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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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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您看看还有何需要添置的!老奴好为您准备!”华曦身后的祁嬷嬷一脸笑意的开口问道。到让沉思的华曦豁然开朗。

    “祁嬷嬷,这是谁的寝殿,看似好像空置了许久了!”华曦走进书架,看着几件摆饰随意的问道。

    “郡主,这华清宫曾经是云妃娘娘的寝宫。云妃娘娘薨世后,就一直空置着。细细算来也有十五年了!”祁嬷嬷倒是无所遮掩,痛快的道出了当年的一些往事。

    只是这段往事却让华曦着实一惊。秦皇把昔日宠妃的寝宫赐给她,这意图是不是太过明显了?难怪乔公公看她时的眸光会带着几分异样,原来症结是在这里。

    “闲置这么久,这家具宛若新的一般!可见都是些珍品!”华曦掩饰着心中的诧异,云淡风轻的说道。一所这么好宫殿,却闲置十五年,可想当年这云妃定是盛宠眷顾。

    “当年皇上对云妃娘娘恩宠有加。特意选址在离承乾殿最近的地方建造了这座宫殿。这些家具摆饰都是皇上专门为娘娘打造,即便再过十五年也依然是珍品。只可惜娘娘红颜薄命,诞下九皇子后没多久染疾去世了,皇上还因此消沉了许久。关闭了这华清宫,没想到一晃就是十五年了。”祈嬷嬷之言带着几缕悲伤。当年这华清宫的繁华和如今的颓败想必对她们这些宫中的老人来讲,绝对是记忆犹新的。

    “九皇子是云妃所出?”华曦到没在意祈嬷嬷感伤,她震惊的是这里竟然是沐钺母妃的寝殿。而他的母妃竟然是秦皇挚爱过的女人。

    “慕王殿下的确是云妃娘娘所出。只可惜云妃本就是皇上东郊狩猎时遇到的一位民间女子,并没有什么显赫的家族。云妃意外故去,皇上也就对他越渐疏远。并将慕王殿下迁至宫外居住。如若不是九皇子天赋异禀,颖悟绝伦怕是早已被世人遗忘了。”祁嬷嬷略带惋惜的话语,让华曦对沐钺又有了更新的一层认识。原来他这些年过得如此艰难,也难怪他会如此沉敛。

    “祁嬷嬷对当年的事知晓的如此清楚,想必也在宫中不少年了吧?”华曦没想到她会与她道出这么多的陈年旧事。而她慈善的眉眼,也让她少了几分芥蒂。她倒是和那些仗势欺人的老巫婆大有不同。

    “老奴年轻时就在华清宫伺候,对于云妃娘娘的确较为熟悉。如今郡主成为了这宫中的新主人,这华清宫恐怕很快便会繁华再现!”祁嬷嬷淡淡笑道,只是这看似恭维的话,却在华曦心中成了一种负担。

    秦皇让她每日酉时陪他下棋,又以公主之礼待她,还准许她自由出入皇宫!如果不是对她动了心思,那就是有意让她成为这宫中女人的公敌。这一系列的恩宠之下,又该隐藏着何样的阴谋?

    祁嬷嬷见华曦不在言语,也不敢打扰轻步离开了。以至淑妃步入殿中,华曦方才回神。她虽不喜她,但是该有礼数却依然不能少。

    “臣女给淑妃娘娘请安!”华曦俯身向淑妃行礼,她倒是来的够快的。

    “郡主不必多礼!本宫还想着如何感谢郡主搭救之恩,如今郡主却搬离了玉华宫。本宫寻思着怎么也要亲自答谢,若有唐突,还请郡主体谅!”淑妃一脸真诚的笑道。轻握着华曦的手,很是亲昵的与她坐在了一处。

    “臣女也觉得玉华宫甚好,只是皇命难违!”华曦轻叹,言语透着几分无奈。

    “本宫知晓你的不易和委屈!而如今局面也不是最差。这华清宫可不是谁都能住的。有了皇上照拂,郡主自然可以安枕无忧!”淑妃话中带着几分暧昧不明的情绪,让华曦很是不自在。

    “淑妃娘娘一定是误会了,皇上对臣女不是那样的心思!”

    “郡主又何必在乎哪样的心思,重要的是只有皇上,才能让郡主在这后宫安稳的生活。”淑妃言语突然转低,很明显是意有所指。华曦没想到她会提点她。看来婉嫔事,她到没白费功夫。

    “华曦多谢娘娘提点!”

    “郡主冰雪聪明,本宫是喜在心里!若是郡主不嫌,你我结为姐妹如何?”

    “承蒙淑妃娘娘不嫌,只是臣女如今的身份怕是……”

    淑妃的话,让华曦不禁一惊,不过瞬时便明白了她的意图。她们若结为姐妹,那么她便是荣王的长辈。淑妃为了打消沐钦念想,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即便珍珠蒙尘,也仍是稀世珍宝!郡主千万不要介怀身份啊!”

    “既然如此,臣女在此拜见姐姐!”华曦见淑妃是认真的,也不在推脱。亲近淑妃本来就是她的计划之一,如今机会在眼前,她当然不能错过。再者若能由此打消沐钦的纠缠,她又何乐不为呢?

    淑妃见华曦应了,立刻将自己的玉镯送予了华曦为信物。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华清宫。华曦望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眸光渐渐转暗。今后的日子,怕是会更加不太平了。

    紫月与紫兰从宫门进来的时,华曦正坐在暖阁望着打扫庭院的宫人们发呆。见到二人身后的几只箱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她何时有这么多家当了?华曦起身便向外殿走去,此时祁嬷嬷已经摆好了晚膳,见她出来了,立刻恭敬的行礼。

    “郡主,可以用膳了!”

    “恩!”华曦应了一声,随即落座。看了一眼桌上卖相极佳的菜色,伸手便去拿筷子。可是却被祁嬷嬷婉言制止了。

    “郡主,老奴伺候您用膳!”祁嬷嬷亲自为华曦布菜。身侧的两个宫女立刻上前伺候华曦净手。宫中的规矩多,主子是不能自己夹菜的。华曦之前住在漱玉轩,也只有紫月和紫兰。倒是没人去约束她规矩。如今突然这般,凭借着华曦的记忆,倒是不会失礼。但是终究是很不习惯。

    “祁嬷嬷,您辛苦了!这里有紫兰紫月伺候便好!”华曦望了一眼已经入殿的两人向祁嬷嬷开口说道。祁嬷嬷应声放下了筷箸,脸上倒也没太多的情绪。招呼着殿中的宫人们便退了出去。

    “郡主,这华清宫可比漱玉轩气派多了!”紫月见宫人都出去了,方才向华曦欢快的说道。

    “何止是漱玉轩,就是玉华宫也是无法比及的!”紫兰反驳着紫月的话,脸上不见喜色反而倒是带着几分忧虑。

    “郡主,淑妃娘娘又送了不少的礼物!如今东西就在院中,该如何处置?”紫兰看向院中几只箱子,向华曦问道。

    “淑妃娘娘可有说什么吗?”华曦低头夹菜,却没有看一眼院中的箱子。反而问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她只是说郡主没事多到玉华宫走动,自家姐妹莫要生分了!郡主您何时与淑妃姐妹相称了?”紫兰本就好奇淑妃今日留下的话,如今华曦问起,她就更诧异,忍不住问道。

    “就是刚才啊!你们把礼物清点一下,暂且让祁嬷嬷安置好!未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礼物上门。不要拒绝一概收下。紫兰,你帮我问问慕王,有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运出宫去兑换成现银!”

    华曦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这些死物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奴婢这就去办!”紫兰紫月领命,两人转而便退出了出去。宽敞的殿中只剩华曦一人,除了杯盏的声响,华清宫静的出奇。

    而此刻的栖霞宫内灯火通明,霍贵妃含笑坐在妆台前,身后一袭粉裙的霍馨正在为她挽发。那温馨的场面,到好似一对母女。

    “姑姑,今天这个发髻一定能让皇上眼前一亮!”霍馨嫣然一笑,将一只双尾凤钗扎进了发髻中。

    “姑姑已经老了,即便再装扮,皇上的眼睛也不会亮的!”霍贵妃望着铜镜中的霍馨,轻触着今日与众不同的发髻,不禁轻叹一声。

    “皇上将姑姑是放在心里的,岂能和那些年轻的妃嫔一般对待!这么多年,皇上无论身边有多少貌美的新宠,还不是每月都会来栖霞宫几次。即便是皇后也不及您的恩宠长久!”霍馨盈盈笑道。安慰着有些自怨自艾的霍贵妃。她所言到的确不虚,这宫里受恩宠的女人很多,但是如此长久的却也只有霍贵妃一人而已。

    “你这丫头就是会开解人!将来铎儿娶了你,以后每日还不和吃了蜜糖似得!”霍贵妃眸光皆是溺爱之色,不禁打趣起霍馨来。

    “姑姑,您……”霍馨没想到霍贵妃竟是这般直白,白皙的脸上立刻红润了。害羞的捂住脸,一副羞涩的样子。

    “铎儿最近忙于政务,倒是来本宫这里走动的少了!等你及笄礼一过,本宫就求一道赐婚的旨意,也好圆了你的心愿!”霍贵妃望着霍馨红透的小脸,眼底尽是喜爱。她是看着霍馨长大的,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只是沐铎的心思却是难猜了一些。华曦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难去的刺。

    “馨儿全听姑姑安排!”霍馨羞涩的低头,贝齿轻咬着樱唇,却是满心的欢喜。沐铎是她做梦都想嫁的男人,也只有她霍馨才能配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