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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明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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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日,回首望,天涯何处是故乡。

    在我和慕蓉争执之际,周围的侍卫便是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了花园的中心,一时间杀气顿起,破坏了刚刚的静谧气氛。

    “退下!”慕蓉面色冷凝,眼神凌厉,立时侧目喝止道,众侍卫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便恭顺的俯首退下,似乎比刚刚站得更远了几分,周围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却缠绕着丝丝紧迫的氛围。

    对视片刻,慕蓉神色一震,似是下定了某样决心,算计的眸光在她眼中慢慢的流转、凝聚,然后她沉声说道:“你先去替表哥解了阴阳煞,我再告诉你。”

    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我缓缓地道:“一言为定。”

    沿路上我按耐住心中的万般心思,而方才的震撼仍在悄无声息地拨弄着我的心绪,踏在青石板上,却无心留意其它,只随在慕蓉的身旁默然的前行。不大功夫,我们便来到了一间厢房门口,门外守着好几位丫环,见到慕蓉便纷纷行礼。

    一进到屋内,便闻到里面残留的淡淡药香,我不禁一笑,了然的望了慕蓉一眼,想来她是请过大夫的,只是这阴阳煞却不是任谁可解的。恐怕普天之下,除却我也就只有习得天绝三式心法的沈浪了。

    望向昨日被我所伤的那名男子,此刻正躺在床上昏睡,仅仅一日的功夫,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已显得暗沉无光,双颊微微凹陷,透出几分的憔悴。刚刚自慕蓉口中得知,此人,名为拓跋楚怀,是慕蓉的另一位表哥,也是拓跋的表弟。

    再望向一旁的慕蓉神情焦虑,担忧的望向楚怀,转瞬却又恢复一幅冷凝的表情。

    此时,拓跋怀楚紧紧皱着双眉,似是在梦中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睡得极不安稳。他的眼睑又微动了两下,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流露出的是难忍的痛楚,而再见到慕蓉时,却是化作了丝丝的温柔与欣喜,虚弱的轻声说道:“蓉儿,你来啦。”

    “嗯,楚怀表哥你别起来,好好躺着。”此时的慕蓉犹如初见之时,柔弱似水。

    拓跋楚怀含笑点了点头,目光痴痴的望着慕蓉,那病弱的笑容似乎也散发着不尽的光彩。而慕容脸上则带着轻柔的微笑,温良无害,目光幽转间,端的显得楚楚惹怜。

    与刚刚镇的是时判若两人,此时的笑,是假的,姿态,是装的,可是,谁能说她不禁流露的情意不是真的呢?抑或者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慕蓉对于拓跋楚奕是何种感情,我不曾知晓。而她对于楚怀的那份关怀,我却看得清楚,危情之时的那份担忧,为救治他而作出的妥协,眼神中隐隐真挚的关心。可是慕蓉心中的情意却也令我迷惑,因为我仍清楚地记得,她曾说过拓跋是她的,那她对楚怀又是怎样感情呢?而重要的是她此时对于我在谋划着什么。

    “呃……”此时楚怀忍不住轻吟出声,他的额头渗出斑斑的汗迹,脸色也惨白异常,无疑是在经受着阴阳煞的痛苦。

    “你怎么样?”慕蓉立时近到床前,关切地问道。

    楚怀马上又挂上了虚弱的笑容望着慕蓉,说道:“没事的,别担心。”可是,随着慕蓉的靠近,他的痛苦肯定又加重了一分。

    “你出去吧。”我站在一旁说道。

    慕蓉转过身来望了我一眼,说道:“白姑娘,拜托你了。”

    慕蓉的态度温和有礼,我亦含笑冲她点了点头,她又回望了床上一眼才施施然离开,我上前两步,冲拓跋楚怀点了点头,便点了他的睡穴。且不细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解除了他身上的阴阳煞,只是他仍需悉心调养一段时间,方可痊愈,看着他渐渐和缓的脸色,我便也走出了房间。

    而此时慕蓉已座在前厅等着我,见到我出来先是神色一紧,便急急问道:“怎么样?”见我点了点头,她才又恢复了镇定地神色,悠悠的望着我。

    “现在可以讲了吧。”

    “可以。”慕蓉笑望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也是信守承诺之人。”言罢眼神便显得悠远起来,似是在回忆一件极久的往事。

    片刻后,慕蓉幽幽的说道:“记得是在十年前,那时外公的寿辰将至,自几日前全府上下便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格外的隆重,寿宴当天众人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那日,拓跋府邸内外都是川流不息的贺寿者,气氛喜庆而热闹。”

    “而我因为身体不好,所以那几日便一直在后宅修养,可是,几天下来实在是被闷坏了,所以那天午后我便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去了后花园玩,后来玩得累了,竟是在假山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是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朦朦胧胧的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而我也越来越清醒,继而也听出假山另一面传来的是楚奕表哥和舅母的声音。”

    “而他们当时神秘的语气,却使我顿时心生疑惑,所以我没有起身而是细细的聆听他们的谈话,他们争吵的内容也确实大大的超乎我的预料。”慕蓉略微一顿,也令我不禁凝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她才又继续说道:“表哥说他知道自己不是舅母的亲生儿子,而且他已经知道舅母当年生的是女儿,而那名女婴似乎是刚出生不久便被人抢走了,继而失去了行踪,而舅母就抱回了楚奕表哥回到了拓跋家。那天起我就知道了这个秘密,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似乎过了很久之后,慕蓉又开口说道:“白飞飞,依我的推测,你应该就是当年的那名女婴,不然楚奕表哥不会送你拓跋家的信物。可是你也要知道,你是注定无法恢复这个身份的,因为楚奕表哥将会是拓跋家族最佳的继承人。今天我告诉了你这些,也自会依照之前的承诺还你自由。”此时慕蓉的语调已变得轻悦起来。

    慕蓉静静地坐在那里,而她时才所讲之言,对我的冲击却仍在持续着,拓跋夫人态度前后的改变,拓跋的欲言又止,这一切似乎和慕蓉的猜测都联系在一起,渐渐变得合理起来,可是却又叫人难以置信。

    心思百转,却无法冷漠。曾经的错过,还在心头,不肯说,不代表遗忘,酿成了酒,味似乡愁,迎风叹,岁月悠悠。明明握在我双手中,怎n却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