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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曼也看到了,慌忙将萧向东推开,拢了拢胸前的衣裳,下了炕。虽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但也够羞人的。
萧向东见孟晓曼出了里间,幽怨的看了眼正在掉珍珠的小屁孩,刮了下他的小鼻头,“都怪你!”
小屁孩还以为萧向东在哄他,举起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指,转哭为笑。
过了一会儿,孟晓曼回屋,萧向东正在收拾带回来的东西,炕上放着一身水蓝色的裙子,旁边还有一个四方的小盒子。
见她回来,萧向东拿起小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给我?什么东西啊?”
孟晓曼接过,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锃亮的女士手表。
“手表?”
“嗯嗯,喜欢吗?”
孟晓曼拿出细看,是上海牌手表,一百二十元,还要票,特别紧俏。城市里年轻男女结婚,手表列为三大件之一。
“喜欢。”乡下没有看时间的东西,孟晓曼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习惯,后来学会了看天色,才好一些。
萧向东帮她把手表戴在左手腕上,“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我也弄来了,等你哪天有时间,我们去供销社买。”戴好手表,萧向东顺势握紧她的手,“别人有的东西,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你想要的,我也会给你挣。晓曼,我想给你最好的。”
孟晓曼也握住他的手,“需要的东西,咱们就买,不需要的东西,不用浪费那个钱财,你的心意,不能用这些东西衡量,我知道就行。”
“嗯嗯。”萧向东嘴上答应,心里却在想,媳妇这么心疼他,他一定要给媳妇最好的。
想着,将孟晓曼拉到炕边,“对了,我给你买了一条裙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孟晓曼拿起来,在身前比划了一下,“尺寸还挺合适。”
“肯定合适,我可是亲手丈量过的。”
孟晓曼觑了他一眼,自从两人表明心意,有了身体接触后,这男人说话越来越荤了。
裙子的面料是的确良布料,这时候国内还没有生产这种布料,是从国外进口的。剪裁也很新颖,孟晓曼估摸着,这件裙子不比那块手表便宜。
见孟晓曼摸着裙子,没说话,萧向东眉头微皱,“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没关系,等之后我们再买新的···”
“没有,我很喜欢。”孟晓曼打断他的话,“就是摸着这布料不错,跟平常穿的衣服不一样。”
“哦,衣服是在华侨商店买的,售货员说,这是进口的一种布料,叫‘的确良’什么的,你要是喜欢,等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
“对了,你任务的事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任务圆满完成,说来,幸亏有你给的急效救心丸,不然人肯定撑不到医护团队到来。这次任务能完成,你功劳最大。”
“那你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萧向东摇摇头,摸着颈间的小木牌,“没有,有你的平安符保佑,我能有什么事啊。”
孟晓曼见他眼神清明,不像撒谎,才放下心来,“没有就好,遇到事情,特别是危险,一定要跟我说。”,然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胸膛,“不许骗我。”
萧向东抓住她的手指,握在手心,“嗯嗯,只要不是涉及保密的事,我一定都给你说。”
说完,亲了一下她的指尖,孟晓曼抽手没抽动,反而被人拉到了怀里,“干嘛呀,大白天的。”,说着推了推他的胸膛。
“放心,我不干嘛,就想抱抱你。”
孟晓曼想到第一次看到萧向东的时候,觉得他虽然五官长得好,但整个人的气质很是冷漠疏离,也不怎么爱说话。没想到谈起恋爱来,这么粘人。
两人没抱几分钟,就被屋里另外一个人打断了,无他,小孩又尿了,哇哇叫起来,小腿乱蹬。
孟晓曼扶额,萧向东赶紧去给他换尿布。
下午,院外的蝉鸣阵阵,孟晓曼躺在炕上,睡午觉,旁边,是睡熟的小孩。萧向东侧躺着身子,一手撑头,一手轻摇着蒲扇,给两人扇风,眼睛在一大一小之间,来回的转。看着这两个粉白嫩滑的人,好像看到了以后的美好生活,眼带笑意,嘴角不由勾起。
“咚咚咚”的敲门声,将这静好的画面打破,睡着的两人不满的皱了下眉头,萧向东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起床,准备开门。
孟晓曼从朦胧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好像有人敲门。”
“嗯嗯,我去看看。”
萧向东去开门,孟晓曼也穿鞋下了床。走到堂屋门口,正遇到一对穿着体面的男女,急匆匆往她这走,后面跟着的是派出所的王文斌。
女人冲到孟晓曼面前,抓着她的手臂就问,“孩子呢?我儿子呢?”
“在屋里,”孟晓曼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往屋里冲,走在她后面的男人,歉意的对孟晓曼笑笑,“不好意思,孩子丢了,我妻子非常着急担忧,所以脾气有点不好,请你见谅,她平时不是这样的。”
“理解,”孟晓曼说,“孩子刚吃了药,还在睡觉。”
萧向东走到孟晓曼面前,握住她的手,对男人说,“麻烦以后,看好自己的儿子,管好你的妻子。她平时是什么样,我们不管,但不能对救命恩人这样。”
说完,没再理会他,而是轻声问她的手臂疼不疼,晓曼的皮肉娇弱,刚才那女人手上又用了力,晓曼手腕肯定被攥青紫了。
男人被萧向东说的脸皮紧绷,朝孟晓曼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这次来的匆忙,没有带谢礼,过两天,一定郑重的登门感谢。”
“不用。”孟晓曼摆手,“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吧。”
屋内,女人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大概太过用力,孩子被扰了觉,正在哇哇大哭。女人慌忙去哄。哄了一会没哄好,自己气的掉眼泪,男人见状又去哄她。
一时之间,小孩的哭声,女人的抽噎声,此起彼伏。
孟晓曼嫌吵,索幸出了里间,将空间留给一家三口,萧向东和王文斌也走了出来。
王文斌指了指里面,小声说,“多亏了你,不然这一家子算是散了。小两口吵架,女人带孩子回娘家,路上去厕所,让人帮忙看下孩子,结果出来孩子不见了。孩子爷奶,就这一个孙子,知道后,气的人直接昏厥了,扬言找不到孩子就离婚。女人又后悔又自责,去派出所报案的时候,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良久,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孟晓曼这才回屋,把把孩子的药、麦乳精,还有两片尿布,收拾了一下,递给了男人,“这是小孩的药,一天三次,饭后吃,还有麦乳精,是派出所买的,尿布是我随手做的,你们要是用的不放心,回头扔了就行。”
男人接过网兜,道了谢。
送走几人后,家里再度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了孟晓曼和萧向东两人。
萧向东的眼神越发直白而火热,孟晓曼被这目光烫的无所适从,干脆拿了个千层底去了芳姐家,还命令萧向东不许跟来。连晚饭也交给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