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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哥哥,嘘!”站在前台的小双,见我进来,神秘兮兮地食指竖在嘴上,让我别出声。
见她这样,我下意识地脚步都轻了些,隐约听见诊疗室里,有人在哭泣。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玻璃上偷偷听了听。
我听见屋里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却都在哭。小爽哭得声音大些,王鲲鹏的声音则是哽咽状态,不那么明显。
我心想,俩人现在这是什么状况?抱头痛哭?话到底说开没说开啊?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我又不敢贸然进去。
谁知,我正趴在门上偷听,“唰”的一声,门被拉开了,我重心全在门玻璃上,一个趔趄摔到了一个人身上。我抬眼一看,是王鲲鹏!
“你小子,干啥呢!”王鲲鹏厉声质问我。
“没……没干啥啊!”我连忙搪塞。
“心理大师,职业道德呢?还偷听?”王鲲鹏一脸的不满,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他的眼圈有点红,分明是哭过。再往诊室里一看,小爽也在那边用纸巾擦着眼睛。
“话说开了?”我连忙岔开话题。
“你小子别打岔,说!听见啥了?”王鲲鹏显然不好糊弄,话题没能岔过去。
“我啥也没听见!刚趴这!”我站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没撒谎,确实是什么也没听见啊!
王鲲鹏怀疑地看了我好一阵子,发现我的确是没有撒谎的迹象,这才饶了我,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说道:
“搞定了,话都说开了,我家小爽也是,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哪有那么小心眼!”王鲲鹏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心说,我还不知道你?我一个心理医生看人还能差了?你就是小心眼的人!不过他能想开这件事情,出于对小爽的爱选择包容和接受,我倒是不意外。
现在一个心结已经解开,还剩下一个,就是当初魏女士那件事情给她留下的阴影了,还是老办法,催眠治疗!催眠疗法对于这种驱除心里阴影的疗效可以说是最好的,有时候还能立竿见影!
说来就来,我让王鲲鹏先滚出去等着,然后便开始准备为小爽进行催眠治疗。他听见我让他滚,本想发作,但为了女友小爽,还是忍了,乖乖地出了诊疗室,带上了房门。
整个催眠过程很顺利,不再赘述。总之,最后我帮她清除了内心中的那个阴影,醒过来以后,小爽虽然还记得那件事情,却一点都不介怀了。
随后王鲲鹏再次进来,看小爽好了,兴奋地把她抱了起来,直转圈。小爽则一个劲地让他放下自己,脸上也乐开了花。
这狗粮撒的,你们是要狂虐我这单身狗吗?我在一旁这心啊!不过,我还是真心地祝福他们可以顺利走进婚姻,开始幸福的生活!
正在此时,我忽然听见小双的声音传来:“欢迎光临,有什么要……啊!”
听声音,这是有人来了,小双尽职尽责地迎接着病人,挺有前台接待的样子,不过,那个“啊”是什么鬼?我仿佛还听见“啪”的一声!
我连忙赶了出去,发现原来是老邢来了,此时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都不敢正眼看我。在她身边,是一个女人,满脸凶相,怒气冲冲。
我再一看小双,捂着脸,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眼看就要哭了。
我顿时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老邢的妻子,她居然把小双给打了!
“你怎么打人!”我怒了,这是什么女人,怎么一上门就打人啊!
“你就是那个狗屁心理医生?”那个凶巴巴的女人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我是这里是心理医生,怎么了?”我一点也没示弱。
“我X你妈,就是你说我有精神病的?!”那个女人居然骂起脏话来!
我一听这话,顿时也是热血上涌,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骂这句“三字经”,此时的我也是怒不可遏了!
“你为啥骂人!”我手握着拳头,愤怒地质问她。
“滚你妈了个X的,老娘不光骂你,还打你呢!”那女人满口粗鲁的脏话,吐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我刚想继续质问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劈头盖脸地朝我飞了过来。我被怒气蒙了眼睛,这一下没反应过来。
只觉得脸上一疼,眼镜都被砸飞了,我缓过神来一看,原来是那个女人用门口的花盆把我给砸了,血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我用手一抹,手上全是血!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好长时间,我才慢慢地缓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新哥哥!新哥哥!你醒啦?”小双在我的眼前呼唤着。
“小双,我这是……”我刚想问自己是在哪,却马上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来。我被老邢的媳妇给打了,流了血,我这是又晕血了。
转头看看,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诊疗室的按摩椅上,屋里除了小双之外,还有个身影在忙着收拾什么。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小凤。
“学长,你醒啦?”小凤见我醒了,停下手里的活,凑了过来。
“小凤?你怎么过来了?”我心想,小凤今天不是请假了么?怎么回事?
“我不来能行么,瞅你又晕的那个鬼样子!”小凤又开始讽刺我了,“你说你一个心理医生,给这个治疗,给那个催眠的,怎么不治治你自己的晕血症!”
“是我翻看了你的手机,找到小凤姐的电话,让她来的……对不起啊!”小双接着解释道。
我见小双还道歉起来,真不知道她错在哪了。她的脸上还有点红,显然那个运动员出身的泼妇力气不小,下手很重。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问道:“还疼么?”
小双眼圈一红,连忙躲开了我的手,说:“不……不疼了……”
什么不疼了,看她那样子肯定还疼,而且心里的委屈恐怕是更多。本来嘛,她就是个局外人,却被牵连进来,我这一想,都替他觉得不平。恐怕她的父母都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居然被这么个陌生人扇了一耳光,什么心情我自然能够体会。
此时,我头顶疼了一下,连忙伸手去摸,却摸到了纱布。
“别乱动,你脑瓜子开瓢了,我给你包扎的!”小凤说道。
脑瓜子,开瓢了?我擦,这么严重?我心里一想,肯定是小凤这丫头故意逗我,要是真开瓢了,我现在应该在医院里,说明应该伤得不重。
“竟瞎说!什么开瓢了!”我不由训了小凤一句。
“真的,我给你缝的针,你以为呢!”小凤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还缝针了?本来就晕血的我,听她这么一说,脑袋又晕了起来。
“哎呀,小凤姐,你别吓唬他了!”小双一看我这样子,埋怨小凤道。
“哈哈,瞅你那熊样,还是大老爷们呢!”小凤仍然在讽刺我,“你也不合计合计,我一个学心理学的,我哪会缝针啊!缝衣服钉扣子还差不多!”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凤这妮子居然还有心情闲逗,把我气得坐了起来,准备训斥她一番,可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诊疗室里乱七八糟,书架的玻璃也碎了,很多书籍都掉到了地上。写字台上的物件也全都不在原位,基本全在地上,包括我的电脑显示器。
乖乖,这是怎么地了?造抢劫啦?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周围,问道。
“哼,还不是那个女人给砸的么!”此时小双一脸怒气地说道。
“啊?”听了这话我更惊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