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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救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头儿,倒在下山必经的路上不远处,要不是林晚耳目聪敏,根本不可能发现。
林晚认出来对方是牛棚里的下放人员中的一个,姓廖。
她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山坡,有一道很明显的压痕。
他应该是不小心从上面滑下来,撞了山石树木,最终被灌木丛给拦住了。
林晚没有贸然的将人拉出来,而是先做了简单的检查,他后脑有一个较为明显的肿块,应该是滚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击到的,很可能就是他昏迷不醒的原因之一。
此外他右腿也断了,形状有些扭曲,搬动的时候得小心点,要不然的话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好在林晚以前是学过医的,医术很高明,估摸着不比林老爷子差,这也是为什么她当初得知原身出身中医世家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中医作为这一世的职业的原因。
她当然可以再继续深入研究医术,毕竟学无止境嘛,但,如果没有别的奇遇,很可能不会有更大的突破,这对于她来说,除了浪费时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这人虽然佛,但也只是对于男女情爱之事比较佛,对于事业,她还是比较热情的,她喜欢挑战新事物,也喜欢挑战不可能。
不过暂时她也没有其他想做的事情,所以林家寄过来的医书她也看了,为的是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医术。
比如现在。
林晚小心翼翼的将老头儿从灌木丛里扶出来,将他的断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折了两根树枝用藤蔓绑起来。
可能是处理断腿的时候疼了点,老头儿醒了过来,挣扎着坐起来。
林晚按住他的伤腿;“小心点,你的右腿折了。”
老头儿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伤腿,意外的抬头看了林晚一眼:“多谢你,你,会医术?”
“会一点。”林晚解释:“我家里人都是学医的,自小耳濡目染学了点,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在读医书,当然,处理这中伤势我也是第一次处理的,不知道处理得好不好,回头我下山叫人把你抬下去,再送去卫生室看看。”
老头儿没说话,弯腰用手摸了摸林晚处理过的伤腿,眼里露出了几分惊讶。
林晚说得谦虚,实际上她这处理手法非常的漂亮,断骨也接续得很好,这根本就不像是新手能做到的。
老头儿深深的看了林晚一眼:“不用去卫生室了,小姑娘你处理得很好。也别给村里添麻烦了,就请你去牛棚一趟,请我几个老伙计上来接我,行吗?”
林晚也挑了挑眉,感情这老头儿本身也是学医的啊,倒是没听说也没看出来,毕竟常年接触药材的人,身上其实都会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可是刚才林晚将对方拖出来的时候,根本就没闻到药味。
不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林晚是,眼前的老头儿也是。
她无意去探寻别人的秘密。
闻言便点点头:“可以。”
林晚临走前给了老头儿一根木棍,让他作为防身,以免有蛇虫趁着她不在的时候过来咬人。
林晚出来才走两步便遇到了许则同,她也懒得再下山去叫人了,朝许则同招招手,许则同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林晚说:“刚才有人从山上摔了下来,断了腿,你能过来帮忙把人背下山去吗?”
许则同闻言这才走过来,“在哪儿?”
“跟我来。”林晚领着许则同回到老头儿哪,跟老头儿说:“老伯,我找了个人,让他背你下去吧。”
老头儿看了许则同一眼,也认出他是地主家的狗崽子,神色也没有露出异常,毕竟两人的处境半斤八两,大哥就不要笑话二哥了。
“麻烦你了。”老头儿客气的说。
许则同没说话,沉默的走到老头儿面前蹲下,林晚扶着老头儿上了许则同的背,期间不小心碰触到许则同的身体,林晚没什么感觉,许则同却僵硬了身子,廖老头察觉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许则同和林晚,不过也聪明的没说什么。
林晚一无所知的在后面帮着看顾老头儿的断腿,一路上跟着将人送到牛棚安置好。
“多谢你们。”老头儿躺在稻草堆里跟林晚和许则同道谢。
许则同摇摇头。
林晚再次确认:“你真的不需要去卫生室吗?”
老头儿摇摇头,本来是想说自己会点医术,可以自己处理,但回头看了林晚一眼,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又改了口:“小姑娘刚刚不是说自己会点医术吗?卫生室不用去了,就劳烦小姑娘再给我开几剂药吧,就不知道小姑娘愿不愿意?”
林晚目光与老头儿对视片刻,答应了下来:“行。”
林晚蹲下来,朝他伸出手:“我给你把个脉。”
老头儿停了好一会儿,才将手腕递给林晚,林晚一手托着,一手指尖放在他脉上,用心细听起来,不一会儿,林晚不由得挑起了眉头,目光落在老头儿身上,老头儿神色平静的与她对视,片刻后,林晚收回目光,也收回手,沉吟了片刻,开了个促进骨骼愈合的药膏,以及一个消炎药方。
老头儿没多药方指指点点,只问:“这药膏得现做吧?你会吗?”
“会。”林晚点头。
“那行。”
林晚起身:“那我去给你抓药,你先休息。”
林晚和许则同一起出了牛棚,林晚跟许则同说:“你先回家,我去一趟大队长家,把情况跟他说一声,然后再去一趟你家。”
许则同拧眉。
林晚解释:“我刚刚开的药方,需要用到的药材你家里都有。”
许则同依旧拧眉,好一会儿才问:“你会医术?”
他知道许秀婉在跟着林晚学认字学辨认药材,但他以为林晚还在学习的阶段,完全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到了能给人治病看伤的阶段。
“略懂。”林晚道。
许则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林晚估摸着他动了心思想让自己给许母看病,但又不清楚她医术到底如何,所以没有开口。
对此林晚也没有说什么。
许母的毛病,其实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她其实就是生许秀婉的时候伤了身子,偏偏没得到很好的治疗,又没能及时补充营养,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弱症,多走动几步就脸白气虚,多干点活儿就头晕目眩,天气稍有变化就会生病,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卧病在床。
要想给她彻底去了根,首先营养上就得跟上,但这很明显不太可能,好在这些日子也有了明显的改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一些了吧,如果这个时候开药方慢慢治疗,也不是不可以的。
林晚将这些心思暂时抛到一边,先去了一趟大队长家,将廖老头的事情跟他说了,大队长吃了一惊,亲自去了一趟牛棚看了廖老头的伤势,知道他这是真的摔断了腿,便暂且免了他日常的劳动任务,先好好养伤。
至于给廖老头治伤的事情,大队长的意思是送去卫生室,当然了,因为廖老头的特殊情况,也最多只能够去这一次,以后是死是活就全看他自己的命了。
毕竟廖老头是下放下来的,大队长肯定他去一趟卫生室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可能保他到伤好。
林晚将自己给廖老头治伤的事情说了,大队长是真吃惊了:“林知青你会医术?”
“会一点点。”林晚谦虚的说。
大队长怀疑的看她:“你真的会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出不得差错的。”
大队长虽然很意外林晚居然会医术,但他还是不太愿意让林晚给廖老头治疗,毕竟这伤看着严重,要是林晚医术不够,到时候把人给治坏了或者治死了,那她可是要被人指责的。
大队长一番好意,林晚心领,但还是坚持:“没事,我试试,如果不行,我就停止。”
大队长再看廖老头也没意见,便只得点头同意了。
送走了大队长,林晚便去了一趟许则同家。
“林姐姐,你怎么过来了?”小姑娘看到她很高兴。
“林知青来了,快请进。”许母看到林晚也很热情,招呼她坐下,又给她倒了一碗红糖水。
林晚接过糖水,看了一眼许母的气色,跟她第一次见面相比,许母的气色果然红润了许多,也多了几分精神。
林晚喝了糖水,婉拒了许母留饭的要求:“我是过来抓点药的,等会儿就要走了,就不留下来吃饭了,等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那你下次一定要留下来吃个饭。”许母很遗憾,连忙说道。
自从儿子救了林晚之后,林晚便进入到他们的生活中,虽然不是因为喜欢儿子想嫁给他,但她喜欢女儿,教女儿读书认字,教她辨认采摘炮制药材,还会打猎,每次抓到的野鸡野兔,弄好之后总要分一大半给女儿让她带回来改善家里的伙食,可以说,家里因为林晚的出现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都是好的变化,让人觉得充满希望的变化。
许母心里非常的感激林晚,恨不能连命都给她的那中感激。
林晚捡了几副药,本打算留下药材钱的,许母怎么都不肯要,小姑娘气得眼睛都要红了,林晚便收回了,将三包消炎药拿到牛棚,给了牛棚里跟廖老头关系好的梁老头,便回知青院了。
梁老头看着林晚走远之后,拎着药包进入牛棚低声跟廖老头说:“老廖,你让个小丫头给你开药,你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廖老头:“没事,就用她开的药。”
梁老头担心,但又拗不过廖老头,只得叹息一声去给他熬药了。
林晚拎着最后一包药回了知青院,这会儿天色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了,知青院众人也全都吃过了晚饭,锅碗瓢盆全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好在王暖给她留了饭,林晚道谢,王暖笑了笑:“不过是顺手罢了,不用这么客气。不过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这是药吗?生病了吗?”
王暖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药包上,脸上露出担心。
“没有。”林晚摇摇头:“下山的时候救了牛棚里的人,他断了腿,我送他回去,然后又给他抓了几服药,这是用来做药膏用的。”
这些消息迟早都要传出去的,不如她一开始说清楚。
王暖吃惊,赵玲惊讶的凑了过来:“你救了牛棚的人?你傻啊,你干嘛招惹牛棚的人?你就不怕被连累了?”
这话说得,别说林晚了,就是王暖都听不下去了:“人家都断了腿了,难不成要见死不救?这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赵玲生气:“我又没说不让她救,我的意思是,她没必要自己沾手,回来告诉大队长他们,让大队长他们去救也行的啊,干嘛要自己动手?还给人家开药?不对,你怎么会开药,你又不是大夫?”
王暖也想到这个问题:“对啊,林晚,你又不会看病,你怎么给人开药?”
“谁说我不会看病?”林晚挑眉。
“你会看病?”王暖和赵玲都惊讶得不行:“没听你说过啊。”
“没事我说来干嘛?”林晚道。
“可你要是真的会医术,说不定就不用下地干活了,你当初那么讨厌下地干活,你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赵玲怀疑:“你别是蒙我们吧?”
“随你怎么想。”林晚没再理会她。
王暖拉开赵玲,对林晚说:“赵玲就是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林晚淡淡的说:“心直口快不是随意伤害别人的借口,别人也没有责任非要大度包容她。”
王暖讪讪的,没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吃过晚饭林晚去了厨房,找出可用的瓦锅开始制作药膏。
熬制的到底是中药,没多久便有味道传出去,钻进房间里,便有知青出来查看,见是林晚,客气的关切了两句便回去了,林晚熬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将药膏熬制好了,她装进一个小坛子里,回房间拿了手电准备给廖老头送过去。
王暖担心她的安危,要跟她一起去,被她拒绝了,等林晚一走,赵玲便嘲讽王暖:“呵呵,巴巴的想要讨好人家,也得看人家大小姐理你才行!”
王暖恼怒:“不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哼,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赵玲哼哼。
王暖这会儿完全理解之前林晚说的那句话了。
“是是是,别人都是别有用心,只有你最纯洁,我等凡人不配跟你交往,行了吧?”王暖怼了回去,然后一拉被子翻身睡了。
赵玲懵逼了。
王暖居然怼人了。
这可是性子最好的王暖啊!
赵玲慌了,撒娇道:“好了嘛,别生气了,你知道我的,我向来有口无心的。”
王暖不理她,赵玲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王暖才放过了她。
心里有些爽,想着还是林晚说得对,赵玲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没眼色,她根本就是欺软怕硬,对付这中人,你就还是得态度强硬一点。
林晚可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宿舍里发生的事情,她去了牛棚,将梁老头叫出来,将药膏给他,告诉他用法,而后便走了。
梁老头捧着还带着热度的药膏站在牛棚外面看着林晚的背影,心里微微发热,小姑娘话不多,却是实实在在的热心肠啊!
梁老头将药膏拿回去给廖老头看,廖老头打开盖子闻了闻,梁老头问他:“怎么样?”
“还行。”廖老头让梁老头给他找来一块高一点的石头,然后将断腿搭在上面,也不解开林晚给他绑的树枝和藤条,就这样沿着空隙涂抹,剩下的就放置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梁老头低声说:“希望这药膏有用吧。”
肯定有用。
廖老头心里道,这小丫头嘴里说自己是新手,可这熬制药膏的手法,可一点儿都不新手。
还有这开方的分寸,更是把握得准准的,就是一般老中医都比不上她。
有意思的丫头啊。
廖老头躺下来望着上面垂下来的稻草,心里想,这莫不是上天赐予他的补偿?
不不不,老廖啊,得稳住,稳住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次日因为有了赵玲的宣传,林晚救人还给人治伤的消息便传了出去,自然也就传到了肖京洲和罗玉珍的耳朵里。
罗玉珍很是吃惊:“林晚会开方治伤吗?她不会是乱来的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肖京洲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却下意识的训斥罗玉珍:“别瞎说。”
罗玉珍顿时就委屈得红了眼睛:“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又没有瞎说。林晚家里是都做医生的,她也的确耳濡目染的会治一点感冒发烧的病症,但是断骨这样的重伤,她哪里会真的治?我这不是怕她做错事,心里着急嘛!!”
肖京洲软了下心:“抱歉,是我不对,我不该凶你,但是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在外面说了,要不然会引起误会的。”
罗玉珍心里郁闷,她本来是想到外面去装装担心,将林晚不懂医术却逞强给人治伤的事情传扬出去,但被肖京洲这么嘱咐过,她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一定不会乱说的。”罗玉珍道。
“那就好。”
肖京洲心不在焉的点头,然后趁人不注意跑上山去找林晚,好在林晚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有人关注自己,因此昨天从许家离开的时候,有关照过小姑娘,让她这些日子先不要来找自己,要不然就要被抓现场了。
被肖京洲拦在前面,林晚皱起了眉头:“好狗不挡道!”
肖京洲噎了噎,最终还是决定大度的不跟林晚计较:“林晚,你真的给人开方疗伤了?”
林晚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肖京洲只当她负气,追在她后面苦口婆心的劝:“林晚,我知道你是一番好心,但是疗伤治病的事情不是小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什么都不懂万万不能够逞能啊,要不然到时候治坏了人可怎么办才好?你跟我去跟大队长说,这伤你不治了,让他们把人送去卫生室去好吗?”
肖京洲伸手想抓林晚的手臂,林晚刚刚捏起拳头,眼角余光看到许则同犹如饿狼一般从一旁扑了出来,一拳就将肖京洲给打翻在地,而后挡在林晚面前,恶狠狠的俯视着肖京洲:“再敢耍流氓,就送你去大队部!”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没写完,怕大家伙等,就先发两更吧,另外一更等晚点发,大家伙可以晚点来看,或者明天再来看。么么哒,红包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