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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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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为防盗章  云片糕吃完了, 容玦咂咂嘴, 觉得还是不够,扭头看向高台, 上面坐着左将军孟立人和容王府第一幕僚谢流。

    已近巳时,校场旌旗飘扬, 双方兵士严阵以待,厚重的铠甲穿在将士身上, 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将士一字排开, 双脚跺地行进, 脚下扬起细沙,校场土地不断颤动, 将士们呼声彻天, 气势凛然。

    高台之上,谢流满意地点点头:“此次比试, 虽然王爷不能亲自前来,但也不能敷衍了事,双方仍需竭尽全力。”

    孟立人道:“这是自然,云关外便是匈奴,云州更是漠北通往中原腹地的咽喉,双方的军防都至关重要,不可有丝毫懈怠。”

    “正是如此, ”谢流抚掌, 抽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打开, “因定京那边来人, 王爷不得空——”

    他顿了顿,回头看见高台上窜上一个人影,从容地拿起案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

    谢流喝道:“世子殿下!”

    “唔,什么事?”容玦将糕点吞下,细嚼慢咽直到完全咽了下去,才回了谢流。

    谢流脸色难看:“您怎么在这里?”

    “没人看着我,我就出来了。”容玦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孟立人一个笑脸,“左将军,您好啊。”

    孟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容玦,他们这些做下属的都知道他们王爷有个宝贝儿子,是云州的混世魔王,但奈何他每年都是来去匆匆,没见过几次。而容玦,则是经常跑没影到处惹事。

    容绪在和定京那边的人扯皮,没空管容玦,一不留神就被容玦溜了出来。

    “小殿下。”孟立人笑着应了下来,看着容玦一团雪白的脸,很是怀疑那些关于他的传说。

    不过,再想想他们王爷的性子,似乎也不是不是不可能。容家人长得都好,容绪眉目温和,一派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很难让人想到他其实是个杀伐果决的武将。而容玦,虽然现在还小,但白嫩的脸上嵌着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地吃着糕点,跟个团子一样。

    孟立人有些手痒,忍不住想揉一揉,他笑道:“今日我儿也来了,到时也会下场,比殿下虚长几岁,不知殿下可有兴趣观看?”

    容玦眨巴眨巴眼睛:“他要表演什么?”

    孟立人道:“前几日套了一匹野马,还未完全驯服,待会牵出来,谁能够驯服,这马便是谁的。”

    战场上一匹好马,便是多一条命。

    容玦吃完糕点,随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问道:“我也可以参加吗?”

    孟立人还没回答,谢流便哼了一声:“您可别,回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可孟将军的儿子可以,我也要!”容玦早就想要有一匹属于自己的马了。

    谢流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孟立人知道这是他要和人理论一番时的开场姿势,忙道:“比试就要开始了,还请先生多多指教。”

    谢流瞪着孟立人,他常年在外带兵,对容玦不甚了解,把他当普通孩子哄,可对于他们这些看着容玦长大的幕僚而言,容玦算得上是容王府一害了。

    容玦扁了扁嘴,这副样子看在孟立人眼里,觉得是小世子受了谢流的气,无比委屈,毕竟他一上来谢流说话就夹枪带棒的,毫不客气。当下安慰道:“等文彬驯服后,给殿下玩玩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

    容玦睁着大眼睛看他,把孟立人看得是心肝颤动。他的儿子孟文彬一直随着他在漠北四处跑,即使刚出生是一个白团子在这样的日晒雨淋下也变成了一个黑团子,随着年岁渐长,更是长成了一个糙少年,以后怕也是个糙汉子。

    ——此生是无望长成他爹给他起的名字所期盼的那样了。

    “对的。”孟立人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抚了抚容玦的发顶。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谢流看容玦居然站着乖乖任由孟立人摸头,冷哼一声:“孟将军可不要被这小混蛋给骗了,要知道,容王府今年的花一朵都没开就是他搞的鬼!”

    容绪虽然长了一副书生模样,但对这些风花雪月实在提不起兴致,容王府的花都是谢流这些幕僚文人种的。这些花花草草都是特意花钱让人从南边带来能在漠北种植的品种,花时间费心思小心翼翼地看护,偶尔诗兴大发吟诗作对,也算是案牍劳累之余的一点放松。

    容玦看着孟立人解释道:“我只是想给它们浇水。”谁知道这些花是不能浇水的,结果给涝死了。

    孟立人再次摸了摸容玦的发顶,乐呵呵道:“不就是花嘛,有什么好玩的,回头小殿下来我这儿,我让文彬带您去玩些新鲜的。”

    谢流看着孟立人被容玦迷得晕头转向的样子,干脆撇开头不再看了。

    下面的比试已经进行了大半,很快就有人将一匹乌骓牵至校场上,那马野性未消,途中不断蹬腿扭身,伤了不少人。

    边上走来一个蜜色肤色的少年,身高臂长,头上束着一条青色方巾,向高台行了一礼后便奔向乌骓。

    这就是孟文彬了。

    未驯服的野马是无法装马鞍的,他拿了缰绳套,直接翻身上马背。乌骓感受到背上有人,立即晃动身子,脖子不断向后扭去,试图将孟文彬甩下来,不断绕着校场跑动转圈。孟文彬唯有抓紧缰绳,免得被它摔落。

    绕了几圈,乌骓渐渐乏力,速度慢了下来,孟文彬也可以拉着缰绳试着调整方向了。

    “好!”

    “干得漂亮!”

    围观的将士发出阵阵喝彩。孟立人眉开眼笑,嘴角咧开,谢流亦是赞赏地点头。

    容玦好奇地看下去,跳下高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乌骓跑了一阵子,表面蒙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在阳光下更加油亮。

    果然是匹好马!

    见乌骓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容玦跑上前去,想要凑近些。这时,乌骓猛地后蹄一蹬,前蹄朝天,一跃而起。

    “小心!”

    乌骓腾空一跃,黑色的影子将容玦笼罩在下面,高台上的谢流早已坐不住站了起来,孟立人跳下高台起身飞来,马背上的孟文彬慌忙拉紧缰绳。

    然而,都太慢了!

    容玦头也不回,膝盖放低矮身一滑,溜出马影。然而,还没等容玦松口气,乌骓再次调转马头向他奔来!

    竟然还不死心!

    好烈的马!

    容玦脚尖一点,飞身跃到马背上,将缰绳从孟文彬手里扯出来,坐在他身后往下一压,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双手用力一拉,马头向天扬起一声长嘶,蹬了几下,终是停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悬着的一口气终是呼了出来,叫好声络绎不绝。

    容玦这一手,征服了围观的将士。

    漠北北有匈奴,西有蛮金,全民尚武,武艺高强的人总是会被人高看几分,更何况是在军中。

    捋了捋鬃毛,容玦翻身下马:“这马真不错。”毛色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

    孟氏父子是心有余悸,但见容玦毫发无伤,也是赞叹不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世子殿下武艺超群,风采过人!”

    “过奖。”容玦眉眼弯弯,很是高兴。

    谢流嘴唇发白,喘着气走到容玦面前,抓着他道:“殿下,既然这比试已经结束了,还请和我回府吧。”

    不是他胆色不够,容绪就这么一个独苗苗,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担不起。

    更何况,容绪那边应该也和定京谈得差不多了。

    “那马怎么办?”容玦问道。他可没忘了孟立人之前的话。

    谢流阴测测一笑:“怎么?您还想将这马带回容王府,然后再牵到定京去?”

    容玦缩缩脖子:“父王说我可以不去的。”大多数时候,谢流虽然恼怒容玦的作为,但却不会同他一个孩子计较。

    但刚刚实在是太过火了。

    在野外,也曾有野马踢死恶狼猛兽的。

    容玦今年不过十岁,要是反应再慢些,只怕已经没命了。

    孟立人这会也有些后怕,容王妃早亡,只给容绪留下这么一根独苗。容王妃死后,容绪光是军务就忙不过来了,所以也没有纳妾,待年纪大了,对这方面更是觉得了然无趣,一心一意只想将儿子养大,守着容玦过日子。

    今日要是容玦真的葬身在这马蹄下,就算容绪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也落不了好。

    谢流睨了容玦一眼,凉凉道:“去定京这事,无非就是早和晚的差别,殿下还是早点做准备的好。”

    孟立人也开口说道:“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谢先生说您是要去定京……是拖不下去了吗?”

    “小白乖,别闹了。”栗鸿宝安抚小白,“就算是你会打人,也不能打阿玦。”

    容玦:“……”哦豁,好不容易养了一只能打人的鸟,结果打了自己人。

    他哼了一声,示意栗鸿宝将小白丢出去。

    孟文彬跟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容玦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三人一鸟潜伏到丞相府后的暗巷,这里人迹罕至无人注意,正是行凶作恶的好地方。

    栗鸿宝放出小白进入丞相府侦察,待小白观察到王明达要出门找乐子之时,迅速出来报告容玦。

    “准备了。”容玦眼也不眨地盯着丞相府的小门,随手从墙角拎起一块板砖转了转。

    王明达之前和国子监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贵族子弟一起约了出门玩乐,眼下正找了一身新衣穿上,打扮得人模狗样从小门跨了出来。

    容玦一挥手,孟文彬便从角落里窜出来,对着王明达的膝盖一踢,待他吃痛弯腰时迅速将麻袋从他头上套下去,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容玦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没想到孟文彬第一次跟着他出来打人就做得这么熟练。

    王明达只看得到眼前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待反应过来他眼前已经全黑了。

    “我操,是哪个王八蛋……”

    栗鸿宝提起一口气,坐到王明达脸上,凭借自己的体重将王明达压得不能动弹。他不敢喘一口大气怕被掀翻,指了指王明达的肚子,示意容玦可以开打了。

    容玦掂了掂板砖挑眉一笑,让你丫的阴我!

    孟文彬将王明达的腿按住防止他乱踢踹到容玦,一双手似铁钳一般按在他的脚腕,在容玦揍王明达的同时,还时不时出手加入。

    王明达闷哼几声,硬气地不喊疼,在麻袋里威胁道:“你们是谁,我可是王家的正经嫡孙,王丞相的……唔……”

    王丞相的亲老子也没用。

    容玦一拳撞上王明达的下巴,结束了他的废话。

    拿板砖拍完了肚子,容玦又瞄上了王明达的脸。要是真让他还光鲜亮丽地出去,他这力气不是白费了?

    他勾了勾手指,让栗鸿宝起来。

    “不打了吗?”栗鸿宝小声问道。

    他这一出声,王明达迅速知道是谁:“你们快些住手我就不追究了……”

    容玦理都不理他,他要让王明达没脸出去。

    栗鸿宝手脚并用地从王明达脸上下来,期间还揪着王明达的脸拧了一下。

    王明达:“……”终于知道脸上压的这一坨是什么了。

    栗鸿宝一下来,容玦就抄起板砖迅速往王明达脸上招呼过去,栗鸿宝帮他捂住王明达的嘴,不让他的惨叫引来别人的注意。

    王明达一知道是谁,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动挨打了。

    ——原以为是普通地痞流氓,事后肯定能讨回来,现下是不大可能了。

    他在地上扭来扭去躲着容玦的板砖,后来发现越躲越被揍,而且越来越多——不仅仅容玦在打了他。

    到最后,连小白也看得兴起,兴奋地加入,用翅膀拍打王明达。

    容玦待到用尽了力气才鸣金收兵,三人将王明达丢在地上扬长而去,临走前容玦还不忘将王明达身上的财物搜刮干净。

    “走,吃东西去!”容玦一招呼,小白嚎了一声,这让王明达更加确定是谁打了他。

    “栗鸿宝,容玦,你们好样的!”

    “那是,肯定比你好。”容玦答道,他也不在乎王明达是不是会事后报复,反正他肯定能打回去。

    待他们走后,王明达从地上爬起来,脱下麻袋露出被打得青肿的脸,咬牙一瘸一拐地回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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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澜一开始见到王明达的时候是极吃惊的,后来听到他含含糊糊地说了被容玦打了之后,便只剩下无限的同情。

    他咳了几声,洗去自己幸灾乐祸的嫌疑:“容玦打你……你之前和他说了什么?”

    王明达捂着自己的脸,嘶了一下:“我也是为了你啊,之前为了让容玦和你赛马,我就激了他几句,没想到他这么记仇。”

    “你和他说了什么?”齐澜忽然想起赛马之前容玦的语气。

    “我就夸了一下你,然后又说仰慕容王,希望你们比一场,互相指教一下,看看他作为容王世子是不是……”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