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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幕后之人,洪府洪何之子。”贺木木淡淡地道。
范思辙闻言,眉毛微微一挑,花满楼幕后之人?
这花满楼是京都中出了名的青楼,各种风花雪月,皆是在那。
虽说这京都之中有不少青楼,但这毕竟是天子脚下,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制约。
但单单这花满楼,从未有听说过被官家找过麻烦的一家,可以说,在这众多青楼花楼之中。
光这花满楼一家独大。
范思辙之前隐隐听说过,这幕后之人虽不是官道上的人,但是却与朝中一些大臣颇有来往。
而且其中包含了极大的利益关系,所以才会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去找过花满楼的麻烦。
但是这背后到底是谁,范思辙倒还真的是不曾了解过。
今日送贺木木回何府一遭,刚好碰见这洪恬,问起贺木木才有所了解。
“看姑娘的样子,对他似乎不太感冒......”范思辙看着贺木木那一副厌恶的表情,虽然认识时间不长。
但是从贺木木的言行中,便能知道贺木木不是一个轻易就讨厌一个人,更不会把这种心态写在脸上的人。
方才见贺木木一看到那洪恬,脸上表情骤然一变,所以才有这疑问。
“公子有所不知,这洪恬表面上是来与我贺家谈合作,背地里却一直在暗中砸我贺家的招牌,近些时日更加猖狂。”“导致我家中产业也开始动荡了起来,但是却偏偏找不到任何证据,我爹他虽是恨得牙痒痒,奈何没有证据,只能这样干吃着这亏。”
“今日一来,恐怕又是来行那苟且之举。”
贺木木说了一通,言语之中,厌恶之色流露在脸上,一点都没有遮掩的感觉。
贺木木停顿了一下,旋即说道“而且那个家伙,隔三岔五的总来骚扰我,好生可恶。”
范思辙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忍不住道“骚扰你?”
原本这是人家府上生意的运作之事,他不好插足,也不好指手画脚,但是他在听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
顿时心生怒气,该说不说,他对贺木木还是极有好感的,两人现在刚刚认识。
先不提以后能成与否,光是这事,范思辙就忍不了。
贺木木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微一慌。
接着向范思辙宛然一笑,轻声道“麻烦公子送我回来,又与公子说了这么多家中丑事,实在抱歉。”
范思辙道“无妨,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公子,好生生分,直呼我名便好,而我便称你木木,岂不美载?”
也不知道范思辙哪来的勇气突然说出这话,随即也不等贺木木多做回答。
便是接着说道“方才听你一说,这洪恬和洪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又来你府上,断然是不怀好意,不如让我随你一同进去,说不定我能帮上些忙。”
贺木木闻言,当下有些犹豫,心中思量着范思辙所说这话。
她倒也不是真的指望范思辙能帮的上忙,虽然范思辙是户部侍郎之子,但坦白来说也没有什么权力。
所以说她如若是依着范思辙所说,将范思辙拉近了这趟混水,倒也不知好与否,
但是......就这么回绝了范思辙一份好意,也有些不妥。
范思辙看着贺木木似乎有些犹豫,他也没有催促,依然保持着那般笑容,笑着等待贺木木的答案。
对于范思辙来说,倒也不是想要打肿脸充胖子,当然,他原本也就不瘦......
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听了贺木木一番话,知道了一些内幕。
而他现在又刚好需要做些事情,好给他立些声名。
这现在当然也算是一个机会,片刻后,贺木木也想好了。
望着范思辙,眉头微戚道“范公子,你的一番好意小女子知晓,但若是公子非力所能及,万万不可逞英雄,若害了公子,小女子心中万般惭愧。”
范思辙旋即笑了笑,这贺木木还真是没有别的心思,知情达理,聪明绝顶。
一番利弊之后,也打算让范思辙试一试的心理,进去一试。
范思辙听罢,轻轻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
随后贺木木见范思辙已然点头,心中略微想着赌一把,便走在了范思辙身前,带路进了贺府。
贺木木其实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之人,平时博才,好学,遇事保持头脑冷静,如若是男子,当官之道,绝对会干出一番不逊色于男子的一番事业。
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用在贺木木身上,丝毫不为过。
贺家府宅,正前方会客堂,而进大门左走,再往后半里左右,能见到一处美绝风景,桃花之园。
而右方,也就是山水湖,逼真假山,风景绝伦,其中鸟语花香,好不美哉。
在这会客堂的正后方,才是居住的地方,主人在前下人则在后。
府邸风格与一般达官显贵,并无其他差别。
但是作为首富之家,却无半分奢华之风,而且极具人情。
据说,贺家一家之主,贺木木父亲贺岚,常年来善事多做,是为富贵商人,又是一位大善之人。
但是......若是把一位大善人当成大傻子......那造成的后果可能就会让你后悔莫及。
会客堂中。
贺岚端坐主位之上,高高而座,一眼望去,虽说已然年迈,但却精神焕发。
面色红润,眉宇间透着一股和气,当然,能一步一步成了京都首富,刚好应了那句和气生财之理。
而下首右位,则是坐着方才进入贺府的洪恬,只见洪恬纸扇子缓缓而摇,一脸的得意。
殊不知怀着什么心态,来了这贺府。
片刻后,贺岚面色不变,依然和蔼如他。
淡淡道“今日来是你父亲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语气冷淡,平平常常,让人听不出味道。
洪恬露出一丝戏谑地笑容,笑道“自然是在下自己的意思,不知叔伯您考虑得如何?”似乎为博好感有礼,特意称了贺岚一声叔伯,但是贺岚可不是爱他这种假惺惺的脸色称呼。
随即贺岚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我与你父亲并非相熟,所以这声叔伯,倒是不用。”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是在贺岚心中,确却是冷哼了一声,“叔伯,贼子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