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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系列天杀的举止,君枳心中升起想将眼前人五马分尸的想法,这个登徒子,无耻男人,他在轻薄她。
而那位登徒子,无耻男人,占了便宜之后脸上带着得逞的不要脸笑容,十分愉悦又十分随和的对殿内的众美姬命令着,
“还不滚出去,你们这样的丑女,睡你们,本世子从没兴趣。”
君枳觉得这人病得不轻,不宜跟他讲理,只推了推他,忽然,唇上一凉,她不禁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人脸,与他双眸直直相对。
唇上的触感由凉转温,双唇相碰,他并没有其余动作,她怔愣,他似乎也怔愣。
就在这诡异气氛间,他的唇动了动,然后就那样,咬了她一口,唇瓣,火辣辣的疼。
经过这一系列天杀的举止,君枳心中升起想将眼前人五马分尸的想法,这个登徒子,无耻男人,他在轻薄她。
而那位登徒子,无耻男人,占了便宜之后脸上带着得逞的不要脸笑容,十分愉悦又十分随和的对殿内的众美姬命令着,
“还不滚出去,你们这样的丑女,睡你们,本世子从没兴趣。”
......
夜晚,京城灯火明亮,火树银花觥筹交错,风声吹过河畔的垂杨柳,携着河水的味道一阵一阵拂过。
他站在桥上,月色清清凉凉洒下,给他身周渡上一层缥缈的淡光,身后的百家灯火映衬着他身影落寞。
他视线淡淡的落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那一弯弦月,正如那夜。
月钩如弦,山林间他背着她急步下山,她无力的趴在他背上,一场风寒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而她连生了病都毫不在意。
那夜的月光被掩在丛林上,山路崎岖难走,好几次都差点摔倒,他听见她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那时他心里的惊慌紧张在她虚弱无力的声音中疯狂滋长,因为她病得很重,他心一阵阵的疼,担心她也疼。
“你还是个小姑娘,值得所有人对你好。”
她听闻之后又道,“真是会说笑,他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了。”
他侧过头,看不到她的面容,“至少,我要你好好的,”
那人见似乎还不够,又添了一句,“我从不说笑。”
她笑了笑,“我刚才还在想,如果我死了,第一个发现我的会是谁呢,会是明叶婆婆还是酒鬼老师父呢,我想了很久,可能是我太笨拙,竟忘了,就算我死了,也没人会找我的,是不是很可悲呢,可悲到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找到了我,我忽然觉得很温暖,不想再醒来。”
他脚步猛的一顿,差点和她一起摔在山涧里,他的脸被那些藤蔓荆棘刮伤却觉得不及心中之疼的万分之一,眼里起了涩涩的酸意,“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护你周全。”
“你迟早都会走的,我知道,你并不属于这里,这段时间你总是来看我,在我一个人的时候,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觉得不再孤单,我说不出好听的话,请你不要见怪,但也谢谢你,没有赐我一场空悲喜,我会好好的记着你。”
她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揽着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他颈间,然后她又说,“大哥哥,你上次还没跟我讲完,什么是喜欢呢。”
疼痛的心逐渐在那句话里化为透明,柔软得如东风沉静万物复苏,正若有若无的清晰了她的面容。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一定告诉你,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她微弱的点了点头,趴在他肩上似乎快睡着了,还但是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似梦呓,声音越来越小,他微笑,听着背上的人传来的清浅呼吸声,“因为,我被偷了心。”
河面掀起一圈圈的波纹,水中月也随着荡漾的涟漪摇曳,摇曳在他眼底,丝丝缕缕。
他垂下眸子,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似自言自语,“我一直在等着,等着说给你听,可是,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隐有颤音,“你那么小,若是独自漂泊在这世上,会不会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从小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见到生人会不会恐慌,你总是把自己装成一个小大人模样,不爱说话,害怕被别人伤到,更害怕伤到他们,我一直找,害怕你没有了家不知道去往何方,害怕在你唤我时,我没有守在你身旁。”
男子语音轻柔又颤栗,隐着缱绻的悲伤,“他们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了,我不会相信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等着我去找你的,我去找你了,你为什么不见了。”
四周沉寂,绵长的悲伤静到骨子里,皓月烟笼照映在那一袭青衫上,缓缓流淌的光随着翻飞的衣角在月下自赏孤芳。
男子的笑意与悲伤似沉淀在刻骨铭心里,他终于抬起头来,泛红的眼眶静静望向天际上,似镜花水月飘零成伤。
“你曾经问我,为何来云山,当初我回答你,是为了避险,后来,我慢慢的被你改变,我想看着你,想要陪在你身边,那时我才知道,我对你存着心思,在你对情感最懵懂无知时,我竟然擅自的喜欢你,担心你生气,又担心错过你。
依稀一声叹息婉转,“可是云焰,如果你还在,请让我再看你一眼,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不要让我难过,不要让我只在梦里才能看见你的面容。”
回应他的是呼呼的风拂过垂杨柳,古桥上的人影似淡在夜色里,与月光萦绕为邻,夜里的沉寂与男子浑身气息交相辉映,听到声响,他略略低头,发丝滑落下来,遮掩过眼底的深幽。
“如何?”男子声音无常。
飞身而来的黑衣人在他身后恭敬颔首,“少君,一切都准备万全。”
“很好,按照计划,动手吧。”男子敛下的目光清冽无双。
话语一停,又添了一句,“不用要了他的命,只要试探出他是不是当年的那个人就行。”
黑衣人掷地有声,“属下领命。”
等到身后之人消失时,男子浅淡的眸子刹那间被黑潮覆没,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容也诡异暗沉,他看着平静无波的河面,“如此大意,想来,你定很是悔矣。”
这一晚,风平浪静的表面暗地里危机四伏,天子脚下各方涌动。
当然,这些自然传不进身在楚王府的君枳耳里,因为刚被轻薄,嘴唇被天杀的沈诀阑咬破,君枳坐在铜镜前,一边用绢布狠狠擦拭自己的唇,一边把能诅咒的话在心里暗骂他了个遍。
可谓是骂尽了她一生的脏话,天晓得,身为京城第一名媛淑女破天荒大骂的情景,任她好脾气好涵养在沈诀阑这个不要脸,无耻下流登徒子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暴揍他一顿的泼妇脾气。
心里骂完了之后,君枳恨不得将唇上他留下的痕迹擦拭干净,直到一身影映在了铜镜上,君枳心里“噔”一声,随即一道剑光对准她而来。
她反射性的避开那一剑,奈何内功被封,无法承受那剑招之中的强大剑气,身子被气劲所伤,倒在了座椅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