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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便去行医救人吧

作者:凤砚卿楚鸢歌/免费阅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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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壮随楚鸢歌和凤砚卿回了客栈,没多会儿,他弟弟二牛和三胖也回去了,见大哥和一路跟踪的人坐在一桌,眼中满是诧异。

    楚鸢歌懒懒地支着下巴:“你们二人说说,为何要跟踪我们?”

    二牛和三胖拱手作揖,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言辞之间倒满是真诚,和大壮的说法别无二致。

    楚鸢歌问:“你们家在哪儿?”

    大壮眼中露出兴奋的光,仿佛她已经答应随他前去,道:“王家村,就在这镇子下面,半天便可抵达。”

    楚鸢歌换了只手撑着下巴:“你们说,是你们自己跟上我们的马车的?那万一要是跟错了呢?”

    兄弟三人一同出来求医,不确定大夫的行程与样貌,却不分头行动,听起来,蠢得有些过分了。

    三人面面相觑,似乎在犹豫什么。

    楚鸢歌轻笑:“你们既然知道我能治病救人,也应当晓得我脾气不好,若是说的话不和我心意,我可不是菩萨心肠哦。”

    大壮垂着眸子,一咬牙,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瞒王妃说,草民三人跟着你们的车驾,确实是有人指点。”

    楚鸢歌示意他说下去。

    “那女子一身黑衣,蒙头蒙面,草民也不知是谁。”大壮道。

    “什么时候指点你们的?”楚鸢歌淡淡地问。

    大壮回答:“草民从炽王府得知王爷与王妃不在府中之后。”

    楚鸢歌眸色微闪,点头表示了然,和自家夫君对视一眼,起身往楼上去。

    “王妃留步!”大壮急忙喊了一声,神色焦急,“草民母亲的病……”

    楚鸢歌不甚在意地说:“我考虑考虑,明儿再说吧。”

    话音落下,人已经上了楼梯,大壮兄弟三人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进屋后,楚鸢歌问她家夫君:“你怎么看?”

    凤砚卿道:“明显是有人想引我们去王家村,辛辛苦苦布局,咱们不去看看,岂非不给人面子?”

    楚鸢歌抿抿唇:“万一是个杀局呢?依你看,这会是谁的手笔?”

    凤砚卿缓缓摇了摇头。

    惦记他脑袋的人太多了,一时之间,他丝毫想法都没有。

    楚鸢歌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摸摸下巴,道:“且不管王家村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若去,定然拖延去苏扬城的进程,莫非……”

    话没说完,思索一番又觉得过于荒唐,要是苏扬城的手能伸这么长,朝廷可就太没用了。

    凤砚卿问:“歌儿,你还记得花田暗道的银子吗?”

    “从苏扬城来,最终归宿是一座宅院的密室,经查,那座宅院,在朝中一名官员的亲戚名下。”

    楚鸢歌挑眉,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苏扬城官员的手未必长到荣安城,但若皇城有人与其勾结,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此,那我便去行医救人吧。”

    ******

    翌日,楚鸢歌和凤砚卿一下楼,便见大壮兄弟三人站在楼梯边,眉头紧锁,瞧见他们下来,三人整齐划一地迎了上去。

    楚鸢歌懒得吊他们胃口,说:“不是要去给你母亲看病么,带路吧。”

    三人喜出望外,美滋滋地带着他们上了路。

    王家村离镇子确实只有半天路程,哪怕他们走得不快,中午时分,几架马车也在村口停下了。

    村里路窄,马车进不去,众人只能下车走路。

    正是午饭时分,农田里做活的庄稼人陆陆续续回家吃饭,从他们身边经过,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毕竟没见过看起来这么有钱的人。

    从村口一路走到大壮家,楚鸢歌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的大马猴,被围观得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大壮解释道:“我们村头一回进这么体面的人,大家难免好奇,还望王爷王妃多多担待。”

    不担待还能怎么样呢?人家只是看,眼神里完全没有恶意,淳朴得很,用坏意去揣度都显得小肚鸡肠了。

    抵达一处瓦房,三间屋子并立,门口的老槐树上栓着一头老黄牛,正慢慢悠悠地吃着发黄的草。

    “到了,这就是草民家。”大壮道,又扬声喊,“四妹,家里来客人了。”

    一名小姑娘从最左边的屋里跑出来,十四五岁的样子,身着碎花裙,乌黑亮丽的长发全盘在脑袋上,衬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皮肤有些黝黑,但五官生得相当标致,从楚鸢歌一路过来见过的人看,她是长得最好看的。

    小姑娘见着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局部地蜷了蜷手指,走到大壮身边,小声问他这都是些什么人。

    大壮道:“这是王爷和王妃,那位是温大人……”

    小姑娘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身份,只知道是王爷王妃是皇亲国戚,大人是大官,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了。

    大壮道:“四妹,你把家里最好的肉拿出来,多做些菜,我们先去看看娘。”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招呼也没敢打,转身就跑厨房去了。

    楚鸢歌跟着大壮去了最右边的屋子,一进门便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药味,她吸了吸鼻子,唇角不自觉抽了抽。

    也不知大壮娘得的什么病,她光闻着这味儿,就知道她吃的药太杂,想来是村里的赤脚郎中随意开的,难怪治不好。

    楚鸢歌走近床铺,床上躺着一名昏睡的大婶,身子丰腴,精神面貌却极差,一看就是久病缠身。

    大壮道:“我娘的身体一直很硬朗,前段时间突然倒下,终日里不是昏睡便是喊全身疼。”

    “村里的郎中说是积劳成疾,开了几服药,吃了不见好。镇上的郎中说,许是在农田里被什么毒物咬了,毒素残留,也开了药,同样不见好。”

    楚鸢歌一边在床头的凳子上坐下,一边问道:“那她可有被什么东西咬过?”

    大壮摇头:“未曾。”

    楚鸢歌伸手搭上中年女人的脉搏,倏地面色一变,再细细一诊,脸色凝重。

    大壮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王妃,我娘她,还好吗?”

    楚鸢歌确认了两遍,没诊错,冲他摇摇头,也不知是说不好还是不知道,起身大步离开屋子,去找了凤砚卿。