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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不肯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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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儿冷笑:“好一招‘被’里看花,十三殿下真是好眼神!”这次琴儿却是不闪,被子凌空的瞬间,便迎上对方来势一掌打出。

    “穿林打叶!”

    两掌相对,可怜的被子瞬间寿终正寝,棉絮漫天,飞舞如雪。

    “警告你,别动内力!”褚茹雪脸色一沉。

    琴儿只是笑:“多谢挂心。”

    “谁挂心你这个疯女人!”说话间,褚茹雪却是丝毫未松懈,反手又是一招“拨云见月”,刚猛攻势改走灵巧路线。

    琴儿凌空一跃至桌面,脚一钩,茶壶翻飞间带起一股清流,却在琴儿掌面翻动下化成一支水箭射出。

    “看看我的‘望穿秋水’如何?”

    “说你是猴子,你还当真上了桌子!”褚茹雪冷笑,掌气一送,便卸去了水箭的力道,反手夹住半空中的一簇棉絮,一招“摘叶飞花”送了出去,同时人已欺身桌前。

    “猴子也比你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强!”一招“玄女飞天”,萧琴飞身至那丫鬟身后,却在闻到那气味后险些失足,还好她机灵,落地同时不望朝着托盘踢出一脚。

    “看我的‘翻天覆地’!”

    眼看那碗鬼东西就将回归大地,萧琴心里爽得不行。

    “想得美!怜香惜玉也要看对象的!”看准了方向,褚茹雪掌风一推,“大风起兮!”

    “我闪!”眼看就要药水糊面,琴儿怪叫着蹲下身子,可是——谁也没料到这个时候门会突然被推开。

    “非……”

    “扑”!

    屋内瞬间鸦雀无声。

    四个人,四种表情,四种心态。

    一人心虚,一人窃喜,一人惶恐,一人呆滞。

    心虚者如褚茹雪,窃喜者如萧琴,惶恐者如无名小丫鬟,呆滞者自是堂堂相爷,被自己亲手调治的药汁涂了一脸的濮阳昔本人。

    “你们……你们两个……”

    “误会……”

    “巧合……”

    “相爷赎罪!”

    两张欠扁的脸和一副惶恐的眉眼齐齐凑在濮阳昔眼前。

    冤家,绝对是冤家!

    濮阳昔再一次确定:这两个家伙只要凑在一起,等待他濮阳昔的便永远是无止境的噩梦。

    老天,他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两个讨债鬼什么!

    “你们……”

    “大少……”

    “濮少……”

    “相爷……”

    “……算了。”

    尽管咬牙切齿,濮阳昔唯有叹息。

    虽然过程不甚美观,但濮阳昔带来的到底是好消息。

    事实上,医者自己也明白那帖药郁闷得不似人吃的,终于在那之后,换了种药效更好的配方。

    那真的是很简单的替换,简单到萧琴要以为濮阳昔是故意用前一碗药来报复她。不过,反正苦果他已经自己尝了。当年神农以身试药尝百草,如今她这老师向其效仿也是应该的,萧琴这样想,原本稀薄的内疚感就彻底淡去了。

    可是——

    端着那碗正常的药汁琴儿依然有些费解:“话说回来,我为什么非要喝这个不可?”她想念她昏迷前的那桌美味。

    “为什么?”褚茹雪斜睨着她,“问你自己啊?”

    咳血玩的人的又不是他。

    琴儿“呵呵”一笑:“算了,反正是阶下囚一个,便是毒药,我又有什么喝不得的?”

    “没见过这么大牌的‘阶下囚’。”

    也没见过这么贵重的“毒药”——据濮阳昔说这药里有好几味是极难得到的珍贵药材。

    “我只是打个比方。”萧琴喝过药后,暗自调整内息,惊喜地发现气息果然顺畅了许多,胸口的沉闷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之后是长长的沉默,屋内安静得让人压抑。

    四目相对,似乎蹦溅出一簇无形的火花。

    “怎么不说话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萧琴。

    “我在等你说。”打闹过后是一片沉静,药喝过了,事情也该面对了。

    萧琴耸耸肩,一副准备壮烈成仁的样子:“不说,打死也不说。”

    “哦,好,来人啊……”

    “喂喂,你又没说要说什么?”萧琴干咳了一声,开玩笑,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

    褚茹雪斜斜地挑了一眼,萧琴不由浑身发冷:最讨厌他这个眼神了,狐狸一样!

    “萧琴,你信不信我立刻找大少把方子换回原来那副,然后点你穴,每天给你灌三碗。”

    “歹毒。”

    对,真歹毒。

    “无毒不丈夫。”

    “喂,量小非君子啊!”

    “原来你认识‘君子’褚茹雪?”

    “这个……”琴儿想了想,摇摇头,“的确不熟。”如果他指的是那个人前人称“忠勇孝义十三皇子”的伪君子的话,她真的不熟。

    褚茹雪笑了笑,突然不着边际地道:“快要十五了。”

    她想绕弯子是吗?他奉陪。

    萧琴抬头。

    “不知道琴儿有没有兴趣陪旧友赏月呢?”

    本月十五,正是傲雪论剑之日。

    萧琴挑眉,沉思片刻,道:“王爷有所不知,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三六圆,不如我们改为十三六如何?”

    “琴儿是不肯赏脸了。”

    “王爷这话说得不好听,琴儿只是恰到好处地‘小小’建议一下而已。”而如果“恰巧”对方不采纳他的建议的话,她会“有些”不高兴,“有些”不配合罢了。

    “本王有没有说过一直很敬佩琴儿你的自信,虽然我总是不明白它的出处。”

    “当然有,王爷还说过您对此很是赞赏。”

    “现在本王也如此认为。”褚茹雪起身,有礼地道:“那么就这样吧,我们十五见。”

    “王爷真的不考虑琴儿的建议么?”琴儿依旧笑容可掬。

    “赞赏不代表赞同。”

    话留下,人已离去。

    萧琴望着紧锁的门窗,收起笑颜,陷入沉思。

    她和褚茹雪之前有太多的误会,一件两件的误解可以解释,然而信任这种东西其实就如美丽而脆弱的陶瓷,禁不得碰撞,一旦有了裂痕,再怎么弥补,也不复完好了。更何况……她又哪有什么弥补的资格呢。

    欠了就是欠了,而她萧琴,向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反正已说不明,脱不开了,所以,就这样吧。

    你念我也好,恨我也罢,如今的形势早就由不得她收手。

    所以,对不起。

    一直不希望他出现便是因为如此,这次,想来又是自己对不住他在先了。

    毒药无解,无解的又何止是毒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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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古明月,自始至终其实都只有那一轮,而赏月的人却各有各的故事,各有各的心情。

    傲雪堡之内,封博涉于月下静坐,仿佛在等待什么人,又仿佛只是在赏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