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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并非意味自己想做什么便要去做什么,但自由却意味着可以不让别人要求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甚至那是件正确的事情,更诚如拓跋老先生决定的是我婚约这等大事。
若轻忽了自己心中的爱恨,潦草的对待着生活,生活便会变得像荒漠一样的贫瘠。所以,我当即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拓跋老先生显然并不意外我对婚事的拒绝,更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了我的决定,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也并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上。
然后,他便就如一般的长辈一样,只是关切的问着我过往的生活,唏嘘感叹间流露出了一股关怀之情。
更在我有意的试探下,得知拓跋老先生似乎原本就没有将我和拓跋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打算,所以,我也稍感安心了些,而和他这样一位睿智的老人聊天,倒也可以详谈甚欢。
只是在我准备离开书房时,拓跋老先生却对着屋内一扇大大的屏风说道:“出来吧。”
这时,一个我并不算陌生的华贵女子,自屏风后缓缓走出,如此风华,正是拓跋的娘亲……
望着她饱含感情的一双水眸,我紧握起了双拳,心绪纷乱,一时间竟不知要作何反应,而在不自觉间已低垂下了眼帘,掩饰自己此刻的紧张,是的,是一种陌生的紧张感觉。
沉默,此刻的沉默似是被时间拉长,显得格外的漫长。
“飞飞,我的孩子……”突的,耳边响起一道渴望的女声,说着她更是上前一步将我拥在了怀里,珍宠的抚着我的头,手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感受着那体温,还有世上只属于为人母者特有的温柔味道,这一刻,我心中之前的种种的防备都渐渐融化,只认真的感受着此刻的温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在这时才发现这也是我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的温暖。
然而我们却都没有沉溺在刚刚自己的感情中,因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最后,拓跋老先生望着我露出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禁又令我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道这睿智精明的老者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打算。
华灯初上,拓跋世家正是客似云来,宾客多如过江之鲫,好不热闹,据说今日前来的客人涵盖了拓跋家所有旁系的亲戚,以及关外的各方大官贵族,甚至不乏皇族中人,可谓是隆重奢华。
拓跋世家将宴会设在府内西侧的楼阁,那里临地围楼而起,四周的建筑将中间圈起偌大的空间,而那片空地上早已摆好了数十条桌案,而所来的宾客都已纷纷由侍者牵引,一一落座。
丝竹声起,乐曲欢快而热情,而乐者们都在四周的露天建筑上,让器乐之声传达的更加悠远。而此时闻月而舞的舞者们,更是可以让大家都看个真切。
在宾客们欣赏舞乐的当口,只见身着艳丽衣裳的少女们,手着着铜花酒壶自四面来到众宾客面前,轻抬柔荑,将那酒壶中红色的酒水缓缓倒入一尊尊的夜光杯中,月光明媚,映红了酒杯,也微醺了人心。
轻轻嗅着那撩人心扉的酒香,正可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异国风情立时昂扬席间,筹光交错,宴会的氛围自是渐入佳境。
然人性本愚,有人的地方便难免会起相争之心,因此我现在只想低调行事,所以只寻得一处较为偏远的角落。
我刚刚落座,便感到身侧有人靠近,立时便抬眼望去,直直的落入到春风般温润的眼眸之中,冷云唇角带笑,静静坐到了我的身侧。
在这一片的喧闹之中,我和冷云仿若超脱在外,浅笑的相视,都化作彼此会心的眼神交汇。
而我原本应该称之为祖父的那位老人,却并不愿给我置身事外的机会,果然,酒过三巡,正在宴会热烈之时,拓跋老先生先是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便起身说道:“诸位……”这两字一出,声音虽是不大,席下人等却都是噤声等待下文,目露诚挚之色。
“今日拓跋家举办此等盛会便是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中原朋友,他们也都是些少年英雄啊。”说着拓跋老先生哈哈一笑,端起酒杯虚敬向众人,便满饮了杯中酒,然后他又继续说道:“特别是这位白姑娘,更是深得老夫之心,投缘得很,就在刚刚已经认她做了干孙女。”
众人闻言,连忙纷纷上前敬酒恭喜,而我在微微惊讶之余,仍是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带着笑意探究的目光,而那些笑容又都有着几分真心呢?我立时化作沉静的神情,让众人自神情中窥探不出任何的信息。
而我却无法忽视远处高台上的一道目光,拓跋楚奕,过远的距离让我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变化,只见他举起酒杯,遥遥的向我敬酒,我亦是举杯饮尽,涩而回甘,那拓跋饮下的酒又会是什么滋味呢?
再望向拓跋的下手位,端坐着的正是拓跋楚怀及慕蓉,仅次坐于拓跋之后,可见他们在拓跋世家的地位亦是不可小觑的。而慕蓉此时也正遥望向我,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确认宴会自刚刚的小高潮中再次平静了下来,我也终感受到了身侧冷云默默的注视,忙低声和他表明自己没事。
然就在我低语之际,拓跋老先生再出惊人之语,悠悠的说道:“三日后,便是我拓跋世家举办群英会的日子,我看这次也请中原派代表参加吧,到时大家也都要赏光啊。”
原本热烈的气氛竟是突的沉静了一瞬,然后众人又继续把酒言欢,可是,刚刚的一瞬间众人眼中的诧异不容置疑,想来邀我们参加定是极不合规矩的,而群英会又是什么?拓跋老先生到底意欲何为呢?
再次望向拓跋老先生,他却仍是一派的从容,正悠悠的品酒,好似刚刚众人的异常并非因他言而起一般。
宴后,我才自拓跋处得知群英会的重大意义,不禁冷我愕然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