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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赐内心很喜欢这帮亡命之徒,很想收下他们,但他却脸露为难之色地说:“雪峰山脉纵横六县一府,大小土匪山寨十多家,竟然没有人敢收留你们,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来路。我这个山寨本来就很小,昨天一下子又新进了两百人,一时无法容纳这么多人马。我看你们一身疲惫不堪与狼狈,我再为难,也不可以匆匆赶你们下山。这样吧!大家都是山上兄弟,我帮你们一把,你们先在这里好吃好喝几天,等你们养好精神后。我送你们三个人一人一根金条,其他兄弟们一人送十两银子,你们投别的大山寨去吧!
我这里实在庙小,无法让你们几条龙在此施展才华。留下你们就是委屈了你们,埋没了英雄豪杰,所以请三位见谅,三日后,我给你们送来金银,你们別处谋高就去吧!你们累了好好休息去,我也要去巡山,就不陪三位了.
他的脚还刚抬起,最年轻的刘叶欢突然间向黄天赐迈进一步,仰头望着他,一抱拳说:“久闻湘西彭家的伏虎刀法与黄家的追魂刀法十分了得。今日我既然有幸得见了黄大当家,我斗胆向黄大当家讨教几招,较量一下,看看究竟是我沧州刘家的枪法高,还是你们黄家的刀法强。”
黄天赐放下了刚抬起的脚,对着他哈哈一笑说:“小家伙胆量挺大,今年多大年龄了?我看你一身疲惫,你先好好休息两天,等你身体养好精力充沛后,我随便让我的一个徒弟教教你吧!”说完他向着三个人高昂起了自己的头,以盛气凌人的姿态俯瞰着他们。
刘叶欢仰头望着他一幅天不怕,地不怕地对着他哈哈笑道:“黄老前辈,您老是不是怕输了,在自己山上丢不起面子啊?”黄天赐对他哈哈一笑说:“老子不是怕了,而是你还不配与我动手过招。”
刘叶欢一扬自己的眉头笑道:“我不配吗?我们沧州刘家枪法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岂能不配?你是武功天下第一吗?”黄天赐哈哈大笑道:“我子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老子只与成名人物动手。如果你实在要见识一下黄家追魂刀法,你也要先去休息好,下午我让我的徒弟与你比试一下吧!只要你们中间有人能够赢过我的一个徒弟,我就留下你们。在我的山上别说什么杨百万,草上飞,就是皇帝来了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谁敢在老子山上撤野,老子就砍死他!小家伙你们先去休息吧!下午我会派人来叫你们,怎么样?”
刘叶欢一点头连说:“好,好,一言为定了。”黄天赐对他点了点头,朝天全一招手说:“带他们去休息,洗澡。下午,再带他们的人一起来大坪比武。”天全朝他一躬身说了声:“好”后,对刘叶欢三个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三位英雄请随我来吧!”三个人对着他一点头,抬脚跟着他就走。
黄天赐看着他们一走让人将吴小宝,花思,黄浪,黄象四个人叫来与自己一起吃饭。黄天赐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吴小宝说:“等下,你安排人在大坪旗杆下搭一个擂台,下午将年前新上山的人与这次来的人统统叫来大坪打擂比武。任何人都可以打擂台,擂主就是黄浪,黄象,花思三个人,我要从新人中间选几个金钢,头领出来。告诉所有人,选出来的金钢每个月十五两银子,头领十两。吃完饭,你们各自去准备好,下晌午,我在旗杆下等你们。”
黄天赐与他们几个人吃完饭,背起手走回自己的大当家屋抽了好一阵鸦片,让人叫来杨华雄。杨华雄一进他的屋,黄天赐就对他笑道:“看你的气势是个外家好手,怎么在淮军中没有升官发财呢?”
杨华雄一摇头苦笑道:“现在在队伍上混,再好武功也只能凭战功当个下级军官。没有钱,没有背景想升高级军官,门都没有的。”黄天赐哈哈一笑说:“你师兄不是开镖局,有钱吗?你找他要,向上送,然后不就升官发财了。”
杨华雄对他手连摆着说:“我这性格也当不了大官,当大官的人必须会上下都能骗,会哄人,会耍手段。我十九岁行伍,在队伍上干了整整十三年,起起落落看透了。我如今已看透了整个社会,当官的人,还不如当土匪的人实在。所以我师兄一出事,我就回了宝庆来帮忙,原本想将师兄捞出来了一起开山立寨。唉!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这个世道当土匪也难,居然是土匪,官府,富豪是三位一体的,一锅将我端了。”
黄天赐一听他这大实话哈哈大笑道:“如今的世道,本来就是这样,你落到如此地步,只能说你自己不行,上错了山头。如果你上我的山头,不光可以天天大吃大喝,女人孩子也早有了。这样吧!下午我设了个擂台,你上去打,如果你武功真行,以后就跟着我干,我保证你比在队伍上干军官强。我送你一个女人,让你天天有女人搂着睡。我也当过兵,当过军官,我比你醒悟得早,所以我现在发达了。我这个人自己特别讲义道,有胆量,所以我也最喜欢交有胆量,讲义道的朋友。”
杨华雄一听他这话,马上躬身向他连连说:“真是太好了,您也当过兵,真是同道中人,下午我就第一个打擂台,只要您愿意收留我。我以后就死心踏地跟着您干,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黄天赐对着他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说:“你下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下午我会派人去叫你,你上擂台拿出你的真功夫,让我瞧瞧,如果行,就留下。不行,你们只能走!”杨华雄朝他一点头,躬身匆匆而退。黄天赐看着他走出的背影,冷哼了声,脸上掠过一丝冷冷的笑。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一边慢慢地品起了他的鸦片,一边开动脑子飞转着。随着他脑子的快速运转,一个个的主意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主意想好了,鸦片瘾也过足了的黄天赐让人叫来黄浪。黄浪一进屋,黄天赐对他伸手一指自己旁边的椅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笑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应该是明白了。你跟着花和尚学过那么多年,又跟着我学了这些年,你的武功应该是超过了我和花和尚,甭说花痴,黄豹他们了。
以前我让你同花和尚先学的意思也就是希望你以后能强过我和他,为什么迄今为止看上去你连花痴还比不上呢?我是指望你強过我的,我为这个事反复地想,其实你应该是比他强,花痴只同他爹学过,他的优点就是同他爹一样力大,勇猛,你完全可以不费吹风之力打败他;因为你了解他的招式。我老了,你该出头,该扬名立万了,你是男人又不是婆娘,男人就是顶天立地,唯我独尊。男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同人比武拼杀都要竭尽全力,把自己强悍的一面呈现在别人面前。
这方面你比黄豹差太远了,连黄象也比不上,这件事我己同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我不想再说了。下午的比武你不能让黄象与花思抢了你的风头,你要在山寨立威了,做人做事你都要有魄力,斗志,以后才能撑得一片天空。不要拖泥带水,想到就要做到,你又不是脑子比黄豹,黄象差,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那么多侄子,我就只收你为干儿子,不收別人呢?你明白吗?”
黄浪对着他一点头说:“干爹,我明白,我只是认为黄豹,黄象比我年龄大,我不想抢他们的风头而已。”黄天赐一听他这话,马上对他一摇头说:“不行,你这个想法就是错误的,你一定要盖过他们。不可以这样下去了,必须让山上,山下包括排帮的人都知道你比黄豹他们各方面都强。不然到时候,有些事我不好在族人面前替你说话,你好好想想,去准备好下午比武。顺便通知吴小宝带四根金条,一千两银子,将所有新人带到大坪旌旗下等我,我很快会过去。”
黄浪对着黄天赐一点头,躬身匆匆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想刚才黄天赐对自己的讲话,再对照前段大管家鸿宝对他的暗示,他开心极了,闷在心里笑。他匆匆找到吴小宝,将黄天赐的吩咐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他。
黄天赐看着黄浪走出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咧嘴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带着几个马弁,慢慢腾腾地踱向大坪。等他大摇大摆地踱到大坪时,吴小宝已将一切准备就绪,在恭敬地等着他。
他走上擂台,看了看下面几百个新人,大咳了一声喊道:“今天我老子摆下这个擂台,就是要从你们这些人中间选拨一些人出来。上次打霸天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你们中间有不少人表现非常勇敢,武功也不错。虽然说你们的经验还不足,但勇气可彰。三国的时候曹操就提出了唯才是举,意思就是只要你是人材,老子就重用你。我今天也一样,以武功的高低来发赏,老子准备了十根金条,对于新选出来的四名金钢,每个人发一条。
还有不少银子,我会根据你们每个人打擂台的成绩分武功的高低来打赏你们。在老子这个山寨一切老子说了算,老子即不管你什么时候上的山,也不管你是姓什么,更不会管你是苗人还是汉人,只要你上了我的这个山寨,你就是老子的兄弟。只要你忠于老子,死心塌地跟着老子打仗,敢拼命,立了功,老子就有的是金子,银子,女人赏给你。
为了让你们毫无顾虑地发挥,老子沒让山上的金钢,头领来当擂主,因为我担心你们与山上的金钢头领对阵,放不开手脚,心存顾虑。所以我让山下的人来,他们与你们毫无瓜葛,你们可以狠狠地打,打伤了他们,他们以后也不能给你们小鞋穿。所以你们想当金钢,想玩女人,想上升的人抓住机会上来露几手,让我瞧瞧你的真功夫。老子的金子,银子已经摆在了这里,来吧,!上来打吧!任何人都可以来领赏。废话不说,开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