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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一半,无天找了个借口去了别的地方,方羽则和曼丹洛可在镇子上的集市逛了好半天,这才寻了个酒楼坐下。
许久之后,无天也赶了过来,方羽见无天脸上似乎有些变化,当下问道:“无天,你干啥去了?”
无天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曼丹洛可见状,也立即朝无天脸上瞧去,过了半响,曼丹洛可呵呵一笑,道:“他呀,去把他那两颗门牙给镶上了。”
方羽一听这话,当下立即伸手要去将无天的嘴给掰开,一边还道:“真的?来给我瞧瞧。”
无天脸色一沉,拿手在方羽手背上一拍,故意怒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镶了两颗牙嘛。”言语之间,方羽和曼丹洛可均瞧见无天口中金光闪烁。
曼丹洛可见了这一幕,笑得更欢了,拿手拍着桌子道:“大和尚,你为什么要镶两颗大金牙啊?”
无天赶忙将右手食指在嘴前一竖,而后道:“嘘!小点声。”说罢无天四下瞧了瞧,确认没人盯着自己这一桌,这才接着道:“俺本来就想换的,可俺师父一直不让,今天有这个好机会,俺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方羽听了这话,疑惑道:“无天,你们出家人不是两袖清风视金钱如身外之物吗?那你哪儿来的金子呀?”
无天扭扭捏捏道:“俺以前不是土匪吗?倒也藏了些私房钱……”
方羽哈哈一笑,道:“你这和尚啊,如若不说,还真以为是假的。”
三人言谈甚欢,恰巧酒菜又陆续端上桌来,于是三人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次日上午,三人吃过早饭后便由打外北镇出发,往南飞去。三人行得极快,天黑时分已经到了祁州地界,于是乎无天便与方羽曼丹洛可二人分别,回天宁寺去了。方羽和曼丹洛可与无天分别后,找地方歇息了一晚,第二日继续南行。
第三天下午时分,方羽与曼丹洛可抵达落霞峰附近。起先方羽是不打算带曼丹洛可去三清秘境的,但一时间却又找不出极好的理由,再加上曼丹洛可软磨硬泡,所以方羽没办法,只能带着曼丹洛可一起回了三清秘境。
二人才一穿过水帘,只听得有人道:“有贵客前来,方羽,你帮我好好招呼一下。”方羽听了这话,于是立即带曼丹洛可到石室内的石桌旁坐下,又泡好一壶热茶给她倒了一杯。
片刻后只见陆九通推门而入,由于方羽事先给曼丹洛可打过招呼,所以曼丹洛可此番见了陆九通倒也没有惊讶之色,只是行了一礼,道:“陆前辈。”
陆九通点点头,笑道:“招待不周。”
方羽见了陆九通,自然是高兴得紧,当下也跟着行了一礼,道:“陆前辈。”
话音未落,陆九通一把抓住方羽手腕,朝曼丹洛可道:“小姑娘,你先坐会儿,我和方羽还有事要说,失陪了。”说罢,拉着方羽快步穿过藏书室法宝室,来到那株千年古树下对面而坐。
不等方羽先开口,陆九通便道:“方羽,我瞧你体内另有一股他人真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羽此番前来就是要问窥天镜之事,于是便由打怀中摸出窥天镜,道:“陆前辈,事情是这样的。”于是乎方羽便将那一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讲到最后方羽将窥天镜递到陆九通身前,道:“您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九通一边接过窥天镜,一边道:“方羽,你有所不知,吸人真气之事向来为江湖正派所不耻,虽然此法能快速提升修炼者修为,但却是一门极为狠毒受人唾弃的邪术,于你百害而无一利!”
方羽表情凝重,点点头道:“陆前辈,我知道了。”
陆九通将那窥天镜拿在手里端详了老半天,徐徐叹了口气,道:“我原本设在这窥天镜上的封印完好无损,既没被破坏,也没被解除,当真是奇了。这窥天镜,我这把老骨头怕是参悟不透了。”说罢,陆九通将窥天镜递还给方羽,道:“方羽,一日后定要小心,切莫再牵动这窥天镜吸人真气。你是玄牝宗弟子,万一此事被旁人知道的话,非但玄牝宗要杀你,其它五大派都视你为敌。”
方羽听得陆九通这么一说,当下才知道此事之利害,于是立即道:“我以后定会万分小心。”
陆九通点点头,站起身来朝法宝室走去,边走边道:“方羽,你随我来。”方羽一听此话,立即紧随其后。陆九通接着道:“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已经快到《上清无极真经》第五层了吧?”
方羽道:“自打那玄冰蛊取出后,这些日子倒是精进不少。”
陆九通来到那法宝室内站定,道:“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传你一样东西。”说罢右手自上至下凌空划了个半圆,只见头顶那数百件法宝之中忽然寒光一闪飞出一物,最后直立悬浮于陆九通和方羽身前。
方羽凝目一瞧,悬浮于自己身前的是一柄长约四尺宽约一寸的硬鞭,通身晶莹剔透仿似水晶琉璃,周身则泛出阵阵白色寒气。鞭身为方形,前细后粗,鞭尖成方锥形,前后共计一十三节,每节之间有尖锐突起,整体来看形似宝塔。
陆九通道:“此法宝名曰寒极鞭,与你那纯阳尺一样,为本门第二十六代祖师采南极万年不化之寒冰所制,为天下至阴之物,寓意也颇为相似,意为鞭策我玄牝宗门人奋发图强。今日我就将它传授于你,望你切莫忘了玄牝宗之正统大业。”说罢,陆九通右手双指一引,那寒极鞭便飞至方羽胸前横卧在半空中。
方羽见状,朝陆九通行了一礼,道:“多谢陆老前辈。”说罢,伸手便朝那寒极鞭握去。想来那万年不化之寒冰果然非同小可,方羽才一握住寒极鞭,便觉得阵阵寒意由打手上经脉直冲胸口,方羽见状赶忙上提真气,一边将这寒气引入丹田归为己用,一边又运起《上清无极真经》中少阳太阳两路真气护住经脉。许久之后,方羽这才逐渐将那寒极鞭驾驭。
陆九通见方羽已经完全驾驭寒极鞭,当下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寒极鞭传给你我也算是放心了。”说罢走到方羽身前,摸了摸方羽头顶,甚是关爱,接着道:“方羽,你去叫那小姑娘进来,我送件小玩意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