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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小故事:唐朝时期,诗人许浑考中进士,做监察御史。他在秋天的傍晚登上咸阳古城楼观赏风景,见太阳西沉,乌云滚滚,凉风阵阵,山雨欲来,于是即兴作诗《咸阳城东楼》:“一上高楼万里愁,蒹葭杨柳似汀洲。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后人无聊,反其道而行之,颠倒乾坤,恶搞曰:楼满风来欲雨山,阁沉日起初云溪。昼挺似牛压葭蒹,愁的是才上高一。半文不白,未详其意,录以一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现在,王木木匆匆赶到花厅,一看,扈南已经在与来访者开聊了。来访者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脸上还重口味的抹了些黑,看上去像是个八袋长老什么的。走近一看,要笑出来了,原来是一向洁身自爱的汴水楼老板麦党佬。
麦党佬要站起来行礼,王木木手一摆,示意,别,你与扈南继续。
麦党佬说:“王爷,扈南姑娘,我还是先把曹王赵頵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们汴水楼和扈家庄合作,终于破解了王爷和扈南姑娘交待的一系列迷题。我简介过程,着重结果吧。事情是这样的,去西北向沈括沈大人要标枪链球的是雍王赵颢的门客,他们一定是奉了雍王赵颢的命令去办这事的。他们也知道,他们要这标枪链球是要这标枪链球中的馅,但又不能对沈括直言,只能说是想拿去看看,研究研究,能否为大宋多仿制些出来。后来,应该是取了标枪链球各十件后,回汴京后,打开标枪链球后,试验后,失望了。他们的原意是想要**,这**在扈东与卡巴斯基在御花园里的比武中出现过,赵颢在事后从弟弟赵頵那里明白了卡巴斯基与小领主会突然晕厥的原因后,记住了,记住了这个会使人或快速或缓慢晕厥的好东西。
后来,他知道了,你木木王爷支援了西北战场的一万枚功能投掷链球和一万支功能投掷标枪,其中各有两种馅,但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馅。他也打听过你们第一次去西北搞中国石油时从西北回杭州时的一系列的过关斩将,他还打听过你们在山东刘公岛的破火牛阵等所作所为,他知道你们在其中一定用了**这东西。他以为你们支援西北战场的标枪链球中会有一种馅就是**馅。所以,在他想要**时,就想到了在西北战场的这批标枪和链球。
当雍王赵颢搞明白这标枪和链球中没有**时,傻眼了。但是,他就是想要**,可他也知道他是讲不出经得起推敲且又冠冕堂皇的要**的理由的,所以,他不能直接向你木木王爷要,也无法去琉球、去舟山向你们要。他知道扈家庄应该有,但他与扈家庄的人又不熟,所以,他就央曹王赵頵出面,让他出面去问扈家庄要些**。
曹王赵頵应该是,一是自已二哥从来没跟自已开过任何口,这点事,又不怎么大,也就答应了;二是,这,我说不好了,或是,赵頵根本没怎么想,没把事情往坏处想,没把事情往恶处想;或是,曹王赵頵想到了,或感觉到了,就顺水推舟,就借刀杀人,就装疯卖傻,就将计就计了。反正,不管曹王赵頵心里是怎么想的,行动上,他是让他的秘书顾明去扈家庄索要**了。
这里,补充一下,应该是雍王赵颢要**的目的不怎么光明正大,所以,他派去西北要货的人向沈括要的是武器,没有明说是要其中的馅,否则的话,**在西北就有啊,沈括就有啊,直接在西北拿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也许是天不助赵颢,冥冥中,让他与他要的**失之交臂了。
曹王赵頵将**交给了二哥雍王赵颢后,没几天,就传来了皇帝在集英殿里大宴群臣时晕厥了,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两者间有必然的联系。但,从时间节点看,不由得人不起疑心,不浮想联翩……”
“慢!”王木木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看着麦党佬,麦党佬也被他一下子打断,在回望着他。
两人对望着,扈南则眼珠子在王木木和麦党佬两人的脸上不停地看来看去。
稍倾,王木木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麦老板,你还是先继续吧!”
麦党佬继续:“王爷,扈南姑娘,我理解你们的震惊,我也知道此事重大。所以,有作为,有风险;不作为,也有风险。我是个就是死也想死得明白点的人。所以,我大胆了。记得有位胡教授说过,读史,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这里,已经大胆假设了,接下来,我得去小心求证了。
王爷,刚才你的表现,说明我提供的事实震惊了你。我想,这客观事实,也一定震惊了曹王赵頵。或许,曹王赵頵是没想到会这样,吓着了,赶紧撒吧,心里兴许还有点内疚,就逃到山东济宁汶上的汶上宝相寺去了。也或许,他觉得自已这个二线人物没必要冲在第一线,人家是花多少投入,期待多少收获;而自已是,能有多少收获,量力而行,就作多少投入吧,保持些距离吧,好在山东离汴京不远,有句戏词是不是这样唱的: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
好,王爷,扈南姑娘,至此,曹王赵頵事就没啥了,后面主要是雍王赵颢的事了。
话说雍王赵颢取到了**,喜出望外,自已在府里找了一个心腹下人反复试验后,效果理想,遂准备进行下一步了。王爷,我望着你有些狐疑的眼神,我知道,你应该是在想,我,麦党佬,一个开酒店的草民,怎么可能知道人家王府里的事呐?王爷,这叫天助我也。我刚才不是说,雍王赵颢取到了**后在府里拿心腹下人反复试验吗,他拿心腹下人反复试验,就盯着一个人,我想,他应该是怕人多嘴杂,容易泄漏出去。所以,盯着一个人,多给点钱,则安全得多了,成本也可以低一些。
这个赵颢,应该说,做事还挺细心的,他不但用这个心腹下人进行各种大剂量和小剂量的**试验,他还用粗针,扎了这人的手指,把人家扎得鲜血直流,然后将**直接渗入血液……”
“什么?用针扎?这是真的?”王木木又是呼的一下从椅子上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很紧张、很严肃地看着麦党佬,因为王木木想到了自已给高太后进献的钢针了。
麦党佬:“当然真的,王爷,别急,你听我说下去。这个赵颢,还真有几刷子,他不但反复多样的试验着如何让他这个试验品中毒晕厥,他还试验这个人醒来后的各种感觉的灵敏程度和晕厥前的反应能力的比较。赵颢给这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尝甜的,舔酸的,喂苦的,饮麻的,最后还让人吃大小便,餐后,还要人家文字汇报心得体会。王爷,你想,人家也是人啊,穷,出来混,低声下气,看在奖金的份上,面儿上算是自愿的做了个试药人。可,试药,试药,你药试完了不就没事了吗?怎么还要人家吃大便?这心腹下人,表面上仍是唯唯诺诺,心底里则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无名火八丈高。
这人心里憋屈,自已一直被雍王视为心腹,人家是宰相的门房七品官,而自已,王爷的心腹,也差不离吧,可是,今天,七品官吃大便,心里憋屈死了。现在,掂着口袋里吃大便挣来的钱,一肚子闷火烩大便,嘴角冒着黄沫,就来我们汴水楼寻乐子了。闷酒易醉,酒过三巡,就要了个小姐,包了个小包房,不醉不休了。
第二天,我看见前一天那个伺候那雍王心腹的小姐,两眼红肿,显然是哭过了。我就问,咋的啦?回答:老板,昨天我蛮好调休请假的,昨天那单生意后悔死我了。那人啊,他自已说的,他刚在雍王府里吃过一大碗大便,也不漱漱口、刷刷牙,就来吻人家。还说要法式深吻,要口舌相缠,要唾液互送。这人坏死了,起先他不说,后来才恶作剧地问我,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今天的口水是黄黄的呀?为什么我牙缝里镶着黄金呀?恶心死人了!我后悔死了!而且,他那口水啊,唾液啊,哈喇子啊,鼻涕水啊,挺多的,滔滔不绝,**不断。他还哈着酒气加臭气、摇摇晃晃加嘻皮笑脸地对我说,别客气,今天我买单了,你尽管要,量大管饱!还一再的说,饱了没有?再体验体验?咋了?撑着了?喔?还想要?自已来!我臭口常开!取舍自由!别客气!咱谁谁谁啊,口水大大的!你就把我当作自动取水机好了!请享用我出自肺腑的货!沾着恒久远,噎咳涌流馋!哈哈,自助餐,终极纪念,终身难忘,特别的味给特别的你……
后来,我汴水楼的这小姐神经有点不正常了,常常拿了个空酒杯,自言自语:窗前明月光,想到喝光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臭香。自怨自艾:明月虽时有,无酒祭青天。不知天上宫阙,有否呕吐药。我欲洗胃洗牙,又恐没有医保,费用付不起。起舞弄清影,洗胃卫生间!臭猪客,欺负我,口无抿。不应有恨,谁叫自已没有钱?口有粘薄稀稠,味有香甜腥臭,此事古难全。但愿能藏久,请你莫传宣。
还有,自那个雍王府的那个吃大便专业户与我汴水楼的那小姐有过特别的交流后。我汴水楼的小姐是有事没事的自怨自艾。而那男的,则是有事没事的来骚扰那小姐,我那小姐对他是闻风而逃,而这个男的则不管不顾,自我感觉特好,左手一捧油菜花,右手一瓶二锅头,咬开了瓶盖,咪几口,就扯开了嗓子:
……
没有承诺,却被你抓得更紧
没有了你,我的自已胃翻个不停
我付出一生的时间,想要忘记你
但是回味回味回味
从我胃里反出来,想泡你
特别的味给特别的你
我的鼻毛高不过你的眼睫
特别的味给特别的你
你让我越来越不想嗅自己
我还听见,你的**
轻轻芸饶着我的心
我还盼望,授受不离
就是口水还在一起
……
王爷,你说说,我这消息还会可靠不可靠?”
扈南在一旁抱着肚子,不停地闷笑着,两肩膀笑得一抽一抽的,都快笑抽筋了。
王木木瞪了扈南一眼,同为大宋姐妹,一点也没同情心,不懂送几块香皂和牙膏去?
王木木回头对麦党佬说:“麦老板,继续,多来点正经的,别扯那些低俗的段子,尽废话。”
麦党佬:“王爷,我也知道,说这些,如果形成文字,很容易被人封杀,低俗!用词也稍敏感了些,得打叉叉了。但,这可是事实啊,而且我还非得跟你说个清楚不行,要不,你不是又要怀疑我这消息的真实性了吗?要不,你不是又要指责我的叙述缺乏逻辑性、系统性了吗?前因后果没关联好了吗?”
王木木:“好,好,好,我现在一点也不怀疑你的消息的真实程度了,我只是感觉到你的消息除了真实外,还有点异味!有点特别的味,好了,特别的味,留给特别的你吧!”
扈南在一旁继续闷笑,抱着肚,弯着腰,脸憋得通红。
王木木看了一看扈南,嘴里轻声地嘟囔了一句:“你嘴里头笑的是呦啊呦啊呦,我心里头美的是啷个里个啷。”
麦党佬插嘴:“王爷,玩笑归玩笑,正事归正事,我继续。这赵頵篇是翻篇了,可这赵颢篇才翻了一半呐,你别瞪眼,我不卖关子,我赶紧。话说那雍王赵颢得了那**,喜出望外,检验有效,可以付予实用了。可起先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派什么用,在什么地方派用场,在什么人的身上派用场。我就盯着他,也盯着那个吃大便的家伙,这家伙已经深深陷入了**门,赵颢是一客不烦二主,一条龙服务了。当然,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还要照管整个连锁酒店呐,所以,我也找了几个忠实的心腹,兵分N路,紧盯死守,无论如何要查出这些**的全流向。
王爷,上次我向三王妃借了二十条藏獒,就是为了破案用的。我知道,这**有点特别的香味,我让我的业余探子,装着是溜狗,事先给它们嗅了些**味,待记住后,我两条腿走路,一是点对点的紧盯死守,不离不弃;一是阳光普照,满天世界的海找,怀疑一切,阳光普照,人人筛选,家家门上贴小广告。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捷报频传,王爷,你听好了,别惊讶得从椅子滑了下来。
我那点对点的打探成果是,我家小密探发现那吃大便的人找上了一个**丝女,我那小密探很有正义感,好哇,你这吃大便长大的,一面跟我们汴水楼的小姐许下了宏誓巨愿,什么“翻个不停”啊,什么“回味回味”啊,什么“特别的你”啊,什么“授受不离”啊,什么“还在一起”啊。原来啊,统统的,胡说八道的,太没良心的,吃外扒里的,花心花肠的,在这里又勾搭上了一个**丝女了。
我家小密探看得很清楚,吃大便的人把**交**丝女后,这**丝女七转圈、八转弯的就进了**了。我家小密探当然进不了**,但我家小密探记住了这个**丝女的模样了,小密探还想要帮帮自已一个楼里的那个小姐,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吃。所以,小密探用了文字和图画双保险,描述和绘制了**丝女的模样,画像呆会我给你们看,这文字我还记得:身穿大红袄,头戴一枝花,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左手一只戒,右手一金枷,脚上还套着一双大袜袜呀……
我那阳光普照的打探成果更离奇,是这样的,有发现了,我们行动了。一天夜里,在汴京城郊外的晚上,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树叶在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紧张,在这吓人的晚上。小河静静流微微翻波浪,明月照水面闪银光。依稀看得到,有人在张望,多么诡异的晚上。我的小密探躲在大树旁,偷偷看着绝不声响。他想别声张,心脏乓乓乓。多少话儿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蒙蒙亮,终于捉到你**郎。但愿从今后,别有**郎,汴京城郊外的晚上。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汴京城郊外的晚上,我抓住奸细的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的小密探把在汴京城郊外的晚上抓来的奸细交给我了,我一看,一个老瘸子,应该有五十多岁了,支着一根拐杖,黑不溜秋,又矮又丑,瘦骨伶仃,邋邋遢遢。我挺纳闷,这就是汴京城郊外的晚上的**郎?小密探啊,你心脏干吗要乓乓乓?
我审讯了,对方说,他叫李元平,现居交趾,祖籍中国陕西,系李唐传人。今来大宋,实有要事,奈何路上钱包被窃,只得一路行乞赴京。
我说,那你有何要事?你进京要找谁?
这个自称是李元平的人说,我看你也不过一商贾而已,我刚说过,我有要事,既为要事,岂是尔等平民百姓能耳闻的?再说,你怎能随便抓人?你怎能在酒店里审人?你没有拘捕权!你没有审讯权!你没有司法权!再说,我虽暂时落魄,要不要我来表演一下吟诗作对?文韬武略?人不可貌相,我是凤凰、我是千里马;别看你鲜衣怒马,一商贾,一贱民而已。哼,以下犯上,小心我告你们!快!快放开我!免得我不高兴!
我当时就气得没了方向,只能苦笑了,这个臭叫花子,居然还懂得什么拘捕权?审讯权?司法权?还威胁我别惹他不高兴!我笑着问这臭叫花子,瘸子大人,那么,我是没资格问你问题了?我还讽刺他,说,那我是不是要你请吃个七荤八素,你才能开开金口啊?
你知道这个臭叫花子怎么说?他说,看在你笑容满面的份上,我可以考虑考虑你的这个提议。我这个人,最好讲话了,最节约了,最反对铺张浪费了。所以,七荤八素我是吃不了的。这一路上,我尽挖野菜吃了,所以啊,那,八素就免了吧。那七荤就减半吧,当然,3.5也不行,就四舍五入,四个大荤吧。
王爷,我气疯了,他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不过,好像不给他吃的,他也不会讲;再说,我看他好像饿得确实厉害,人很萎蔫,嘴唇发白,脸无血色。好,好,好,做次菩萨吧,反正午市刚过,我让下人去把一些残羹剩菜捡些大荤的端来。这个李元平啊,应该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的,一下子,风卷残云,四大碗,瞬间被消灭,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进肚。
好了,吃饱了,喝足了,应该可以开开“金口”了吧。谁知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臭叫花子,双手一抹嘴,说,请问,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因为“点对点”有成果,心情比较好,耐住了性子说,我们是好人你想怎么样?我们是坏人你又想怎么样?
臭叫花子笑了,说,他意识到自已的提问有问题了,我们如果是坏人,那,天下哪有自已说自已是坏人的呀。好了,不跟你们绕圈子了,知道你们是好人。因为昨天晚上被你们抓来时,黑古咙冬的,我也没看明白。今天一早,太阳一出,我看见你们这酒楼的招牌了,你们是汴水楼,我们家长公主关照过我,到了汴京后若干个联系方式中有一联络点就是你们汴水楼。
我先是被这臭叫花子气得要发疯,接着我是要被这臭叫花子气得要晕厥了。这个臭叫花子也真敢讲,还长公主呐,也不看看我们汴水楼是谁罩着的。再说,你这瘸子真要是长公主的人,干吗倦缩在汴京城郊外,你干吗不去蜀国公主府呀?你干吗不去找你木木王爷呀?反而要兜着圈子来找我们汴水楼?是不是早就有预谋,在图谋着我们的四大荤,是不是?……”
王木木:“麦老板,这个李元平三字我有印象,但一时想不清楚他是谁了。喔,我请问一下,你今天为什么如此打扮?忆苦思甜?体验生活?真情测试?重返伊甸园?加入丐帮了?”
麦党佬:“什么丐帮不丐帮,乱七八糟的。我今天出门时,也就是离开汴水楼时,我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天一早,我和我们汴水楼的一个小密探带着老瘸子来你们这蜀国公主府汇报工作。这二天跟老瘸子接触下来,觉得这个老瘸子绝对不是一般的乞丐,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他还知道我们的一些秘密,比如说,他知道我汴水楼有冷库,他还知道这冷库要用一种“香药水”,叫氟利昂,等等。所以,我就对他客气了不少。可问他你究竟有什么要事,他就是不肯讲,所以,没办法,我就只能把他往这儿带了。今天一早,我们就出门了。汴水楼到蜀国公主府,路不少,且,公主府在里城,在里城的北边近景龙门处,而我们汴水楼在外城,在外城西南近戴楼门处,要穿城门,要绕圈子。好在是大清早,行人少,我们就走近道,穿小巷,想偷点懒,结果,出事了。
我们想,这个李元平,这个形象,实在对不起清明上河图,有损汴京形象。所以,我们识趣,我们尽量多走外城,少走内城。因此,我们是准备从汴京的外城的西南角绕过郑门、梁门,到里城的北边,进景龙门,再到你们这公主府。谁知道,在过了梁门,在一偏僻小巷内,遭到了袭击!
当时,我总感觉这李元平太有点龌龌龊龊,所以,走起来,总是脚步上紧了一点,比他要超前二十多步,让外人看起来,完全不觉得我与此人有关联。而我家的小密探,怕这臭叫化开溜,所以,就一直在这李元平身后十多步处跟着。所以,外人眼中,我今天是一人在独自行走,我们这三人是没有关系的。
袭击我的人有四个,都蒙着脸,是从小巷旁的房顶上窜出来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想抓我,想活捉我。否则,四个人刀斧齐下,半分钟都用不了,我会变成肉饼子的。四人窜出后,围住了我,各就各位,各行其事,分工明确,动作迅速,一声不响,配合协调。我身后的人一甩绳子从上套下想绑我上身;我左侧的人一甩绳子想绑我双脚;我对面的人拿着一团破布,大概是准备我高声喊叫时来堵我的嘴;我右侧的人则拿着一块湿漉漉的小毛巾,我已经闻出来了,是**味,他是想晕倒我。
说时慢,那时快,也就三五秒的时间,我还来不及有反应,我身后二十多步外的老瘸子见状突然蹦起,拽着他那根黑黝黝的拐杖一下就窜了过来。他身后的小密探惊呆了,这老叫化,哪还像是个瘸子?!哪还像是个老人?!哪还像是个饿鬼?!哪像是只虫,简直就是一条龙!
老瘸子窜进我的包围圈,东一棍子西一棒的,三下五除二,一人脑袋上一下,乒乒乓乓的,我都没看清楚过程,老瘸子就把四人给放倒了。
我的小密探这时候也己冲到跟前,他一一打开晕厥在地的四个蒙面汉子脸上的黑布,其中一个就是雍王手下吃大便的专业户,另三人,小密探说也都见过。好,当时我觉得,我一小小商户,哪能跟人家雍王叫板,好在老瘸子下手有分寸,四人都被打晕了,但绝对没死,惹不起,躲得起,赶紧撤!
我们三人匆匆忙忙的逃离现场,直奔这蜀国公主府来了。
急行军间,老瘸子一把拉住我,问,这仇家你是不是认识?我点了点头。
老瘸子又问,对方的来头很大,你根本不敢对抗?我听了,看了看他,又点了点头。
老瘸子又问,这些蒙面人是皇室的人?我点了点头。
老瘸子再问,我们现在去的地方的主人不怕你的仇家?我犹豫了一会,又点了点头。
老瘸子一言不发,脱下了身上的一件破大袄,兜在我的身上。还自说自话地扯掉了我的束发,把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接着从地上捞了两把土灰抹我脸上。说,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大内杀手,出勤不会只有这一拨。现在,我们逃过了这一劫,后面,我们的运气不会一直好下去的。所以,换个扮相,这样,后面的杀手除非跟你很熟,一般的会迷失方向,我们也就可以混蒙过关了。
王爷,扈南姑娘,这就是我麦党佬要装丐帮长老的真相,哈哈,一段多么难忘的经历啊,一个多么惊心动魄的故事啊。王爷,如有需要,我给你们哈佛附小的小朋友讲讲?讲讲出门应如何注意交通安全?讲讲面对强敌应如何临危不惧?讲讲解决险情应如何智勇双全?哈哈,咱麦党佬也能上讲台了,好扬扬眉吐吐气了,咱祖宗坟上冒青烟了……”
王木木:“好了,好了,什么智勇双全?别抢人家李元平的功劳,我问你,照你这么说,现在这李元平和你家一个小密探在我的门房间?”
麦党佬:“不,没有。他俩现在在你蜀国公主府大门的斜对面的马路上正在行乞呐。这个老瘸子问我,说,我们是不是要去见长公主?我当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长公主的事一般的人是不知道的,一般的人只知道里面住着一个赵倩女,至于赵浅予,不是早就死了?
老瘸子见我为难,没逼我,说,要不你先进去,如果人家愿见我,我就一下子窜进去,动作迅速,不会有人看见的!如果人家不便见我,那我如果呆在他们的门房间,如此丑陋的人,不是给他们添堵吗?唉,干一行,爱一行,我先在斜对面的马路上行行乞,免得人家猜疑,嘿,一个穷要饭的不要饭,还要瞌睡?吃饱了?哪里去偷食了?别因此多出些什么事情来。王爷,这个老瘸子蛮懂人情世故的。”
王木木:“这个李元平他说他会一下子窜进来?嘿,我倒想看看一个瘸子的窜功了。”
麦党佬:“王爷,我今天真的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这个老瘸子,走路,死样怪气的,萎靡不振,一瘸一拐,拖拖拉拉的。可刚才打人和逃命,那真叫一个手脚伶俐,雷厉风行,像个蔫在墙脚的炮仗,被点了药线了,一下子蹦达了出来,与之前,判若两人,天壤之别了。”
王木木:“好,去叫他们过来,现在,就让我们去见识一下瘸子的窜功吧!看看,一个瘸子是如何在这个世界上蹦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