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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克涛疑惑地看了看我,显然,他觉得我的表现不太正常。
那种诡异的感觉,也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能力,但至少可以这么说:我的直觉比一般人要灵敏!
但在旁观者的眼中,我这种表现就是疑神疑鬼,是一种典型的心理疾病!这还真应了小凤的那句调侃:我就是个病人!
我自己知道,这不是心理疾病,而是一种真切的感受!上次,在阳光俱乐部偶遇章武时,我就有这种感觉。
而且,那是一种有敌意的注视,绝对不是善意的,因为我当时感受到的是一种凌厉的杀气!
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呢?就是好像被人盯着看,浑身不自在,而且仿佛我眼睛的余光也注意到了那个看着我的人。只是,当我正视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不看我了,或者是掩藏起自己的行为了!所以,我才无法确定,究竟是谁在看我。
这么形容,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会有同感,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超能力,估计有的人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这不是那个心理医生吗?!”我正观察着人群,试图找出刚才是谁在看我,偶尔和几个参加婚礼的宾客目光交织在了一起,被他们给认出来了。
“哎呀!可不是么,就是他!”一个女人指着我,惊叫了一声。
也许是刚才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新郎新娘身上,要么就是我的名气还不够大,只不过是上过新闻报道而已,所以刚才没人认出我来。
但现在,经那个女人一声喊,很多人目视过来,仿佛都认出了我。有几个人还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如果这样,我就不可能发现那个暗中盯着我的人了!因为大家都在看着我。
“高医生,你好啊!”一个向我走来的中年男人,热情地打着招呼,还主动伸出手来。
我看了看他,并不认识,出于礼貌便和他握了握手。“您是……”
“我是和平分局刑警支队,齐超!”那个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王鲲鹏是个警察,请来的宾客也有不少是同行。
齐超?这是个陌生的名字,我听了之后,也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是齐队!”张克涛在一旁连忙插嘴介绍道。
哦!原来他是和平支队的刑警队长啊!高薇和李东阳的领导!
“哈哈,张大侦探,好久没见了?”齐队又和张克涛打了招呼,但却没和他握手。
这个张克涛,也是名人啊!不管怎么说,起码他在“圈里”还挺知名,连齐队也认识他?
张克涛显得有点拘谨,像是很尊重齐队的样子。我不明所以,但齐队的下一句话倒是直接揭示了谜底。
“张大侦探,以后收敛点,我可不想再抓你一次了!”齐队还是面带笑容,让人看不出他是认真说的,还是开玩笑的。
哈哈,我这才明白,原来张克涛这家伙,也被和平支队抓过!看来这私家侦探城市猎人,还真是挣扎在违法犯罪边缘的职业!
“哪敢啊,齐队!”张克涛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道。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你小子,也有这样的时候?不是之前求你办点事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了?
“高医生,你的事迹我们都知道,现在你可是警民合作的积极榜样!我代表警队,对你这样的热心市民表示衷心的感谢!”齐队没和张克涛多废话,转而面向我,显得很郑重地说道。
他的几句话,把我都给说拘谨了。这种气氛,我在立功授奖大会上体会过。那些领导的语气和动作,跟眼前的齐队很相似。说白了,就是很有那种官员的正式感觉。
关键是,今天也不是什么正式严肃的场合,齐队突然这样的表现,让我颇感紧张,气氛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回应到。其实,我也只能这么回应,难道我还能说,自己是冲着那悬赏奖金去的?
“哈哈,高医生很谦虚嘛!”齐队忽然笑道。我一下子有点发懵,刚才那句话是谦虚吗?好像不是吧!
突然,我产生了一种感觉,眼前的齐队,好像是在没话找话!无事献殷勤,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啊!
我可能还真猜对了,因为齐队说完了刚才那句话,脸上突然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好像是有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场面一时有点陷入尴尬。
我见此情形,想化解一下,便主动说话了。“对了齐队,我听说有个心理专家,姓杨,他是……”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已经好奇很久了。以前,除了杨教授,我还真不知道本市有这么个高人,怎么也对不上号,不知道是谁。
之前高薇和李东阳提过这个人,而他们俩正好就是和平支队的,齐队的手下,所以此时,我倒是好奇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齐队听了我的问题,就好像找到了话题,也不那么尴尬了,连忙说道:“是啊,高医生,她其实跟你是同行,后来做了我们警方的心理专家!”
“哦?是谁呢?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我继续问道。我是真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女的,叫杨晶晶,听说是什么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博士……”齐队显然对她的情况了解得也不多。
“杨晶晶?”我一听这个名字,感觉特别耳熟,肯定是在哪里听过!她还跟我是同行,这个人是谁呢?
哎呀,我擦!想起来了!杨晶晶!杨教授的女儿嘛!上大学那时候,杨教授是我的导师,虽然这个杨晶晶我没见过本人,却看过照片,还听杨教授说起过。
她是常年在国外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认识,我老师的女儿!”随即,我说道。“她在国外啊,怎么?回来了?”
“回来了一阵子,现在又走了……”齐队回答道,“据说好像是参加个什么国际心理学的研讨会啊?”
原来是这样!也算是赶巧了,她回来就正好遇见这桩大案了,她也没少给警方提供帮助,奖金怎么没有她的份?
我正在想着,齐队又开口了,“所以啊,高医生,现在我们还真没有合适的心理专家,不如你客串一下?”
哦!到现在我才明白,齐队吞吞吐吐的就是为了这个啊!不过,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专职就干警方的心理专家,还是兼职的,报酬怎么算啊?
要知道,我现在开着心理诊所,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干专职的,兼职的还可以,但咋给钱呢?此时的我,有点张克涛附体的感觉,满脑子考虑的是报酬问题。
但齐队后面那句话,给我彻底浇了一盆凉水,“高医生,你也知道,我们警方办案经费有限,那个……你就当帮帮忙……”
我总算是知道他为什么不好开口了,原来是想让我免费服务!
“呜……你就……别犹豫了……”这时候,张爽已经弄了一大盘子好吃的,一边嚼着,一边呜呜地对我说道。
“你拿了20万呢,帮帮忙吧!”终于,她咽下了食物,清晰地说道。
我心说,这妮子,胳膊肘往外拐呢!当然,我和张爽也不算什么内人,但20万我就卖给你们了么?以后有事我就都免费提供服务啦?
想是这么想的,可我血管里面的那爱管闲事的劲头又上来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答应不答应暂且不论,我倒是很好奇,又是什么案子,需要心理专家帮忙了。
目前,也没见新闻里报道有什么大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