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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该醒来了。”屠奈来到那张病床边,梅瑞狄斯·奎尔正在床上熟睡,这种熟睡在翡翠梦境中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梅瑞狄斯偏偏睡着了,而且无法脱离。
这跟一些进入翡翠梦境而不能自主脱离的德鲁伊的情况有些类似,不对,应该是完全相同,二者都是因为接触了梦境中的古神力量而陷入无可脱离的沉睡,区别是伊瑟拉的翡翠梦境对古神之力有一定的抵抗作用,而屠奈的梦境不会抵抗自己的力量,更何况梅瑞狄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球女人,根本没有德鲁伊那样的精神力,因此屠奈很轻易地就能让她在梦境中保持沉睡,可惜的是,除了保持沉睡这个状态外,使用古神之力强制让进入梦境灵魂做出其他行为的消耗是非常大的,不然屠奈早就那这种能力来逼供了。
“请问,这里是天堂吗?”梅瑞狄斯睁眼,她的角度看不到屠奈,因此问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她不是多么虔诚的基督徒,但他对死后世界的唯一印象就是天堂。
“嗯……不是的,这儿是……就算是灵魂的世界吧,因为你的肉体已经……死掉了。”
“什么?屠奈?我还活着啊,过来看我还真是有心了,我现在坐不起来,你找彼得玩去吧,他应该就在门口听歌。”
“不不不阿姨,您……的确已经,那个,嗯,在肉体上已经死掉了,但灵魂还是活着的,啊啊,不信的话……您感觉痛苦吗?”
是的,屠奈又结巴了,跟梅瑞狄斯做了快一年的邻居,关系还是不错的,在加上屠奈很小星爵十分要好,所以梅瑞狄斯一直把屠奈当小辈,于是他在梅瑞狄斯的眼里就成了“因为种种原因提前离家讨生活的年轻人”在生活上给了他很多照顾,而屠奈在生活方面的能力(除烹饪以外)还真的比较弱,于是就少不了厚着脸皮去请教梅瑞狄斯,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就到了会使屠奈结巴的程度。
听了屠奈的话,梅瑞狄斯沉默了一下,她在感受自己的身体,脑癌的疼痛一般是随着心跳而发作的胀痛,在睡醒后时有发生,但现在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一点不适,连常伴于身的恶心感都没有了,但自己的确是在呼吸,心跳,到底是……?
“为什么?这是哪里?”
屠奈耸耸肩:“这地方叫……那个啥,翡翠梦境,是一个只有灵魂能到达的地方,所以啊,你现在就是……灵魂,灵魂不会有病痛的,是……是吧?”屠奈不知道梅瑞狄斯能否理解他所说的话,虽说这位是个跟外星球谈恋爱的奇女子,但科幻世界跟艾泽拉斯的认识属性完全不一样,能不能接受还是很难说。
“就是醒不来的梦,是吧?”
“正是如此。”
“那您又是什么人?”梅瑞狄斯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变得谨慎,啊,难道认为我是某种灵魂医者之类的存在吗?屠奈不是很喜欢这样,自己的权能又让人疏远自己了吗?
“我算是这里的GM……额,这个,GODMASTER,是管理这里的人,我希望你能……住在我这里。”是的,屠奈需要一个灵魂住在他的翡翠梦境中来观测这一结果,虽然有把梅瑞狄斯当试验品的嫌疑,但它要是拒绝的话就让她俺原剧情死去吧。
“那这里不就是天堂吗?您是天使?”梅瑞狄斯问。
“呵,我是恶魔,是古神,是龙,唯独不是天使。”屠奈在心里小小地吐槽了一句,当然这么中二的话是没脸在梅瑞狄斯的面前说的,屠奈也有中二的一面,不过只在快死的敌人面前表现出来。
“不是天使,是GM,别问这个问题,行不行……啊?”屠奈回答道,关于这一点是很难解释的,虽然他的确有把一些在原剧情中死去的人带到翡翠梦境的想法,但自己好端端的翡翠梦境不是死者界啊!
“无法理解……算了,我现在能下床走走吗?”
“当然,如你所愿。”屠奈退了一步给梅瑞狄斯让出路来,然后突然觉得她的头上少了什么,哦,因为化疗而脱落的头发,还好,在银河护卫队的第二部中她曾露过面,那时她还在跟伊戈谈恋爱,脑癌还没有被种下,那时的头发还是深棕色的微卷发,就像这样。
“天啊,你干了什么。”梅瑞狄斯感到头上一重,伸手去摸时才发现,那头柔顺迷人的长发又回来了,之前化疗所造成的脱发就像虚幻的故事一样,梅瑞狄斯难以置信,屠奈真的是……神吗?
“把你的头发……变回来了,对我来说……不难,非常简单。”屠奈看着在病房里手舞足蹈的梅瑞狄斯有些手足无措,我说你都当妈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不过,换作是自己的话,头发秃了之后长回来也会很兴奋吧。
“哦,屠奈,你还在这,咳,谢谢,是在太谢谢你了,那个,要阿姨帮忙做家务吗?我现在身体好了可以干很多事情了,”梅瑞狄斯转了一圈发觉屠奈还在场,于是立马冷静下来,又恢复成隔壁老阿姨的人设。
“不用了,谢谢,现在做家务的话,只要……打个响指就行了,那么,你同意住在这里了吗?”
“是的是的,同意了,这种感觉就像又年轻了一次,话说,我能在这里见到我的家人吗?我过世的母亲也在这里吗?”梅瑞狄斯表现的十分兴奋,她是在绝望与痛苦之中。“死”去的,现在则在翡翠梦境中得到了完全的新生,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重来的机会,所有的绝望至此完全化为泡影,沉重至极的痛苦失去重量,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希望与可能,这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领会分毫。
“遗憾的是,不能。”
“哎?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是天使,只有死在我面前的人,我才能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屠奈突然笑了,笑得有点吓人“死在我面前的人很多,但目前只有你有资格进来。啊,就……就是这样。”
“死在你面前的人……很多?”梅瑞狄斯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对,很多,而且我不觉得……悲伤,好了,到此为止,这个世界跟密苏里州差不多,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出去转转,但不要走的太远,不然会撞到透明的墙上的。”屠奈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准备走了,能量回复的差不多了,他也该醒来了。
“我还没理解什么意思,不过没关系了,我还有几个问题,能回答我吗。”
“问吧。”
“这里真的跟密苏里州一样吗?附近是不是有一片森林?”
“嗯,有的,啊,那个……森林中还有一些野兽,放心,它们不会攻击你,要去找什么的话就去吧。”屠奈大约知道她要去找什么,估计就是伊戈留在地球上,能够吞噬行星的一个奇怪种子吧,他曾经用梦视检查过那个东西,可惜的是不能完全解析它的结构,当然就不能完全复刻,只能做了个灯高仿的灯摆在那里,也就是这件事让屠奈对宇宙抱着极大的警惕心。
“还有……”梅瑞狄斯在此时更拘谨了,似乎在触犯什么禁忌。
“我的儿子彼得怎么样了,他很伤心吗?”这是死者问及生着的事情,应该是不背允许的吧,但自己还是想知道啊。
“他很好。”屠奈说道,啊,彼得的母亲,不对世界上的母亲都是这样的吧?可惜自己没有关于自己母亲的记忆了,因此,屠奈决定做点什么。
“你想与他见面吗,我能做到,对他来说就像是做梦梦见你一样,放心,他不会有任何危险。”屠奈算了一下时间,那小子该睡着了接下来只要打开梦视,找到他……
“真的吗?”
“当然。”
……
勇度的船长室。
“老大,你看看这小子是怎么了?他的眼睛里在流什么东西!”一个奇形怪状的部下问勇度。
“嘘——”勇度只是嘘了一声,他看到睡在沙发上,眼睛还红肿着的小星爵眼里流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