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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儿子的张妈妈和失去女儿的张婶，一致站出来指认凶手和周丽芬有关。\r
可是周丽芬这些年都呆在京海市，很多人都可以为她做证明，就凭两位伤心过度的母亲的指控，根本不能给周丽芬定罪。\r
警察循例传讯了周丽芬以及她的男朋友林枫，据说他们对于警察的询问都回应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更有长达两年没有离开过京海市的证明。\r
再有就是那些尸体被药水浸泡的时间过长，已经很难判断准确的死亡时间，调查工作一时间陷进了困境。\r
案发后第七天，周丽芬和她那几个男性朋友准备离开村子，说是要回京海市恢复工作了。\r
临走前，周丽芬还特意来找我，试图劝说我跟她一块到城里去，说是要给我介绍个有钱的男朋友。\r
她果然还是不死心。\r
由于那晚偷听到了她和林枫的对话，现在我压根就不想和她说话。\r
“小菲，你看看你一个大学生，长得又好看，干嘛非要呆在这种破村子，住这种破房子？听我的，只要你跟我出去，入了那个珠宝商的眼，保证一辈子都过好日子。”\r
我有些厌恶地告诉她：“我已经结婚，肚子里连孩子都有了。”\r
我说得一本正经，可是周丽芬却以为我在开玩笑，笑得花枝乱颤，“开什么玩笑？我都打听过了，你连毕业证都没有拿，怎么会结婚？还怀孕了？这种借口你都拿得出手？”\r
周丽芬是听不懂人话吗？\r
我很明确地表明立场：“我真的已经有丈夫了，你走吧。”\r
周丽芬可能还觉得我不好意思，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你这丫头，我告诉你哦，那个珠宝商不但有钱，长得年轻英俊，个还很高，是个典型的高富帅，配你绰绰有余啦。你就跟我去看一眼，如果不喜欢你可以马上掉头就走。如果喜欢，我就想办法给你们制造机会，怎么样？”\r
不怎么样！\r
我原本应该马上回绝她的，可是我转念一想，地下室惨案的凶手，最有可能是周丽芬或者她的某个男朋友。如果她走了，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r
警方只靠证据办案，而周丽芬一直都有不在场证明，靠警方大约也奈何不了她。不如我先骗得她的信任，跟她去一趟城里，查查她身边那些为她作证的朋友。\r
还没等我想好，风烟冥突然冒出来，冷冷地盯着周丽芬，很傲娇说：“你说的什么珠宝商，有我半分好看吗？”\r
他随手拿出一个青蓝飘花的玉镯子带到我的手腕上，阵阵清凉的感觉马上由手腕上皮肤铺张开来，触觉非常舒服。\r
风烟冥睥睨着周丽芬：“这个镯子有市无价，那珠宝商拿得出手吗？”\r
我举起手，镯子看起来表面结晶细腻温润而有光泽，看得久了，就像被长辈温柔慈祥的目光注视着，产生一种非常恬静的心情。\r
好神奇啊。\r
周丽芬是见惯好东西的，可一看到我手腕上的玉镯，脸色都变了。她愣愣地看着风烟冥，却是问我：“这个人就是你的丈夫？”\r
当着风烟冥的面我不太愿意承认这个问题，很敷衍地点头。\r
等周丽芬走后，我马上抓住风烟冥的手着急地说：“我这几天一直想找你，可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联系你。这次你来了就不要急着走了好不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忙。”\r
风烟冥关注的重点却是刚才周丽芬说的那些话：“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去见那个见鬼的高富帅了？”\r
“这个世界上，哪个高富帅能比得过你？”我嘀咕：“你刚刚一出现，周丽芬看得眼睛都直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r
这几句话不知怎么就取悦了他，他坐到我身旁蹭了蹭我的脸颊，愉快地说：“既然为夫都这么帅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了。最好连看都不要多看一眼。”\r
夸他一句，就得瑟上天了？\r
我没好气地问：“你这次来找我，打算呆多久？”\r
平常他都是说几句话就消失的，这次我得想办法留他多停留些时间。\r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风烟冥说：“为夫心情好，就留下来多陪你几天。”\r
“关于人皮债的事，你可以帮我吗？”我问：“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让我穿红鞋子？”\r
每次都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撞破那些恐怖事件，然后吓得半死。我的承受能力其实并不好，多来几次，没准债没还清，我就先挂了。\r
“你这是后悔了吗？”风烟冥笑着问：“终于肯来求我了？来，亲我一口，我就考虑要不要帮你。”\r
“你到底帮不帮。”我气愤地踹向椅脚，踹得脚指头发疼，眼圈热热的，“不帮你就滚吧。”\r
有生之年，为什么让我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妖怪。\r
“脾气这么坏，可我怎么就是这么稀罕你呢。”风烟冥叹口气，说：“我一直都在等你开口，只要你肯老老实实把这些债都还了，我总会帮你的。”\r
“那你看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查凶手。”我一听，连忙把人皮书递给风烟冥：“你能看到上面的字，对不对？”\r
如果看不到字，上次他就不会对着人皮书看到整个人都灵魂出窍似的。\r
风烟冥并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把人皮书放到一边，用很柔和的目光看了看我平坦的肚子，问我：“你会不会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r
我想起姥姥说的话，咬牙说：“会。”\r
风烟冥显得很高兴，眼底散出温柔的光。他抱紧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残忍。”\r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你就告诉我吧，第二笔债要怎么还？地下室惨案的凶手，和周丽芬有关系对不对？”\r
“第二笔债是还善债。”风烟冥说：“那些死掉的十一具尸体，确实都和周丽芬有关系。只要让周丽芬接受惩罚，第二笔债就会清掉。”\r
我就知道，这事跟周丽芬脱不了关系。\r
可是风烟冥接着说：“但现在是法制时代，你们人类凡事都要求个证据。周丽芬害人的过程并没有在人皮书上显示，事实怎么样，还是要你自己去弄个明白。”\r
这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r
我明知道凶手就是周丽芬，但我不可能拿着这本人皮书去跟警察说：“她是凶手，这就是证据，抓她治罪吧。”\r
我看着风烟冥：“你会帮我吗？”\r
“当然。”风烟冥笑得那叫一个倾城倾国，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帮你帮谁？”\r
于是我去找姥姥说明情况。\r
姥姥听说我要跟风烟冥出去，倒也不反对，只是反复叮嘱风烟冥好好照顾我。\r
这次我没有带上简槐，收拾包袱，和她们告辞后，就跟风烟冥离开村子。\r
到了车站，我们如意地和周丽芬碰面。\r
我发现周丽芬看到风烟冥后，那双眼睛都亮了，就像冒着绿光的狼眼，一副恨不得把风烟冥吃进肚子里的样子。\r
风烟冥长得太好看，连女人见了都会嫉妒，更别说男人了。林枫马上对他表现出防备而不友善的目光。\r
大概是我之前非常明确地拒绝过周丽芬，所以她对我们的出现没有任何怀疑，还热情地过来和我打招呼：“小菲，你们怎么也在这里？”\r
我很自然地接过问题：“我和我老公新婚期，出去度蜜月。”\r
原本，风烟冥看见周丽芬就没啥好脸色，听了我的话后脸色缓和下来，走过来牵着我的手，主动问周丽芬：“对了，你们去哪里？”\r
风烟冥的声音属于那种略沙哑磁性的，稍稍压低声音，就能让人觉得悦耳动听。\r
周丽芬一双眼睛梦幻到都恨不得贴到风烟冥身上去了，呆呆地回答：“我们去京海市。”\r
这么花痴的表现，马上引来林枫的不悦，和其他几位男性朋友们一起虎视眈眈地盯着风烟冥。\r
可风烟冥毫不在意，笑着说：“正好，我和语菲也打算去那里。”\r
就这样，我们顺利地和周丽芬一行人同行。\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