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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份心。”
他本以为朱尚邴这次与诸多文官作对,纯粹是为了断绝他的念头。
不曾想原来是为百姓鸣不平。
朱元璋不信这种诗只是为了对付几人随便作出,里面倾注着的无奈都藏在字里行间。
而现在最要紧的是……
他虽起了爱才之心,却并非不论公私之辈开口质问道。
“大胆朱尚邴,你可知罪。”
后者听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接知罪。
这句话来得措不及防。
本来还想口头教育敲打他的朱元璋无话可说,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那你可知犯了何错?”
朱元璋只得再度开口质问,眼中满是无奈忍不住在心中腹诽。
与朱老二一个模样,不愧是他养大的。
闻言朱尚邴沉默片刻,思考了许久后才开口。
“孙儿不懂变通,直言冒犯了诸位大人。”
不当人子!
这些个文官气得肺都要炸了,但偏偏所说属实。
他们身上的东西,的确远超寻常百姓。
说句奢侈也不为过。
但……
方孝儒面无表情首当其冲站了出来,他对着朱元璋大呼。
“臣无愧于百姓。”
这句话朱尚邴并未反驳,方孝孺此人除了愚忠外,的确算得上不错。
可除了他,只有少数几个官员一同跪下说出那话。
其余人等看着脚上崭新的靴子,都不敢跪下。
朱元璋见此面色铁青,他就是平头百姓出身,怎会不理解这其中的参差,但亲眼目睹还是义愤填膺。
文官诸多,问心无愧者不过几十人。
他走到这群人跟前开口,气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
“朕问你们何为父母官?”
“要你们爱民如子,视若己出,才是父母官。”
说罢指着其中一位大腹便便的文官,眼中的愤怒压抑不住。
“武将中,如你这般的不多,年前我见你还算健硕,寥寥几月,你个四品官哪来的银钱吃成这样?”
随后叫来几个侍卫,把他拖走。
看着不断惨叫的身影,朱元璋面色冷凝。
朱尚邴的那首诗,就像是耳光,打在官员脸上。
一诗敲打满朝官,当世也只此人能做到。
此间事了爷孙二人一齐进宫,早朝取消,而朱尚邴被朱元璋带到奉天殿内。
杜安道此刻已经离开,而毛骧顶替他的位置给两人上茶。
眼见茶水见底,朱尚邴面带笑容看向对面人选择主动出击。
“皇爷爷,孙儿出征前您曾说过取消与鹤庆候独女张婉之的婚约,不知何时下旨?”
这件事耽搁了许久,眼见着这块牛皮糖没甩掉,又来了另外一个。
这怎么能行!
本来已经遗忘此事的朱元璋被提醒后面色不佳,看向面露笑意的小狐狸,心中暗道不妙。
他原先没想过朱尚邴会大胜归来,本意是让其知难而退。
谁知……
他要的就是让两位姑娘牵制住朱尚邴,让他心甘情愿留在应天府。
“那张家姑娘有何不好?”
朱元璋面露关切询问起来,这刻他仿佛成为寻常百姓家的长辈,伸手想要摸朱尚邴的脸。
但与之并不亲近的那位,并不吃这一套。
在大手即将落在面上时连忙避开,随后摇头面上尽是无奈。
“孙儿不想重蹈覆辙,不知皇爷爷可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说完这句话时,他清楚看见朱元璋的脸一黑。
揭伤疤。
又是重蹈覆辙,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小子就差没有把朱樉的名字给爆出来,为了取消婚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朱元璋没由来的心烦意乱,想着好歹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模样标致哪个配不上?怎就挑三拣四不像样子。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妥协,将两个选择放在朱尚邴面前。
“张家姑娘与林家姑娘,你好歹选一个。”
无法两全其美也罢,文官武将二选一。
可怎奈何朱尚邴他跪地,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殿内再度忤逆他的话。
“恕臣难以从命。”
原先以爷孙相称,如今却变成了君臣。
朱元璋是个暴脾气,哪能忍住提起刀就要走过去。
关键时候有道白影出挡在两人中间,否则此刻早已人头滚地。
是朱樉。
在他身后是姗姗来迟的杜安道,早就看出情形不妙所以他先去麟德殿把秦王请过来,防止出大事。
谁知两人都没休息,便撞上了。
见朱樉走来,朱元璋将刀抛向旁边,手抬起越过前者指向朱尚邴,语气中是滔天怒火。
“逆子,看看你给咱生的孽孙,像什么样子。”
寻常被指婚的皇子皇孙,哪个不是感恩戴德。
偏偏就有对父子,前者冷落圈禁原配正室。
后者更是抗旨不娶,胆大到了极点。
朱元璋本想着让自家老二出头,替他说几句话。
怎知……
朱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求道。
“爹,请恕孩儿不孝,恳请您放过尚邴让他找寻心爱之人,儿子这生已经错过了,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你这浓眉大眼的还搞叛变?
这算怎么回事,儿子孙子无法无天,他还没办法因为这件事打死他们。
朱元璋气得牙痒痒,但还是憋下心头怒火迟迟没有发作,耐心地开口解释。
“如果没有他们的话……”
没说完的话指向何方在场诸位都是人精,心知肚明。
文武百官,得罪淮西勋贵尚有回转余地,并非没有别的党羽可以依附,但那些文官如同疯狗,不啃块肉下来岂会善罢甘休。
在讽刺的时候,朱尚邴就已经想过今天。
而便宜老爹听闻卸下方才那紧张的神色,转而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点爹您应该比我还清楚,您为何不问朱尚邴的意见?”
事实如此,朱元璋的理由彻底被废了,他本想借题发挥,谁知父子不按套路出牌,如今他也骑虎难下。
怎料后者根本没有打算等他开口发问,他的笑容恣意像江湖儿郎。
对于那些隐藏的威胁,只是笑着说道。
“树敌无数,又何妨。”
少年郎,定比天高。
……
卫国公府。
听到朱尚邴所做的诗,邓镇从椅子上滑下来头上的帽子都歪了。
他就称病告假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仿佛错过了很多事。
居然作出那种诗,这可不仅仅是文官,怕是武官也会心存不爽。
“秦王怎么也不知道劝一下!”
他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走,但是被邓铭与邓铨拦住了。
二人就像门神一样,守在那不让他出去。
显然是已经知道自家兄长会做什么事,现下麟德殿可是风口浪尖,要是去了恐怕会殃及池鱼。
本来就没有权势的邓镇,去了也没用。
被小心眼的言官记住,说不定哪天还会来弹劾。
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