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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沐祺在带着她来到更衣室,拿来了衬衫之后便退了出来。她找来摆在走廊的立灯来到卧室,奋力砸向保险柜,一瞬间警报响彻整栋别墅,容天凌听到声音连忙下车,埋伏在别墅周围的人看到老大下了车开始纷纷行动,冲进别墅。
一时间,别墅内乱作一团,乐天冲进屋内撕扯着冲进来的黑衣人保护着身后的容沐祺,容天凌也冲了进来,看着自己愚蠢的手下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将计就计想要趁乱抓到她。
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并且越来越近了。容天凌连忙让手下的人都撤退,撇下夏蓓芸就慌乱离开了。
洒落的咖啡、翻倒的衣架、以及散落满地的高端定制衣服......
容沐祺呆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狼藉,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在她的腿边,那团金色的、柔软的绒毛静静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到乐天的声音,她连忙回过神看着身边的狗狗,她看得见乐天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的光芒,以及它脚边,一点猩红的血迹。
触目惊心。
“乐天,乐天,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容沐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乐天虚弱的神情,让她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将乐天抱在怀里,朝楼下冲去。
卫母刚刚做完美容,这样好的天气,自然而然地让人想要坐在自己装修精致豪华的家里,品上一杯咖啡。
只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会是这样一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凌乱。
“什么情况!家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她一贯的行事作风:这个容沐祺,把家里弄成这样,是唯恐天下不乱么?果然这女人呆在浩擎身边就没安好心。
她气不打一处来,卫君晗心里更多的则是不安,地上的脚印以及桌上翻倒的咖啡,让他警觉地捕捉到方才还有另外的人来过,他更多的是担心容沐祺出了危险。
“家里有人在吗?”
容沐祺抱着乐天,刚跑下楼梯,便听见了卫君晗格外好听的嗓音。
“夫人,少爷。我在家。”
“你到底干了什么!”卫母环顾着家中,看着打碎的古董花瓶,撕坏的名家油画简直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不过是出去做了个美容,这个女人,就把这儿当做是自己的地盘了?
不过容沐祺此刻却顾不得这些,乐天的伤口还在流血,她看着自己原本素净的白衬衣上,几片鲜红的血迹,更加知道乐天的伤势刻不容缓,回答卫母的问题之时,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几分:“夫人,乐天受伤了,我现在急需带他去医院!”
“啪——”
脸颊上一烫,剧烈的疼痛传来。这一巴掌的力气极大,容沐祺能感受到自己脸颊上的疼痛里,夹杂的轻蔑和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这家是谁的!”卫母眉头紧锁,她到还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却有一个身影,挡在了容沐祺身前。
落地窗前,阳光透过植物幽幽地洒在男人的白衬衣上。
“妈!”卫君晗隔在容沐祺和卫母之间,他比两个女人都高一些,容沐祺站在他的身后,能隐隐闻到卫军晗身上干净的皂角香。
可是这一幕,落入卫母的眼里,却只能带来更多的怒意。
先是大儿子卫浩擎,如今就连小儿子卫君晗,也要被鬼迷心窍了么?
“呵!真是好手段啊容沐祺,我两个儿子如今都被你迷得团团转,是不是!”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沐祺顾不得脸颊上的灼热,乐天还在自己怀里喘息着,她不动声色地抚了抚乐天柔顺的毛发,感受到狗狗身上的温热,心里反而更是心疼了。如今她想要尽快脱身带乐天去医院,就只有解释,“刚刚夏蓓云说来找少爷,然后就闯进来了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
卧室的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夏蓓芸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她本就长得好看,此刻眼圈微红,仿佛是刚刚哭过,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你是怎么回事!”卫母更加愤怒了。看见夏蓓芸的一瞬间,容沐祺在她心里的罪状,又多了一条。
卫母这么一问,夏蓓芸更是委屈,眼泪顿时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伯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来找浩擎的,可是容沐祺她故意把咖啡洒在了我的衣服上逼我离开,我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走啊,我就要求换件衣服,谁知道我刚进卧室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警报就响了。”
卫母现在算是明白了,她或许可以容忍家里的凌乱,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未来的儿媳:“容沐祺,自从你来了我们家就没有好事!你个扫把星!”
“妈,你消消气。”卫君晗在一旁宽慰着,但是卫母正在气头上,又怎么顾得上听儿子的话?
何况还有夏蓓芸,抓着这个机会火上浇油:“刚刚还惊动了警察,我可都听到了,容沐祺说她砸了保险柜。”
“什么?”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容沐祺脸上。
这一巴掌几乎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容沐祺两眼发黑,只觉得脚下一阵不稳,下一秒,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
怀中的乐天挣扎着,就算是受了伤,它还依旧渴望保护容沐祺。但是现在,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脑中的一片黑暗里,像是突然点亮了一个白炽灯。
灯光有些刺眼,逐渐勾勒出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并不是在卫宅别墅,那个地方有些陌生,她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但是身边的狗狗却是熟识的。她和乐天在房间,她十分慎重的将一个东西放到了乐天的项圈里。她拼命想去看清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可是那光芒一闪而过,她再想回忆起多一些的东西的时候,那盏白炽灯却灭了。
“妈!你太过分了!小祺有什么错?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她,只听夏姐姐的一面之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