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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琴呆呆的望着他二人消失的方向,有些欣喜亦有些悲伤。
“走远了,别看了。”
褚映城的手在萧琴眼前晃了晃,恍惚之间萧琴一把抓住他的手,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将萧琴包裹起来,让萧琴觉得异常的幸福。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低低地吟诵再熟悉不过的句子,萧琴不由自主的微笑。
这是唯一一首萧琴可以完完全全背出来的诗,虽然在学校也学习语文课程,但萧琴自身学识浅薄,脑子还不怎么转弯,对于一些诗歌背诵很是头疼。
这一首萧琴背过的原因是萧琴宿舍床铺对面的墙上,用油性笔整齐的写着这首诗,每日萧琴一早起来便能看见,晚上睡得时候再看一遍,看了足足三年,如果再背不下来,那只能说明萧琴的智商有问题了。
萧琴满意的回过神来,身边的两人都像是呆了一般。尤其是映城,双眼毫无焦距,像是受了什么大刺激。
“这是你写的?”他摇晃着萧琴的身子,声音由于过度急切而变得扭曲。
萧琴被他摇的头晕目眩,伸出手捂着头说道:“自然……”
不是……
只是这“不是”二字萧琴还未说出口,他就猛地放开了萧琴,脸上的表情让萧琴看不出来是愤恨还是羞愤。总之就是他很生气,瞪了萧琴一眼,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望着他宝蓝色的影子融入人潮中,萧琴捏捏自己快散架的身子,异常淡定的问道:“他怎么了?”
公孙顷的双眼由呆滞变成了往常的淡漠,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戏谑道:“估计是去撞墙了。”
萧琴“哦”了一声,便继续走着。
现已初褚,中午的阳光燥热的很,但街上的人不减反升。望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情景,萧琴烦躁不已。
京城城郊的寺庙颇多,但惟有这明镜寺盛名在外。每年来此进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上到皇族贵戚,下到平民百姓,都宁愿跋山涉水来到这明镜寺只为进上一炷香,许下一个愿。
这明镜寺本叫崇德寺,“明镜”二字是后人改的。
传说有一僧人名唤明镜,游历四方,对佛法颇有心得,年过古稀之时来到这崇德寺中,打算边讲经边安度晚年。
一日,他正与一干僧人探讨佛法,忽然周身圣光大作,待众人反应过来,大堂中早已没了他的影子。有人说这是他功德圆满,得道成佛去了。
后人为了纪念他便将之更名为明镜寺。
据说靖明国第一任皇帝打下这江山后,还来得及未平定朝纲,第一件事便是来了这明镜寺,求佛祖佑萧琴苍生。
因此明镜寺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
萧琴坐在茶楼里听完了那说评书的老先生激情澎湃、唾沫四溅地说完了这一段,拿起茶杯装模作样的呷了一口。
“说白了也就是名人效应,没什么了不起。”
萧琴放下杯子,朝对面听得津津有味的公孙顷如此说道。
公孙顷转过身子,拿起茶壶又给萧琴添了一杯,漫不经心的说道:“自从我八岁来这明镜寺,这段子就从未变过。”
萧琴听了有些不可思议,朝那白须道长望了望。果不其然,他走下台擦了擦汗,复有走到台上,精神抖擞神采奕奕,又开始唾沫横飞,讲的内容与之前的分毫不差。
萧琴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
萧琴揉了揉耳朵,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为何这里的人还这么多?”
这茶馆不大,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刚进来时连楼梯上都坐满了人。
公孙顷无奈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这里只有这一个茶馆。”
萧琴一口茶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很是郁闷。但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里的人很多,直接喷出来实在有损形象。
萧琴跟公孙顷歇了会儿,便决定去吃饭,他领着萧琴出了茶楼,指着不远的一家酒楼道:“我们去那一家君来酒馆如何,那里的饭菜可能不太合口,只得将就一下。”
萧琴疑惑的问道:“这么难吃为何还要去。”
他淡定的瞅了萧琴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只有这一家酒楼。”
仔细问了问,萧琴才知道。原来明镜寺方圆十里的地界都归寺中所有,而这些酒楼、客栈、茶馆等设施都是明镜寺的和尚们找来自家亲戚办的,他们的一切收入大部分都得归寺中所有。
是寺中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分明就是旅游的黑色收入!
所以这里所有的店面都只有一家,不想吃,不想住,不好意思请骑着您的马跑上两个时辰回城里算了。
萧琴坐在桌子旁,任由公孙顷点菜,他来这里很多次了,他办事萧琴放心。萧琴无聊的望着窗外,忽然一个熟悉的名字飘入耳际。
“你可曾听说曳蓉姑娘也来了?”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对着自己的同伴说道。
他对面一人鄙视的看着他道:“不仅知道,刚刚你去茅厕的时候萧琴还看到了。”
“如何如何?”
“自然是美,只可惜已嫁人了。”
“谁?”那男子好奇的问道,眼中满是艳羡。
“萧言文。”
萧琴不由得汗颜他们的消息未免过于灵通了些,曳蓉嫁进萧家已经两年多了。
“就是那个将军府的公子?”那男子脸上带着轻薄之色,“那萧将军娶了个乌雅隽,这萧小公子又娶了曳蓉姑娘,这萧家可是对勾栏里的女人情有独钟啊。”
“哈哈,说不定人家就好这一口。”
“嗯嗯,只可惜了咱们,据说这曳蓉是千金难买一笑,如今也见不到了。”
这两个男人的言语愈发的猥琐,不堪入耳。
萧琴手攥得紧,只想一跃而起将这两个胡言乱语的人的舌头拔了。公孙顷默不作声的按着萧琴的身子,萧琴愤恨地望向他。
他气定神闲地抽出两根筷子,双手轻轻一比,双眼甚至都未曾朝那个方向瞥上一瞥,眨眼之间,筷子已经急速脱手而出。
萧琴只看到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接着便是“铿”的一声,两只筷子同时没入身后的墙壁之中。
“谁干的好事!”
那两人愤怒的一跃而起,冲着大厅里的其他人大声的喊道,他们的发髻被筷子冲散,此时正披头散发,滑稽不已。
萧琴见他俩的样子,没能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此时大厅除了他这两人的喊声便再无其他声音,所以萧琴的笑声显得异常的突兀。那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望着萧琴,萧琴止了笑,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们。
“大哥,她居然还敢笑。”其中一个人诺诺的说道。
那大哥一般的人物,点了点头说道:“她一个女娃不知道咱们俩的名号,不与她计较。”
“可我觉得偷袭咱们的就是他俩。”
“真的?你可亲眼看到?”
“不是很确信,当时只见一道白影,像是这个方向。”
他们嘀嘀咕咕半日还未得出什么结论,过了一会儿,那大哥瞪了萧琴他们一眼,随即走了过来。还未走到萧琴他们身旁,公孙顷便拉住了萧琴的手,顺势便要下楼。
“大哥,就是他们!”
那人大吼一声,朝萧琴他们跑来,萧琴汗颜,这反应未免过于迟钝了。萧琴挣脱公孙顷的手,两步跑了过去,拿起刚上的热茶,对他们展颜一笑:“天干气燥,防止上火。”
萧琴轻使内力将茶壶抛给他们,转身拉起目瞪口呆的公孙顷一溜烟的跑离了饭馆。
“我总觉得你变了很多。”萧琴走在午后的阳光里,拜刚刚所赐,萧琴他们饿着肚子,饥肠辘辘地在街上又闲晃了一个时辰。
“哪里变了?”
萧琴歪着头想着:“不再那么难相处了,脾气也好了。”
公孙顷一脸阴郁:“我以前很难相处?”
萧琴摇了摇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你是王爷嘛,肯定别人都怕你,而且时不时就绷着张冰山脸,谁还敢与你亲近。”
“你也怕我?”他转过头来问萧琴,眼中带着种莫名的情感。
“以前有吧,不过现在不怕了。”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萧琴又觉得一阵寒风吹来,果然又冷场了。萧琴真是该死,提这个做什么。
“要不要去算上一卦?”他突然闷声说道。
“我向来不信那些。”
“我也不信,但终归是来了,不算一卦甚是可惜。”
萧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明镜寺烟雾缭绕,香火鼎盛,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萧琴点点头,随他过去。
人若是倒了霉,喝口水都撒牙缝。萧琴一连四个签都抽的下下签之后,便彻底的觉得萧琴是个幸运儿。按照数学统计学那一部分来说这是多么小的一个概率,可巧让萧琴给碰着了。
那师父看着萧琴的目光由先前的热切慈祥,再到同情不解,最后是索性看都不看萧琴了,看见萧琴就跟看到瘟神一样,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