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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茵想一出是一出且闲不住的脾性,楚鸢歌是有所了解的,但她没想到,她竟然想到西北去了。
既然跑到她跟前来说,那想必是已经在她父亲那里遭到了阻拦,来缠她去说情来了。
“你去西北,找大哥吗?”楚鸢歌没着急回绝,而是不紧不慢地问。
楚云茵拿不准她的态度,老实回答:“我沿路看看风景,也不一定非要去大哥那里。”
她本就是个野性子,听她三姐说了那么多奇闻异事,又在阿锅的话本里看了文字中的壮丽河山,想亲眼去看看。
楚鸢歌不觉得她的想法有错,可这毕竟是封建社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出行,还是个心无城府的,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她道:“若是路上遇到劫匪,你怎么办?”
“讲道理呀。”楚云茵想也不想地回答,意识到过于天真,弱弱地补充一句,“我跑呗。”
楚鸢歌幽幽地看着她,满脸在传达一个信息:你跑得过人家?
楚云茵努努嘴:“那我多带几个随从,让他们保护我。”
“那目标更大,劫匪马帮就喜欢你们这种看起来有钱又不经打的富裕人家。”楚鸢歌不疾不徐地说。
“而且,你生得水灵,指不定就被抢回哪个山寨做压寨夫人了。”
楚云茵立刻抱紧双臂,似是想起被楚云锦算计的经历,小脸垮了下来,活像被霜打的茄子。
见状,楚鸢歌于心不忍,跟她说:“好了,别丧着一张脸,放你自己去,父亲不可能同意,等有机会,我带你出去看看。”
等到什么时候有待商榷,但她是一定会出去的,毕竟要找上古灵珠。
楚云茵好哄,眨眼又高兴了:“真的?不骗我?”
“骗你做什么。”楚鸢歌好笑地道。
晚些时候,风一阵雨一阵的楚云茵哼着小曲告辞,凤砚卿听了她们的约定,一言不发地抱紧了楚鸢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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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灭门案是没人再提了,其他人也难得没作妖,凤砚卿和楚鸢歌安生了一段时间。
关于湖边的变故,凤砚卿吩咐影一去了一趟兰盟,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天的刺客并非兰盟派出去的杀手,至于从何而来,至今尚
无定论。
而在这份平静中,丝毫不意外地迎来了太子凤砚岐和相府千金齐雨诺的大好日子。
即便进府便贵为太子侧妃,那也是妾。
原本简单一个仪式,甚至不用任何仪式,齐雨诺穿上嫁衣从偏门抬进府即可,但凤砚岐没这么做。
太子府挂起红绸,大宴宾客,虽不如当初娶楚云锦之时的正妻之礼,却也表现出了足够的重视。
值得一提的是,齐雨诺是从正门进的太子府,花轿只比当初的楚云锦少了四个人。
此番派头,不用多说,齐雨诺在太子府的地位,可见一斑。
“太子府以后热闹了。”受邀前来的楚鸢歌观完礼,小声跟身边的凤砚卿说。
她这段时日和齐雨诺见过两次,话没多说几句,却能看出来,这相府大小姐不是好相与的。
不论凤砚岐出于什么心理将婚事大办特办,在她那里,都是对她的恩宠,男权无限被放大的时代,她可以凭此横着走。
可太子府名义上的女主人始终是楚云锦,那也不是软柿子,这么一来,她俩就能给太子府增添无限生机。
凤砚卿并不关心太子的家宅之事,闻言道:“朝堂更热闹。”
楚鸢歌一怔,随即了然。
也对,纳个妾进门搞这么大阵仗,必定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局势不明朗,一场婚宴搅动风云,倒也在情理之中。
正欲告辞,却见一身喜服的凤砚岐缓步而来,意味不明地敬酒:“七弟赏光,本宫荣幸之至。”
凤砚卿面无表情地和他碰了一下:“恭喜。”
美酒饮尽,凤砚岐瞥一眼他身边的楚鸢歌,道:“皇家子嗣单薄,本宫以身作则,七弟也莫要落后太多。”
言下之意:我都娶侧妃了,你也该抬个人进府了。
楚鸢歌眉心一跳,心道: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吗?
凤砚卿波澜不惊,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倏地嘴角一勾,说:“那殿下可抓紧点,子女缘不单关乎后院。”
楚鸢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家夫君的口舌果然不饶人,这分明是在暗示太子府迟迟没添新人口,也许不是楚云锦的问题,而是太子的问题。
再说得直白点,他几乎相当于指着凤砚岐的鼻子说他不能生育了。
楚鸢歌心中暗笑,顺势在火上浇一碗油:“王爷,吃人嘴软,你怎么吃着人家的酒席,还总说实话伤人。”
凤砚岐面色一变,阴翳地皱了一下眉,按住反唇相讥的冲动,折身去和齐文隆交谈。
楚鸢歌努努嘴,跟着自家夫君往外走:“他怎么每次都这样?看到你就跟个妒妇似的。”
在她听说的评价里,凤砚岐是个能力不错胸襟也可以的储君,可但凡见面,他都能让她感觉此人格局有限。
楚鸢歌不禁在想,这到底是凤砚卿给他的压力太大,导致他一看到他就像换了个人,还是他本身就是这般不堪大用的模样?
“大概是嫉妒我有个好妻子。”凤砚卿勾过小财迷的腰,笑了一下,如是说。
倒也不全是胡扯,毕竟他的小财迷既能治病,又能帮着破案,比一颗心都在太子身上的太子妃可强太多了。
更关键的是,他家小财迷的傍身本领还能得皇帝赏识,轻而易举得到自由出入太医院的特权。
这般上得厅堂,可不得令人眼红跳脚么。
楚鸢歌对他的夸赞习以为常,却是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若是不能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各方压力是不是也得让你娶侧妃?”
凤砚卿真诚反问:“你看我像是喜欢应付小孩子的人吗?”
楚鸢歌认真想了一下,摇头。
“那便对了。”凤砚卿说,“我只需要一个妻子。”
楚鸢歌心里熨帖至极,嘴上却是道:“谁说妻了?妾呢,妾。”
凤砚卿转过头看她,眼神略危险:“歌儿,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嗯?”
楚鸢歌瞧着这眼神,想起某些腰酸背痛的经历,嘿嘿一笑,丢下一句“开个玩笑”,便一溜烟钻进了马车。
凤砚卿双眸一眯,轻轻地磨了磨牙。
思想跑偏,得“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