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www.piaotian.net,最快更新扶朕起来,还能宠! !
亲手将淫羊藿送到凤砚卿面前的后果,就是楚鸢歌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星月给她梳头的时候,看着她脖子上斑斑点点
的吻痕直笑。
楚鸢歌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裳,红着耳根训斥:“眼睛往哪儿看呢?现在都敢取笑你家王妃了是吧?”
“不敢不敢。”星月把头摇成拨浪鼓,贴心地取了围脖给她系上。
楚鸢歌用过午膳,正欲钻进药房度过下午的时光,便听看门侍卫说阿锅来了,她便在前厅等了一会儿。
正月里的气温很低,阿锅没有一丁点内力护体,裹得严严实实,像一颗圆滚滚的球。
这颗球咳嗽着进入前厅,二话不说将手腕露出来,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满是颓丧:“鸢歌,你快帮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楚鸢歌简单把脉,无语地道:“风寒而已,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那我怎么吃了三天药还没好?”阿锅有气无力地问,说完连打了三个喷嚏,眼眶都憋红了。
“中药见效慢呗。”楚鸢歌耸耸肩道,伸手摸摸他身上的狐皮披风,毛领手感绝佳,眼馋地问,“成衣铺子有这种卖吗?”
“有啊,不过质量不太行,我这是在一北方来的大兄弟手里买的。”阿锅道,将脖子又往领子里缩了缩。
“还有没?”楚鸢歌喜欢得紧。
阿锅摇头:“就是个担货郎,我甚至都不记得我在哪儿碰到他的了。”
顿了顿,他问:“你今天有事吗?”
楚鸢歌托着腮帮子:“暂时没有,怎么了?”
“我想向你请教些专业问题。”阿锅道,“我最近准备写个毒妃文,你帮我参谋参谋。”
“用毒高手的毒吗?”楚鸢歌眨巴眨巴眼睛。
阿锅点头。
楚鸢歌起身带他去药房,边走边道:“你病成这样,不休息几天吗?”
阿锅道:“我也想,这不是玲珑阁那边催我么。话说回来,我听说王爷在追查灭门案,进展如何了?”
“还算顺利吧,在排查凶手了。”楚鸢歌道,抽了本制毒的书递给他。
“有怀疑对象吗?”阿锅漫不经心地翻开书看,非常自觉地将桌上的手炉抱过来,窝在椅子里懒洋洋地问。
楚鸢歌对他并无隐瞒,说了一句:“毒王宗。”
阿锅眉头一扬:“嗯?”
“怎么,你知道这个门派?”楚鸢歌坐在案几后面,听他这九曲十八弯的单字,抬眸看他。
“本来是不知道的,但我最近在准备新的话本,看了很多跟这个门派有关的东西。”阿锅说着翻了一页书。
楚鸢歌又垂下眸子:“都看什么了?”
阿锅嘿嘿一笑:“当然是门派主要人物的风流韵事。”
他看的东西很杂,且基本上都是从一些小商小贩手里淘来的,什么都有。
楚鸢歌略微挑眉,饶有兴致地道:“说来听听。”
阿锅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摆出说书先生的架势:“话说这毒王宗,创派祖师乃几十年前赫赫有名的毒王……”
不得不说,身为写手,阿锅讲故事的能力一绝,平淡无奇的创派经历,被他渲染得跌宕起伏,引人入胜,风寒都不能阻止他的
热情。
当然,他故事的重点并不是毒王,而是毒王的相好——“毒宗”。
“等会儿,”楚鸢歌打断了一下,“毒王和毒宗都是男的吧?”
阿锅点头如捣蒜:“所以才更有吸引力嘛。”
俩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原本是英雄惜英雄,后来也不知怎地,这感情就慢慢超越兄弟之情了,且是两情相悦。
先表明心意的是毒王,两人没多纠缠就相爱了,那会儿的毒王宗还是个雏形,且不叫毒王宗,而是“毒王冢”。
毒宗和毒王一对有情人共同努力,创下一番大业,毒王感念爱人的帮扶与支持,才更名为毒王宗,沿用至今。
虽说开宗立派值得赞誉,但因为他们的感情,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提起他们,多是骂名,毕竟并非人人都能接受断袖。
他们死后几年,名声才渐渐有了好转,赞颂爱情,歌咏功绩。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楚鸢歌啧啧出声。
“那可不。”阿锅附和,“可惜古人说得好,‘情深不寿’,他们俩才四十来岁就双双去世了。”
那时候,他们收的弟子尚不能担起大任,毒王宗青黄不接,险些败落,不知是谁帮了一把,这才将其拉回来。
过了大概有二十年,毒王宗才又出现一位几乎可以和毒王毒宗媲美的青年才俊,江湖人称“天女散花。”
他本是毒王那一支的亲传弟子,可此人恃才自傲,目中无人,在妄图取代当今毒王失败后,便自主离开了毒王宗。
本以为“天女散花”的名号会越来越响,但没想到,他离开毒王宗之后就失去了音讯,渐渐地,江湖中便查无此人了。
“被人害了?”楚鸢歌提出疑问。
阿锅也不清楚,只是感叹了一句他一手出神入化的毒针。
楚鸢歌一怔:“等等,你说,他擅长使用毒针?”
阿锅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对啊,不然怎么叫天女散花,难道你以为是拿花当武器?”
老实说,楚鸢歌就是这么觉得的。
内力深厚的人,叶片水滴都能用来杀人,不说别人,秦书墨和凤砚卿都有这般本事。
“不是花,是那种特别细的针,据说比绣花针还细。”阿锅进一步解释道。
楚鸢歌勾起唇角,神色激动地道:“阿锅,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你。”
话音落下,她唤来影三,细细吩咐一番,让他赶去刑部,将天女散花的事告诉凤砚卿。
阿锅见状,迷茫地道:“我刚才说的,对灭门案有帮助?”
楚鸢歌愉悦地道:“帮助大了去了。”
虽说白间和凤砚卿未必查不到毒王宗的是是非非,但时间紧迫,能省下的功夫,没必要再去耗费精力。
阿锅挠挠头,疑惑不解。
楚鸢歌将停尸房那四十八口人的真正死因告诉了他。
阿锅后背阵阵发寒:“这么残忍的吗。”
楚鸢歌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