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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毛泽东欣喜异常的同时,他又想到了再过草地南下的红军,内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清楚,由于张国焘最终目的是篡夺党中央的权力,因此,他不仅不会给中央回电,而且中央再给他发电也会加剧双方的分裂。他经过深思熟虑,遂请彭德怀等给张国焘发了如下电文:
朱、张、徐、陈及各军长:
一、我们执行中央正确路线,连日击溃鲁大昌,缴获甚多,于昨十七日占领距岷州哈达铺各三十里之大草滩,占扎路、高楼庄一带,前锋迫击岷州城,敌人恐慌之甚。
二、此地物质丰富,民众汉回各半,十分热烈地拥护红军,三个半月来脱离群众的痛苦现在改变了。
三、请你们立即继续北进,大举消灭敌人,争取千百万群众,创造陕甘宁苏区,实现中央战略方针。
彭、李、林、聂
毛泽东清楚这则电文对张国焘是不起作用的,但是他的用心是在争取四方面军的广大指战员。自然,这其中也包含着对朱德、刘伯承等同志的思念。因为这些天来他经常想起朱老总,和同志们也经常说到这位红军的总司令……
三
我们的先祖,对那些能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依然稳如泰山,运筹帷幄,甚至于谈笑之间指挥千军万马,且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大将军,概尊称之为兵圣,像孙武、孔明、刘伯温等人为其代表人物。
但是,在古今中外的军史中,尚找不出一位这样的统帅:虽身处逆境,不变其志,且能恰如其分地利用自己的威望,迫使政敌不仅不敢祭起杀人之剑,而且还能保护忠诚于真理的战将。但是,在中国工农红军的战史中,由于特定的历史条件,或者是共产党内的阴谋家张国焘的所作所为,却造就了这样一位红军的统帅——他就是朱德总司令。
阿坝会议之后,张国焘暗自加紧了对朱德总司令的种种迫害。张利用自己手中至高无上的权力,限制朱总司令的指挥大权,令人发指的是,还在夜间偷走朱总司令的马匹,调走了朱总司令的警卫员,甚至连门岗也给撤掉,使朱总司令的安全没有保障。但是,朱德总司令不为所动,为了不给张国焘以杀人灭口的机会,他写信给原红五军团的保卫局长欧阳毅,请他调来两位警卫员。
在这期间,张国焘等在会上造谣说:“他们(指党中央)走的时候,把仓库里的枪支弹药粮食,还有一些伤员,统统放火烧了。”朱德一听这是在挑拨党中央和四方面军干部的关系,当即起身,忿然地说:
“这纯粹是谣言!从井冈山开始,毛泽东就主张官兵平等,不准打人骂人,要宽待俘虏,红军的俘虏政策就是他亲定的,对俘虏还要宽待,怎么会烧死自己的伤员?过草地干粮还不够,动员大家吃野菜,怎么会把粮食烧掉?这种无中生有的谣言,是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出来的!”
结果,不仅驳得张国焘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而且也使广大不明真相的同志受到了一次教育。
从此,张国焘怀恨在心,对坚持中央路线、反对他的同志开了杀戒。红军总部侦察科长胡底同志,原在上海中央特科时期,就为党建立了特殊的功勋,与钱壮飞、李克农素有特科三剑客之美誉。由于他看不惯张国焘目无中央的军阀作风,气愤地说了“张国焘是军阀,是法西斯”这样的话,便被张国焘秘密毒死。朱德同志听后非常难过。他一面嘱咐一些对张国焘不满的同志要慎重,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一面注意保护那些被抓住把柄的同志。胡底被毒死之后,他找总部三局伍云甫谈话,谆谆叮嘱:
“注意不要闹,注意团结红四方面军的同志。不要性急,斗争是要斗争,不过是又要团结又要斗争,胡底同志就是因为过于性急,被张国焘陷害死了。”
恰在这时,五军团参谋长曹里怀,因为对张国焘不满,被调任红军总部一局局长。他从机要科得知红一方面军已经胜利突破腊子口等消息,并悄悄地告诉了两个盼望北上的同志,不料被张国焘的耳目发现了,把他关了起来。张国焘召集紧急会议,以泄露军事机密为借口,要求严惩。朱德担心曹里怀被处死,当即站起来,严肃地说道:
“曹里怀就讲了那么几句话,你安他反革命够不上。他这小鬼我知道,井冈山时期就跟我们在一起,你有什么理由乱杀人呢?”
就这样,曹里怀得救了。
再如调到三十军任参谋长的彭绍辉,为反对张国焘的南下方针,给朱德总司令写了一封长信,没想到半途就落到了张国焘的手里。张国焘派人找彭绍辉谈话,彭一进门,预先安排的人上去就打了他一个嘴巴,接着边厉声责问“为什么反对南下?反张主席?”边拔出驳壳枪,把枪口顶在彭的胸口上。
朱德总司令见状手疾眼快,上前把枪下掉,气愤地说:
“打人是不对的,这是党内斗争。应该允许同志讲话!”
打人的人自知理屈,缩在一边不再说话了。朱德总司令就是这样利用自己的地位和威望,使彭绍辉幸免于难。
随左路军行动的原一方面军五、九军团指战员中,有的提出:单独北上,找党中央去!有的甚至还说:张国焘要拦我们,就跟他干!一时搞得十分紧张。朱德唯恐张国焘借机杀害这些同志,就设法前来看望这些指战员,耐心地教育他们要顾全大局。掌握斗争方法和策略。他曾说过这样一段感人肺腑的话:
“我们一定要坚持真理,坚持斗争,坚决拥护中央北上抗日的路线,但要有正确的斗争方法,要顾全大局,讲革命讲团结。四方面军广大干部战士都是好的,革命的,都是我们的阶级兄弟。他们有许多的优点,英勇善战,吃苦耐劳,你们应该很好地向他们学习。你们五军团能攻善守,英勇顽强,优点也不少,但你们人少嘛,光有你们也不行。所以同志们要注意和他们搞好团结,切不要上少数人破坏团结的当。团结就是力量,只有加强全体红军的团结,才能克服一切困难,争取革命事业的胜利。”
再如,随左路军行动的总政宣传队的刘志坚、李伯钊等同志,对革命前途感到有些迷茫,先后冒着危险来找朱德总司令。朱德耐心地告诫他们说:
“搞分裂活动的只是张国焘等少数几个人,四方面军也是红军,他们也打蒋介石,打土豪分田地,主要是缺少政治工作,你们要留在这里,少说话,多做工作,特别是基层政治工作。”
就这样,在朱德总司令的引导下,原一方面军干部战士的情绪稳定下来,增强了信心,坚持团结,掌握了正确的斗争方法,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渡过了—道又一道难关,为未来红军再度会师默默地做着工作。
如果我们把朱德总司令这种坚持真理、爱护同志的高尚品德当成一面镜子,就很自然地看出了张国焘的原形——是一位借肃反之名杀害革命同志的刽子手。在这前后,他不仅杀害了原一方面军的胡底等同志,而且还把创建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红四方面军的主要领导人曾中生残酷地暗杀了。
然而,军阀成性的张国焘为什么未对朱德总司令、刘伯承参谋长采取极端的手段呢?这是因为朱德和刘伯承在红军中不仅享有极高的威望,而且还有爱戴他们的原一方面军留下的指战员和四方面军徐向前等同志的关心。当然,张国焘还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
张国焘是一个军阀思想非常严重的人,他认为,谁的手中掌握的军队多,谁就应该坐第一把交椅。在他看来,时下的红军数四方面军兵强马壮、人数最多,而中央红军历经长期转战,已经失去应有的战斗力了。在这种情况下,红军自然应该听他张国焘的指挥。另外,由于他畏惧敌人的心态作祟,他认为只有八千人枪的中央红军北出甘南,不要多少时间就会被云集川、陕、甘、宁的各路敌人消灭。到那时,再回过头来收拾朱德、刘伯承这两个最顽固的反对派,岂不易如反掌?!但是,他为了显示在红军中至高无上的地位,进而起到杀鸡给猴看的效应,在迫害朱德总司令的同时,把刘伯承调到红军大学中去工作,实质上等于解除了刘伯承总参谋长的职务。
张国焘在这同一思想的支配下,视中央单独率一、三军团北上不是为了执行中央既定的战略方针,而是担心红一方面军会被他张某人领导的四方面军蚕食掉,因此是一种胆怯的军事行为。由此推论,他认为中央再三电令他率部北上,不是挽救已经陷入灾难深渊的他与四方面军,而是弱者向强者故作逞能状的行为。因此,他收到中央政治局发给他的限期北上、不得违误的指令电文之后,一笑置之;当他收到由彭德怀等四人发来的电文之后,绝不相信北出腊子口后取得了胜利,相反却蔑视地认为:毛泽东与周恩来等就要混不下去了!
为此,他下达命令:左右两路军南下,向大金川流域的马塘、松冈、党坝一带集结。当左右两路军在党坝会合之后,他不仅利用“南下吃大米”的口号做幌子,蒙蔽不明真相的广大指战员;同时,他还在南下的路上,与少数几个追随者积极密谋分裂党的活动;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他利用大会小会造舆论,说北上的毛泽东与周恩来等人就要无法存身了……
恰恰相反,时下毛泽东与周恩来以及随党中央北上的陕甘支队,从此结束了缺衣少食、被动挨打的局面,就像是搁浅沙滩的蛟龙,游回了人民这片汪洋大海,迎着时代的暴风骤雨,就要开创中国革命的新局面了!
就毛泽东而言,凭着战略家那特有的敏感,当他与彭德怀驻步在腊子口那座不足三十米长的木桥上的时候,似乎已经预测到了这乐观局面即将出现……他先是眺望四面那近似刀削斧劈的悬崖峭壁,继之是俯瞰脚下那水流湍急的腊子沟,最后,他手抚着这座弹痕累累的木桥蹙起了眉宇,陷入了一种沉远的凝思……
然而,彭德怀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军事统帅,换句话说,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战争。因此,当他面对这险峻的地形,简易的木桥,反映在他脑海中的是个险字;接着,他想到的是:我英雄的红军攻下这样的天险真是了不起!因此,他无限感慨地说道:
“主席,好险的腊子口啊!”
出彭德怀所料的是,毛泽东先是仰天长叹一声,继之又用力拍了拍木桥的栏杆,喟叹不已地说道:
“我看,更险的是脚下这座木桥。如果守敌放火把它烧掉,岂不就断了我红军北出甘南的必经之道?”
毛泽东是位唯物主义者。但是,战争创建的奇迹,尤其是红军在长征中谱写的新的战史奇迹,往往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比如巧渡金沙江、奔袭大渡河的木船,泸定桥上的铁索,腊子口上的木桥……乃至于善攀援险山的“云贵川”,都在广大红军指战员以及当地各族群众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这就是当时流传的“红军是天兵天将”、“天佑红军”……甚至“天不灭朱毛”等迷信传说的来源。对此,毛泽东从理智上讲是不信的,但从感情上说他是宁愿信其有而不愿信其无的,因为在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中,这也是一种无形的精神力量啊!
毛泽东说的这句话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内涵,彭德怀并不知晓,他仅是凭着自己的直觉,信口答道:
“说句迷信话吧:天不灭红军!”
毛泽东听后笑了,而且这惬意地笑中还带着一种自信。
接着,毛泽东与彭德怀骑着马进入腊子口,穿越崎岖难行的山谷通道,走出积雪覆盖的岷山,进入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毛泽东举目远眺,真是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当他骑在马上再回首那巍峨险峻的岷山,又禁不住地问彭德怀:
“老彭啊!你应该再回身看看那千里岷山,再望望那皑皑的白雪,一定会生出无限的感慨来的!”
彭德怀遵命眺望背后的岷山和眼前的草原,感慨地答道:
“远望南方,不堪回首;放眼北方,豁然开朗!”
或许是彭德怀的话语道出了毛泽东欲言未尽的话意,也或许是应了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话,毛泽东听后放声大笑,说了这样一句话:
“好一个豁然开朗!哈哈……”
对此,许多史传作者在形容毛泽东走出岷山时的心境,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引用了毛泽东的两句名诗:“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虽说这两句名诗并非写于此时此地,但这时他那特有的愉悦的心情,的确是孕育了这两句名诗的诞生。
毛泽东刚刚走进大草滩,就遇上不少指战员掏出不多的银元,向小商贩买一种足有脸盆大的白面烙饼。他与彭德怀也可能是饥肠辘辘,馋涎欲滴了吧,两人不约而同地从马上跳下来,刚要开口让警卫员去买一个来尝尝,只见聂荣臻边吃这奇大的烙饼边走到了近前,给毛泽东和彭德怀分别掰了一块,笑嘻嘻地说道:
“请尝尝这里的特产锅盔,真香啊!”
毛泽东接过锅盔,饥不择食地就咬了一大口,边品味边说:“香啊!真香……”
这时,彭德怀没有说什么,只是俯首大口大口地吃着锅盔。
毛泽东很快就从锅盔的香甜想到了自己,继而又想到了八千多红军指战员自打与四方面军会合后,已有三个月没有吃上这样香甜的饭了。时下,红军不仅缴获了敌人数十万斤粮食,而且还得了不少银元,他兴奋地对彭德怀说:
“红军进驻哈达铺之后,我想提一个口号:大家要吃得好!”
彭德怀听后感到十分新鲜,但是,当他一想到红军指战员的身体情况,以及即将担负起的革命任务,又感到毛泽东提的这句口号是非常及时的,故说道:
“我赞成!为了让同志们尽快恢复体力,我建议供给部门给每位红军指战员再发一块银元。”
“好!”毛泽东沉吟片刻,又说道,“我们不是缴获了很多粮食嘛,还可以再提一个口号:要和当地老百姓一道吃得好!”
“我同意!”聂荣臻从旁说道,“这样一来,军民关系就会搞得很好喽!”
“但要注意一条:不要在回民老百姓家吃猪肉。”毛泽东又补充说。
“大家吃得好”的口号一经传达,在进驻哈达铺的红军指战员中就受到广泛的欢迎。各个伙食单位这下子可就忙开了,到处采购猪羊鸡鸭,再加上鲁大昌留下的那几十万斤白白的大米,使得指战员的伙食不仅餐餐有荤有素,而且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所以,久被饥饿困扰的红军指战员真是大饱口福,连声说道:“过年啦!过年啦!……”
与此同时,进驻哈达铺的红军与居民同餐,遂又演出许多动人的军民鱼水情的好戏来。其中,最为典型的是英雄的红四团在会餐时,请来了房东老大爷和老大娘。这位知书达理的老大爷深受感动,热泪盈眶地说道:
“红军乃仁义之师,如此尊敬老百姓,自古至今实为不多。红军乃天降神兵,一夜攻克天险,自古至今亦属少见。老汉今年六十有七,愿代表乡里向诸位一拜!”
这位老汉说罢当即屈下右膝向红军下拜。团长王开湘、政委杨成武见状忙把老汉扶起,连声说道:
“老大爷,礼重了!我们红军是人民的队伍,与乡亲是鱼水之情。”
“鱼水之情,好,佳句!此句甚好!”这位老大爷越说越激动,最后,他竟然讲出自己在过六十五大寿的时候,亲手用糯米做了一坛米酒,泡上当归等知名中药,深藏地下,准备过七十大寿的时候再开坛畅饮。这时,他以命令的口吻对老伴说,“去将那坛寿酒取来,这七十大寿我提前过了!”
就这样,我英雄的红四团指战员一边品尝这位老大爷的寿酒,一边度过了最为美好的一个夜晚……
就在哈达铺处处洋溢着军爱民、民拥军的欢乐气氛时,毛泽东与周恩来等中央领导进驻了哈达铺。他们看着这一处处动人的场面,再想想三个月来在雪山、草地中的情景,真是有着千言万语,想一吐为快啊!
是日傍晚,毛泽东与老百姓会餐过后,刚刚回到自己的下榻处,一位头戴小白帽,鹤发童颜,胸前飘逸着银须的长者走进来。警卫员小陈介绍,来访者是当地颇有声望的回族老阿訇。毛泽东很有礼貌地把他请为上座,十分客气地说道:
“中国有一句名言,叫老人知世百事通。您是贵地回族同胞的长者,对我们一定有很中肯的指教,我愿洗耳恭听。”
“长官客气了,客气了!”这位老阿訇说罢不语,遂又打量坦然静坐的毛泽东,就像是一位相术大师那样,屏气无语,想从毛泽东的身上发现什么奇迹似的。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分钟,他慌然起身,又连声说道,“失敬了!失敬了……”
毛泽东生长在清末民初年间,不仅只身闯过北京,还在革命党人的中心广州辅佐过孙中山先生。在他这几十年不平凡的人生经历当中,不仅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界代表人物,而且也涉猎过各种学说,其中也包括国之精粹《易经》以及一些蒙蔽老百姓的骗术。因此,他一见这位老阿訇的面,就知其是一位对宗教很有研究的长者;当他再一看这位老阿訇潜心打量他的样子,又知其是在为他“看相”——通过对他的面相的剖析得到某些结论。为此,他坦然静坐,一声不吭,任其端详。当他一见这位老阿訇慌然起身,连声说“失敬了”的时候,他也慌忙起身,把这位老阿訇再次请为上座,笑着说道:
“长者为上嘛,您不上座,我就要折寿了!老先生,有何赐教啊?”
“赐教不敢当,不过,我从你的身上找到了答案。”
“是什么答案啊?”
“难怪贵军是如此爱民的仁义之师。”
“这又是为什么呢?”
“因你长了一副经世济民的相貌。”
毛泽东听后禁不住地笑了,旋即又近似玩笑地说道:
“那蒋介石呢?”
“他……”老阿訇欲言又止。
“我就敢说他:双目凶光,一副害民的长相!”毛泽东说罢又大笑起来,“老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对《易经》是有过研究的,对吧?”
“不敢言知,只是略知一二。”
“你对当今天下事有何见教啊?”
“是你在领导仁义之师,和南京的蒋委员长争天下。对吗?”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他现在比我们红军强大啊!”
“大是由小变来的嘛!”
“说得好!我们红军就是要由小变大的。”毛泽东自然懂得易经中的某些玄机,故有意地说道,“红军是南下好呢,还是应该北上?”
“当然是北上了。此地为神州的西北方,而西北方又是生门嘛。”
“好,我就借老先生的这句吉言:向神州的生门前进。”
“玄机不可泄露……”老阿訇说罢遂匆匆告辞离去了。
毛泽东却感到这近似参禅的谈话很有意思,遂自言自语地说着“生门!生门……”就又禁不住地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