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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歌扬声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传来凤砚卿的声音:“我,给你送衣裳。”
他把她在段府时喜欢穿的都带着了,刚才看店小二烧水,问了一句,知道她要沐浴,便赶紧给她送来,没有别的意思和企图。
出发前,楚鸢歌自己买了新的衣裙,闻言道:“不用了,我自己有。”
凤砚卿问:“秦公子买的?”
楚鸢歌担心这没皮没脸的家伙闯进来,迟迟没入水,回答道:“我自己买的,你赶紧走,我要沐浴了。”
她从钱庄取回她的五百两黄金后,先还了秦书墨的五百两白银,花了一部分,剩下的都带在身上了。
凤砚卿不想走,无赖一般说:“鸢歌,是你帮我开门,还是我自己进去?”
楚鸢歌低咒一声,随手抓了外衫披上,气冲冲地打开门,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
凤砚卿得逞地扬了扬唇角,一看她的打扮,脸色又沉了下去,问道:“你夜里就打算这么睡?”
楚鸢歌垂眸一看,这才发现外衫没拉好,白色的里衣料子轻薄,肚兜的颜色都映出来了。
她急忙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凶巴巴地骂了一句:“臭流氓,不许看!”
凤砚卿将叠好的衣裙递给她,顺势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霸道地说:“不许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记住没?”
楚鸢歌一个趔趄,鼻子撞在他胸膛,跟撞了块铁板似的,闻言皱着小鼻子说:“要你管!”
凤砚卿眸色一厉就要用强,转念想到她吃软不吃硬,柔声哄道:“鸢歌,人心险恶,你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像高山流水的悠远,却又带着婉转低吟的性感,尾音微微上扬的时候,如香醇的美酒一般醉人。
楚鸢歌心口一荡,仿佛有人轻轻划了一下船桨,漾开一层层的涟漪。
她的眸光不自觉闪了闪,小声道:“知道啦。”
凤砚卿摸摸她的脑袋,宠溺地道:“乖。”
楚鸢歌抬眸看他,很想让他别跟逗狗一样摸她头发,却听他道:“去沐浴吧,一会儿水该凉了。”
这语气,说得好像是她故意耽误时间。
一向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十分精准的楚鸢歌又有点说不上来的生气,抬手把他推远一些,冲他撇撇嘴,反手关上门,并插了门
闩。
可爱的小表情极大程度地取悦了凤砚卿,他唇角带笑,越发意识到不能让楚鸢歌和秦书墨共处一室。
孤男寡女的,秦书墨一看就对她心思不纯,他不放心。
凤砚卿稍作思索,让贺名诚将阿锅带到了房间里。
这一路上,阿锅没有那个荣幸见识他在马车里的不要脸,每次看他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是唬人。
加上段公子的种种传闻,忽然被单独带到凤砚卿面前,他还是有点儿瑟瑟发抖的。
凤砚卿坐在桌旁,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拂去茶水上的浮沫,高深莫测地沉默着,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阿锅没见过什么大人物,这一刻忽然有点儿腿软,寻思着他也没得罪这位大佬啊,怎么一副要凌迟他的样子?
他吞了吞口水,悄白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主动问道:“段公子,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真不是他怂,而是这位现在的气场有点可怕,旁边还站着一个提着剑的贺名诚,他感觉不太好。
凤砚卿放下茶杯,眼神往对面的椅子上看了看,示意他坐下说话,不答反问:“听说,你很崇拜秦公子?”
阿锅坐是坐下了,但背脊挺得笔直,比站着还难受,又不太敢轻易起来,可真是如坐针毡。
闻言,他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鸢歌告诉你的吗?”
当然不是,是楚鸢歌离开段府的那一晚,他让人盯着他和秦书墨才知道的。
凤砚卿含混地“嗯”了一声,又道:“鸢歌很喜欢你写的话本,你是个可造之材。”
阿锅迷茫地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到底是因为楚鸢歌喜欢他写的话本,所以他是个可造之材?还是单纯地称赞他是个可造之材?
凤砚卿紧接着道:“你在栖霞城非常有名气,几乎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你的名字,每次有新的话本问世,各大小镇的人都会有为你
而进城的。”
这是……夸奖吗?
阿锅忐忑地想,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他总觉得他的话还没说完。
果不其然,凤砚卿的下一句话就是:“但是,也仅限于栖霞城而已。”
换句话说,出了栖霞城,谁知道你是哪个无名小卒?
阿锅自己也懂,但是他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是能把他捧成凤国话本第一人?
“段公子,我性子急,你别跟我兜圈子了,有话直说吧。”阿锅挠挠后脑勺,有点儿等不及地道。
凤砚卿道:“玲珑阁名下有不少书局,遍布凤国各地,你若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和你合作,玲珑阁印刷你的话本,并放在书局
内销售。”
阿锅惊讶地张大了嘴。
这话对他的冲击有点大,就好像一个扑街作者,突然有编辑跟你说:你的书不错,有个全国性的出版社要出版你的书,并重点
推荐。
玲珑阁的名气不止在凤国,其他国家也如雷贯耳,什么东西冠上玲珑阁的名号都能增值。
他们的书局他当然知道,有收录奇闻怪谈供百姓观看,也有专门的落第秀才等写话本出售,更有书画大家画一些被这个时代所
唾弃的东西供有钱人消遣。
毫不夸张地说,玲珑阁的书局就是凤国的文化流行标杆,而现在,这个绝对权威与火爆的书局老板说要印刷他的书。
简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大好事啊!
阿锅激动疯了,一下子跳起来,又是“yes”又是“ohygod”的,手舞足蹈。
凤砚卿听不懂那些发音奇怪的词,面无表情地看他癫狂。
阿锅自顾自地兴奋了一会儿,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佯装镇定地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段公子,你的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