也没用了。那咋办呀!我们往哪撤呀?细心的娘子军小队长又来汇报噩耗了,她们发现,那小溪,我们进来时,明明有一大树横倒其上,我们就是踩着那横倒的大树过来的。现在,小溪依旧,大树就不是横倒在溪上,而是斜靠在溪畔了;细心的娘子军小队长还发现,那边,本来有一团乱藤缠在一起,无法通行。当时,正因为此,我们才没走那道的。现在,那团乱藤被扒开了,扒开出了一个一人可通行的大洞。仔细观察揶位的藤蔓,能看见刚被硬扯后的表皮擦伤。细心的娘子军小队长继续有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