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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满目的吃食,一见便知是用了心,基本都是她爱吃的,年世兰尝了几口,心里总算舒快些,只这眼神还是忍不住,偶尔瞥在殿中角落。
之前早早还说给自己备生辰礼,东西呢?
而后又想,她年世兰难道还缺她这一份贺礼?再稀罕的东西,只要她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这蹄子又能拿出什么顶好物件。
“好吃吗?”余莺儿问。
年世兰掀眼看她,“食不言,寝不语。”
余莺儿挑了挑眉,心知肚明,“先用膳,等会给你看。”
年世兰手上动作一顿,“谁说这个了,谁稀罕?”
“娘娘稀罕什么?”余莺儿疑惑,“我说的是将军送我的墨狐皮,绣院已做成了大氅送来,正想给娘娘看看。”
年世兰眯起眼睛看她,隐有杀气。
余莺儿面色从容,“怎么了?”
玉手压下,赤金筷子被重重搁置在桌上,年世兰不与她兜圈子了,凤眼一睨,“东西呢。再废话,本宫便走了。”
“这么急,哎,想来是太在意了。”余莺儿笑说,也不吃了,低头从腰间解下一枚香囊,递过去,“喏,就这。”
年世兰接过端详,云锦的料子轻滑糯软,还是芍药莺鸟的绣纹,绣工却比从前那张锦帕精细许多,上头还用金线绣有小字,是如愿。
如愿。她知道,是希望她能如愿,是永远事事为她如愿的意思。
年世兰没在意这小物件似乎比起库房里堆砌的其他更寒酸许多,她从不缺好东西。
她若眼中有谁,那人的心意便是最好的,从来无需同他人比,向来如此。
她伸手一点点抚摸绣上的字,心里发暖,面上也有了点笑意,嘴上却还是不饶人,“没半点新意,不会是从库房随意拿了件来敷衍本宫的吧。”
“娘娘二十五岁,生辰安乐。”余莺儿笑眯眯地看着她。
嗯?年世兰眉头下压,就要发怒。
就听余莺儿继续说,“是补去岁的,我与你,昨年才算有了交集,其实那时候一直绣好了,只是没有机会在生辰送你。”
年世兰的心忍不住软了,手却紧了。
是一直绣好的,上面的图样,她不是不知道意思,盛放的花,驻足的鸟,落在一处相伴,是她们。
余莺儿,她到底什么时候起的心思,未免太早了……她又突然想起,从前偶遇的御花园,附耳轻语交易之时,余莺儿那句莫名的,说她动怒起来美貌更胜六宫的调笑之语。
莫非她一早,就见色起意?
那……那日在翊坤宫伺候她沐浴,足足一个时辰———
简直是厚颜无耻、有辱斯文、下流不堪。
年世兰将香囊收起,而后狠狠瞪了余莺儿一眼,“用膳!”
余莺儿顿时有些莫名,难得有她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娘娘这又是怎么了。
阴转多云转晴再转雨。
“二十六岁,在这。”
用完膳,余莺儿将药喝完,带她走至殿中矗立的彩墨山水屏风前。
这屏风不是一直都在这的,年世兰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里面。”
宫人将屏风推折收起,没了遮挡。余莺儿早早命人制的生辰礼物,此刻立在那,通身遮盖着红布,还未揭开,看不出是什么。
年世兰慢步走近,没有立马扯下遮掩,而是问:“是什么?”
她又看了两眼,才觉这形制似乎有些眼熟。
伸手轻揭,红布落下,一面巨大的铜镜,如实映照两人身影。
年世兰眼中闪过惊艳。
一眼便是华光璀璨,不同所有雕刻花纹及祥瑞浮雕以求精美逼真的镜鉴,这面铜镜并不求过于方正椭圆之形,花梨木的线条砌得如水波蜿蜒婉转,外壁更是别出心窍,嵌了许多明珠彩宝,颜色绚丽夺目,在殿内熠熠生辉,若是有月色烛光晕晕打在上面,更可想而知其流光溢彩之美。
余莺儿靠近她,镜中,她们一前一后,身影半侧交叠。
“喜欢吗?”她问。
年世兰抚摸镜壁,说不出反话,“嗯。”
她又在镜前端详自己,凤眸朱唇,底色是白璧无瑕,而后指尖轻点颌颊,弯曲小指,护甲长翘,她微微侧头而视,金玉耳环摇晃,露出脸侧姣好细白线条,像是感慨美丽的顾影自怜,眉目惧是傲然之色。
她勾唇一笑,十分自得满意,只有这样的铜镜,才配得上她今日之艳。
余莺儿将她神色收入眼底。
“是我准备了许久,打算送与莺儿心爱之人的。以娘娘的眼光若是都觉喜欢,那她定然也挑不出半点不是。”余莺儿笑说,“邀仙镜,是我所取,因镜中所映之人,当是仙姿佚貌。”
余莺儿温柔又迫人的视线直直看着铜镜中映照的身影,窈窕身姿,华服美钗,与她视线相交,她轻声问:
“娘娘认得我心爱之人吗?”
极尽的距离,温热的吐息密密麻麻打在颈后,年世兰动作僵硬。
“娘娘的二十六岁生辰之礼,是它。”余莺儿轻笑,她绕至镜后,从后面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小檀桌上,取了一长锦盒来。
盒子打开,是一柄八成金累丝如意,通身金灿,雕古钱纹,镶嵌绿松石。
余莺儿慢慢递给她,“生辰安乐。”
年世兰却不想接,她喜欢的是邀仙镜。
她看着镜子,里头映着她,着了花费一月精心所裁制的衣裳,今早一个时辰才梳饰好的发髻,无人比她更美。
这镜子,本该是她的东西,她却开不了口要。
她知道,余莺儿就是故意的。
她攥了攥手,再看了眼满壁镶嵌得错落有致的华宝,又咬了咬牙,大红大绿,真是俗气,谁稀罕!
她一把夺过如意锦盒,低头看了眼,冷冷吐出:“寒酸。”
余莺儿看她先是赏了自己一个翻上天的白眼,长长的睫毛都跟着一齐翘飞,接着毫无犹豫转头,气哼哼回到榻上坐着,手搭在桌上,护甲点敲,两道视线狠狠刮着自己,浑身写着,本宫很不爽。
她慢悠悠也坐她旁边,年世兰瞥她两眼,冷哼出声。移开视线,她定睛看着那面邀仙镜,远远见着便隐隐光华夺目,心里痒痒,面上却染上几分故作的鄙夷。
“上面的金银彩宝,玉石明珠,花费不菲吧。本宫就说你哪来的阔绰,瞧着眼熟,不会是用本宫送你的东西,拆下来补上去的吧?”
“净做些涎皮赖脸的事,谁会稀罕你那破镜子。”
“才刚当上贵妃,便要跟着奢靡无度,本宫见你是一朝清闲,忘了自个身上协理六宫的担子了,瞧你这模样,想来是库里存粮不少,还要什么月例银子,往后自个过活吧。”
年世兰斜眼看她,阴阳怪气:“要是没得花,跟着那上头搂两宝石珠子下来,本宫还算你勤俭,定会在皇上面前好好夸你。”
余莺儿一声还来不及吭,就被她连珠炮弹地说骂着,她当然不生气,只细细品着年世兰的怨气冲天。
“谁话多,谁心里虚。”余莺儿朝她眨眼。
心里虚的人又开始重拍一声桌子,跟着上头摆着的茶杯里的水晃了三圈,溅出一两点水花。这力道,不敢想打在脸上有多销魂。
“你手不疼吗。”余莺儿倒吸一口凉气,装作忌惮害怕。
“你说呢。”年世兰威胁看她,“再多嘴,本宫保证,它会在你脸上。”
余莺儿乖巧住嘴。
“来人,搬走。”年世兰直接扬声说。
她干脆装也不装了,她要,那就是她的。
看出余莺儿似乎还有话讲,她冷冷一瞥,满含威慑,“你有意见?”
余莺儿脸上皆是笑意,微微摇头,又托腮看着她威风的模样。
娘娘变聪明了,现在不跳陷阱了,改成暴力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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