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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清绾心中蓦地一惊, 可面上却未表现出分毫, 嘴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
“是哪里红了?”
北堂清绾说着, 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轻轻地抚着自己脖颈右侧的地方。
北堂清鸾随即伸了手指着北堂清鸾脖颈左侧的地方, “在另一边,就在衣襟下面”。
北堂清娴也跟着看了过去, 果真见北堂清绾左侧锁骨往上一点的地方有一个红色印迹。
北堂清绾随即伸了手摸了过去, 在摸到锁骨的位置时,就听到北堂清娴道
“就是那里”
北堂清娴看着有些若有所思的北堂清绾, 忍不住开口问, “是怎的了?可是方才出去被什么虫子给咬了?”。
闻言, 北堂清绾不由看了一眼那正在给她诊脉的人,眉眼低垂,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专注模样,仿若所说之事完全与己无关,面无波澜端的是一副处变不惊的姿态。
“难怪方才回来的途中便觉有些痛痒, 原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这咬字北堂清绾还故意说的有些重了一些,“若不是鸾儿妹妹和姐姐提醒,绾儿都要忘了”。
北堂清娴稍稍蹙了眉道, “也不知是何虫子咬的, 要不要紧,有没有毒”。
北堂清绾将手移开, 而后拉了拉左侧的衣襟, 好遮住那红色的印迹, 而后便听到采月的声音。
“回六公主,奴婢好像看到了”
“噢?”北堂清娴抬眼看着采月,“那你可有看清楚是只什么虫子?”。
采月先是看了一眼端起了茶盏正欲饮茶的北堂清绾,而后方才回道
“回六公主,那是只通体雪白的虫子,头上还长了两个犄角,又长又大的,奴婢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虫子,而且还丑丑的”
听到这些话,君夕颜终于忍不住飞快的看了采月一眼,这一幕恰好落在了正在饮茶的北堂清绾眼中,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弯成一个迷人的弧度,不过被茶盏挡住了,旁人皆看不到。
见君夕颜收了诊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面对着她们而立,北堂清娴忍不住开口问道
“君大人可知晓采月口中的虫子唤作什么?可有毒性?”
君夕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低头抚着袖口的北堂清绾,心里略显无奈,却又不得不回答。
“回六公主,下官不知,不过七公主现下既已不觉痛痒,想必并无大碍”
北堂清娴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北堂清绾,“那绾儿她”。
君夕颜随即拱了手恭敬地回道,“请六公主放心,七公主并无大碍,只是身子有些虚乏,许是累着了”。
“咳咳~”
这北堂清绾一不小心就被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给呛着了,君夕颜下意识地就欲上前,不过还是及时止住了,只能蹙着眉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
“怎得喝个茶都能给呛着”,北堂清娴似是无奈实则心疼地道。
北堂清绾给了北堂清娴一个宽慰的笑,而后拿过采月递过来的丝绢擦了擦嘴角,顺带悄悄地瞪了某人一眼。
君夕颜看自己也无再待下去的理由了,便拱手告了辞道
“若无他事,下官先行告退”
过了没多久,北堂清鸾也起身离开了。
看着北堂清鸾离去的身影,北堂清娴突然转了头看着北堂清绾道
“绾儿觉得鸾儿妹妹与那君大人如何?”
北堂清绾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意。
“姐姐何时开始关心起这个来了?莫不是”
“你可别瞎想”,看着北堂清绾眼里的戏谑,不等她说完,北堂清娴便急忙道,“我也只是听了一些有关她们的传言,伊始也没当回事,毕竟上一回鸾儿妹妹还让父皇当众责打了这君大人,可此番来这行宫,我看鸾儿妹妹对那君大人似乎并不那么讨厌”。
原来并不是她多想了,就连眼前人都看出来了!北堂清绾随即不动声色的问,“那姐姐觉得那君大人对鸾儿妹妹又如何?”。
北堂清娴思忖了片刻后道,“那君大人虽看似对鸾儿妹妹很冷淡,不过她似乎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但我觉得,她对鸾儿妹妹应不存男女之情”。
北堂清绾只微微点了下头,并未接话。
“绾儿又将东西找到了?”
“嗯?”,北堂清绾微微侧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北堂清娴。
北堂清娴径直盯着她脖间处,“就是你脖子上戴的那个东西”。
北堂清绾低头看了一眼,而后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北堂清娴也没有那究竟是什么,或者是何人给的,只是很随意的道
“之前一直见你脖子里系了根红绳,可前段日子发现好像没了,现在看你又戴上了,姐姐真为你高兴”
北堂清绾内心一震,莫不是被眼前人发现了什么,可看北堂清娴的神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看她的眼神也与平日里一般无二,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
似是看出了北堂清绾心中的困惑与不解,北堂清娴紧接着又道
“若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发生什么都莫要丢掉了”
北堂清娴说着顿了一下方才继续,“因为一旦你丢掉了,便可能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午后
北堂清绾睡了半个时辰,起来后便在寝殿之中看书,并未出去。
只是不知为何,这精神总是不能集中,心中莫名地有些慌乱,有些不安。
北堂清娴在两个时辰以前跟她说的那些话不停在脑海里回荡,北堂清绾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衣襟下的白玉指环。
“虽说生在帝王之家无真情可言,可倘若有幸得遇真情,也需得以真心待之”
“若能如此,纵然是有朝一日不得不分离,彼此的心却依旧紧紧连在一起”
说到后面,北堂清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神色看来有些飘忽,声音听来也有些遥远。
“要知道,情是维系两人之间牵绊的最牢固的东西,纵然是生离死别亦不能动摇分毫,可有时它又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一句谎话便能让它瞬间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
就在这时,采月突然走了进来。
北堂清绾放下手,越过手中的书卷看了她一眼。
“如何”
“禀公主,大约明日巳时便可到达”
翌日,用过早膳后,北堂清绾便与北堂清娴和北堂清鸾一起去往行宫内的碧清殿,那里有个大大的池子,里面养了许多供观赏的鱼儿,品种众多,各有特色。
三人也不着急,只悠闲的慢慢散步过去。
君夕颜、杨泽和卫炔依旧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只是比起前两日来说,三人也变得放松了许多。
君夕颜今日看来心情不错,面色感觉都没平常那般冷。
“子谦的伤如何了?可有好一些?”,杨泽忍不住问。
君夕颜两眼盯着前方的那个身影,“并无大碍”。
“你背上又没长眼睛,怎么看得到”,杨泽似又开启了话唠模式,“都那样了,还不让我或者姓卫的给你止血上药,愣是要自己来。看来,子谦是只愿意让元香给你治伤,早知如此,应该把元香也带来……”。
北堂清绾不知是否是听到了杨泽所说,突然回了一下头,君夕颜眉峰一凛瞪了他一眼。
杨泽自顾自地说着,似没看到君夕颜的警告。
“我看这元香挺好的,贤惠能干,长得也不错,不如子谦就把她娶了吧”
杨泽话才出口,一旁的卫炔就突然伸手点了一下,再要说话之时却发现已经发不出声了。
“绾儿,绾儿”
北堂清绾回了神,对着北堂清娴清浅一笑,“姐姐方才说什么”。
北堂清绾、北堂清娴和北堂清鸾从各自的婢女手中接过鱼食,一点一点的洒入池中,然后看着四周的鱼儿蜂拥而过,冒着头在那儿抢食。
清风吹过,发丝飞扬,宽大的衣袖轻轻摆动,三人面上含笑,或温婉,或淡然,或灵动,此情此景,宛若一幅图画,描的是那亭台楼榭、碧池清水,美人含笑、眉目动人,端的是一幅岁月静好、温和从容之境。
不远处长廊下临风而立的君夕颜看着这一幕,心中百转千回,此情此景,也便只有远离了那皇城帝都方才能得见。
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杨泽,都不自觉地看的出了神,只卫炔,目光依旧落在了面前那白衣冷颜之人的身上。
之后,北堂清绾三人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品茶、吃点心、谈笑,后来,北堂清绾又与北堂清娴一起下起棋来,北堂清鸾便又跑到池边喂鱼去了。
棋行一局之后,突然有一侍卫来报,“启禀七公主殿下,七驸马季舒珩来了”。
北堂清绾落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长廊下的人,不疾不徐的将手中的白子落下,温和开口道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君夕颜便看见身穿一袭窄袖紧身灰色衣袍的季舒珩大步流星的往亭中走去,眉头不自觉地轻轻蹙了一下。
“想不到这季舒珩这么快便从边境回来了”,杨泽突然开口道,“看他那犹如脚下生风的样子,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没等杨泽说完,卫炔便口气不善的怼了他一句。
杨泽这一下又来气了,“我说姓卫的,我又没说你,你在这插什么话!成日里阴阳怪气的不说,还那么爱多管闲事!”。
卫炔直接白了他一眼便没再搭理他,转而看向了那一直未发一言双目不离不远处凉亭的人。
君夕颜看着季舒珩走到亭前站定,而后抬起了双手拱手向凉亭中的三人行礼,但因为离得太远,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舒珩见过六公主、九公主”,最后季舒珩才看着北堂清绾温柔道,“七公主”。
“舒珩一路辛苦,坐吧”,北堂清绾温温一笑,示意季舒珩坐下来。
季舒珩随即一撩衣袍下摆,在北堂清绾右手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采月将茶奉上之后,北堂清绾方才再一次开口,“舒珩是何时回来的”。
“昨日酉时回到了京中,进宫向父皇复命之后,大约戌时回到王府”
“这一趟边境之行定是辛苦异常,舒珩该留在府中好生歇息才是”,北堂清绾的声音听来轻轻柔柔的,让季舒珩有种如沐春风之感,眼神变得愈发的温柔起来。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驸马定是太挂念绾儿,故而不辞劳苦快马加鞭的赶来这行宫”,北堂清娴淡淡笑着道。
“舒珩听父皇说公主身子不适,来这避暑行宫调养了,心下担忧,天不亮便启程赶过来了,不知公主现在感觉如何?”
“已无大碍,让舒珩挂心了”,北堂清绾说着给了季舒珩一个放心的笑容。
季舒珩看着眼前人清瘦的身形,皱了眉道,“都怪舒珩不好,没有把公主照顾好”。
“可不是怪你,你这才一离京,七皇姐便病倒了”
北堂清鸾此话一出,北堂清娴便觉亭子里的气氛又变了,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鸾儿妹妹,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你前年在玉明殿种下的那株西府海棠吗?”
北堂清鸾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似乎会过了意来,“是啊是啊,那咱们现在便过去吧”。
看着突然从凉亭里走出来的北堂清娴与北堂清鸾,君夕颜的眉头不由蹙的更紧了。
卫炔看着君夕颜冰冷的侧脸,“子谦,七公主就劳你在此保护,我与杨大人去护卫六公主和九公主”。
杨泽刚欲拒绝,他可不想跟卫炔待在一块,可还没等他开口,卫炔就直接拎了他的后衣领子拖走了。
“哎哎,姓卫的你怎么还是如此这般粗鲁……”
这边卫炔与杨泽刚离开不久,季舒珩便突然向着君夕颜这边走过来了。
“君大人,好久不见”
“季大人”,君夕颜也抬起手象征性的回了一礼,“左不过才数日不见而已”。
闻言,季舒珩微微愣了一下,却也并未当回事,随即笑了道
“这几日有劳君大人照料和护卫公主,此本该是舒珩之责,却让君大人费心了,听说君大人身上的伤还尚未痊愈,可回去好好歇息一下,此处有舒珩在,不会有何问题的”
君夕颜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过了片刻方才开口道
“那便有劳季大人了,告辞”
行宫的布局,正门进去之后是下臣落脚下榻之处,再往里走才是行宫正殿。
正殿是皇上、皇后及一众嫔妃和皇子公主所居之所,下臣若无召见,不可私自进入,但驸马不同,驸马是公主的丈夫,也相当于是半个皇家人,因而可自由出入,及住在行宫正殿内。
午后本应该午睡片刻,可君夕颜却一直辗转难眠,便起了身到了屋外的空地上舞剑。
午睡醒来的卫炔与杨泽似是听到了声响,从各自的房中走了出来,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衣的君夕颜长剑在手,眉峰微凛,目若寒星,腾转挪移间,剑若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剑身在阳光下寒气袭人,令人不寒而栗。
皆言人的喜怒哀乐皆会不知不觉间表露在一言一行之中,此刻的君夕颜当是如此,卫炔与杨泽方出来之时,这剑势还不似现在这般凌厉逼人,甚至隐隐露出肃杀之气。
“七公主到~”
君夕颜闻声迅速回身收剑回鞘,而后面对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走来的人傲然而立,眉心隆起。
北堂清绾不是一人来的,而是与季舒珩一起来的,季舒珩新换了一件银色宽袖华服,以白玉冠束发,较之以往,少了几分武将的板正威严,多了几分贵公子的温文如玉,与一袭浅蓝色宫装的北堂清绾站在一起,确是比之过往看来更加相配。
“下官见过七公主”,君夕颜抬了手行礼道,“不知公主殿下驾临所为何事”。
君夕颜微垂着眸眼等着,可等到的却非北堂清绾的声音,而是季舒珩的声音。
“噢,是这样的,舒珩与公主是特来向君大人道谢的,多亏了君大人,公主方可这么快病愈”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