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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这些兄弟所中的是什么毒呀!”
正当刘行环视四周,在寻找着那条漏网鱼儿时,一个猎人谷原住民出身的都头来到面前问了一句。
看了看他,刘行面色凝重地说道:“从这些人的中毒症状合和脉象来看,应该是飞燕之毒。”
“飞燕之毒?”那个都头闻言重复一句后,接着问道:“那元帅您一定有办法解这毒吧?”
微微点头,刘行道:“区区小伎俩,下毒之人也太小瞧我了。”
就在刘行此话说完时,苏权、杨凌儿带着那十二个医术女学徒跑到了刘行身边。
双脚才站稳,杨凌儿看着周围倒满一地的军务和民工,不由得失神地说道:“这是什么人呀?为什么毒害这些兄弟呀!”
讥诮冷笑,刘行说道:“不过是一条漏网的鱼儿,你可还记得太原城里王夫人临死前喊过的话吗?”
“你、你是说,下毒的应该是王夫人那个三师弟?”杨凌儿惊愕地望着刘行,问过后马上又道:“他这也太恶毒了,准是知道对你用毒都会被金奴解掉,便来毒害我们的兄弟。这人太卑鄙、太可恨了。”
看着她愤怒的表情,刘行面色一凛道:“他有张良计、我有上墙梯。区区飞燕之毒,哼哼,亏他也好意思使出来。来,马上叫几个医徒回元帅府,去取一下这些药物、熔炼成丹。”
话至半句,刘行皱眉边思索,便说出了十几味药材的名称来。一个女医徒在刘行开始说时,用舌头沾湿笔尖后,快速地记下了药丹的方子。当刘行说完时,不等杨凌儿交代。她一转身,便招呼起三四个小姐朝着元帅府方向跑了回去……
“元帅,不好,东河边也有大群百姓喝完河水后,昏倒在了河边。”
几个女医徒才跑开,一骑飞奔而来,负责城内安全的转运押护营一名都头急形于色报告完后,勒马停在原地、焦急万分地盯住了刘行。
听到报告,刘行心中一惊,暗道:这龟孙子,他不会是想给小爷整个山谷都下毒吧!爷爷的,难道他已经与金狗勾结不成?不然干嘛置民族大义于不顾,伤我三军呢!他难道不知道,伤我三军、等于是在帮着金狗创造更多从容去祸害我汉家儿女的战机吗!
暗想中,刘行快速转身、纵身飞上那个都头的战马,大叫道:“杨三娘子,你速速跟上来。留下几个女医徒,先行以我传授给你们的急救之法,帮助这里人的暂时舒缓一下。”
杨凌儿闻言想要答话,再抬头一看,刘行已经将那个都头推下马、自己催动战马疾冲而去、朝着东河岸方向狂奔起来。
苦笑一下,她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快速吩咐留下三个女医徒后,带上剩下的六个女医徒,快步追着刘行也跑向了东河岸……
当刘行东奔西跑、忙着查看两边中毒军役和百姓症状时。猎人谷内的街道上沸腾了,在百姓惊闻有大批人中毒消息后开始乱喊乱叫,朝着各自家中跑去的同时。
三道街一家酒楼内,一个穿着破烂儒袍的青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要了一壶茶、坐到了临街窗口前。
看着街道上那些躁乱的人群往来奔行,这歌儒袍青年冷冷一笑,低声道:“刘行,我毒不到你,也绝对不让你好受。你不是想要拥兵自重、山中称大王吗?好,爷爷倒是要看一看,你怎么能安心做你的山大王……”
猎人谷里乱了,彻底的乱了。许多刚刚进入山谷没多久、被选调了各营中的新兵,在东山演武场和整训营内,一听说他们在山下的亲人中了毒,顿时纷纷闹着要下山去看望亲人。
被刘行分派、负责新兵整训的杨沂中和曾炜杰,面对这样的突发时间,能够采取的手段只有一个、那就是弹压和威吓。
然而让他们两个没有想到的是,看着一盘散沙的新兵们,在他们弹压之下竟然似是暗中有人组织一般很快聚集到了一起、居然做出了公然对抗老兵和官长的事情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到东山整训营和演武场正要发生哗变消息后,刘行才确定东河岸边百姓所中之毒、将解毒的方法告诉杨凌儿后,立即拍马冲上了东山坡。
“刘元帅来了、刘元帅来了……”
演武场门前,几百个聚拢在营门前、各个虎视眈眈看着守门老兵的新兵们,突然听到了几个站在外面的老兵喊了一声。他们闻声皆是面色一惊,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过去。
就在新兵们后退时,刘行拍马赶到、一跑进演武场便冷眼扫视了一圈聚集在门前仍然未后退的那些新兵。
目光落到一个腰间挂着木牌的新兵身上,刘行冷冷地道:“你身为队正,不帮着官长说服兄弟们,却要带着他们来此闹事。来人,将他先给拿下!”
几个老兵闻声而动,一拥而上冲向那个队正时,站在他身边的十几个新兵突然抽出了刀子、围在了他身边。
那个队正抬头看着刘行,哭丧个脸说道:“刘元帅,不是我等抗命,只是听我跟家中父母妻儿中毒,我等心急只想回去看一看。没想到,这些老兵和官长,非但不怜悯我等,反而出言辱骂、动手殴打。您不是说,投了红巾军,不许打、不许骂、不许体罚兵士吗?他们这样做,我们凭什么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呀?”
听完这个队正的话,刘行面色稍一缓和:“谁动手打你、骂你了?”
“张扬、张统领!”那个队正不忿地直接说出了张扬的名字后,还补充道:“他居然要让我等想告假的新兵,每个人吃上二十军棍。元帅呀,二十军棍真打到身上我们还怎么完成您定力的三月成军那训练纲要哇!”
听完队正的话,刘行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军心会突然如此躁动:张扬,那黑厮的个性完全让人相信,他一着急便会完全不顾军令、去体罚甚至殴打兵士。这些新兵中许多都是多年一起厮杀、一起生活过来的老兄弟,自然不会任由他去欺辱、才会发生眼前这种景象。
“张黑子,你在哪儿?给小爷滚过来!”真气灌体,刘行知道事情原因有怒吼一声,震得四处屋上的瓦片一阵颤抖,也让许多新兵被这声充满真气的吼声震得心肺乱颤。
在许多新兵惊骇万分中,张扬推开人群快步跑到了刘行面前。站定身形后,他仰头看着刘行道:“元帅有何吩咐,有必要那么大嘛!”
“来人,将张扬给我拿下、关到山下元帅府地牢里去。”见他一副吊儿郎当、不知错的样子,刘行顿时怒火中烧发出了一道命令。
守卫在营门前是老兵,听到这样一个命令却没人敢上前。反倒是那个队正为首的十几个新兵,接令一拥而上、扑向张扬。
“嘭嘭嘭……”
一阵闷响,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声。让刘行和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张扬居然反手去打那些新兵、公然做出了抗命的事。
一见张扬瞬间将十七八个新兵打得翻飞倒退、跌坐满地,刘行怒意瞬间暴涨到了极点。纵身而起、掠身落到张扬面前后,刘行扬起手、对着他的脸颊“啪啪啪”地闪电一般抽了十二三个嘴巴。
张扬的功力,队伍十几个新兵蛋子那是绰绰有余。可是面对比他高出三个层次、同时还有道法护身的刘行,他连看都没看清楚刘行是怎么出手的,脸上便转眼间被抽到肿得像个猪头一般。
趁着张扬被打得晕头转向时,刘行抬腿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脚。“嘭”地一声,将他踹得倒飞出四五步远、砸在了一群新兵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