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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鸢歌想起来了,她回将军府的那天,正是楚云茵生辰,她被穆清霞强行安排远离宴席,从前厅往后院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过一眼这个叫穆项嵩的家伙。
除此之外,再有的印象就是从穆清霞口中听到的“嵩儿”二字。
老夫人病倒,她去探望,穆展风来访,随后,她听到穆清霞恳求她爹楚仁庭帮帮穆家,管一管她的侄子。
穆清霞是穆展风的妹妹,她的侄子,可不就是穆项嵩么。
可是,既然求到了楚仁庭头上,那说明穆项嵩定是犯了什么事,这还大摇大摆地来逛青楼,是事情解决了?
楚鸢歌倒是没听说有关于他的事,不由得问了问红鸾。
“这就不清楚了。”红鸾道,“不过,穆公子从前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来一次馆,前段时间不知为何,一连数日都未曾露面。”
楚鸢歌眉梢一扬,又问:“此人风评如何?”
红鸾回答:“他出手阔绰,楼里许多姐妹都得过恩赏,不过性子执拗暴戾,但凡他看上的姑娘,非是要弄到手才肯罢休。”
楚鸢歌想起他方才喊的那句:“青蕊是例外?”
红鸾点头:“他派过人想强抢青蕊姐姐,没成事,因此惹怒青蕊姐姐,她便趁夜蒙面,将穆公子暴揍一顿,此后,穆公子便只是叫嚣,不敢再对她用强了。”
楚鸢歌忍不住一笑:“有些人,就是得以暴制暴。”
正说着话,下头刚被老鸨哄好的穆项嵩突然被闯入馆里的两名男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双方展开一场拉锯战,穆项嵩破口大骂,楚鸢歌从他粗俗的言语听提取出信息——抓住他的人是穆府的家丁。
其中一名家丁说:“少爷,老爷交代,务必将您带回去,好好在房间里待着,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阿锅轻啧一声:“看这样子,难不成是偷跑出来的?”
楚鸢歌深以为然:“多半是。”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穆项嵩块头再大,也敌不过貌似有武功底子的两个男人,嚎了半天还是被带走了。
楚鸢歌免费看了一出戏,心情还不错,听红鸾把剩下的一半曲子弹完便打道回府。
刚出馆的大门,便见凤砚卿和白间从那头缓缓走来,正交流着什么。
楚鸢歌暗道一声糟糕,展开扇子遮住脸,转身就走,却听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歌儿。”
完蛋,语气好像有点危险。
楚鸢歌假装没听见,快步往前走。
凤砚卿眸子一眯,提了点内力,比她更快地挡在了她面前,笑得温柔无两:“歌儿,怎么见到为夫就跑?嗯?”
楚鸢歌面不改色:“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她都威胁影三不准跟他说了,谁能想到她自己撞到他手上了呢,今天出门真该先看看黄历。
凤砚卿磨牙:“小公子和我娘子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便将错就错好了。”
她身上穿的是元宵那天他亲手给她挑的男装,扇子也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且这张脸就在他眼前,这还有否认的可能?
楚鸢歌煞有介事地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这是对你娘子的不忠,在下恕难从命。”
凤砚卿舔舔后槽牙,把人扣在怀里:“无碍,咱们回府慢慢说。”
楚鸢歌还想说什么,凤砚卿转头跟白间说了句先走,顺便甩了阿锅几个冷飕飕的眼刀子,带着他的小财迷风一般消失。
白间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馆,心道:逛烟花之地被丈夫抓包,还能一本正经地胡扯,炽王妃果然是奇女子。
再说被强制带回炽王府的楚鸢歌。
凤砚卿直接带着她往洗尘殿去,她便知在劫难逃,瞬时收了方才的冷静自持,换上求饶的表情:“夫君,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门关上,凤砚卿把人放在大床上,很好商量地道:“嗯,你说。”
她要学琴,他把青蕊叫来王府,偶尔也亲自教,她还跑去馆,真是嫌他没气受的。
楚鸢歌双手往他脖子上一搂,乖巧地道:“阿锅在找一个很重要的人,疑似在馆,我是为了他的幸福才去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阿锅,对不起了。
而且,本来就是陪阿锅去的,他不冤。
凤砚卿嘴角的弧度越发温柔:“嗯,为了别的男人瞒着我去,罪加一等,还有什么理由?”
楚鸢歌:“?”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她讨好一笑,捏捏他的肩膀:“夫君呀,你累不累?要不我帮你烧点热水,泡个澡?”
“真乖。”凤砚卿亲一口她侧脸,“不过,此事自有下人去做。”
“那……吃点饭?”楚鸢歌眼珠子转了转。
凤砚卿倒是来了点兴趣:“可以,你会做吗?”
楚鸢歌:“……”
行,她不会。
凤砚卿看她满脸生无可恋,好笑地戳戳她腮帮子,却是高傲地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有!”楚鸢歌直起身子,面色严肃,“案情有进展吗?”
“嗯,找到了目击者,白大人已经派人去带贴字条的人了。”凤砚卿方才就是和白间讨论带人的事。
楚鸢歌嘴角露出笑意,为他们高兴:“哇,那看来案子马上就要破了。”
凤砚卿应一声:“嗯哼。”
所以,这和小财迷逛青楼并没有关系,虽然那是他的情报站,但夫纲该振还得振。
楚鸢歌一触及他的眼神,腰就隐隐发酸。
搜肠刮肚地闲扯了半天,看他一副坐等她偃旗息鼓再算账的样子,她又问:“最近兵部侍郎家有什么事发生吗?”
凤砚卿道:“穆项嵩不知又惹了什么祸,被穆大人禁足,刚跑出来,又被逮回去了。”
那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闯祸,他要是穆展风,早打死了事。
楚鸢歌“哦”了一声。
她在馆目睹了穆项嵩被逮的过程,想必是回去的路上碰上凤砚卿和白间了。
“歌儿,说完了?”凤砚卿拂拂袖子,眼皮一撩,闲闲地问。
楚鸢歌讪笑。
不然,让她再想想?
凤砚卿不给机会,芙蓉帐暖,该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