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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何云深接起电话。
“我听说付青青那丫头回来了?还是你通知的付家人?还是从警察局带回来的?”何母上来就是一个问号三连,倒是也是平静的。
说起来父母并不常在家,其实和付家的亲密关系主要是两个老爷子在维持,剩下的何家人和付家人,不过是商业上合作合作罢了。
“是。”
“你是不是把她带到你们那边去了?”
“是。”
“我就知道,怪不得这几天莘莘没有跟我微信聊天,我还一直纳闷呢,现在总算知道了。你这臭小子为什么做事这么鲁莽?你就不怕莘莘跑了?”那边付母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
何云深也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他好不容易带回去了一个女孩,家里人都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一直在一起,而不希望有人能妨碍他们。
“我知道了。”何云深淡淡的说道。
“莘莘是不是生了你的气?”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何母一下就道出了两人的矛盾,何云深顿了顿,随后轻声嗯了一声。
“是冷战还是...”
“她想跟我离婚。”
何母的话还没有说完,何云深就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那边沉默了几秒。
随后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何云深捏捏眉心,吩咐了刘妈几句,随后就准备去江城,走之前他看了一眼二楼,卧室的门紧闭着,他本想要上去告诉顾莘一声,想了很久还是没有。
他自嘲般的笑笑,哪里有人能想得到他何云深也有这样犹犹豫豫的时候。
何云深走后已经是深夜了,刘妈自然是看得出两人不太对劲,刚刚何云深走的时候一直在嘱咐着她好好照顾顾莘,其实她还是很想开导开导顾莘的,毕竟何云深对她确实是好的没话说,只是现在毕竟是深夜了,她倒也没有去打扰顾莘,想着明天再说。
另一边,希尔顿酒店。
苏瑜上一次和齐饶晚上单独相处是在酒店,而这一次齐饶又把她送到了酒店。
或者说,把她扔到了酒店。
一路上苏瑜都在骂着何云深和付青青,齐饶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每天看着何云深和顾莘秀恩爱还不够,现在两个人终于闹矛盾了,他竟然还要听着他们闹矛盾的种种细节。
果然这个世界对单身狗从来没有什么善意。
齐饶叹一口气。
苏瑜终于说的累了,齐饶便带着她去吃饭,她倒也是不客气,点菜的样子如同在指点江山,大有不把这餐厅点空不罢休的气势。
好在齐饶并不缺钱。
只是苏瑜却不注意任何的形象,吃起饭来就像是齐饶不在她的身边一样狼吞虎咽,齐饶自然是不明白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的人为什么不注意形象,他只是觉得苏瑜这样吃饭也太不美观了,但还是有一点...可爱?
他一定是疯了吧。
好不容易吃完饭,她张口就要他送她回家,这不说地址还好,以说出地址来,齐饶查了一下,好家伙,开车四个小时。
城南到城北。
齐饶严重怀疑苏瑜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
于是他自然不肯,毕竟已经很晚了,让他一直开上四个小时的车,到了地方那女人还不一定让他进门,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齐开火,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咋的睡我睡睡上瘾了?逮住机会就想占我便宜?”
齐饶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
什么叫睡她睡上了瘾?他算是发现了,眼前这个女人说起话来就像是说疯话一般,丝毫不顾及一点点的形象,不然人家其他的女孩子,哪有说得出这种话的?
想到这里,齐饶嗤笑一声:“我说你怕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你也不看看自己这平板身材,我能看得上你?”
苏瑜倒是不介意,站在酒店门前翻白眼:“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开房间。”
“凭什么我给你开?我能把你送到酒店门口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齐饶也不肯示弱。
“我没带身份证!”
齐饶一阵无语:“你出门为什么不带身份证?”
“大哥,”苏瑜瞪大了眼睛,“我出门为什么要带身份证?我是去逛街去了好吗?我又不是带着莘莘来开房。”
“哦,逛街啊,去警察局逛街?”
齐饶边说着边认命般的带着她去开房间。
~~~~
顾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她没有下楼。
昨晚竟然睡得出奇的好,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失眠,昨天晚上却出奇的睡得很好,今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不想下去,昨天何云深走出房间后她也一直在想。
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喝的有点多了,那时候被展航刺激到,随便拉住何云深就问他要不要来一场一夜情。
现在想来也有些尴尬,那时候她是个醉鬼,何云深倒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这么破天荒的干了件荒唐无比的事情。
现在想一想这个遇见的方式好像就有些不太对,别人的爱情总是开始于缤纷的生活,可他们的联系却开始于酒吧,好像就注定着这两个人之间不能够认真起来吗?
顾莘想着也觉得有几分凄凉感,好像她和何云深之间的缘分只能有这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说法解释了。
她一直努力的想要去靠近何云深,可是何云深却没有尝试过去靠近她,所以到现在两个人开始尴尬,最后难过的是顾莘,是先想要去尝试发展一段感情的顾莘。
他们不合适。
遇见的方式不太对,开始的时候不太对,相处的方式也不太对。
顾莘总觉得这一场婚姻是个乌龙,说出去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顾莘高攀了。那个时候顾家一大堆烂摊子,展家人高傲无比,是何云深出现帮她解决,何云深甚至提出结婚,可是他们结婚的理由却是想要让何老太太开心。
两人家世背景相差的太大,思想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虽然有些理解不了,但还是答应了结婚,谁知道这一念才酿成了大错误。
不合适永远就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