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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出锅,一人一盘,凤砚卿没要,坚持和楚鸢歌共吃一盘,惹得众人一片揶揄的笑声。
她瞪了一眼厚脸皮的男人,在他殷切的眼神里,趁着众人不注意,夹起一个饺子蘸了醋,喂到了他嘴里。
凤砚卿不爱吃酸,她却故意将饺子整个在醋碟里滚了一圈,酸得他脸色都变了,她闷声笑。
咽下嘴里皮薄馅大的饺子,凤砚卿屈起手指弹了弹她额头:“调皮。”
楚鸢歌对着他撇撇嘴,吃了两个就停下筷子,四下看一圈,问道:“阿锅呢?”
她们老乡,他在荣安城举目无亲,孤苦伶仃,她提前三天就把人叫来王府,说好一起过年,怎么她进个宫回来就不见人了?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阿锅的声音从厨房那边的方向传来,跑着往这边来,边跑边把袖子往下捋。
“你干嘛去了?”楚鸢歌等他坐下才问。
阿锅道:“我在厨房帮忙剁馅呢,你们这就吃上了,也不叫我,还不给我留一盘,怎么这么不厚道!”
说着,他从身边的府兵盘子里抢过来两个饺子,囫囵吃了,道:“自己动手做出来的饺子,味道就是好。”
楚鸢歌惊讶地问:“你会包?”
阿锅一脸得意:“那当然,本公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能提笔写爱恋,武能握刀宰鸡鸭。”
他在炽王府住了三天,虽然嘴上说着白吃白喝不要太逍遥,但总归是不好意思的,所以有空就会自己找点事情做。
王府里人多,年夜饭吃得早,厨房那边担心包来守岁后吃的饺子不够,他就一直在厨房帮着剁馅。
这不,预料得不错,果然不够吃,他都没吃上。
“阿锅啊,”楚鸢歌语重心长地喊他,“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你稍微谦虚点,不然别人以为我的朋友都和你一样,我很
为难。”
阿锅作势一撩额前根本不存在的刘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放心,别人不会以为,毕竟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少有。”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影四伸手搭住他肩膀,诚恳地说:“阿锅公子,吃饺子其实挺累的,你善良点,别让兄弟们白吃。”
“嘿!”阿锅撸撸袖子,“我说你,嫉妒我的帅气了吧?”
影四捏捏他的小胳膊,一脸“我不想打你,怕一根手指就把你打坏了”的表情。
阿锅咬牙:“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看这酒有了,饺子馅也全是肉,咱们不如来斗个诗给大家助助兴?”
影四从小习武,武功能打二十个阿锅,但这大过年的,显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舞文弄墨他真不行,闻言瞪眼看阿锅,整个表
情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不要脸!
阿锅吊着一边眉毛,得意地瞅他:小样,跟我斗!
楚鸢歌看热闹不嫌事大:“影四,上,别给你们老大丢脸。”
影四不敢奢望真正的老大主持公道,抬眸看向影一,后者淡定咽下一个饺子,冲阿锅拱拱手:“新年好。”
影四:“……”
老大没骨头,不能怪他怂。
楚鸢歌看戏不成,遗憾地啧了一声,捣捣凤砚卿的胳膊:“你们玲珑阁有没有诗词歌赋特别厉害的?”
“有,”凤砚卿道,“不在皇城。”
“可惜了。”楚鸢歌努努嘴,顿了顿又问,“那在座的有会唱歌的吗?”
她前世都是和同事们一起过年,大家载歌载舞,又闹腾又高兴,这王府的年也挺有味道,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凤砚卿喊:“影四。”
影四刚坐下,又站了起来。
凤砚卿说:“歌儿想听歌。”
影四老家是江南的,玲珑阁的兄弟们都知道他哼哼那边的小调特别好听,但是,这事什么时候传到主子耳朵里去了?
楚鸢歌期待的看向他,还鼓励道:“别害羞,唱吧。”
影四不扭捏,清清嗓子,先哼了一小段不知名的曲子,这才正式开唱,听着像是方言,绵绵绕绕,是特有的江南风味。
一曲唱完,一群大男人起哄鼓掌,影四这才有点不好意思。
楚鸢歌意外地挑眉:“深藏不露啊。”
“王妃过奖。”影四脸上露出笑意,唱完再次坐下。
人群里不知谁问了一句:“阿锅公子会唱歌吗?”
的阵营,想来是有情有义的兄弟记得影四刚才落败的那一幕,惦记着找回场子。
阿锅本人还没说话,楚鸢歌先道:“阿锅天籁之声,唱完余音三日,绕梁不绝,你们有耳福了。”
阿锅抬眸和她对视,无声地问: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楚鸢歌微笑:“加油哦。”
阿锅五音不全,前世为了和朋友们一起去唱歌时有拿麦克风的机会,他还特意在网上找了声乐视频学习,最后发现,这是先天
缺陷,没办法。
他怀疑他老乡在给他挖坑。
阿锅假装专业地学着影四清嗓,十分豁得出去:“既然如此,那我给大家唱一首《新年好》吧。”
调子朗朗上口,应情应景,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贺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贺大家新年好……”
天籁之声是不存在的,但旋律让人听一遍就记住,众人愣了愣,敷衍地给了他一点点掌声。
知道原调的楚鸢歌笑得花枝乱颤,从来不知道有人唱儿歌也跑调。
凤砚卿不懂她的点:“歌儿,你在笑什么?”
楚鸢歌摆摆手,冲阿锅比了个大拇指:你强。
阿锅抱拳:好说。
闹了一会儿,第二轮饺子下锅,阿锅终于吃上一盘,一边吃一边夸赞自己手艺好,旁边的影四差点被他念叨得拉他出去决斗。
楚鸢歌趁着凤砚卿不注意,想尝一尝府里新酿的酒。
刚把杯子递到嘴边,凤砚卿的手凭空伸过来,二话不说夺下她的酒杯,好言好语道:“夜深了,该歇息了,不宜饮酒。”
楚鸢歌听说酿酒的时候加了梅花,眼巴巴地道:“我就喝一小口,尝尝是什么味道。”
凤砚卿从善如流喝了从她手中夺过来的酒,一口干了,拉起她说:“乖,回房让你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