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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狼很晚才回家,她先去了女儿的房间,发现女儿已经睡了,她在女儿的身边坐了半响,看着女儿秀美的面庞,只是脸色有些惨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女儿的被子掖掖,转身走了出来。
又去了儿子萧笙的房间,被子叠着整整齐齐,没有动过的痕迹。
书房里的书,萧笙估计已经看过,笑面狼很想找他谈谈,只是他连自己的电话都不接,不知道他看了那些文字之后,会作何感想,他会不会不再为难她?
不过,很难,她的儿子她最清楚。
笑面狼苦笑,这段时间,他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他还是不回家,他的个性怎么这样象他爸爸。
她第一次有些迷茫。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点了支烟,猛吸一口,再缓缓吐出。
有人敲门,她整理了下衣服到:“进来吧!”
一个老者佝偻着背,端着一个小托盘走了进来:“小免,今天给你煮了点汤圆!趁热吃吧!”
言辞间满是关切。
“谢谢你!吴伯!”笑面狼掐了烟,她知道她不把烟掐掉,吴伯又得说道半天。
“以后我回来晚的话,你不用给我准备夜宵,帮我把孩子照顾好就可以了,只是,萧遥的脸怎么那么惨白?”
“萧遥她整天呆在家里,哪儿也不愿意去,户外晒晒太阳都不愿意,你说怎么办?吃饭不好好吃!整天守着一堆零食过日子,营养跟不上,能不苍白吗?”提及萧遥,吴伯一肚子的苦水。他一打开话匣,就停不下来。
“不爱出门,这也怨不得她,都是叫你把孩子给吓的,她现在越来越不爱说话!”吴伯毫不客气地批评笑面狼:“以前,提醒过你,别把世界描得那么黑,以免吓着孩子,可是,你偏偏不听,多好的两个孩子都快叫你给毁了!你看,萧遥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劝她,她嫌我啰嗦,你以后还是早点回来自己管吧!”
笑面狼闻言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吴伯,汤圆就放这儿吧,你该歇息去了!”
吴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萧笙今天回来一趟又走了!!”
“他回来干什么?”
“我也不知他干什么,跑楼上呆了半个小时就走了,也不说什么时候再回来。”
“别提他!提他我就生气!”
笑面狼生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早交代过老铁,只要和萧笙有关的,一律及时告之。
“这个老铁提供的情报越来越少,到底还是和他的主子亲些。”她的心道。
“你呀!你一分钱不给萧笙,让他在外怎么生活?孩子在外万一有个闪失,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吴伯,没你的事,早点歇着去吧!” 笑面狼的情绪异常地烦躁,自然听不不进吴伯的唠叨。
“好吧!好吧!”吴伯见她生气,摇摇头,佝偻着腰,准备往外走。
“吴伯!”
“嗯?”吴伯停住脚步:“什么事?”
“等等,你怎么知道萧笙身边没钱?他回来,莫非为了借钱?” 笑面狼黑着脸追问。
“萧笙是不是向你借钱了?”
吴伯急忙摇手撇清:“没有!他没开口向我借钱!萧笙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吗?”
“那就好!记住,你不能私下给钱给萧笙!” 笑面狼再次强调。
冻结他的银行卡并没有将萧笙拉回家来,反而让母子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这是笑面狼始料未及的结果。
但是没有回头路可走,笑面狼只能狠心到底。
吴伯嗯了一声,蹒跚着走出了笑面狼的卧室。
站在门口,他想起什么似的,对笑面狼汇报了一声:“他,神智清醒了些,但是不吃不喝,我猜他是想绝食!”
这个他显然不是萧笙。
笑面狼一听这话,额上青筋立即爆粗:“他竟敢绝食?!管他吃还是不吃,饿死正好!”
吴伯叹口气:“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睡觉去了!”
“等等,他,多长时间没有吃饭了?”
“两天了。”
“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笑面狼冷眼责怪。
“你昨晚就没回来,我怎么告诉你?你的电话又不能随便拨打。”
“我去见他!带上这碗汤圆。”
吴伯看着笑面狼气得变了形的脸,想说你先把汤圆吃了我再去做一碗,亦不敢了。
他知道她的脾气,只要涉及到那个人,她就发飙,谁也招惹不得她。
吴伯重新将汤圆放进托盘。
默默地跟在后面。
见她进车库发动了车子,吴伯小心翼翼地建议:“不要开车,走过去吧!”
她脸上阴郁得如同黎明前的黑夜一般,车倒出车库之后,她将车停下:“走!走!走!你能走得有多快?!”
吴伯立即禁声,心里不是滋味,他默默地拉开后车门,上车。
今夜无风,但依然很冷,是那种寒彻骨髓的冷,这个冬天不知为何,出奇地冷。
吴伯在车内连着打了几个寒颤。
他是她父亲的至交,从小,他就看着她长大,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笑面狼对他,既保持着父亲般的尊重,又在他干涉和逾规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呵斥。
他爱她,却又怕她。
两人一路无话。
从笑面狼住的地方出发,车子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就见一大院子,围墙大到看不到边。
借着车灯,门口墙上挂着牌,上面写着:“药物苗圃,谢绝入内!”
原来,这是个种植药材的地儿。
笑面狼停车,吴伯下车开了大铁门。
吴伯是这里的园丁,也是笑面狼的管家,他还是这里的看护者,只有他清楚,除了打理这里的药草之外,他还有别的使命。
这里除了笑面狼之外,连萧遥萧笙也不能随意进出。
过分的安静,使得园子在黑魆魆的夜里越发的阴森,即便吴伯,上了年岁,亦不敢在此过夜。
车子进了园子,又开了段路,随着车灯的向前延伸,渐渐看见了前方的那幢房子,位于园子的东南角,不起眼,两层小楼,旧房子。吴伯除了睡觉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儿,这幢屋子就是他的工作间。
他们下车进屋,吴伯随手锁好身后的大门。
屋子陈设很简单,一些饮料瓶和一些报纸被搁置在纸箱中,笑面狼皱起眉头,回头看了一眼:“你给他看报纸?”
吴伯立即红了脸:“不是,我自己闲着没事看看!”
“那就好!”
吴伯小心翼翼地开了里屋的门,这是一个楼梯间,有个通往地下室的过道。
吴伯摁亮了楼梯口的灯,一排小灯亮起,照亮通向看不见的地底下。
笑面狼快速地下了楼梯,吴伯紧紧跟上。
借着光可以看见,地下室一层,墙角里除了堆些木柴、肥料等杂物外,还有苗圃作业工具,一看就是个储藏室。即便是杂物也都摆放整齐,可以看出吴伯是一勤快人。
通过楼梯的折叠处越来越多,笑面狼走得很快,吴伯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手上还端着那碗汤圆,真是难为他了。
大致下到地下三层时,笑面狼不再接着往下走,而是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上,转角径直穿过一段很长的隧道,经过几道门,门层层上锁,连续开了两次门后,眼前豁然开朗,地面上是冬天,这儿却温暖如春,空间也大得骇人,竟然还种植了很多的植物,正茂盛地生长着,这无疑是个地下药材苗圃,专门养着不喜光或者喜欢弱光的药材。
笑面狼这才慢下脚步,一路走过,一路检查着花花草草,她最后走到几株绿色植物面前,她冲着吴伯道:“奇域花长势不好,怪不得他会清醒?!”
“估计是这段时间我嫌干燥,水浇多了。” 吴伯小声解释到。
口罩遮住了吴伯的半张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