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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只在晋江平台发布 盗文和看盗文的麻烦自重 “我看见的,那是故意打扮成男孩样子的女孩, 她带着个帽子把头发都遮住了, 但是我能看见她的鬓角, 是红头发没错, 还是特别鲜艳的亮姜红色,是棕色的眼睛, 皮肤很白……是不健康的那种白, 脸颊上还有些淡淡的雀斑,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的样子。”被士兵盘问着的妇女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我还卖了朵花给她,现在想想真是恶心, 不过她逃走的时候又把花还给我了,噢我对天发誓,我是看见她朝广场中央跑了过去, 然后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抓住跳进了喷泉水池里面,接着另一个跑过来的男人也跳了进去, 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没跑,那些恶心的海盗。”
当然信件之中没有写那么多, 只是准确的将需要注意的信息给节选了出来,亮姜红色的头发, 棕色眼睛,苍白的女孩,二十岁以内的年纪, 以及确实和卡彭特还有亚里一起行动。
看见那些对卡彭特身边‘第三人’的外貌描写时, 威廉立刻就想起了之前那个逃走的红发女巫, 并且鲁夫也的确说,卡彭特抓住的那个女孩当时是一艘货船上的‘偷渡客’,而女巫出逃的地方是位于莫特港口附近的一个小镇。
所以威廉立刻就亲自带人动身来到了莫特港口,他没想到卡彭特的事情竟然能和这边的通缉女巫给联系起来,而且如果卡彭特真的是获得了这个女巫的帮助的话,事情可能就会更加麻烦了……
……
…………
“我只知道这么多,她才来镇上的时候无依无靠,我看着可怜就收留了她。”白发苍苍的老人双手颤抖着,他是这间药房的主人,帕克·约伯特。
“我不知道她是女巫,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做药粉的老头而已。”
因为这间药房铺面不大,威廉只留了三个人在店里面搜查,他对依旧不停颤抖的约伯特说:“带我去她住过的地方看看。”
“安娜是个好姑娘……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女巫,她怎么会是女巫……”约伯特带威廉朝屋后的小储物室走的时候还在不停絮絮叨叨的说。
安娜·派翠克,那个出逃女巫的名字。
威廉站在安娜曾经住过的储物室里面沉默的环绕周围。
“就只有这些了,那天安娜和其他女人一起逃走被抓回来后他们就把她的所有东西都收起来烧掉了。”约伯特看着重新变回储物室的房间叹了口气“之前这里有一张小木床,她就睡在那上面,还有些书什么的,但都是我给她的药草书。”
“没有什么私人物品留下来了么,比如银器,或者一些奇怪的动物骨头或者毛发。”这些都是巫术常用到的东西,巫师一般都会随身携带,威廉在这间小屋子里面兜转了几圈“希望你能如实都告诉我。”
老人摇头:“没有了,烧掉的那些就是全部了。”
威廉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畏缩着身体的约伯特:“我知道了。”然后转身走出储物间去询问在外搜查的士兵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间小药铺在大厅角落有一架窄窄的木梯子,往那里上去是一个阁楼,这时候正有个士兵抱着些盒子从木梯子下来:“长官,阁楼里这些盒子都上锁了。”
“那、那些是我的私人物品。”约伯特突然从威廉的背后走了出来,他有些着急的朝那个士兵走去“请不要那么用力的摇晃。”
威廉扫了一眼那些被士兵拿下来的盒子,都是很普通的带锁木盒,做工也很简陋,唯独有一个是铁质的,光从外观上来看也能感觉到铁皮很厚重,“这些我们需要检查,请你把钥匙拿来。”他走过去从士兵的手上拿过那个铁质的盒子看了看锁孔,然后将手伸到了约伯特的面前,看似很礼貌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里面只是我的一些积蓄和信件而已……”老人明显不太想要交出钥匙“没有什么好检查的地方。”
威廉叹了口气,他对旁边的士兵挪了挪下巴,那士兵了然的瞪着眼睛看向约伯特然后开始威胁:“请你明白,就算你不交给我们钥匙我们也有其他的方法打开这些愚蠢的盒子,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会不会还依旧是完好的了,并且你现在是在妨碍军方的调查,我们也随时可以将你看做是包庇……。”
“行了。”威廉打断士兵的话,他的注意力依旧放在铁盒子上“钥匙。”
约伯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的从自己的上衣外套中拿出了几把被绳子捆在一起的钥匙想要交给威廉,但是威廉并没有接过去,他把铁盒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然后让出了位置,示意老人上前来打开他的盒子。
“……”约伯特无可奈何的拿着钥匙走上前“你们不会发现什么的,这里面只是放着我老伴和我的……”
“别废话,快点打开。”一边的士兵不耐烦的催促着老人,现在也只是因为威廉在这里所以这些士兵才稍微有点守规矩,如果一旦这次搜查威廉没有随行的话,别说这几个小小的上着锁的盒子了,这间药房恐怕都要被彻底的拆掉搜查,而作为药店主人的老人也会被押送到军船上审问。
“……”
被逼迫着的约伯特不得不把所有盒子都打开了,当然也包括让威廉非常在意的那个铁盒子。
里面也确实都如同老人所说的,木盒子里都是和兜售药材的商人之间往来的信件,而铁盒里是几枚金币和一些磨损的很厉害的首饰。
威廉让其他士兵逐一检查那些信件,而自己稍微翻找了一下铁盒之中的物品:“这些都是你和你夫人的东西?”
“是的……首饰都是我太太的遗物、那些金币是我这些年慢慢攒下来的。”
威廉的手指在盒子里面搅了几下,然后拎出来了一根细细的银链子,那上面穿着两枚戒指。
“这也是你和你太太的?”威廉将戒指拿了出来,他迅速的注意到老人的手抽动了一下,眼神也不安了起来。
“是的……”
听见老人的回答之后威廉笑了起来:“是么。”
“约伯特先生。”威廉将穿有戒指的银链拿在手上朝门口走去,他脸上带着些笑容,那是种只是提拉着嘴角让人发毛的笑容“这上面刻着派翠克。”
戒指内侧上镌刻着的姓氏有些模糊了,字母混淆不清,但仔细看还是能够辨认出那是‘派翠克’而不是‘约伯特'。
“……”约伯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变成了白色“不、我不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女巫陷害我的……!!”
刚刚还说着‘安娜是个好女孩,她不可能是女巫’,并且一直抱有极度拒绝他们打开那些盒子的态度,还特意撒谎那是他的对戒,现在一看瞒不过了就改口……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仁至义尽的意思吧。
威廉看着老人惊恐的脸发自真心的觉得好笑:“是么,那她为什么要陷害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约伯特扶着一边的桌子,仿佛威廉再逼问一句他就要背过气去了。
威廉也没有逼问老人的兴趣:“你刚刚的行为是在掩护女巫,我可以让人现在当场就射杀你,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知道的关于安娜·派翠克的所有事情,你就依旧可以在这里当你的药房主人,并且能够得到提供女巫线索的赏金。”
这时候药房的门打开了一下,进来了几个士兵,为首的对威廉报告了一下在其他地方搜查的情况。
“我知道了。”威廉的目光继续放回到约伯特身上,但就在他刚想继续引导这可怜老人的话时,他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动静朝他袭击了过来。
“……!”威廉一转身顺势就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格挡住了攻击。
这一下子狭小的药房中的气氛骤然改变了。
“你在做什么!”屋内的几把火枪瞬间对准了那个袭击威廉的士兵,但因为怕伤到威廉,他们谁也没有开枪,只是大声呵斥着。
那人完完全全是海军的打扮,估计是扒掉了谁的装备,但帽子压的很低在昏暗的药房中完全看不清长相,威廉一用力就将他推了出去。
枪声也同时响起,那人被推出去之后也没有一刻停留,他速度极快的用手上的匕首捅开了堵在门口的一个士兵,然后逃脱了出去。
威廉也是这时候反应了过来,他手上那个穿着两枚戒指的银链子,不见了。
这是她在双亲去世之后过的最为幸福的一段时间,能够吃到温热的食物,还有自己的一个小房间,约伯特对待安娜就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好。
“如果珍妮她没有得病的话,现在应该就和你一样大。”约伯特总是喜欢对安娜说这句话,然后说完之后会给安娜一个橘子或者其他的什么水果。
就在安娜她以为这样平和的生活还会继续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她所在的这个城镇开始奇怪了起来,先是传言说城镇里面有海盗出没,他们好像是在到处寻找着什么,但后来又有人发现城镇里面的一些角落有奇怪的羊皮小包,这个时候人们才意识到那之前出现的并不是‘海盗’。
这种羊皮小包的开口都用女人的头发密密的缝了起来,外面用青黑色的墨汁涂画着奇怪形状组合起来的图案,这些小包之中装的东西都不怎么一样,有些装着婴儿的指骨和破碎的铜制硬币,有些是牙齿或者已经黑掉的脐带。
这些东西是巫师的巫术袋,有这种东西出现的地方,都会有怪异的灾祸降临。
渐渐的城镇之中一种怪病开始蔓延了起来,染上病的人皮肤会开始溃烂,一直溃烂到看见肉里面的骨头,这只是一开始的现象,但后来还有人会突然发狂不停的用自己的头去撞击坚硬的物体,就算整个头都被撞扁撞烂也不见得会停下,怀孕的女人会生下的不是婴孩,而是单独的一截人体器官。
这些事情的发生,让城镇上的居民开始慌乱了起来,很多被认为是巫师的人被居民扒光衣服,拉扯着头发拖行到大街上被人用石头活活打死,这样的灾难持续了大半年,整个小镇上到处都是架起用来烧灼物品和尸体的巨大火堆。
因为动乱实在是太大,军队也驻扎进了这个城镇里面开始抓捕巫师,被军队抓住的有巫师嫌疑的人,都会被用涂过龙血的滚热烙铁烙上巫师的烙印,这样就算是逃走了想要自行消除烙印,也碍于龙血混在伤痕之中长进血肉里而无法根除。
但就算是这样不顾后果的错杀也始终是没有找出在城镇之中藏匿巫术袋的人是谁,那带着恶意诅咒的东西还是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各种地方,就像是在挑衅一样,每当重新找出一个巫术袋,如同是那些巫师在说‘蠢货,不停的自相残杀吧,没有人能够抓到我们。’
而安娜和药房的另外几个女人也被人举报说看见她们在摆弄可疑的东西,但是她们摆弄的只是普通的药草和用来煎药的器皿而已,理所当然,这些解释在现在是没有用的,当晚安娜她们就被军队的人全部抓起来关进了牢狱里面,并且都在她们的锁骨处烙上了烙印,安娜这时还在庆幸那好心的药房老人并没有被卷入这些荒唐的事情之中。
除了安娜以外的几个女人在被烙上烙印的第二天就因为无法忍受龙血混入身体中的剧烈痛苦,伤口开始迅速溃烂然后死掉了。
最后活下来的也只有安娜,但正是因为这样,安娜是女巫的罪名在军方的眼中就更加的坐实了,因为一般的人类几乎是无法忍受龙血,唯有体质特殊的,像是巫师这种种族就能够扛过龙血带来的痛苦,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自从安娜被抓住之后城镇中那些巫术袋就像是蒸发了一样,全部消失了。
罪名可以说是完全坐实了
这样下去等待安娜的就只会是火刑,她无时不刻的在思考着要如何逃出监狱,但没什么办法可行,就在快被巨大的绝望感击败的时候她竟然发现关押自己的牢狱一角,有块松动的石板。
没有比这个更加幸运的事情了,虽然安娜逃走的事情很快就被军队发现了,在被追捕的时候思绪混乱的安娜不停的向北边的莫特港口逃跑,安娜现在甚至无法顾及她依旧留在药房之中,自己双亲的遗物。
只要逃到那里搭上一艘到另一头大陆的船只的话……安娜就算是鞋子都跑掉了,脚底被尖锐的石头刺穿也没有停下奔跑。
……
…………
“跳啊!跳下去!!跳下去你这个蠢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踢板子!晃她!”
“她在发抖呢!好可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脆一点吧女人,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一群烂醉的粗鲁男人挤在船舷边上,挥舞着手中的刀,他们不停的提高音量恐吓着那个站在长条木板上的女孩,好像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有着极大的乐趣,而被逼着走甲板的那个女孩,她的腿已经抖的像是暴风中的幼细树枝一样:“求你们了,别这样……”
安娜哭着祈求着,果然无妄之灾有过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但可能也是因为偷渡的她有错在先,可是……可是……
她现在被绑着双手,站在一个夹在船外面的跳板上,只要再朝前走一步迎接她的就会是明亮,湛蓝的大海……
仁慈的女神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被这样对待,安娜的心中不断的祈祷着,她希望这次也会出现个什么契机能够让她活下来,就算是再怎么糟糕的契机也可以。
“别恨我啊安娜。”那个叫卡彭特的英俊海盗头子半眯着他深邃的眼睛,十分悠闲的晃着酒瓶趴在一边船舷上观看演出“这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小姑娘在满是臭男人的船上也觉得不好受是吧,从这里跳下去如果我没记错,朝南方游个几十海里就有个小岛,你觉得怎么样?”
说什么为我好……安娜哭的几乎断气:“求您了,别这样对我……求您了……”
那些海盗在卡彭特开始说话之后起哄的更加厉害了:“只是几十海里而已,没有比这个更加轻松的运动了!”
“把她身上那条裙子扯下来再说吧。”
“扯掉她的裙子!”
安娜耳中完全听不到那些海盗下流的调侃,她只能听见海水不停翻涌拍打到‘柯丽娅’船身上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是在告诉她‘你现在彻底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放弃吧,投向我吧’这样想着安娜干脆开始放声大哭,她还不想死,明明之前那么努力的活了下来,现在却要这样……
看安娜哭的更凶,那些海盗就愈加兴奋,他们晃动板子的力度也越来越大,安娜完全站不稳,为了不掉下去她只能跪到了板子上面,身体尽可能的贴近木板保持平衡:“求你们了……我不能死……”
这时候板子强烈的朝一边偏移了一下,安娜整个身子侧了出去,但就在下一个瞬间她要摔出木板的时候,她的腰被一双强有力的手给搂住了:“好险,不过没想到你能撑这么久,真是厉害的小姑娘。”
“…………!”安娜瞪大了她已经被泪水灌满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半跪在她身后木板上的卡彭特抓着安娜的腰把她举了起来“这个玩起来太危险了,我们玩点其他的吧。” 他一个转身大步的带着安娜走回了船上,然后对着其他海盗大喊大叫“滚去擦甲板你们这些蛆虫!”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