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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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热,又干了一天活,不洗澡没法睡觉,孟晓曼去烧了两大锅开水,一锅自己用,另一锅留给萧向东。

    浴室里被萧向东弄了好多盆花草,有洋甘菊、薄荷、迷迭香等,用来祛味增香。

    洗完澡,萧向东还没回来,孟晓曼在屋里涂药膏。

    红疹主要长在四肢和颈背,这些麦芒容易沾染的地方。涂完四肢,孟晓曼便扭着头,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开始涂后背。

    扭着头、背着手,即使她身体柔韧性还可以,也抻的够呛。

    眼看着还有一点就涂完了,门突然咣当响了一声。

    孟晓曼吓得啊的一声,捂住前胸,扭头看向房门口。

    “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为了方便涂药,她刚才把上身的睡衣脱了,想着一会涂好再穿上。没想到就这么一会,萧向东竟然回来了。

    而且,该死的是她还忘了栓门。不过,他应该没看到太多吧,抹药的时候,她是背对着房门的方向的,而且,煤油灯的灯光这么暗,他就算看到点背部,也看不清。

    孟晓曼赶紧将睡衣穿上,拍了下发烫的脸颊,让自己镇定下来。确认自己睡衣并无不妥后,才看向门口背对着她的人。

    “我好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

    萧向东这话一说,孟晓曼反而更尴尬了。

    “下次我会记得敲门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忘了栓门。”孟晓曼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立刻道:“那个,水烧好了,在锅里,你舀出来洗澡就行,我先睡了。”。

    萧向东泡在浴桶里,搓洗着身体,脑中不由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优美的曲线,油润的肌肤,让他立刻有了冲动。

    萧向东闭眼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道了句“龌龊”,但身体比嘴上更诚实,反应更大了。

    水已经凉了,萧向东还是觉得浑身燥热,认命的叹了口气,将搭在浴桶上的右手,缓缓伸进了水里。

    水纹波动,喘息压抑。

    良久,浴室内才重新平静下来。

    萧向东这次澡,洗得比以往都要久,回屋的时候,孟晓曼已经睡着了。

    萧向东站在炕边,盯着她的睡颜许久。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单,已经被她踢在一旁,因为睡觉不老实,身上的睡衣也往上移了不少,露出细白的小腹。

    萧向东小心地抖开床单,给她盖住肚脐,克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去看上面那明显的隆起。

    然后,才躺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眼睡去。

    第二天,萧向东没让孟晓曼去上工。

    “你自己行吗?”

    “行,这些活,比军营的日常训练,轻松多了。”

    “那小组长和生产队长那边···”

    “我会跟他们说的,只要把活干完就行,至于是谁干的,并不重要,况且咱们是一家人。”

    “也是,那辛苦你了。”

    萧向东说完,便拿着草帽走了,把水壶都给忘了,还是孟晓曼跑出门喊住了他,给他送了过去。

    孟晓曼看着他快步往前走的身影,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好像在躲着自己似的。

    无论是吃饭的时候,还是刚才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跟自己对视,偶尔视线交汇,也很快的移开眼。

    萧向东走后,孟晓曼先把两人的脏衣服洗了,晒上,然后锁上院门,将空间里买的水瓮拿出来清洗。

    清洗干净后,再往里面灌上干净的水。

    孟晓曼之前做过实验,空间里,不仅种植的作物,口感更好,营养更高,就连存放在里面的食物和水,也比未放进的品质更好。

    三十个大水瓮,孟晓曼半天只装满了十五只。

    看着天光,到了做午饭的时候,孟晓曼将东西都放到空间,先去做了饭。

    没有时钟,孟晓曼也跟着这里的人学会了看天光辨时辰。

    午饭做的油淋茄子,还有青椒炒鸡蛋,焖得杂粮饭。

    送完饭回来,孟晓曼去附近的小溪摸了一竹篮的山坑螺,打算晚上做个炒螺蛳吃。

    山坑螺生长在清澈的小溪里,不像田螺泥沙比较多,吐半天泥沙,就能做来吃了。

    下午,孟晓曼又把剩下的十五个水瓮给灌满水。

    灌完水,顺便把院子里的菜地给浇了一遍。

    浇完水,想起来最近好几天都没去看望过陈老了,孟晓曼便摘了些黄瓜西红柿和一篮子各色青菜,拿了只风干兔,去了饲养处。

    饲养处内,张全良还有孙子张长驰都去下地上工了,现在农忙时节,正是用牛用驴子的时候。就连齐恒远这个所谓的下放改造人员,也被喊过去赶牛车了。

    陈老还有齐老三个老人,正在铲牛粪。

    最近牲畜用的多,吃的好,拉的也多。

    大家都忙着下地上工,也没人盯着牛棚这几个改造的人,孟晓曼直接从大门走进来了。

    “陈老,忙着呢,给您拿了点青菜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没上工?”陈老擦了擦汗,问。

    “有点过敏长疹子,就没去,萧向东替我干了。”孟晓曼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这东西给您放哪儿?”。

    “你也算苦尽甘来了,我看姓萧那小子体格不错,多干点活没问题。”

    “您之前不还说他暗伤多,要好好养养吗?”

    “呦,我这只是说两句,你就护上了?心疼了?”

    “哪儿有,我巴不得坐享其成呢。对了,陈老,我把东西放后院灶房了,您记得做来吃。”

    “行了,知道了,晚上让齐小子做。搁那就赶紧回吧,也不嫌臭。”

    孟晓曼走后,秦老对陈老说:“你这个徒弟收的值,聪明伶俐不说,还孝顺,三天两头给你送吃的。”

    “别瞎说,我可没收她做徒弟,只是扔了几本书给她看。”陈老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